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少爺回來後，多次誣陷我欺負他。
為了滿足他，我隻好次次落實罪名。
最後我被趕出霍家，也丟了霍這個姓。
改完名字的當天晚上，卻被我霍家的大哥壓在床上，親到腿軟。
大哥聲音喑啞：「想重新回霍家嗎？
「明天跟我去結婚，嗯？」
01
「啊！好燙！」
客廳中響起慘叫聲。
被熱水燙紅手臂的沈與書，眼含淚水地看著我：「二哥，你為什麼用熱水潑我？」
聽到聲音，爸媽連忙從廚房走過來，看著他的手臂，關切地詢問：「怎麼樣啊，與書，疼不疼？」
「不疼的。」沈與書看著爸媽，又怯弱地看我一眼，身子一抖，「都是我的錯，如果我乖乖聽話給二哥倒水喝，他就不會用熱水潑我了。」
養母聽到這話怒火中燒，指著我罵：「霍南星，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平時不聽話就算了，你現在怎麼能欺負我的兒子！」
對，她的兒子。
三天前，父母喜極而泣地帶著沈與書進門，我才得知，原來我隻是霍家的養子。
而沈與書，才是他們找了十五年的親生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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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的是，沈與書跟我同班。
他曾經造女生黃謠，我打過他一頓。
也許是這個原因，他回家的第一天，就偷偷跟我放狠話：
「霍南星！風水輪流轉，之前你欺負過我，現在我要把屬於我的一切都奪回去，讓你嘗嘗被人欺負的滋味！」
當時，我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他。
結果他今天就開始搞事情，我剛走進門，他就往胳膊上澆熱水。
還栽贓在我身上。
我嗤笑一聲，走到他們三人面前。
「啪！」巴掌聲在客廳回蕩。
沈與書捂著瞬間腫起的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我看著他流血的嘴角，惡劣地笑道：「看，這才叫欺負。」
「霍南星，你怎麼能打你弟弟？！」養父震怒地指著我。
養母氣得捂著胸口大吼：「滾，你給我滾出去，以後不要進霍家大門！」
「媽，怎麼了？」
身後略帶磁性的嗓音傳來，我僵了一瞬。
是我哥下班回來了，大概是讓他回來吃飯。
說點搞笑的，這是我記事以來，第一次見爸媽下廚。
「你看看霍南星把與書打成什麼樣了！
「他還用熱水燙與書。」
養母拉起沈與書的手臂給霍柏川看。
我哥走過去撫了撫養母後背：「我先帶南星去我那兒住一段時間。
「行嗎？」他轉頭問我。
我天不怕地不怕，偏偏有點怕霍柏川。
他的話我不敢不聽。
我點點頭，打消去酒店住的念頭。
02
小時候我就隱約覺得父母不怎麼在意我。
我努力考高分，想換他們的笑容，可他們隻會厭惡地看我一眼。
我故意闖禍，想引起他們的注意，可這樣隻是讓他們更厭煩。
後來闖禍多了，他們就把我交給霍柏川，讓他處理。
我幾乎跟著霍柏川長大。
他大我五歲，從小就開始收拾我的爛攤子。
原先還會跟我講道理，後來發現我不聽，就用鞭子抽我。
所以在他面前，我收斂很多。
到我哥家時，我覺得難逃此鞭，畢竟我把父母氣得夠嗆。
一進門，我就換鞋往房間跑，把門反鎖。
我偶爾會來這兒住，這裡一直留著我的房間。
剛洗完澡，門就被敲響了。
我磨磨蹭蹭打開門，看見我哥松垮地穿著黑色睡袍，喉結下隱約可見鎖骨與胸肌。
手裡拿的不是鞭子，而是一杯牛奶。
我松了口氣。
接下牛奶，我喝了一口，笑著說：「謝謝哥。」
我哥盯著我的嘴唇看，眼底似有一抹暗色，卻轉瞬即逝。
他抬手摩挲了兩下，聲音有些啞：「有奶漬。」
「啊，哦。」我被他的動作弄得一愣。
「剛才我ẗū́ₒ的床弄湿了，今天睡你這兒。」
「啊，好。」我下意識點頭，突然反應過來，抬頭看他，「啊？」
我哥略微挑眉：「怎麼，不願意？」
我連忙擺手，總不能讓他睡沙發。
關上門後，我喝完牛奶坐在床邊，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做什麼。
這時，我哥突然向我靠近，他一隻手壓在床上，胸膛慢慢貼近我的臉，淡淡的冷木香縈繞在鼻尖。
我身體頓時僵住。
他很快起身，手裡拿著我剛剛扔在床上的毛巾。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剛才起身的時候，手似乎摸了一下我的腰。
他坐我身邊，腿挨著腿，給我擦頭發。
「跟你說幾次了，不擦頭會感冒。」
他離我很近，溫熱的吐息掃在我耳後，有些痒，我禁不住顫了一下。
不對勁，我哥有些不對勁。
他絕對是想打死我！
我抖著手從我哥手中搶回毛巾，站起來說：「我去衛生間吹幹。」
03
吹幹頭出來，我哥正半躺著看書。
我小心翼翼地爬進裡側，蓋上被子。
他放下書，低下頭看我。
「你知道的，媽的精神狀態一直不太好，今天的話，你別太放心裡去。」
養母從我小的時候就精神不太好，現在想來大概是因為丟了孩子。
我沒接他的話，坐起來問他：
「你一直都知道我是領養的嗎？」
他點點頭：「你來的時候我七歲。」
我皺著眉看他：「你爸媽不喜歡我，那當初為什麼要領養我？」
「與書剛丟，媽整日以淚洗面，爸就跟她商量領養一個孩子，也就是你。
「但是媽每次看你都會想到與書，更加難過。
「所以他們才對你的關愛少了些。」
何止是少了些，他們對我根本沒有關愛。
我盯著霍柏川問：「那他們為什麼不把我扔了？」
霍柏川抬手擦了一下我的眼角。
感受到皮膚湿潤，我才發覺，原來我哭了。
「當時，業內企業家幾乎都知道霍家丟了孩子。」霍柏川頓了一下，「也知道他們領養了一個孩子。」
原來是顧及臉面。
我重新躺下，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本來就沒什麼感情。
燈被關上，旁邊的人也躺下。
「有什麼話都可以跟我說。」他找到我的手，摩挲著虎口。
這是他從小到大安慰我的方式。
雖然這些年養父母對我不管不問，可霍柏川幾乎是把我嬌慣著養大。
房間裡很靜。
我舔了舔有些幹澀的嘴唇，為自己解釋：「哥，今天是沈與書先汙蔑我，我才打他的。」
他過了很久才「嗯」了一聲。
我不知道他相信還是不相信，今天困意翻湧，我很快睡著。
第二天醒來，身邊已經沒人。
嘴裡有股怪味，我去衛生間漱口，抬頭看見鏡子裡，我的嘴好像腫了。
我摸了一下，有些疼。
走到客廳，桌子上放著三明治。
「先吃飯吧，等會兒我送你去學校。」
我哥端著兩碗粥從廚房出來。
「哥，你看，我怎麼睡一覺嘴腫了？」我走到他面前，噘著嘴讓他看。
他把粥放桌子上，一隻手捏著我的後頸讓我抬頭，一隻手放在我唇上撫摸。
我被他的動作弄得挺起了腰，他垂著眼看我的唇，似乎想起了什麼，眼底有不明意味的笑意。
「應該是蟲子，昨天晚上我打死了一隻。」
他松開手，慢條斯理地坐在椅子上。
我「哦」了聲，繼續說：「那你買點殺蟲劑吧，還挺疼的。」
他沒抬頭，回道：「嗯，我下次注意。」
04
到學校後，我走到後門，還沒進教室，就看到於洋在問徐晟：「南哥真是霍家養子嗎？」
沒等徐晟回答，我坐到座位上對他說：「對。」
我剛說完，喧鬧的教室靜了一瞬，我掃了他們一眼，他們又開始低頭小聲說話。
「發生什麼事了？」我問。
於洋很是氣憤：「昨晚有人在學校論壇匿名掛你，說你是霍家養子，嫉妒那個真少爺，對他又打又罵。
「還說你父母不喜歡你，要把你趕走。」他聲音變小，「還有很多，反正說得很難聽。」
我打開論壇，快速瀏覽一遍。
除了於洋說的那些，後面匿名人似乎說嗨了。
他得意揚揚地說真少爺過的生活有多麼爽。
又不屑一顧地說我養父母對他多麼殷勤，讓做什麼就做什麼，聽話得很。
就像狗一樣……
我抖著手放下手機，從座位上起來，徑直走到第三排，抓著沈與書的領子把他拽到廁所，摔在地上。
「你幹什麼？」沈與書掙扎著站起來。
「是你吧，昨天匿名那個。」我緊攥著拳頭，盡量不暴露自己的情緒。
他一臉惡毒：「就是我，怎麼了？你做了什麼還不許別人說嗎？」
我用舌尖頂了頂腮，向前走了兩步，伸腿踹到他肚子上。
「啊！」
他痛苦地捂著肚子坐在地上，臉上卻猙獰地笑著，「打啊，你信不信，打我越狠，你從霍家滾得越快。」
「你爸媽對你不好嗎？你為什麼要說……」
我皺著眉，說不下去那句話。
「他們把我弄丟，讓我跟著一個撿垃圾的女人長大，被長期酗酒的男人毆打，」沈與書面容扭曲，「我罵他們是狗怎麼了？看見他們就想吐，現在對我那麼好，都是他們欠我的！」
我走到他面前，拽著他的頭發讓他仰頭，威脅道：「你再說一句試試！」
「南哥，別跟他廢話，打他！」於洋說著，給他臉上哐哐來了幾拳。
我斜倚在牆上，低頭看著他：「沈與書，以後惹我一次打你一次。」
05
霍柏川把我領回了家。
我記得辦公室的混亂，吵鬧聲，吼罵聲，哭泣聲。
我站在那裡看著這場鬧劇，像一個局外人。
以前還小，總期待著他們能來學校看我，來接我回家。
這是第一次在學校見他們，不過是來打我罵我的。
我想，踢沈與書的那一腳，就算償還我六歲發燒時，養母喂我吃的退燒藥。
退燒藥很苦，但是第一次嘗到擁有母親的甜味。
兩清了。
我坐在沙發上，霍柏川給我端來一杯水。
他平靜地看著我：「為什麼打架？」
「不為什麼，看他不順眼，想打就打了唄。」我吊兒郎當地坐著，不看他。
他向我靠近，聲音沉下來：「我是不是跟你說過，高三不要惹事？」
聽到他的話，我突然有些委屈，瞪著眼睛看他。
「怎麼了？你心疼你親弟弟被我打了是嗎？
「心疼他你就找他去啊，在這兒坐著幹什麼？」
「霍南星！」霍柏川陰沉地看著我，「別轉移話題。」
「我怎麼轉移話題了，我說的難道不是真的嗎？我隻知道你心疼他。」
我自嘲地笑了一下，「我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
霍柏川站起來，沉下臉，眼色冷厲：「霍南星，跪下！」
我被他的聲音嚇了一跳，他從來沒這麼吼過我
我倔強地抬頭看他，眼裡好像有淚水：「我為什麼要跪，我跟你有關系嗎？」
周圍的氣壓低下來，我哥沒說話，徑直向他臥室走去。
我以為他不準備管我了，也準備進房間。
剛走兩步，就看見我哥一臉陰沉地從臥室出來，一手拿著手銬，一手拿著鞭子。
我驚恐地就要跑，結果被他抓住後頸。
我掙扎著叫：「你憑什麼打我？」
他沉默著沒說話，攥著我的手銬上了手銬，把我帶進了他臥室。
他手勁大得要命，強迫我跪在床邊，我掙扎著要起來。
「你再動，等會兒打你打得更狠。」他的話帶有一絲威脅意味。
06
他碰了下我的屁股：「是嗎？哪兒錯了？」
「我不該打架。」我答。
「啊！」我慘叫出聲。
「不對，重新說。」他的聲音略顯沙啞。
不是因為打架還能是因為什麼？
他就是找借口打我！
我破口大罵：「霍柏川，你就是想打我，我都跟你沒關系，你為什麼打我？」
結果我被打得更狠了。
我不知道挨了多少鞭子，隻知道我趴在床上，我哥給我上藥時，我疼得眼淚一直掉。
我哭著說：「你就是不喜歡我了，你就是喜歡你親弟弟。
「我真是信了鬼了，我之前還以為你會一直寵著我。
「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你直接把我打死不就好了。」
給我上藥的手一頓，他聲音略顯無奈：「別說了。」
我淚眼婆娑地扭頭看他：「你做了就不許別人說嗎？」
我正想開口繼續說，他突然向我靠近，眸子幽深，眼底似有烏雲翻滾。
我驚得向後一撤，但沒撤動。
他手已經鉗住我後頸，讓我動彈不得，他慢慢向我靠得更近，鼻尖相貼。
「你……」我話沒說完，嘴唇已經被含住，他兇狠地咬著我。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松開我，一瞬不停地盯著我看。
我心裡浪潮翻湧，小心翼翼地開口道：「哥，你是不是該給我找嫂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