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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狼君 3582 2025-01-09 14:5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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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這小子已經這麼厲害了,那他之前裝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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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練了一會兒氣喘籲籲,聽到背後傳來賀唳的聲音,「舒姐姐,今天要學新的腿法,你…」


    話說到一半,被他急促的喘息打斷。


    我疑惑地望過去,泛起奇異潮紅的臉映入眼簾。


    仿佛豔絕的木槿綻開,亦或此刻窗外搖搖晃晃的晚霞落了下來。


    賀唳的耳朵毫無徵兆的顯現,我大駭,扯過搭在一邊的外套甩到他頭上,用袖子在他下巴處打了個結。


    「好難受。」


    他無力的把頭靠在我肩膀,體溫高的不正常,灼熱的呼吸撲在我頸上。


    我瞳孔地震。


    怎麼把這事給忘了?原著裡明明有寫的!


    今天就不該讓他出門!


    「抑制劑你放在了哪裡?」我向他口袋裡胡亂摸索。


    結果該找的東西沒找到,我的照片倒是翻出幾張。


    心裡更慌。


    他闔眼,呼吸紊亂,需要緊咬下唇來抑制住自己牙齒打顫,「抑制劑…忘在我房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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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不上教練疑惑的目光和一路上其他人的打量,我拉著賀唳狂奔回家,還要跑幾步就回頭,確認他的耳朵沒有露出外套。


    猛地關上門之後,又探了下他的額頭。


    被燙到秒縮回手。


    賀唳看上去已經燒得有些神志不清了。


    面色酡紅,眼底一片水光迷蒙。


    因為熱而不自覺拉下的領口後,脖頸上的皮膚都微微透出粉色。


    他表情隱忍,雙眼緊睜,小口小口的呼吸,仿佛快要擱淺的魚。


    額角青色的血管分外清晰。


    我急得不行,輕拍了兩下他的臉頰,「賀唳,能聽見嗎?抑制劑在哪兒?」


    他微睜金瞳,光芒比以往更盛,然後看似隨意的抬手,指向床邊的抽屜。我心急火燎的撲過去。


    轉身的一瞬間,聽到門上鎖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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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唳脫力的整個狼砸在床上。


    你倒就倒…


    把我也拽倒幹什麼?


    我顧不上陣陣眩暈,把剛抓到的抑制劑旋開,想讓他喝進去。


    可這家伙並不領情,撥開我的手之後把我拉近。


    他側身看我,銀發灑在前額。眼窩深深,目光沉沉,和緊繃的下颌一起,顯得清冷不已,說出的話卻幼稚的很,「舒姐姐,抱抱我。」


    話音剛落,耳朵靈活的向下翻,完全蓋住那雙眼。卻沒蓋住眼下新添的紅暈。


    人類的擁抱確實能舒緩獸人的情緒,羈絆越深越有效。


    在原著中白月光的擁抱對於賀唳,就是鎮定劑。


    但現在藥就在這裡!鬧什麼鬧!


    我擔心灑出來,單手把那個小瓶子舉高,氣的眉心直跳。


    又害怕再拖一會兒,他人就燒傻了,索性胳膊撐在床上挪過去,捏住他的下巴。


    想灌藥,結果發現他緊咬著牙。



    怎麼表現的像那個不願意喝藥的熊孩子。


    我摸到他的咬肌,用力向下按。然後在他張嘴的一瞬間,倒藥松手一氣呵成。


    我盯著他的喉結上下滾動,心想任務總算完成。


    可他為什麼臉還是那麼紅?不是應該立刻就見效嗎?


    賀唳伸出一隻手捂住臉,低聲說了句什麼,嗓音很啞,我沒聽清,把耳朵湊上前。


    他又重復了一遍,說話時犬牙尖尖,「…你先下去。」


    我才驚覺剛才為了掐他下巴方便,自己騎到他腰上了。


    心裡直打鼓,抬起了一邊的腿,想直接翻身下床。


    還沒來得及動作,就被賀唳按住。


    他勾住我的脖子,把我拉到他身邊。


    動作讓人聯想到了標記領地的小獸。


    我們並排躺著,他抬手,遮住我的眼。


    「還是別動了,舒尋。」


    透過指縫,我看到他紅透的臉,連少年的脖頸也染上豔麗的色彩。


    我眨眨眼,可能是睫毛掃過了他掌心,賀唳把另一隻手也伸過來。


    「也別看。」他說。


    我尷尬到不行,渾身僵硬。


    視覺被封閉,耳畔他的呼吸聲愈發清晰,在它從粗重到逐漸平靜的過程裡,我的手蜷起,指甲大概在床單上留下了痕跡,彎彎曲曲。


    那是心髒亂跳,露出的馬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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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重見光明。


    我聽到了敲門聲,估計是吃飯的時間要到了,媽媽見我們遲遲不下去來喊,便下意識的要回應。


    被落在上唇的拇指阻止。


    賀唳的手,足以用其餘四指抵在我下颌。


    他能輕易封我的口!單手!!


    我發出的抗議全被堵在嘴裡,難以分辨的幾個音節隻換來他的低聲輕笑。


    他微揚下巴,示意我看凌亂了幾分的床單,指腹摩挲我的臉頰,目光像曖昧的絲線纏繞過來,「如果告訴媽媽,什麼都沒發生,你猜她會不會相信?」


    我的氣勢一下子弱下來。


    任由他朝門外喊了聲「我們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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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他整理好衣服和床單,一前一後下樓。


    和我們腳步聲一起響起的,是媽媽不滿的聲音,「我和你爸好不容易回家,怎麼和你們吃個飯,還得三催四請?」


    我張了張嘴,卻因為心虛說不出話。


    「來晚了都怪我,舒姐姐給我輔導作業,剛才您來叫的時候她正好講到最後一道大題。」賀唳把手搭在我肩膀上,動作自然無比。


    爸媽一掃陰雲,「就知道你們感情好!行了,快來吃飯!」


    賀唳低頭朝我眨眨眼,笑顏純粹幹淨,我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個笑臉。


    想到在爸媽眼裡這幅畫面是多麼和諧,我忍不住肩頭發顫。


    被他加了點力度按住。


    少年表情沒變,語氣愉悅,用隻有我們兩個能聽到的音量說,


    「別慌,舒姐姐。我們是清白的。」


    等到落座,他又補上,


    「目前。」


    20


    我心裡發怵,賀唳在原著裡也對白月光有過一些想法,但全是通過作者對他的心理描寫表現出,且遠遠不到這種程度。


    周末隻有我們兩個在家,他一大早拉我到書房,美其名曰一起學習,結果視線一直沒離開我的臉。


    復習不進去,我深吸一口氣。


    他託著腮,顯得光明正大,得到了我的關注還很高興,「怎麼了,舒姐姐?」


    聲音甜的發膩。


    我還想問你是怎麼了?不應該狂暴又孤僻嗎,為什麼現在這麼厚臉皮?


    沒有聽到回答也不惱,他繞過桌子走到我面前,手撐住桌面,自顧自的開始研究我剛翻開的導數題。


    他頭發最近長了點,有幾縷垂下來,看上去很乖。


    明明印象中不久前還是臉蛋兒像糯米團的小男孩,現在卻喉結已經突了出來。


    我一瞬間被茫然擊中,賀唳成長的這樣快,也就意味著,我們的故事即將走到終點。


    「解出來了。」我隨著他歡快的聲音回過神來。


    他舉起驗算紙給我看,邀功一般。


    然後察覺到我復雜的表情,也收了幾分笑意,「舒姐姐,你為什麼不開心?」


    「你高一就會做導數題,哪還用我輔導學習?」我試圖用他之前在爸媽面前的說辭扯開話題。


    「可我確實要跟你學很重要的東西。」


    雖然他笑嘻嘻,但抓著草稿本的手在用力,上面青筋凸起。


    聯想到了之前誰說過手臂上的血管很性感,我移開眼。


    …總覺得接下來的話不能聽,然而避無可避,因為他另一隻手也伸過來按在桌子上,把我圈到雙臂之間的空隙裡。


    「我要和你學…舒尋怎麼樣才會,喜歡上賀唳。」


    我坐的是轉椅,現在被轉過去與他面對面。


    與金瞳對視那一瞬間,猛地意識到,剛才的甜和乖都是錯覺。


    他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都彰顯著掠奪。


    對我。


    21


    賀唳最近言談舉止越來越怪異,可我沒辦法毫無顧忌的遠離,反而和他走的更近。


    因為關鍵的時間節點即將來臨。


    擋刀勢在必行。


    為了萬無一失,我已經假裝放學後與他偶遇了三次。


    今天又在高一教學樓門口徘徊。


    賀唳出來的很快,他挑挑眉,目光探究又戲謔,「想早點見到我,舒姐姐?」


    少年本就高,現在又站在臺階上,於是他為了平視我彎下腰。


    原本隨意插在校服口袋的手,扯住了我的書包帶。


    「我自己背。」我按住單肩包,試圖維護主權。


    他繼續拽,但力道和緩,等到我連人帶包向他傾斜,發現他嘴角噙上了一抹笑,「舒尋,回家再鬧。」


    我接不住招,松開書包就要跑。


    「我不介意你也上來。」他又喊了一句,邊說邊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周圍響起此起彼伏的小小尖叫。


    同學們應該有在克制,我還是聽到交頭接耳的聲音。


    「真羨慕賀唳能和舒學姐那麼親近…」


    「想魂穿舒尋…」



    幫人擋刀這福氣要不要啊你?


    22


    仇視獸人且知悉賀唳真實身份的恐怖分子即將出現。


    終於!下班的曙光就在眼前!


    我不會死,但是會重傷進醫院。舒家將送走幾乎是視如己出的養子,因為盡管不是賀唳的錯,但他確實讓舒尋陷入了危險。


    從此白月光將淡出故事主線。


    可我還沒在腦內過完接下來的劇情,就目睹了舉刀表情猙獰衝過來的男人,被賀唳一個飛身踢出五步遠。



    什麼情況?他怎麼這麼警覺?


    我根本沒派上用場。


    一直到那人被拷走我才回過神來,注意到身上披著賀唳的校服外套。


    「我去做個筆錄,警察會送你先回家,」他幫我把拉鏈拉到下巴,「沒事了,別害怕。」


    我倒不是害怕。


    隻是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了。


    23


    夜裡有點冷,我縮了縮身體,閉著眼睛去摸被子。


    有人把被角塞到了我手裡。


    猛然驚醒。


    睜眼,那頭銀發與穿過窗棂的月光融為一體。


    是賀唳。


    他半張臉籠罩在陰影裡,看不清表情,抱著臂倚窗而立,冷風灌進來,裹挾著他身上的香氣。


    一起生活太多年,連這個人的氣息我都能輕易分辨。


    我也沒開燈,沉默的和他對峙。


    城市迷亂的燈光透過落地窗摸索過來。


    他穿著我藏在衣櫃最裡面的男士襯衣,被風鼓起的衣角,像是鳥的羽翼。


    …瘋子…翻窗進來的。


    「為什麼鎖門?」他聲音很輕,透出難以言說的情緒,「今天我還沒和你說晚安呢。」


    傷心?


    怒意?


    都不是。


    我繼續向被子裡躲。


    因為感覺到一切都像脫軌的列車,向未知的方向疾駛而去。


    原來是失控啊。這種情緒。


    搖搖晃晃的列車上坐著他和我。


    我無聲的看著他按住我手腕的動作,如此想著。


    沒有試圖掙脫。


    「我鎖門你就翻窗嗎?」我把脖子向後仰,讓自己躺的更舒服一點。


    「嗯,」他執起我的一縷發,貼近鼻尖嗅了嗅,「所以不要躲我,舒尋。」


    指尖仿佛不經意的滑過我耳朵。


    但他的手,在欲蓋彌彰的顫抖。


    我腰部傳來電流的酥麻感,沿著脊椎一路向上,結果腦袋裡也噼裡啪啦的閃。


    這種感覺令人暈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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