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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前夫哥不斷作死後 3430 2025-01-06 13: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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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最終定格在成怡那句話。


    「他對我,一見鍾情。」


    一見鍾情。


    這種事,怎麼可能發生在周言之身上。


    我沉重地呼吸著。


    眼前恍然浮現冰天雪地裡,周言之拎著汽油的手。


    痛到極處,玉石俱焚。


    周言之轉身,拉起我的手,勾了勾嘴角:「走,跟我進去。」


    「進去幹什麼?」


    我問他:「要我親眼目睹你殺人嗎?」


    周言之飛快地捂住我的嘴。


    他又放下手,蹙眉看我。


    不知道從哪刻開始,我的唇抖得厲害。


    「周言之,你追求成怡,照顧她,就是為了利用她接近程頤蓮是嗎?」


    13.


    周言之抿了抿嘴,避開我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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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一會,他反而笑了:「你說得對,也不全對。」


    他輕描淡寫地說:「我要在程頤蓮眼前殺了成怡,讓她嘗嘗,失去至愛的滋味。」


    我閉上眼,脫力般後退一步。


    「你瘋了嗎?」


    我嗓音嘶啞:「周言之,你的前途不要了?你的命呢?你不要命了?」


    周言之冷硬地說:「你說的這些,都算什麼。」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你永遠無法理解我,」他說著說著眼睛通紅,「我已經犯過一次錯誤了,不能再犯第二次。」


    他抱著膝蓋蹲下來,反反復復地說些我聽不懂的話。


    「為什麼你在地底下冰冷地躺著,殺害你的人還能好好的活這麼多年?為什麼?」


    我小心捧起他的臉:「我知道你想為我報仇,但是周言之,成怡是無辜的,就算我們再恨,也不能傷害無辜的人。」


    周言之狠狠躲開我的手:「我不。」


    他漆黑的瞳孔裡,是深不見底的脆弱。


    我忽然想,有的時候,活下去的人比死掉的人更痛苦。


    我抹掉他臉上的眼淚,輕聲細語地說:「周言之,我們不要做那樣的人。」


    不要做個壞人。


    周言之嘲諷地笑出聲,滿目薄涼憤恨。


    「郝妍,你沒做過壞事,是個好人,可你卻短命。」


    「你覺得,公平嗎?」


     14.


    我久久沒有答案。


    最後,我求他不要親手殺人。


    一旦殺人,不問緣由,他死後一定會被打入地獄,永世折磨。


    周言之聽了,隻是淡淡一笑:「我不怕。」


    「程頤蓮的命,我一定要拿走,」他冷道,「那是她欠我的。」


    我還沒來得及再說些什麼。


    天旋地轉,閻王的臉突然出現:「妹砸,人間一遭感覺怎麼樣?」


    我驚魂未定地撫胸。


    時間到了,我被召回地府。


    天地銀行的貸款被還完,閻王笑呵呵地,看著心情很好的樣子。


    他瞥我一眼:「怎麼啦?舍不得地面上你的相好啊?」


    「呵呵,他很快就會下來陪你嘍。」


    我冷汗直冒:「你什麼意思?」


    閻王說:「他馬上會去殺人,然後自殺,不過都是為了給你報仇,小伙子痴情的嘞……可惜嘍,這麼好的醫生,好好活著能救多少人。」


    我斬釘截鐵地說:「我要阻止他。」


    「你?你已經死了。」


    「再給我半日還陽的時間。」


    閻王幽幽嘆了口氣:「別掙扎了,沒用的。」


    「我一定可以。」


    閻王語氣似乎輕松地問我:「你還記得自己怎麼死的嗎?」


    我愣住,旋即苦笑:「怎麼會忘。」


    閻王卻笑了:「不,你隻知道一半。」


    15.


    三年前的除夕夜。


    周言之難得休了假,陪我過節。


    醫院打來的電話響起時,他正垂著睫毛,專注地給我扒核桃。


    值班醫生說,有個病人病情復雜,要他回去操刀。


    周言之應了聲,掛了電話。


    他倦怠地同我說,這個病人已經沒有再手術的必要了。


    手術成功的概率,幾乎為零。


    我想了想,跳到他身上,親了親他。


    「回去吧,哪怕有一絲希望呢,現在隻有你有機會挽救這個家庭。」


    我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醫者仁心,我陪你去,你要是把他救回來了,我有獎勵哦。」


    周言之唇角勾起,低頭吻回來。


    醫院裡,他在搶救病人。


    我坐在他的科室裡,百無聊賴地等他結束。


    等著等著,就瞌睡起來。


    直到一個蒼老佝偻的女人敲門進來。


    她拎著口袋,小心翼翼地走到我身前。


    「請問,今晚是周言之大夫值班嗎?」


    我搖頭:「他不是值班醫生,但今天也在,有什麼事你可以等他手術結束再說。」


    女人點了點頭,討好地對我笑笑:「你是……周大夫的……」


    我自然地說:「我是他的妻子。」


    說完,指著桌上的合照,羞怯地笑了下。


    這個笑還沒來得及結束。


    女人的紅口袋裡閃過什麼東西。


    下一秒,我的顱頂傳來劇痛。


    像釘子深深扎了進去,把頭劈成兩瓣。


    我捂著頭,喪失反抗的能力。


    被她按在地上,一下一下地砸碎腦袋。


    女人神色猙獰,嘴裡反反復復地說,是我的老公殺死了她的老公。


    她的丈夫,是周言之的一個病人。


    我張開口,想說話,卻隻能發出斷斷續續的聲音。


    窗外煙花綻開,滿耳鞭炮齊鳴。


    我悄無聲息地死在地板上。


    ……


    凌晨兩點十八分。


    周言之做完了手術。


    手術很成功,病人情況穩定,心髒也正常跳動起來。


    緊繃的弦終於松懈下來。


    他很冷,迫不及待地想回去抱郝妍。


    她今天穿的毛衣,身上總是暖乎乎的。


    助手接了個電話回來,臉色凝重地告訴他,醫院裡有人跳樓。


    那是位年紀大的女性,她的丈夫也是院內的病人,幾天前沒扛過手術恢復期,已經火化了。


    周言之不假思索地說:「準備儀器,立即搶救。」


    病人很快被推進來。


    女人臉色蒼白,左手手心發紅,有道深深的印子。


    那一瞬間,周言之莫名其妙想到郝妍。


    胸腔緊接著抽痛起來,痛感綿密而長久。


    他摈棄雜念,將手術刀插入病人心口。


    他用盡畢生所學,讓眼前的心髒重新變得鮮活跳動。


    幾個小時後,手術結束。


    病人脫離生命危險。


    麻醉劑的藥量慢慢退散。


    幾個助手出去了一趟,偷偷觀察著周言之,眼裡有隱隱的淚光。


    外界嘈雜的聲音越來越大。


    周言之沒察覺,目光落在儀器上。


    程頤蓮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靜靜看著眼前的年輕醫生。


    那張蒼老的臉上,扯出了一個扭曲的笑意。


    周言之俯身到她臉旁:「感覺怎麼樣?」


    程頤蓮聲音嘶啞如從地獄傳來:「周……醫生……」


    「你……真是……」


    她笑起來:「醫者,仁心。」


    ……


    我久久地沉默著。


    周言之身上很多問題都有了答案。


    比死亡更恐怖的,是在痛苦與悔恨中度過餘生。


    我阻止他?


    我拿什麼去阻止他。


    16.


    閻王拍了拍我:「別灰心,有驚喜。」


    他手一揮,揮出了張薄紙。


    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人名。


    「這個,叫萬鬼紙。」


    「一個人生前若有功於世,死後有鬼魂感念其恩,自願在這上為其籤字祈福,攢夠一萬個,便是一件大功德。」


    「這上面籤字的,都是感激你家周醫生的人。」


    我雙眼發直:「誇張了吧,周言之真沒救活過一萬個人。」


    閻王沉吟道:「籤字的是病人及病人的至親好友,醫者救的不僅僅是人,更是一個家庭。」


    「拿著這張紙去找周言之,告訴他,這個世界上,好人從不會被辜負。」


    我說:「這張紙有什麼用?能幫我復活嗎?」


    閻王無奈地搖頭。


    「功德隻能用於來世,你此生已了, 要念, 就念來世吧。」


     17.


    閻王慷慨,我有一個小時還陽時間。


    程頤蓮病房外, 我給周言之看萬鬼書。


    我掰著手指頭說:「閻王老子說了,你好好過完這一生, 治病救人,咱倆來世能順遂平安,最關鍵的是, 永遠不分開。」


    周言之沉默地垂著眼,睫毛微顫。


    最終, 他還是答應了我的要求。


    放過程頤蓮,也向成怡道歉補償。


    好好過完這一生,盼個來世。


    幾個月後, 我成為了臨時鬼差。


    我替閻王辦差事, 路過人間, 遇見了成怡。


    靈棚旁, 她穿著壽衣, 身形消瘦。


    看見我,她面色蒼白地笑笑:「這段日子你哪去了?」


    我敷衍過去問:「你家裡有人去世?」


    「我媽走了。」


    成怡姣好的面容上一片悲哀:「我也是幾天前才知道, 我媽是殺死周言之妻子的兇手。」


    她低低地哭起來:「他和我在一起,隻是想利用我接近我媽, 為她亡妻報仇。」


    我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媽真的有精神病嗎?」


    成怡搖頭:「我不知道,她是在爸爸得病後才性情大變的,爸爸死後, 她就瘋了。這些年, 她在精神病院也不好受。」


    事已至此。


    我隻能說節哀。


    成怡突然抓住我:「周言之將他的積蓄都給了我,說是給我的補償。」


    她忍了忍,還是哽咽:「姐,難道從始至終他對我隻是利用嗎?我在他眼中,隻是用來報復我媽的工具嗎?」


    她像失去所有支柱,哭得肩膀都跟著顫抖。


    「這些天裡,他有過一絲愛我嗎?」


    ……


    靈堂上,程頤蓮遺容高掛, 微笑地注視一切。


    身旁的成怡仍在哭泣。


    我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百味陳雜。


    【番外】


    周言之親人緣淺。


    父母都是仁愛可親的醫生,可惜一個勞累過度患病而亡, 一個猝死在工作崗位上。


    在最缺愛的年紀, 他沒得到過來自親人的一分愛。


    周言之也不覺得自己哪裡值得被愛。


    偏偏郝妍視他如珍寶。


    她這樣的女孩, 到哪裡都活的很好。


    她和誰在一起, 都會很快樂。


    周言之這麼想。


    從淡薄的感謝,到佔有的欲望。


    愛在佔有與渴求中滋生。


    這世上唯有郝妍珍視他。


    郝妍就是他的全部。


    ……


    周言之在警局度過了生不如死的幾天。


    他見到了郝妍的遺體,親手在火化書上籤字。


    他懶散地穿著風衣,身型一如我走那年挺拔。


    「他醫」他渾渾噩噩,被扶回家中。


    空了幾天的家裡,開燈後, 還有點人氣。


    郝妍生前切了一半的西瓜, 等著回來時吃的, 現在已經爛掉了。


    她精心照顧了很久的花,經過幾天的忽視,奄奄一息。


    每一處, 都提醒著周言之兩個字。


    失去。


    更可怕的,是郝妍精心給他準備的驚喜。


    錦旗牆前,周言之雕塑般站立著。


    他眼中隻有那四個燙金的大字。


    醫者仁心。


    他親手救了殺害他愛人的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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