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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龍傲天聽到了大老婆的系統聲 3401 2025-01-06 15:4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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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師姐以凡人俠女之身築基,是我幼時最敬佩的人。


    她永遠束著高高的馬尾,灑脫大笑著,對我說隻要心中有劍,世上沒有不成之事。


    她從未看不起謝崢無的資質,有次謝崢無鑽了牛角尖,還是師姐出聲喝破幫他渡過劫坎。


    為什麼,謝崢無,就為了妖女那張和鍾神月肖似的臉,你就能對師姐的死視若無睹??


    我疼得在地上打滾,那些甜蜜、不甘、憤懑,最終在錐心的疼痛中化為怨恨。


    憑什麼謝崢無就可以被世界善待?憑什麼連老天都這麼欺負我?


    師父對我的評判沒有錯,我的確不適合做劍修。


    意志力不夠,在痛苦面前容易喪失尊嚴,甚至連去死的勇氣都沒有。


    不過兩天,我就在刑罰中哭著屈從了系統。


    疼痛停止了,可這份屈辱卻牢牢烙印在我的自尊上。


    洗不掉,掙不脫。


    我跌跌撞撞來到陰風坡,在那柄陰刀橫刺而來的時刻以身相替,唯美倒在謝崢無懷裡。


    他一臉痛心抱著我的時候,我麻木地想,為什麼受這份罪的不是他呢?


    麻繩總從細處斷,上天不憐可憐人。


    我隻剩下最後的堅持——為了拒絕更親密的攻略要求,我捏碎了半顆金丹,以廢人的身份苟延殘喘地活著。


    從此我不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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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必須觀察謝崢無的一言一行,了解他的習慣,揣摩他的想法,做出他期待的任何反應。


    學著扮演一個完美的正宮夫人。


    攻略度和好感度不同,它代表宿主在攻略對象心目中的重要性、不可替代性。


    我潛心攻略他十年,終於把攻略度磨到了 99%。


    然後它就停在那裡,再也漲不上去。


    為了這 1%,我分析謝崢無的性格、出身、經歷、心理變化,統計他對女人的偏好,為他量身定做了「被發現攻略者身份」的攻略計劃。


    ——在謝崢無對我最愧疚的時候,讓他知道系統的存在,把我們過往的一切當著他的面撕扯成碎片,否定他的男性魅力,否定他的愛情,否定他付出過的一切。


    然後帶著對他的唾棄去死。


    男人總是銘記傷害自己的人,忘記自己造成的傷害。


    謝崢無尤其喜歡站在道德制高點上,以痛恨為由銘記前者,在愧疚的折磨下回避後者。


    那麼,我會成為一個,寧願去死也要逃離他的正宮夫人,甚至不惜用決絕的死亡證明自己對他的厭惡和怨恨。


    此後十年,百年,千年,謝崢無這輩子都別想擺脫我的陰影。


    我要他牢牢記住,他是個徹頭徹尾的爛人,沒有人會真心愛他,任何人都可能背叛他。


    他將疑神疑鬼一輩子,甚至可能失去信任的能力。


    畢竟那個和他最親近、最密不可分的人,用生命告訴他:


    你不值得。


    16


    「滴——新小世界傳送完畢,系統即將剝離,祝宿主日後一切順利。」


    識海徹底沉寂下來,世界第一次變得無比安靜。


    系統……真的離開了?


    我幻想過無數次今日,我以為我會歇斯底裡痛快哭一場,或者喝個酩酊大醉,把這些年的痛苦盡數發泄。


    但這一天真正來臨的時候,我卻隻覺得茫然。


    我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更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


    師父,金丹已碎、精血幹涸的我還能做劍修嗎?


    空蕩蕩的天地沒有回應。


    我坐在海邊的礁石上,咳嗽著喝了一口鎮痛的靈酒。


    送親隊伍吹吹打打,高舉飯食瓜果,領頭的巫師跳著晦澀的舞蹈,帶著簡陋的花轎一路行至海裡。


    「今有萱草,願君採之——」


    「今有好女,願君納之——」


    「敬告龍神——臨澤縣送女——望新歲風調雨順——和樂安康——」


    是龍王娶親。


    開始漲潮了,花轎被扔在海水裡,送親隊伍又帶著對豐年的期盼踏上歸途。


    細弱的哭聲沿著海風傳來,年幼的女孩哭得喘不上氣,一聲聲叫著「娘」。


    我嘆了口氣,掐了個訣,化作一陣風鑽進花轎。


    「不要怕,我不是壞人。」


    我以指為刃,斬斷她身上的繩索。


    將一枚蘊有十道劍氣的劍符塞進她手心。


    「你自行回家吧。如果有人要難為你,你就用這個恐嚇他們,知道嗎?」


    面黃肌瘦的小姑娘怯生生問我:「您是神仙娘娘嗎?」


    我笑著搖搖頭,用法訣把她送走。


    換上當年和謝崢無結契時穿的婚服,看著花轎內的水位一點點上漲。


    我突然想,我一直自怨自艾,覺得自己運氣差、總被命運虧待捉弄。


    可作為修仙者,我已經是比大多數人都幸運的存在了。


    萬千世界裡還有許多被當作犧牲品的姑娘,根本沒有見識過外面的繽紛,就在冰冷的水中早早凋零。


    17


    我扯下蓋頭,和龍王夫君對視。


    「夫君大人,你長得好別致啊。」我用夾子音甜甜地說。


    頭上的角枝枝杈杈,臉上該長窟窿的地方都長了觸手,的確別致。


    「呵。」某個角落傳來一聲輕笑。


    「據說深海裡的東西很容易長得比較隨便,反正大家也看不見。」


    我對他抱怨:「果然還是不行啊,夫君你長成這樣我很難辦的。對著這張臉,人家怎麼有心情好好經營第二段婚姻啊。」


    新老公發出嗡嗡的次聲波,幾根觸手彈射而出,直衝我面門。


    我捂住嘴咳嗽了兩聲,幾道劍氣凌空而去,將觸手盡數割斷。


    「相公你真是窩囊廢,奴奴都是快死的廢人了,還能把你搞得這麼慘。你這麼垃圾,我要是不在了,你可怎麼辦呀?」


    我一腳踩上他的頭,非常心疼地說。


    老公可能覺得我說得對,激動地在我腳下張牙舞爪。


    一堆像海葵又像海膽的嘍啰齊齊向我遊過來,被我砍瓜切菜般解決了。


    「夫君,我很不高興,我們夫Ţųₐ妻之間的小事,你居然找外人來對付我,奴家的心都要碎了。」


    我聲情並茂地捂住胸口,又引來那角落一聲微不可聞的輕嗤。


    我充耳不聞,一劍割下龍王的頭,坐在了龍座上。


    「閣下看了這麼久夫妻內讧,想必收獲了不少樂子,不妨出來一見?」我拭去嘴邊的血。


    下一秒,一隻手不由分說扣住我的脖頸,有人在我耳畔低聲道:「怎麼,殺了一個夫君還嫌不夠?」


    我一驚,右手一揚就要攻擊,那人卻毫不費力地攥住我的手,含笑悠悠道:


    「蓋頭被別人掀了,就認不得為夫了?」


    好家伙,原來這才是真正的龍王?


    我冷笑。


    「夜夜新郎夜夜鳏夫的賤人,我可不敢認。」


    說完,我經脈劍氣齊齊湧動,卻被對方一指輕易化解。


    他扣住我的脈門,靈氣溫和卻不容拒絕地輸進我的經脈。


    探查幾秒後,他輕輕蹙起眉頭。


    「這麼破的底子也敢出來行俠仗義,你倒是不怕死。」


    我挑釁抬下巴:「關你什麼事?」


    反正我的身體破破爛爛,修道早已無望。


    不如拼一把,讓水域附近的女孩多些安寧。


    「再動用幾次劍氣就離黃泉不遠了。怎麼,愛拼命?」


    我扭頭閉口不言。


    那人嘆了口氣,松了些力道,溫和道:「還請夫人寬恕則個,為夫常年不回淺海,誰知宮殿卻被這醜東西佔了,什麼夜夜新郎的,為夫可不知。」


    「怎麼,推給臨時工啊?當我第一天出來混?」


    見我不吃這套,他苦惱片刻,無奈張開了薄唇。


    奇異的聲波在水中擴散,悠遠動人的旋律輕易勾動了我埋藏最深的情緒。


    我莫名覺得鼻子一酸,鋪天蓋地的委屈湧上心頭。


    淚珠大顆大顆地從眼眶湧出,好像怎麼都流不完。


    越哭,我的頭腦就越昏沉。


    在模糊的視線裡,我好像被人打橫抱起。


    「第一情緒居然是哭嗎……」


    隱隱約約有聲音從遠處傳來。


    我努力想看清對方的臉,卻徒勞無功,隻能在漫天的難過中沉沉睡去。


    18


    再次醒來,我躺在柔軟華麗的大床上,身上蓋著如水般清透的鮫緞。


    「醒了?」


    有人悠悠道:「道友這一覺未免睡得太長了些。」


    我循聲望去,一名俊美青年正慢條斯理地坐在桌邊喝茶,融金色的豎瞳向我投來一眼。


    他額角生著玉質的龍角,眉心上方鑲著一枚金鱗,在不經意間流轉著粼粼波光。


    原來這家伙長這樣。


    「你抓我做什麼?」


    我歪頭看他。


    他不答,扔給我一本破破爛爛的冊子。


    是臨澤縣縣志。


    我狐疑地翻開。


    按縣志記載,臨澤縣一直風調雨順,逢年過節祭拜龍君廟,雙方相安無事。


    直到三年前,龍君Ŧùₙ廟被毀,一怪物口稱自己是新任龍王,要求臨澤縣上供活人新娘。


    「是我失察之故,沒能及時趕來處理了那東西。」


    他啜了口茶。


    「可是信了?信了便把縣志還我,我去交還縣令。」


    我把縣志交還於他,狐疑道:「何必這麼大費周章?我誤會如何,不誤會又如何?我已經是廢人一個,沒什麼價值,也幫不了你。」


    「誰說你幫不了?」


    他來到床邊,俯下身認真看我。


    「此事隻有你能助我,我當然不希望你對我心懷芥蒂。」


    「而且,若是成了,對你亦有益處。」


    「什麼事?」我一頭霧水。


    「我有一事,需道友回溯之法相助。」


    我瞳孔驟縮。


    他是怎麼知道的?


    當初我被謝崢無扔進空間芥子,外面十日,空間內就是一年。


    我在空間裡一日日枯等,從煎熬到暴躁,從怨恨到平靜。


    整日閉目感受空間內外的時間流逝差異,我終於領悟了一點時間法門。


    可惜時靈時不靈,施法全憑運氣。


    陰殊秘境裡,幻月簪也是這麼被我回溯到了不曾被鍾神月煉化的時刻。


    看我沉默不語,對方笑了笑。


    「別怕Ŧųₚ,我並非有特殊的探測手段。隻是有件事需要時之神通幫忙,花費重金找人算了一卦,這才在那兒等到了你。」


    「你說這事對我也有好處,好處是?」


    「難道你不想將身體回溯到全盛時期嗎?我有一枚問道果,可溝通天地法則,增加對術法的悟性。」


    他在我耳邊低語。


    回溯……身體?


    我的手輕輕顫抖。


    當年的劍修時漣歌,一人一劍烈如驕陽,和今日死氣沉沉的我天差地別。


    我沉默半晌,抬頭道:


    「好,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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