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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卸甲後我待字閨中 3223 2025-01-07 15:0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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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待龍舟駛遠,綠竹正好拎著食盒回來。


      食盒裡不僅有金蟬軒的點心,還有幾條用五色絲線編成的長命縷。


      端午節習俗不少,除了吃粽子、賽龍舟,還有掛艾草、放紙鳶、給小孩手上系五色長命縷。


      金蟬軒的客人許多都是姑娘或小孩,所以端午節這天,他們會給食客們送上自家編好的長命縷。


      顧浮許久沒系過長命縷,還挺懷念的,就給自己系了一條,然後抓起傅砚的手,往他手上也系了一條。


      充滿世俗氣的長命縷點綴在傅砚手腕,看著就像是給一身雪白的傅砚畫上了顏色,有些格格不入,但顧浮卻特別喜歡。


      傅砚也很喜歡,他想起顧浮剛剛說他不會表達喜好,便想學著用言語告訴顧浮。


      然而話還沒出口,窗外突然炸開一聲巨響,似乎是有什麼東西從高處砸下,直直落到了地上。


      顧浮起身,快步走到朝向酒坊的那扇窗戶前,還未開窗就聽見有人在罵:“禁軍辦事!看什麼看!!”


      隨即外頭傳來接二連三的關窗聲,顯然是在顧浮之前就有人開窗看熱鬧,結果被禁軍的呵斥給嚇退了。


      好好的端午佳節,禁軍不忙著護衛陛下,跑這來撒什麼瘋?


      顧浮站在窗戶邊聽了一會兒,發現禁軍呵斥完就走了,心裡愈發奇怪,於是推開窗戶往下看。


      這一看就看見,有個人坐在小巷子的地面上,背倚著酒坊的牆,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還腫了半邊,把一隻眼睛擠得隻剩一條縫。


      顧浮看著那張臉,越看越覺得眼熟,但又覺得不可能。


      這時傅砚走到顧浮身後,將幕籬戴到了顧浮頭上,並證實了她的猜想:“郭兼,你曾經的左膀右臂,去年年末被調遣入京,現執掌赤堯軍。”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之發現國師對顧浮有意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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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後:慘,太慘了,歷史注定重演。


      顧浮:傅砚喜歡我?我娶!!(拍桌


      傅砚:... ...好像哪裡不太對。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為什麼我沒有八隻手!!!!(咆哮


      ——


      謝謝水月久安 ,nothing2730 ,Alexis , 豬精女孩四位小天使的地雷!


      謝謝我愛的大大是世間瑰寶的手榴彈!


      愛你們!


      ☆、第三十三章


      郭兼被打得頭昏腦漲, 渾身都疼。


      他知道自己該走了,免得被人看見丟臉,也知道自己其實沒被打到連站都站不起來的地步,可他就是沒力氣, 不是身上沒力氣, 而是心裡提不起那股勁, 連帶著四肢也變得綿軟起來, 整個人就像一灘無用又招人嫌的爛泥。


      自己到底是怎麼走到如今這一步的?


      郭兼嗓子發疼,因為被打掉了一顆牙, 他嘴裡都是血的味道。


      他艱難地轉動自己的大腦, 逐漸回想起自己在北境的日子。


      他並非出生北境, 隻是年紀輕那會恃才傲物得罪了人,被分派去北境當了個小小的地方官。


      那些年在北境,他也算恪盡職守, 無愧於心, 無愧於民。


      可他的夢想是當京官,雖然他也知道以他那時的境遇來說, 到京城做官的可能性並不大,但他還是抱有希望, 直到他遇見北境軍前統領——顧浮,他知道他的機會來了。


      他很聰明——郭兼不覺得自己是在自誇, 他知道自己就是聰明, 不然他也不會一眼就看出年輕的顧將軍並非隻想統帥北境軍,還想整頓整個北境, 於是他抓住機會,坐上了顧將軍那艘大船。


      最初郭兼隻想借勢,憑著顧浮這陣大風飛上青雲, 後來他又覺得把顧浮當朋友比拿她當跳板更好,於是郭兼暫時停下了自己的步伐,留在北境繼續協助顧浮。


      再後來顧浮死了。


      他像是冥冥之中得到了眷顧一般被調來京城,然而一切都比他想象得要難,他在京城沒有半點根基,他在北境的人脈再強大,也夠不著這遙遠的國都。


      可他沒放棄,他的心性足夠堅韌,不就是從頭再來嘛,他不怕。


      於是在兵部任職那段期間,他努力融入京城權貴的社交圈子,錢不夠就叫家中奴僕出去賣酒,賣他們北境的黃沙燙,反正他不信自己熬不下去。


      可就在他逐漸打開路子的時候,天上掉下了一塊燙手山芋,正巧就掉在他手心裡——陛下要組一支新的皇城軍,與禁軍分權。


      然而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是在保李禹,因為李禹是禁軍統領,他手下的禁軍出了問題,他難辭其咎,可偏偏他有個當皇後的姑姑,所以這事有了轉圜的餘地。


      郭兼在顧浮身邊這麼些年,自然也認識李禹,不僅認識,他和李禹的關系還很差。他知道李禹逃過一劫後的感想一定不是慶幸,而是恥辱,因為他曾聽喝醉酒的李禹說過,他當初就是為了擺脫家裡的影響,想要證明自己才跑來北境,如今一回京城就被打回原形,簡直比撤了他的職位還讓他難受。


      當然郭兼知道,李禹不會這麼沒品,故意叫人找他麻煩,但他也知道李禹絕對不會對他施以援手,所以他還是得先蟄伏著,任由赤堯軍被禁軍打壓使喚,暗中慢慢累積實力。


      前陣子為了博部分官員的好感,他在選麟這麼一件無足輕重的事情上提出了自己的意見,結果半好半壞,名聲是攢到了一些,可突然冒頭的舉動也惹惱了看他不爽的禁軍,讓禁軍足足找了他們赤堯軍一個多月的麻煩。


      這期間他做事就沒順過,赤堯軍內部的士氣也很低迷,紀律出現了明顯的松散,好些下屬開始不拿他當回事,早前積攢下的那點家底也都被接連不斷找上門的麻煩敗了個精光。


      就剛剛,他被倆禁軍打完從樓上扔下來,雖然高度不高,他也沒摔出個好歹,甚至那倆禁軍一躍也就跟著下來了,可他就是感到身心疲憊,仿佛一閉眼就能死過去。


      希望不是一下子就沒的,是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慢慢磨沒的。


      他看不到前路,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走下去,甚至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走下去。


      或許他就不該來京城,郭兼想著,低垂的視線裡突然出現一抹竹青色的裙擺。


      微微晃動的裙擺下是一雙藕色的繡鞋,裙擺上面是純白的輕紗,應當是從幕籬上墜下來的。


      郭兼想起家裡的娘子,因為京城規矩多,他家性格潑辣的娘子不止一次和他抱怨,說出個門還要戴幕籬,實在是太麻煩了。


      想起娘子還在家等自己,郭兼不由得好受許多,然而下一刻,耳邊響起一道他十分熟悉的聲音,讓他的腦子徹底停止了思考——


      “你能混這麼慘我是沒想到的。”


      ……


      郭兼坐在致雅樓二層的雅間裡,雖然腦子還很混沌,但感官無比清晰。


      他剛剛用茶漱過口,嘴裡還殘留著茶葉的回甘,鼻間是隔壁酒坊飄來的酒香,耳邊倒是安靜,不像他被打那會有百姓為經過的龍舟吶喊尖叫,隻有兩人對話的聲音——


      “第一艘龍舟會贏吧,它比後面那幾艘都快一些。”


      “船頭撞掉了。”


      “啊?是嗎,我沒認真看,光顧著看你了。”


      傅砚:“……”


      郭兼:“……”


      郭兼抹了一把臉,鼓起勇氣再次抬頭望向對面。


      他對面坐著一男一女……應該是一男一女吧,反正其中一個穿著女子的裙裝,另一個看身形聽聲音是男的,但穿了一件寬袖帶帽的外衣,大大的帽子直接罩在頭上,遮去鼻尖以上半張臉,隻能看見薄唇與下巴。


      當然他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個穿著裙裝的人。


      方才他還在樓下,那人戴著幕籬出現在他面前,出口的聲音耳熟到他整個人都有點懵。


      後來那人伸手,要將他從地上拉起來,結果跑來倆侍衛打扮的男子,在那人的手碰到他之前,先將他從地上提溜了起來。


      那人隻好收回手,並說了句:“勞煩兩位把他帶上去。”


      說完那人就踩著酒坊和致雅樓的牆躍回到了致雅樓二層,身姿輕盈宛若一隻翩飛的蝴蝶。


      郭兼無暇欣賞,因為這回他聽得真真的,就是顧浮的聲音!


      到了二層他被放到椅子上,有人端來茶水臉盆給他漱口洗手淨臉,他懵懵懂懂地照做,直到觸及臉上的腫脹,痛狠了他才回過神,猛地扭頭去看那已經摘下幕籬的“女子”。


      結果就看到一張無比熟悉的面容。


      之後他一直低著頭,總覺得、總覺得有什麼稀裡哗啦碎了一地。


      如今聽到顧浮近乎調戲的話語,郭兼又覺得自己不該在這裡,應該在桌底。


      注意到郭兼的視線,顧浮轉頭看向他,問:“腦子沒被打傻吧?”


      郭兼驀地湿了眼眶,心裡湧起無限委屈:“不應該先關心我疼不疼嗎?”


      “那……”顧浮改口:“疼嗎?”


      郭兼破音咆哮:“晚了!”


      顧浮懶得伺候他,無情又氣人地“哦”了一聲。


      郭兼真就哭了,也不知道是被氣哭的,還是發現顧浮還活著,大悲大喜之下沒控制住情緒,哭得那叫一個悽慘。


      哭完他又開始吃桌上的粽子,像是突然找到了主心骨,全然沒了方才在樓下的頹喪。


      顧浮看他狼吞虎咽,滿身興奮勁,就問:“這麼高興?”


      郭兼怕被人聽見,故意壓著嗓子,含糊道:“隻要將軍你還活著,別說你是女人,你就是變成阿貓阿狗我都高興。”


      顧浮笑罵:“你才變成貓狗,就這破嘴趕緊找針線讓戚姑娘縫了吧。”


      戚姑娘是顧浮在北境認識的醫女,性子潑辣,像極了北境的烈酒,前年戚姑娘嫁給郭兼,因嫌“夫人”二字老氣,就讓身邊人繼續叫她“姑娘”。郭兼對戚姑娘如珠如寶,時常關心則亂,上京自然也會帶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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