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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歲歲 3585 2024-12-27 13:4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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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梁珈玉收了錢,過了會兒,他回了條語音:“鋼筆,你老公還喜歡嗎?”


    聽清語音,沈歲感覺到一陣渾身發冷的怪異。


    在外面,沈歲總想維持婚姻的體面,裝作先前和梁珈玉的意亂情迷都不存在。


    於是,她客套的回答了他:“他很喜歡,謝謝你的推薦。”


    梁珈玉沒再回復她。


    *


    轉眼就到了她和周宴十周年結婚紀念日。


    在此之前,周宴回家了幾次,當然每次沈歲都要面臨他無度的索求,她們在床事上無比的契合。


    隻是他太兇了。


    還好很快,周宴就忙碌了起來,她終於得以喘.息。


    眼看著到了結婚紀念日這天。


    周宴在公司裡,助理猶豫很久,最終還是進了總裁辦公室,提醒道:“先生,今天是您和太太的結婚紀念日。”


    周宴手裡捏著他不久前收到的生日禮物,他說:“我知道。”


    默了一瞬,他吩咐下去:“幫我訂一束鮮花。”


    顧助理說好,接著問:“需要訂蛋糕嗎?”


    沒記錯的話,先生和太太的結婚紀念日也是太太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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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宴吐字:“不用。”


    助理摸不清楚上司的想法,去年是很早就預定了一家太太愛吃的蛋糕。


    那時先生剛熬了通宵,眼睛裡都是紅血絲,辛苦萬分還是從國外趕回來,十點到機場,連時差都沒有倒,讓司機一路超速趕回了家。


    也不知道為什麼。


    準備好的鮮花和蛋糕,還沒送出去,又被他全都扔進了垃圾桶裡。


    明明是在乎的,卻又那麼不屑一顧。


    最後助理接到太太小心翼翼詢問起來的電話:“你沒跟周宴說昨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嗎?”


    助理當時硬著頭皮給了上司的回復:“先生說他忘記了。”


    第15章 惹人歡


    沈歲感覺她和周宴結婚這天,已經沒什麼可值得紀念的了。


    意料之外,她收到了他的一束鮮花,周宴還在頂樓的西餐廳定好了位置。


    他派了司機來接她,他自己卻姍姍來遲。


    周宴陪沈歲吃了頓晚飯,過了不到半個小時,他說:“晚上還有應酬,一會兒讓司機送你回去,我先走了。”


    沈歲仰著臉看著周宴,破天荒的,她主動拉住了他的袖口。


    她垂著眼,鼓足勇氣:“周宴,我們談談。”


    沉默的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他慢慢推開她的手:“抱歉,沒空。”


    沈歲扯了下嘴角:“那你什麼時候有空?”


    周宴面無表情:“晚點我讓助理把我的行程單發給你。”


    沈歲想笑,又笑不出來。


    她的眼眶不知不覺就紅了,她倔強看著他,逼問:“你連十分鍾也沒有?”


    周宴望著她,沉默了會兒,他說:“歲歲,你聽不出來嗎?我不想浪費時間和你談。”


    她的眼中大抵是有幾分酸澀的淚光:“和我談就是浪費時間嗎?”


    周宴面無情緒:“不然呢?”


    他平靜望著她,眼中淡漠幾乎要將她灼燒的遍體鱗傷,她聽見他接著問:“除了床上的交流,我們之間還有別的什麼需要談嗎?”


    “難不成你還想和我談情說愛?”


    沈歲沉默,臉上淚轍清晰:“不行嗎?”


    周宴默了默,隨即笑了聲,漫不經心摸了摸她的臉:“我們之間還有愛這種東西嗎?我怎麼不記得。”


    他似乎耐心告罄,籤了賬單,起身,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忽然間,周宴停了下來,轉過身看向她:“忘了說,生日快樂。”


    說完頭也沒回,揚長而去。


    沈歲嘗試挽回她已經支離破碎的婚姻。


    顯然她又失敗了。


    她望著玻璃窗裡倒映的自己,眼神空茫茫的,她早就變得不像自己。


    沈歲仰頭,一口喝光了高腳杯裡的紅酒。


    腦子沉沉的,意識卻無比清醒,她忽然變得無比輕松。


    沈歲打電話給了律師,她聽見自己說:“麻煩把你幫我打印兩份離婚協議。”


    “急用。”


    這天過後,沈歲和周宴又重新回到了互不打擾的狀態。


    律師也很快就給她擬定好了離婚協議,打印了很多份,讓他的助理送了過來。


    離婚協議很簡單,沈歲基本上是淨身出戶。


    她並不在乎,利落的在離婚協議上籤了字,打電話想要和周宴協商離婚事宜。


    電話一直沒人接聽。


    到最後可能是嫌她煩了,幹脆掛斷了她的電話。


    迫不得已,沈歲隻好去找他。


    周宴在他常去的一家會所。


    她到的不是時候,溫邇正纏著他的胳膊,軟.綿綿枕在他的肩頭。


    小姑娘似乎喝了酒,臉上紅撲撲的,大著膽子問身邊的男人,聲音嬌滴滴的:“我和你老婆,誰更漂亮呀?”


    包廂裡的其他人都靜了下來,下意識朝溫邇那邊看了過去。


    周宴低著頭,懶洋洋望著手機屏幕。


    隻有三通未接來電。


    她對他的耐心也隻有三次。


    被掛了就不打了。


    周宴笑了笑,摸了摸溫邇的臉,似真似假開了腔:“當然是你更漂亮。”


    溫邇笑得花枝亂顫,微微嘟起嘴巴又問:“那你現在更喜歡我還是她嘛?”


    周宴似笑非笑:“你比她更招人喜歡多了。”


    第16章 真大度


    沈歲站在門口,聽到這些對話,內心出奇的平靜。


    似乎終於有人察覺到了她的存在,說話磕磕巴巴:“嫂…嫂子…”


    周宴的手掌還搭在溫邇的腰肢上,聽見聲音,朝她看了過來,臉上懶懶散散,滿不在乎。


    男人唇角微勾:“稀客啊。”


    沈歲抿唇:“我有事要和你說。”


    周宴挑了下眉:“你生日的時候我說的已經夠清楚了,三十歲就開始耳鳴眼花了嗎?”


    氣氛僵硬。


    冰封了一般,澆滅了方才的興致。


    趙遠東起身來打圓場:“你先坐,宴哥今晚喝了點酒,脾氣不大好,吵起來白白傷了和氣。”


    趙遠東怕她會後悔和周宴鬧。


    沈歲在他們眼中,就是個根本離不開周宴的菟絲花。


    她還沒開口說話。


    溫邇眼神戒備的朝她看來,嬌滴滴的問身邊的男人:“她是誰呀?”


    周宴笑了笑:“我老婆。”


    溫邇臉上的表情瞬間像打翻了的調色盤,各色各樣。


    她的聲音明顯弱了一截,眼神飄忽,很沒底氣:“你是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呀?”


    周宴輕佻拍了拍她的背:“去,和你前輩打個招呼。”


    溫邇幾乎快咬破自己的唇瓣,身體瑟縮。


    周宴唇角帶笑:“怕什麼?周太太為人寬容、性情溫和,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你的存在,容得下你。”


    包廂裡靜得有些可怕。


    若是從前的沈歲,聽見周宴說的這番話,少不得一通心如刀割、淚水如潮。


    如今,真的沒感覺了。


    她將包裡的離婚協議拿了出來,輕輕的放在茶幾上。


    包廂裡光線昏暗,怕他看不清楚,她還體貼的打開了燈,她說:“你不接我的電話,我沒有辦法才找到這裡來,不然我也不想來打擾你。希望你不要生氣。”


    停頓幾許,她繼續緩聲說:“離婚協議是我請律師寫的,我已經籤好了字。借用你幾分鍾的時間,你好好看看,也抽空給我籤個字。”


    沈歲沒有去看他的神色,她也不在乎其他人的目光。


    最後她聽見自己語氣平淡地同他說:“周宴,我們好聚好散。”


    周宴唇角勾起的弧度慢慢淡了下去,男人面無表情打量著她,眼底透著平靜中的可怖。


    他看都沒看茶幾上的離婚協議,隻望著她,淡漠問道:“事不過三,你想清楚了?”


    沈歲點頭:“嗯,想清楚了。”


    周宴起身,上前來一把用力攥住她的手腕,大力拉著她往外走。


    他的神色看起來著實可怕,這個男人發起脾氣來,誰都不能好過。


    有人大膽上前來勸。


    “哥,你別動氣,嫂子就是一時衝動,有什麼誤會你們好好說清楚。”


    “是啊,你和嫂子這麼多年的感情,嫂子哪能是說舍就舍。”


    “回頭嫂子想清楚了,就好了。”


    話裡話外,都透著一種沈歲根本離不開他的感覺。


    仿佛是她在逞一時之氣。


    周宴拉著她出了包廂,她被他扔到了走廊盡頭的牆角。


    他點了根煙,霧氣繚亂,他的五官好似也朦朧了幾分。


    沈歲看不懂他的盛怒。


    她抿了抿唇說:“你放心,我淨身出戶,不要你的一分錢,也不會分走你公司的股份。”


    誰知周宴聽見她這句話竟然是笑了。


    冷冷的一聲笑,帶著濃濃的諷刺。


    男人黑沉的眼眸盛著幾分嘲弄,他掐滅了煙,粗粝的指腹抵著她的手腕,力道之深,幾乎能夠折斷她的腕骨。


    沈歲聽見他說:“周太太真大度,給我白睡這麼多年。”


    第17章 撕破臉


    “說吧,你想要什麼?”


    周宴冷不丁對她吐出這幾個字。


    沈歲理解他的意思,周宴以為她把離婚的事當成了和他談判的籌碼。


    “你說的沒錯,我已經三十歲了,我不想再把後半輩子的時間都浪費在你身上。”


    濃烈的煙氣灼燒著她的喉嚨。


    氣氛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周宴面無表情的掃了她兩眼,停留許久,他忽然開口問她:“你說你是不是矯情?”


    沈歲愣了下,無動於衷的點了點頭:“我矯情也不妨礙你籤字。”


    周宴看著她,可能也看出來她這次是認真的,不是開玩笑,也不是欲情故縱要挽回了他這個人。


    周宴沉默了下,他倒是一直都是處驚不變的樣子:“離開我之後想好怎麼生活了嗎?你名下沒有房子,這幾年也沒工作,沒經驗沒人脈,你家裡的產業靠著我來周轉。”


    他接著問:“怎麼著,這把年紀還要去給別人打工?”


    周宴現在對她說話永遠都這麼難聽。


    沈歲淡淡道:“這些事就不勞你操心,也和你沒關系。”


    周宴的目光冷冷鎖著她,過了許久,他冷笑了聲:“我不會籤字,別跟我來這套。”


    沈歲點點頭:“那我們法庭見。”


    周宴神色平靜:“你非要激怒我嗎?”


    她說:“周宴,我們都放過彼此吧。”


    回應她的是他幾乎快要把她的手腕掐斷的力道。


    沈歲被他拽進了車裡,車門砰的一聲重重合緊。


    駕駛座上的司機大抵習慣了她和周宴單獨相處的模式。


    永遠都是這樣,劍拔弩張,態勢緊迫。


    周宴將她帶回了家。


    他的力氣很大,她沒有掙扎的餘地,腕骨這圈已經紅了,還很痛。


    他將她扔進臥室裡,又重重摔了門。


    外頭的佣人大氣都不敢出,也不敢往主臥這邊靠近。


    盡管周宴此時面無表情,看不出一點兒怒色。


    沈歲卻覺得他好像快要被氣死了。


    她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


    周宴抬手漫不經心扯了扯領帶,隨後又慢條斯理解開手表,他一步步朝她走來。


    她退無可退,跌坐在床。


    待她想要起身逃跑卻為時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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