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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離婚當天老公失憶了怎麼辦? 3955 2025-01-09 14:4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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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和我分房睡了半年的男人,懷裡抱著枕頭,被我堵在樓梯口:「咱倆加起來不到五十,正是如膠似漆的年紀,分房睡正常嗎?」


    對方皺眉看著我,看得我脊背直冒汗。


    終於,他點點頭:「嗯,是不太正常。」


    我大著膽子從他懷裡搶過枕頭,一邊埋怨:「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我以前是哪樣的?」


    「你以前每天都要抱著我睡,睡前還要叫我小寶貝。」


    「……是嗎?」


    「是啊!」


    你看看我,這是一雙會撒謊的眼睛嗎?


    01


    離婚當天,我老公失憶了。


    壞消息是我們本來就沒啥感情,這下更離不掉了。


    好消息是他忘掉了過去,更方便我下手,畢竟我饞他很久了。


    樓赫,身高 186,體重 74 公斤。


    這男人畢業於常春藤某盟校,歷任女友都是 ABC。


    要不是我爺爺對他爺爺挾恩相報,這是我踮著腳尖都摸不著的男人(是真的摸不著,因為我隻有 1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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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今都記得相親那天,他居高臨下地站在花壇上打量我,眉頭輕皺。


    「你為啥蹲著。」


    我當時正彎著腰,傻不愣登地在花壇一群三葉草裡尋找四瓣葉,聞言十分不爽。


    「……我沒蹲著。」


    他臉色更臭了:「我在上面看你,覺得你可能不高。」


    「那你下來再看。」


    他果然下來了,和我站在同一片平地上,仍然用兩個好看的鼻孔對著我。


    「然後呢?」


    「你就會發現,我真的不高。」


    他:……


    02


    樓家人看不上我,但還是捏著鼻子娶了我。


    當年他爺爺下鄉做知青,因為和我爺爺關系好,經常上我家蹭飯,那年代都吃不飽,本就緊張的口糧更是雪上加霜。


    我爸當時正在長身體,愣是為此餓出了胃病,幾十年了都沒治好。


    他爺爺意外得知真相,就硬要我們湊一塊,因為樓赫不願意,老人家在病床上悽悽慘慘哭了半個月,看見結婚證才咽了氣。


    為了堅定看不上我的決心,婚後這男人愣是在客臥睡了三個月,和我說話也隔著一米遠,那叫一個三貞九烈,冰清玉潔。


    你要問我委不委屈,那倒也不至於。


    畢竟隻要我在家裡住一天,他就按我平時工資給我結薪。


    同時還約定了,以後我倆誰有了真心喜歡的人,那就真心祝福,好聚好散,要是沒有,那就一個屋檐下搭伙過日子。


    瞧瞧,除了不愛我,這男人沒毛病。


    於是得知他失憶了,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我倆的牙刷從兩個衛生間挪到同一個漱口杯裡。


    請問,都能一起刷牙了,距離一起睡覺還會遠嗎?


    03


    說句實在話,我雖然個兒不高,但長得還行,學生時期追不上校花,也是一路被叫著班花過來的。


    我還就不信了,老天爺給我第二次機會,我還拿不下樓赫?!


    笑話。


    入夜,一輛奔馳商務車緩緩駛入車庫,我連忙補了點香水,跑到樓下去給他遞拖鞋。


    「老公,回來啦?」


    樓赫開了門,看見是我還愣了下。


    這個點他肯定吃過了,但為表殷勤,我還是上前寒暄:「辛苦了老公,我做了晚飯,一起吃吧?」


    「……嗯。」


    當然了,為他做飯是不可能的。


    樓赫就坐在我對面,對著一桌子外賣眉眼舒展:「辛苦你了,做這麼多菜。」


    「你也辛苦,累了一天了。」


    虛偽夫妻,日常假笑。


    吃完飯他去洗澡,我特地打了氛圍燈,細小的肩帶從潔白的鎖骨上滑下,也故意不去拉,直到對方一身水汽出現在門口。


    此刻,他深深睇我一眼,幾許曖昧,悄然劃過。


    「早點睡吧。」


    眼前忽然一黑,是他隨手拉滅了燈,我氣得當場跳下床:「你要去哪睡?」


    聽出我聲音不對,他站在門口問:「怎麼了?」


    我上前拽住人往裡走:「你也二十七八的人了,見過哪家夫妻是分房睡的?」


    他愣住。


    窗簾沒有合攏,月光穿過落地窗,在床上鋪陳了霜白細長的一道,我饞了許久的對象就倒在床上,絲質睡袍被我拽得凌亂不堪,碎發下一張無可挑剔的面孔,神情頗為茫然。


    「你真要和我一起睡?」


    不得不說,這場面有點大啊。


    我咽了咽口水,把自己一條腿撈起來,結結實實掛在對方腰上:「當然了。」


    他默了半晌。


    「你這麼睡……能舒服嗎?」


    「舒服啊。」


    「……好吧。」


    許久沒有後續,我勉強睜開一隻眼打量他,卻發現對方已然閉上了眼,呼吸綿長。


    不是,你不舒服,就不知道發揮點主觀能動性嗎?


    我閉著眼,繼續煽風點火:「老公,有沒有覺得太安靜了點?」


    「睡覺當然要安靜點。」


    「你這就缺乏想象力了,雖然我們是靜態睡覺,但也不是不能變成動態的。」


    「為什麼要變成動態的?」


    你滾。


    我把自己的腿從他腰上扯下來,翻了個身,氣哼哼道:「男人,出了個小車禍就成這樣了,平時都叫我小心肝的,現在也冷淡了!」


    默了一會,腰上繞過來一隻手臂,將我輕柔圈住。


    「好了,早點睡,小心肝。」


    我一喜,隨即乘勝追擊:「平時除了小心肝,你還會叫我小寶貝的。」


    「晚安小寶貝。」


    「好的大寶貝。」


    掛過了腰,又被喊了小寶貝,我抱著樓赫的手臂,心滿意足地睡著了。


    04


    第二日我迷迷糊糊醒來,趿拉著拖鞋去衛生間刷牙,一進門連忙捂眼。


    「啊呀對不起!」


    火速帶上門後,莫名覺得哪裡怪怪的……


    不對,我為啥這麼心虛?


    我們是受法律保護的關系,裡面那個肩寬腿長的 Q 彈男子,我看他天經地義!


    正胡思亂想著,門開了。


    樓赫腰部圍著我的小新浴巾,就站在門內打量我,湿發垂額,渾身水汽。


    「要進來?」


    雖然內心在狂吼,我仍是斯斯文文地應道:「好呀,上班要遲到了呢,我進去擠擠吧。」


    結婚大半年了,這還是我們第一次一起刷牙。


    鏡子裡他赤著上身,肌理線條隱隱分明……


    讓我來數數,一二三四五……


    「你臉怎麼這麼紅?」


    「啊,我有點過敏(對你的腹肌)。」


    「沒關系嗎。」


    差點說出真實想法的我摸摸鼻子:「小問題,我可以克服的。」


    平時多看看就好啦。


    這之後他見我在鏡子前急急忙忙化妝,多問了一句:「要不要我送你?」


    「好呀。」


    沒想到失憶後的樓赫這麼貼心,我上了他的商務車,他在前面導航:「卞藍,公司地址發一個給我。」


    我聞言,臉色微沉,他從鏡子裡小心地觀察我臉色:「怎麼了?」


    「你叫我什麼?」


    「卞藍啊?」


    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他忽然臉紅,輕咳一聲:「小……寶貝,公司地址發一個給我。」


    「好的大寶貝。」


    我動動手指,發了定位到他微信上。


    下車了我敲敲他車窗,在他搖下後,湊上去親了一口那微紅的俊臉。


    「謝謝你哦,大寶貝。」


    05


    我在這家廣告公司幹了好幾年了,不說元老級別,大小也算個團隊 leader,和同事相處也算融洽。


    剛到位置,隔壁的小張隨即滑到我旁邊坐著,一臉八卦。


    「卞總監,今天是老公送你上班的昂?」


    「嗯啊。」


    她忽然獻寶似的將手機舉到我面前:「上個月我在恆隆還見到你們,你老公真帥,和你也般配,不過我叫了你好幾聲,你都沒應我……」


    恆隆?


    我瞟過去一眼,愣住了。


    照片裡的男人回過半個頭,的確是樓赫不錯,隻是他旁邊的姑娘看著挺高,穿著平底鞋也隻比他矮小半個頭。


    「這不是我。」


    「啊?不是你?」


    小張火速收回手機,賠笑道:「那是我看錯了,看錯了……」


    她滑回去後,我冷笑一聲。


    樓赫啊樓赫,怪不得看不上我。


    原來早在失憶之前,人就有別的狗了!


    因為最近要跟項目,我在公司加班到九點才回家(也是故意要晾晾他),到了樓下隻見燈火通明,樓赫就等在門口。


    「現在才回來?」


    「嗯,剛接了一個 case。」


    「以後加班晚了,可以叫我去接你。」


    呵,話說的好聽,也沒見你打個電話來問候啊?


    我不理他,徑直去洗澡,洗完澡再出來,樓赫拿著我手機正在插電:「你手機沒電了?下午給你打了七八個電話都沒接。」


    我聞言去看,果然看到一長溜未接電話。


    心裡這才舒服了。


    「可能是太忙了,沒注意。」


    「嗯。」


    他顯然是洗過澡了,此刻半靠在床邊,將自己湿漉漉的黑發往後抓了一抓,凌亂的碎發下,露出一對慵意十足,半睜不睜的細長眼睛,仿佛落滿了星光。


    今天也是被美貌暴擊的一天。


    加了一天班的我,忽然覺得自己更脆弱了。


    「今天好累呀大寶貝,我可以在你胸口靠一靠嗎?」


    他無言地看著我,對我伸出一條手臂,我隨即柔柔弱弱地靠到他懷裡:「頭好像更暈了,我可以再往下靠靠嗎?」


    「……」


    就這樣,我成功睡到了樓赫的腹肌。


    06


    我如願以償地睡到了樓赫的腹肌,四舍五入等於我睡到了樓赫。


    但我這人吧,最擅長的就是得寸進尺。


    「大寶貝,我手機沒電了,可以用你手機刷會短視頻嗎?」


    他沒說什麼,長臂一伸,把手機遞給了我。


    我心放下了一半。


    能把手機毫無芥蒂地給伴侶翻看,這男人外面有狗的概率不大。


    微信,clear。


    微博,clear。


    支付寶、滴滴、短信……所有 app 都沒發現可疑轉賬與位置信息,這男人也太幹淨了吧?


    幹淨得更讓人起疑了。


    「寶貝,我用你手機發個狀態,不介意吧?」


    對方在頭頂上輕哼一聲。


    得到允許,我隨即自拍一張發在他朋友圈,順便撒了把狗糧


    ——晚安,大寶貝和小寶貝。


    能不能炸出個狗來,就看它了!


    不到三秒,這條朋友圈下面就有了數條回復,多是笑罵他秀恩愛的,語氣還算正常,頭像也基本都是貓狗、風景和遊戲人物。


    我切出去刷了會短視頻,再切回去,下面忽然多了一條陰陽怪氣的評論。


    「呵呵,距離這麼近呀。」


    這自拍倒也不肉麻,就是露出我的一把秀發,還有樓赫的半片腹直肌,細看還頗有幾分質感。


    見對方口吻酸出天際,我隨即點開她頭像。


    那是一個雙手環胸,面露微笑的職業女性形象,因為濃妝看不出美醜,單從照片比例來看,個子的確不矮。


    我心下警鈴大作,表面還要裝作一副委屈的樣子,把手機遞到他面前告狀。


    「大寶貝,這是誰啊?」


    樓赫聞言,把手上的書一合:「什麼?」


    他湊過來看到了那條評論,眉頭輕皺,抽過手機噼裡啪啦一頓按。


    ——我老婆,距離近一點不正常的嗎?


    發完之後,他將手機遞還給我,唇角還提著一抹含蓄的笑意。


    我驚了。


    瞧瞧這表忠心的小表情,要不是被馬克思唯物主義鞭策了二十年,我都懷疑他被人魂穿了!


    見我愣愣看著他,他似有些不滿。


    「你躺回去啊。」


    「哦哦。」


    我直挺挺躺回原地,又轉過身,暗搓搓問他:「所以,你是喜歡和我近距離接觸的吧?」


    他眼睫垂下,唇角輕勾。


    「嗯,還行。」


    我爬起來,湊到他耳邊輕聲:「想不想更近一點?」


    「不僅可以近距離,還可以零距離哦~~」


    (卞藍:小伙子,格局要打開。)


    07


    誰知他攔腰抱住我,順手拉滅了燈:「精力這麼好,看來班加的不夠。」


    黑暗中我們臉貼著臉,他濃烈的注視令我臉紅。


    「那我睡了?」


    「嗯。」


    我閉上眼等了許久,對方的呼吸仍是凌亂粗長,於是我偷偷窺他一眼,卻見他眼神炯炯,仍在黑暗中打量著我。


    「你怎麼不睡呀。」


    「你是不是忘了點什麼?」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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