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頁
  2. 忠犬影衛俏東宮
  3. 第4章

第4章

忠犬影衛俏東宮 3844 2025-01-02 16:32:00
  • 字体大小 18
  • 我黯然道:「......為何?」


    「你還好意思問!你昏迷時說了什麼難道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我隻依稀記得那個夢,難不成......


    我心虛開口:「......我不記得了。」


    「你一直喚著殿下,還不帶停的,那語氣別提有多矯作了,結果就這麼巧,被來看望你的蘇謙聽見。」


    我撓了撓頭:「這與我被貶有何幹系?」


    「這兩年你取得了蘇謙的信任,可你卻在昏迷時惦念太子,蘇謙豈會不多想?待他回過味來,第一個就要對付你。」


    我這才頓悟,也想通了其中的關竅。


    這兩年,蘇謙與我愈發熟稔。


    我也因此收集了他好些罪證。


    我面上與他狼狽為奸,背地裡,卻悄悄壞他計劃。


    譬如幾個月前,我知曉了他在城西有一個舞樂坊。


    調查之後,我發現那舞樂坊私自打造違禁兵器。


    我二話不說就命人悄悄上報給衛尉寺。


    那蘇謙苦心經營多年的舞樂坊就被鐵面無私的少卿給抄了。


    影六:「皇上尚不知你昏迷時說的話,但等蘇謙想通了,他定會到皇上跟前添油加醋地說一堆,你也知道咱們那皇上能力不咋的,但論疑心,那可是啟朝第一,你為他辦事,心中卻另有他主,他怎會輕易放過你。

    Advertisement


    「好在咱們殿下有遠見,先一步讓你出京去北州,到時候天高皇帝遠,他們就算有心也無力再來管你。」


    「他們若發現我是殿下的人,那殿下......」


    「這你就甭操心了,不還有我們十二影衛嗎?而且殿下老謀深算,早已備了萬全之計。」


    對啊,太子身邊就算少了我,也會有其他人擁護他。


    「苦著個臉幹嘛?瞧,這是什麼?」


    影六晃了晃手中的信箋和包裹。


    我二話不說一把奪過。


    影六湊上前:「殿下寫了什麼?」


    我閃身躲開,背過他。


    「小氣!你們一個個都這樣,殿下也是,竟拿我當外人,直接託我口述給你不就行了。」


    我沒有理會,而是小心翼翼地拆開信箋。


    太子的字銀鉤玉唾,自成風流。


    我摩挲著信紙,將上頭的內容逐字記在心裡。


    太子讓我好好做我的縣尉,京城之事不必操心。


    待他繼天立極之際,就是我回京之時。


    我合上信,然後打開了包裹。


    除銀票外,其餘的便都是素白的絹帕。


    在影六狐疑的目光中,我麻利地系好包裹,躍上馬背。


    「你回去吧,告訴殿下,洛昭,不,影七遵命。」


    16


    來北州的第三年,京中傳來了蘇謙伏誅的消息。


    他這些年犯下的罪行擢發難數。


    長生塔行刺的主謀便是他。


    也正因如此,他觸到了皇上的逆鱗。


    陸堯雖未參與行刺之事,但其罪狀也不少,自然也不得善終。


    我看了眼窗外的飄雪,抿了一口茶,繼續看起了卷宗。


    北州的冬季比京城冷,大雪連下了數月。


    難得的晴天,縣廨裡卻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眾人跪在地上,縣令和縣丞時不時側目看向我。


    似乎是想要我給一個解釋。


    我接下聖旨叩謝皇恩。


    四喜忙道:「洛將軍,快快請起。」


    這三年的光景,惟日為歲。


    白日,我埋頭處理積壓在縣廨的舊案。


    但即便讓自己分身乏術,夜臨時我又總會想起在京城的日子。


    每每思及太子,心中就會空落落的。


    我止不住地想,太子是否也會想起我,哪怕隻有一瞬,那信上的承諾,他是否忘卻。


    如今,四喜帶著聖旨來了北州,太子已然踐諾。


    當夜,眾人恭賀我成為金吾衛大將軍。


    那是我第二次喝酒。


    我策馬疾馳,四喜等人被甩在身後。


    趕回京時,我卻聽到了太子要成婚的消息。


    街上攘來熙往,不少人在討論著近日京中發生的事。


    「看來太子是個痴情種,不先把繼位大典辦了,居然要先辦婚禮。」


    「誰說不是呢,聽說先皇駕崩當日,太子就定了成親的日子,竟連一刻也等不了。」


    「也不知那女子是何來歷,竟能讓太子為她做到這番地步。」


    「......」


    原來四喜來北州後沒多久皇上就駕崩了。


    但太子並未立即繼位,而是要先成親。


    我不由得握緊韁繩。


    看來太子真的很喜歡那女子。


    太子是我的主子,他成婚是件好事。


    來日他的子嗣,便是小主子。


    太子生得那般好看,小主子也一定粉雕玉琢。


    想到這,我彎了彎唇角。


    看了眼懷中的錦盒後,我揚鞭趕往宮中。


    暮色蒼茫,但我遲遲未見太子。


    宮女將我引至一處偏殿,讓我沐浴更衣。


    十幾日的棲風宿雨,我確實該好好洗洗再換身衣物,以免唐突了太子。


    隻是我不解她們為何讓我套上那火紅的禮服,還給我戴上了繁復鑲翠的冠帽。


    但此刻,我並沒有心思去多想。


    因為我即將與太子相見。


    17


    寢殿內,燭花熠熠。


    太子坐於喜榻上。


    華冠紅服穿在他身上,仿佛世間萬色都失了芳華。


    三年不見,他未改分毫,仍皎如日星。


    那對桃花目中眼波流轉,勾魂攝魄。


    我有很多話想同他說,但眼下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倒是太子先開了口。


    「過來。」


    我按捺住內心的激動,膝行向前。


    瑩白的足尖挑起我的下巴。


    我下意識地吞咽口水。


    「想伺候孤?」他問。


    雖不知太子為何在此時說這話,但我還是老實道:「想。」


    他俯下身,拍了拍我的臉:


    「你不過是孤養的一條狗,配嗎?」


    聞言,我喪氣地垂下眼簾。


    結果下一秒,慵懶的聲音再次響起。


    「但,孤允了。」


    我不敢置信地抬眸,內心雀躍。


    此次回京,終於可以貼身侍奉太子了!


    我強裝鎮定,將懷中的錦盒遞上。


    裡頭是一把精致的玉梳。


    這是我在永安縣時親手做的,手藝是從當地的梳篦匠那學來的。


    太子的頭發如綢緞一般,我有幸摸過幾回,也收藏了一些。


    因此,我很早之前就想贈他一柄梳子,奈何一直找不到理由。


    如今他要成婚,理由便有了。


    「這是你送給孤的聘禮?」


    聘禮?


    我直愣愣道:


    「是賀禮,屬下恭賀殿下與太子妃喜締鴛鴦,祝殿下、太子妃百年好合,五世其昌。」


    隻一瞬,他面色轉沉,促狹的眉眼沒了笑意。


    「闊別三年,孤以為你多少會明白自己的心意,可如今看來,孤是高估你了。」


    聽太子語氣驟變,我急忙叩首:


    「殿下若不滿這賀禮,屬下再去準備。」


    太子默了一瞬,冷笑出聲。


    下一秒,我被一腳踹翻在地。


    「你不是想伺候孤嗎?沒點眼力見的狗東西,還不快過來伺候!」


    話音落下,有東西朝我砸來。


    我下意識接住,定睛一看,是一罐香膏。


    太子顯然還生著氣。


    「好好伺候,要是敢弄疼孤,就送你去蠶室當太監!」


    眼下,我還有何不明白。


    我動了動唇,想問為何,過往種種頓時浮現於腦海。


    太子待我的不同在此刻有了解釋。


    而這三年,我無時無刻不掛念他。


    甚至嗅著他的私物,乃至指頭兒告了消乏。


    我對太子的忠心原來也不單純。


    心髒的跳動從未如此有力,勢如擂鼓。


    我極力壓制起伏的胸膛,脫鞋上了喜床。


    紅燭暖帳,汗光珠點點。


    花心輕拆,露滴牡丹開。


    晨光熹微,太子早已沒了往日的從容。


    直至天光大亮,日上三竿。


    他靠在我懷裡,我輕柔地為他梳著頭。


    那把玉梳一遍遍穿過如瀑的青絲。


    我的嘴裡還念著他教我的詞:


    「一梳白頭偕老,二梳舉案齊眉。」


    這一切恍如夢境。


    但我卻清晰地記得他粼粼的眸光和飄紅的眼尾。


    以及他在我耳畔的呢喃:


    「想娶孤為妻嗎?」


    「想......但屬下隻是殿下的......一條狗,配不上殿下......」


    他輕笑一聲。


    緊接著,清潤微啞的聲音響起:


    「那孤就嫁狗隨狗,如何?」


    18


    近日,京中的果子行興起了一種點心,名曰:條頭糕。


    不少食客初見時都大為驚詫。


    因為與一般的條頭糕不同。


    這新穎的條頭糕有嬰孩的一拳寬,七寸長。


    且顏色也並非白色,而是少見的黑色。


    他們吃過後,更是嘖嘖驚嘆。


    原來裡頭的餡料並非傳統的豆沙餡,而是煉化的牛乳。


    那黢黑的外皮也是因為和入了芝麻粉。


    果子行的老板都自詡自家的條頭糕最為正宗, 宮中那位專愛吃他們家的。


    這條頭糕還在京中風靡了好一陣。


    此刻,我正在宣政殿, 與一眾朝臣商討燕國使臣到訪的相關事宜。


    皇上慵懶地坐在龍椅上,眼神有意無意地從我身上掃過。


    我繃直身子,努力集中注意力。


    「洛將軍,城南街道繁華, 人員往來復雜,屆時這的部署......」


    「......」


    「洛將軍,洛將軍?」


    我:「啊?」


    當我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時, 鴻胪寺卿正皺眉看著我。


    眾人的目光也悉數落到我身上。


    氣氛已然沉滯。


    我尷尬地準備開口, 一聲輕笑傳來:


    「看來洛大將軍這些時日安排京中部署著實是累著了,不如今日就先散了。正好,朕也想吃條頭糕了。」


    那聲音不高不低,但在場之人都聽得真切。


    我喉結一滾。


    「既然皇上要用點心了,臣等就不多叨擾了。」


    不少朝臣都知曉皇上喜食條頭糕。


    據說京中盛行的條頭糕便是從宮裡傳出去的。


    眾人離開後,隻有我留於原地。


    若是以往, 我定然會老老實實地去膳房取點心。


    但自那夜起, 我才知道條頭糕有時並非條頭糕。


    不時會有朝臣送條頭糕來長生殿。


    但那些都被皇上賞給了下人。


    我對上那雙含春的眸子, 磕巴道:


    「屬......屬下,馬上去準備。」


    【太子番外】


    再睜眼時, 我正坐在東宮主位。


    原以為是一夢黃粱。


    但拘謹跪在跟前的人切切實實存在。


    我摸著他的臉, 撫過他的頸窩。


    他身上的溫度熾熱滾燙。


    不再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這一路,他執劍護我無恙, 也因我而亡。


    他是我少時在牙行買來的。


    我相中了他的眉眼。


    當時,他窩在籠中, 蓬頭垢面, 身形瘦削。


    但那對烏溜溜的雙目卻亮得出奇。


    買回去洗幹淨一瞧, 濃眉虎目, 一副不好惹的樣子。


    但實際上, 他乖順得不像話。


    明明年歲不大,卻瓮聲瓮氣地說要奉我為主以報恩情。


    我遂了他的願, 讓他進了影衛營。


    再次相見時,他的身量已高過我。


    褪去稚氣的五官愈發深邃,身形更是挺括健碩。


    但其心叵測,太子早有所覺。


    「(我」在我跟前時, 他活像隻等候主人下令的狗。


    俯首聽命,奉為我尊。


    我也因此開始喚他「狗東西」。


    原是揶揄調侃, 他卻絲毫不惱,甚至還欣然接受。


    當真是一條蠢狗。


    彼時,他渾身浴血, 躺在我懷中。


    我萬沒想到他在彌留之際會對我傾訴衷腸。


    「皇上......不要哭, 是屬下不好......讓您傷心......」


    他艱難地抬手, 想要拭去我臉上的淚。


    但那隻染血的手堪堪抬到一半便落了下來。


    他氣若遊絲,苦笑道:


    「皇上若知曉屬下的心思......肯定就不會為我流淚了......


    「屬下其實一直想像清竹和四喜他們那樣侍奉在您身側, 接近您靠近您......


    「......因為屬下......傾慕皇上......還請皇上原諒屬下的大逆不道......」


    「......」


    直至我龍隱弓墜, 這些話仍歷歷在耳。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對他的情感也並非那般簡單。


    此刻,影七跪在我跟前,神情肅然。


    看著倒十分正經,也不見什麼隱忍克制。


    看來眼下他尚未認清自己的感情。


    如此, 便由我主動,好好逗逗他。


    看看這隻傾慕主人的狗幾時才會開竅。


    我勾起唇,語氣親狎:「脫了。」


    (完


    作品推薦

    • 癲公癲婆

      "攻略失败,我即将被抹杀。 我看着眼前这张自己爱了三年的脸,一滴泪缓缓从眼角流下。 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我艰难地抬手……"

    • 故見幾重

      "我喜欢上了地府的黑无常。 黑无常递给我一碗孟婆汤,「喝完,我就答应你。」 我一口干了。 他朝我微笑,「你好,新同事。」 我成了忘川水畔的引渡人。 一百年后,我喜欢上了地府的黑无常。"

    • 醉春煙

      圣上下江南那日,太后看中了扬城许家 的姑娘。「这般水灵的孩子,自然要当 我们皇家的儿媳。」

    • 難藏

      "高中暗恋三年的对象成了我室友。 我一直小心藏着我的心思,和他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可某天我仗着季非俞醉酒,失言对他说了声喜欢。 他开始疏离我,躲着我,不再和我有肢体接触。 如他所愿。 我同他保持距离,不再僭越。 但后来。 他总是不安地抓着我的手,咬着我的唇一遍遍确定我们的关系。 「听叙,为什么不看我?是讨厌我吗…… 「你别不要我……我是你的,对吗?」 "

    • 花燈寄相思

      我和葉侍郎結了仇,你來我往,誰也不讓誰。 喝醉了,甚至在酒館叫囂:「嘿!兄弟們!把葉美人捆了,抬到小爺屋里!小爺我呀,要好好疼疼他!」 醉意糊涂中,似乎聽到他啞聲嘶吼:「……是你先招惹我的,總招惹我做甚……都是男子,我該如何是好……」 男子? 我女的啊!

    • 予你相望

      谢予白是我名义上的哥哥,实际上的「童养夫」。 我爸去世后,我妈怕他抛下我们娘俩。 居然给他下药,将他锁进我房间。 结果却意外导致他永远错过了他的真爱白月光。 后来,他把我妈像狗一样锁进了地下室。 逼得我求死不能,夜夜被他凌辱。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