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頁
  2. 應序淮
  3. 第1章

第1章

應序淮 3403 2025-01-03 16:31:38
  • 字体大小 18
  • 我穿越到十年後,已婚,喪偶。


    過世老公給我留下了巨額遺產,以及一張眉清目秀的遺照。


    可他去世半年,我又遇見了一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混混。


    1


    我靜靜打量著鏡中女人的臉,那是十年後的我。


    褪去了嬰兒肥,眼尾多了幾分細紋。


    除此之外,與過去倒也沒什麼明顯的不同。


    一次高燒,醒後我發現自己穿越到了十年後,空缺了十年的記憶,我對這棟房子格外陌生。


    雖然——


    翻出的房產證上,寫著我的名字。


    姚枝單獨所有。


    我似乎是結婚了。


    結婚證上的男人繃著一張臉,眼尾卻微微彎著。


    和房間裡擺放的遺照,是同一個人。


    看來,十年後的我,已婚,無娃,喪偶。


    還有一座我單獨所有的大房子。

    Advertisement


    心血來潮查了下銀行卡餘額,個,十……十萬,百萬……爹。


    我恨不得管遺照上的男人叫聲爹。


    雖不知我與這男人感情如何,但結婚半年,給我留了千萬遺產。


    我瞬間有些內心不安,起身去拿了條白色毛巾,把遺照上那張臉仔細擦拭了一遍。


    擦完,忽然發現毛巾背面機繡了三個字:


    洗腳巾。


    ……前夫哥對不起。


    2


    驀然乍富,我決定先實現姐妹幾個的夢想——


    找幾個超帥的男模陪她們鬥地主。


    本市新開的高檔會所裡,我點了一排男模等著。


    然而……


    姐妹們來時,我有些傻眼。


    鹿鹿手裡抱著個七八月大的小嬰兒,背包裡露出了紙尿褲一角。


    何姐身後跟了個六七歲的男孩子。


    關關倒是獨自來的。


    隻是,右手無名指上也戴了婚戒。


    直到這時,我才恍惚間想起,原來真是十年已過,大家都有了各自的家庭,再不是當初聚在一起談論哪個愛豆屁股翹的年紀了。


    我忽然有點想哭。


    倒不是因為看見姐妹們幸福想起我喪偶的事實,而是——


    一朝穿越,我特麼平白無故地少活了十年!


    3


    包間裡。


    姐妹們都回家了,隻留我與兩位男模。


    燈光稍暗,熱氣也開的很足。


    我脫下衣服,偏頭看著右手邊的小狼狗,輕聲問他:「要不要?」


    ……


    小狼狗眉梢一挑:「要!三分!」


    說著,他掀了牌底。


    我把剛剛脫下的外套扔去一旁,給另一邊的奶狗型男模遞了個眼色——


    姐有炸,別怕。


    結果,我全程除了扔了副炸彈,就出了一對三,小狼狗差點打了我們一個春天。


    呵。


    我花了一千多點臺,玩了倆小時鬥地主,輸進去三千二。


    果然好看的男人都是騙子。


    4


    輸了錢,我負氣離開,卻在出包廂門時撞到了一個男人。


    額頭撞到對方肩頭,撞得生疼。


    然而。


    抬頭的瞬間,我卻楞在原地。


    寒意絲絲縷縷,自心頭蔓延。


    真是見鬼了。


    面前的男人穿了件黑色外套,眉眼冷沉,被我撞到,正不悅地低頭看我,而他那張臉——


    竟和我家裡遺照上的男人,一模一樣。


    我試探性地叫了結婚證上的名字:「林淮川?」


    男人身後跟著的年輕人卻笑了,「你認錯人了吧大姐?我老大姓劉。」


    男人目光掃過我身後。


    敞開的包房門裡,兩個男模正在收拾殘局。


    其實就是在收撲克牌,隻是,兩人背對著門口,隻能看見背影。


    那人收回目光,眼底閃過幾分譏諷。


    「興致挺好。」


    男人攏手點了根煙,「就是眼神差點。」


    說著,他抬手掃了掃被我撞過的肩頭,轉身走了。


    而我向來反應慢半拍,直到兩人走遠,我才反應過來,朝著那兩人的背影吼了一聲:


    「你叫誰大姐呢?」


    5


    深夜。


    我獨自睡在這棟於我而言十分陌生的房間裡,有點怕。


    尤其是在看見那個擺在臥室的遺照後。


    想來,我與林淮川感情應該還不錯吧,不然,十年後的我也不會將他遺照擺在臥室裡,想必是日夜看著念著的。


    也不知那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我向來沒有寫日記的習慣,翻遍了相冊朋友圈,竟也沒找到幾張與他的合照。


    我甚至不知道他是怎麼死的。


    十年的時間空缺,一切對我來說都是陌生的。


    熬到後半夜,我再撐不住,沉沉睡去。


    夢裡,我夢見了林淮川。


    他穿了件黑色外套,眉目清雋,然後——


    爬上了我的床。


    那張臉是好看的,隻是有些蒼白。


    這一幕詭異極了,我有點怕,在夢裡瞬間討了饒,


    「哥,你缺錢我給你燒點,你別上床啊,我有點怕。」


    可他還是上來了。


    他怒目看我:「你行啊,花我的錢去找男模,你還鬥地主。」


    「鬥地主就算了,你還輸了!」


    我:「……」


    被他訓了一頓,我無地自容。


    於是,接下來的夢裡,他教了我一夜鬥地主。


    6


    清早醒來,雙手酸軟無比。


    也是。


    鬥了一夜的地主,還是二缺一,甩牌甩得都手酸了。


    我嘆了口氣,起床洗漱,準備去附近熟悉一下地形,順便買點早餐回來。


    洗漱過後,我隨意挽了下頭發,穿著睡衣下樓,在小區附近逛了一圈,買了豆漿油條回家。


    我家在二樓,我是爬樓梯上去的。


    然而,當我穿著睡衣,趿著拖鞋,咬著一根油條上樓時,忽然在走廊裡遇見了一位老熟人。


    關祁。


    我上學時暗戀過三年的男生。


    他拎著垃圾袋,擰著眉站在我家對面。


    聽見走步聲,他轉身過來,不經然與我四目相對。


    「姚枝?」


    我咽下油條,心跳驀地加速了起來。


    他竟還記ŧūₚ得我的名字。


    飛速地用手背揩了下嘴角,我慌亂應聲,「好……好巧。」


    他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對面一眼,「你住在對面?」


    我點點頭。


    他笑了,「那是很巧,我昨晚剛搬過來,以後就是鄰居了。」


    鄰居啊。


    救命,一梯兩戶的戶型,我一個喪偶的寡婦和曾經暗戀三年的男生做鄰居,這……


    正想著,關祁忽然斂去笑意,正色道:


    「你丈夫的事,我從朋友口中聽說了,節哀。」


    我不該說些什麼,隻能故作悲慟的點點頭。


    然後,關祁便和我回家了。


    別誤會。


    他出門扔垃圾,忘了帶新房的鑰匙,隻能在走廊裡等開鎖公司的師傅過來,我便暫時收留了他半小時。


    半小時後,開鎖的師傅過來,我把關祁送出了門。


    關門,我松了一口氣,走去廁所。


    然而——


    路過鏡子,我停了下來。


    救命,誰早上刷牙牙膏沫沒擦幹淨啊,出去買了早餐,回家還和曾經暗戀過的男神聊了半小時。


    現在,那抹牙膏沫已經幹涸在了嘴角。


    7


    我有夜跑的習慣。


    想著這小區尚算高檔,治安也不錯,我便換了身衣服,獨自下樓夜跑。


    跑著跑著,我聽見一位過路的姑娘在打電話:


    「大晚上的喝什麼粥啊,去喝酒啊,去撸串啊,去吃麻辣小龍蝦啊……」


    後面的話,我沒聽清,因為我改變了路線,直奔小區外——


    早上熟悉地形時,我發現,隻要穿過街道對面的某條小巷,就能到達小吃一條街。


    半小時後。


    我拎著一堆食品袋回家。


    穿過小巷,黑得可怕。


    旁邊兩戶人家關了燈,小巷便沒有來時亮堂了,可不穿巷子的話,要繞很遠的路,回去烤生蚝就涼了。


    我咬咬牙,在黑暗中埋頭跑著。


    跑到一半,忽然覺著不對勁,怎麼我一個人跑,卻有兩道腳步聲?


    我沒敢回頭,放慢腳步仔細聽了下,後面的確有人。


    心髒瞬間提到了嗓眼。


    巷子很長,我加快腳步朝著巷外跑去,身後的腳步聲卻也跟著加快了。


    黑暗的環境愈發地加深了我內心的恐懼。


    有那麼一瞬間,我甚至都腦補出對方搶劫行兇的血腥畫面……


    驀地。


    身後忽然被什麼照亮。


    我回頭看了一眼——


    我身後的確跟著一個男人,距離我就幾步遠的位置。


    而在他身後,出現了一個黑衣男人,嘴裡咬著煙,單手抄袋,另一隻手,拿了個強光手電。


    而且。


    那人似乎還有些眼熟。


    我前夫林淮川。


    不對。


    林淮川已經死了,那人,是今天在會所看見的,同林淮川長的很像的男人。


    也不知他認出我沒有,始終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不緊不慢地在後面走著。


    託他的福。


    那個剛剛追著我的男人,壓低了帽檐,加快腳步從我身旁走了過去。


    虛驚一場,我松了一口氣。


    不知為什麼,同樣是偏僻昏暗的小巷,僅僅因為多了一束燈光,我便不覺著害怕了。


    我收回目光,加快腳步走出了小巷。


    踏入街頭,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下,我正準備回身和他道謝,便聽見不遠處響起一道女生的聲音:


    「劉羨!」


    轉身去看。


    一個穿著藍色裙子的女生飛奔過去,撲進了他懷裡。


    她拽著他袖子撒嬌,問他怎麼過來了。


    那人插在口袋裡的手抽出,落在她發頂輕輕揉了下,「巷子黑,擔心你。」


    8


    難以想象,看起來那麼淡漠的男人,竟也會在另一個女人面前流露出溫情與寵溺。


    他帶著手電,穿越漆黑小巷。


    隻為了怕他心愛的姑娘害怕。


    還挺浪漫。


    我拎著一兜子小吃ṭú₃轉身回家,卻忍不住酸溜溜的想——


    如果我那個早死的丈夫還活著,他對我又會如何?


    也會這樣溫柔嗎。


    我不知道。


    十年的時間空缺,林淮川對我而言,是一片空白。


    ……


    拎著燒烤跑回家,剛換上拖鞋,房門便被敲響。


    開門。


    是自帶酒水和鴨貨的關祁。


    他穿了套休闲裝,朝我揚了揚手裡的酒,輕聲笑問,「有空嗎,喝一杯?」


    「好啊。」


    我側身,將他迎進了房門。


    剛好,我買了許多燒烤和炸串,還有一大盒烤生蚝,關祁又帶了啤酒和鴨貨。


    都是下酒菜。


    這頓酒也喝得格外盡興。


    十年後的關祁再不是當年那個學校裡意氣風發的風雲人物,十年時間,他多了幾分成熟與內斂,溫和許多。


    舉止有度,談吐風趣,亦不會逾距。


    和他相處很舒服。


    酒喝的也很快,關祁帶來的酒喝光了,他準備下樓去買,卻被我攔住。


    「不用,我家裡有。」


    今天收拾東西時偶然見到書房裡有一箱啤酒。


    我趿著拖鞋去搬酒,然而,卻在打開的啤酒箱裡發現了一張便利貼,上有兩行字:


    少喝酒,容易胃疼。

    作品推薦

    • 我爸失憶了

      我爸失忆了。他忘了我们母女,只记得 白月光,和白月光的女儿。他让我妈给 白月光母女腾位置。

    • 潑辣嫂嫂

      "我意识到自己是恶毒女配时,已经是第三世了。 两世不得善终,我决定这一世随缘了。 不和猎户私奔,也不贪图男主,就任劳任怨当好男主的嫂子,种好我的地。 后来,他不知是不是疯了,对我说:「嫂嫂,我娶你吧。」"

    • 燎原

      最窮那年,我為了五十萬,冒充姐姐照顧她失明的未婚夫。他復明那天,我不告而別。再次相見,是在一場商業訪談上。 我是籍籍無名的實習記者。 他身份恢復,是許家大權在握的小少爺。 正在接受采訪:「聽聞您生病期間,多虧您的未婚妻周小姐不離不棄,二位已經好事將近?」 他唇角微微勾起,抬手露出戒指:「嗯,我和她,就要訂婚了。」 目光卻透過鏡片,有意無意,落在角落里的我身上。

    • 心動回音

      "我是女主的经纪人,存在感最低的温柔 竹马。她拿到影后那天,我攻略失败, 被系统抹杀。那晚,她和霸总男主把"

    • 林府家規

      "我们家的「林府家规」在网上火了。 里面最出圈的一条就是「君子远庖厨,女子尽家事」。"

    • 女配我不幹了

      "邮轮甲板上,女主姜南丢下一只高跟鞋,主动翻越栏杆,纵身跳下,大喊着:「江澜!你为什么推我?」 没过两秒,我身后响起男二萧响惊慌失措的吼声。 「江澜,你在干什么?南南人呢?」 而我已经身心俱疲,索性也翻过栏杆跳海。"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