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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歲年年 3430 2024-12-26 14:3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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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內容也別無二致,是些無聊的話,隻是多了句:倍感思君。


    季臨淵看的眉頭緊鎖:「倍感思君……想我?」


    「想我做什麼……這……這是寂寞了?難道說這不是給我的……也是我的名字啊。」


    說罷他還聞了聞信紙,抬頭後不確定地又嗅了兩下。


    「換燻香了?」


    我驚訝地看著他。


    我其實不愛用香,隻是看季臨淵有一回被花香嗆得咳嗽,為了氣他才用上了。


    沒想到他竟然注意到了。


    季臨淵看著不似上次那麼興奮,兩手捏著信紙摩擦了下。


    他緊盯著這張紙不知在看些什麼,半晌忽然慍怒了,手一握就把紙擰做了一團。


    「這不是如歌寫的!」


    他的眼神好似淬了毒,橫過去一眼看著信使,周身的將士呼啦地圍了上來,信使被一踹膝窩就跪了下去。


    「這信是誰給你的!」


    信使一個勁地磕頭,大喊冤枉。


    「這就是王妃的信啊!小的再怎麼也不敢……!」


    他話沒說完,已經人頭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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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臨淵抬眼看去,季雪就站在不遠處,一臉的惶恐,堪堪後退了兩步。


    「回京。」


    季臨淵道。


    我:?


    「攝政王!樓雲忽然來犯!」


    「我說,回京!」


    「攝政王!」


    周遭將士跪了一片,隻剩下他和季雪相對而立。


    季雪被嚇得抖得站不住,扶著侍女的手堪堪露出個難看的笑來。


    季臨淵收回視線,看了一圈身邊跪了一片的人,臉上露出來些難以言喻的茫然。


    他好似根本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選,半晌還是接過了兜鍪,上馬應戰。


    我跟著臨淵上了戰場。


    這不是我倆頭一次並肩作戰。


    隻不過原先是在西漠,如今是在北境。


    7


    夜色濃重,樓雲逃出幾十裡,營地裡點起了篝火。


    一群人圍著篝火又唱又跳,吃肉喝酒。


    季雪不知道從哪學的歪門邪道,穿的單薄素靜,跪在季臨淵的營帳門口等他。


    見到他回來了,季雪嬌嬌弱弱地開口:「見過皇叔,雪兒給皇叔認錯了。」


    她認起錯來眼淚說點就掉,期期艾艾地抓著季臨淵的衣角。


    「雪兒之前不該那麼……不知禮數,可雪兒對皇叔是一片真心。」


    「都說江山配美人,雪兒不敢託大,但也稱京都第一傾城,皇叔勝仗歸來,可要……雪兒在側陪侍?」


    她把自己的姿態放得極低,看得我都一愣一愣的。


    季臨淵也緩和了臉色,面上帶著點兒笑。


    我暗中偷擰他的後腰。


    可他感受不到。


    季雪看他臉色不錯,順杆子往上爬,站起來就要服侍他卸甲進帳。ťūₗ


    旁的將領面子上卻都不好看,甚至還有人背過了身。


    我正困惑,哪成想季臨淵直接撕了季雪的衣裳。


    季雪尖叫了一聲,捂著胸口殷紅的肚兜,眼淚潋滟地看向季臨淵:「皇叔這是何意!」


    「我記性向來不大好。」


    「隻是想問問你,所謂錯事,是不是你穿成了這樣,半夜進我的營帳發浪。」


    季雪沒想到他竟這麼羞辱自己,一張臉紅了個透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哭道:「雪兒沒有,皇叔何故如此羞辱雪兒!」


    這會兒再看過去,我才注意到。


    季臨淵臉上早沒了笑意,冷的像是一月的北境。


    「三公主不就是喜歡這種調性嗎?本王還以為這是合了ẗû₇公主的意。」


    說罷季臨淵就自己進了帳,把她自己留在了門口。


    我覺得好笑,圍著他轉了兩圈:「你這張嘴真是夠勁,這麼看來平常和我吵架竟都不是說放水,該說是泄了洪的。」


    他又拿起了上次那柄長槍,我這才注意到,這竟是我原先用的槍。


    我還以為是抄家的時候被收走了,沒想到竟在他這兒。


    季臨淵輕輕撫摸那柄長槍,末了還落下一個吻。


    「如歌……我有點怕。」


    我想說別怕。


    別怕啊,季臨淵。


    我娘都說你帶兵很好,不過一個樓雲而已,沒什麼打不過的,不值得你怕上一下。


    卻不知道他怎麼回事,好似聽見了我說話一般,自顧自道:「你還在家嗎?」


    「我好怕我一回家……你已經不在等我了。」


    我本是很想讓他早些回京的。


    因為我不知道自己的屍體被埋哪了,總覺得心中有點缺憾。


    可這是我這麼久以來第一次希望他別回京。


    「臨淵。」


    你這麼這麼愛我。


    為什麼不早告訴我呢?


    8


    果真如我所說,樓雲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季臨淵隻用了半個多月就讓北境重歸平靜了。


    可他受了新傷。


    不知是不是為了快些回京,季臨淵頗有股子不要命的狠勁,腰側傷的最深,那口子深的將近一寸。


    當天晚上著人包扎了下,季臨淵就上馬走了。


    大部隊回京領賞要等明日一早,他就連這麼幾個時辰都等不了。


    官道快馬換一次人一般也要十日,可季臨淵隻跑了六日。


    他站在攝政王府後院門口時是深夜。


    京城宵禁,他把馬拴在了城門口,自己翻牆進來。


    我站在他面前攔著。


    「季臨淵。」


    「別進去了。」


    季臨淵推門的手都在抖,晃得我落了一滴淚。


    「你……你別……」


    他定了定心神,穿過我的身體,一把推開門。


    後院裡燈都黑了。


    季臨淵僵在原地,不甘心地推開我的房門。


    沒有人。


    他把屋子翻了個底朝天,不知是誰發現季臨淵回來了,大呼小叫地點了燈,喊著:「王爺!您怎麼流了這麼多血!」


    季臨淵沒聽見似的撫開了所有圍上來的人,執著的一扇又一扇門的開,一處又一處的找。


    周遭的人逐漸寂靜無聲,等他第三遍進我的屋子時,梨梨突然跪地慟哭。


    「王爺!王爺您給王妃做主啊!」


    「王妃有了身孕去寺廟祈福,竟是一去不回啊!奴婢去報官,去宮門求!去沿路找!那地上分明有那麼多血,官府說他們不管!他們不管!」


    季臨淵不知是累了還是傷口太疼,扶著我的房門,慢慢跪了下來。


    他的頭抵在門檻上,咬著牙一個勁地流淚。


    「我沒走……」


    我蹲下來抱他,衝著他笑,給他擦眼淚。


    可你怎麼不理我,怎麼不理我啊季臨淵!


    「我沒走我沒走啊,季臨淵!季臨淵你看看我!我在這兒呢你看看我!」


    「你怎麼看不見我,你怎麼就……看不見我了……」


    有人來攙季臨淵,可他不走,直挺挺地往我的屋子裡衝,充耳不聞地翻找。


    季臨淵,你是不是傻啊!


    我怎麼可能藏在首飾盒裡!


    可他不聽,執著的惹人煩。


    其實……母親死後我回京看過他。


    隻是他不知道罷了。


    那會兒我恨皇家的人,唯獨對他恨不起來。


    我偷著去看剛立了府的季臨淵,他的王府蕭條的還不如西漠沙場。


    隻有他和一個管家、一個老嬤嬤。


    我四處去打聽,人們說季臨淵的母家出事了,被抄了家。


    季臨淵性子執拗,金鑾殿上冷笑一聲,戳先帝的肺管子:「左右不過是因為你疑心太盛,所有人都能通敵叛國,我母妃是,白將軍也是。」


    白將軍是我娘。


    那會兒他就是這樣。


    把先帝氣了個半死的結果自然不好,但他畢竟是先帝最喜歡的兒子,靠著昔日父子情分留了條命。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挨過了失寵後的明槍暗箭,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東山再起成為權傾朝野的攝政王的。


    但我知道,那一定是。


    腥風血雨的年歲。


    9


    攝政王連夜歸京的事瞞不住誰,第二日皇帝就把他請進了宮。


    季臨淵一夜未眠,眼睛紅得像是要滴血。


    隻平常的看過去,都嚇得皇帝一激靈。


    可有人大抵是學不會老實,明明怕得要死,還要擺皇帝架子。


    「朕的三公主去了北境,九皇弟怎麼不陪著她,反而自己率先回京?」


    季臨淵道:「因為本王不是罔顧人倫的下賤東西。」


    皇帝和一幹宮人都聽愣了,沒人想到季臨淵會這麼說話。


    皇帝用手指著他,你你你了半天,也沒想出來一句話回他,最後無能狂怒地摔了個杯子。


    「大膽!」


    旁的人哗啦啦跪了一地,隻有季臨淵還站著。


    他看了皇帝半晌:「是皇兄先言而無信的,對吧?」


    說罷就走了。


    我一時間忘了動,竟也沒被那股奇怪的吸力拽到季臨淵身邊。


    見他離開,底下跪的大太監趕忙來給他順氣。


    皇帝那副經不住事的德行,竟也拿了下來,面無表情地擺了下手。


    「他不會真反的。」


    皇帝這話不知道是說給誰聽的,我隻覺得他冷下臉來的樣子還真和季臨淵有三分相像。


    「季臨淵幾乎去了條命才坐上攝政王,饒是他用虎符當年求我把蕭如歌嫁給他有幾分真心,但人在高位坐久了,誰想過回刀尖舔血的日子。」


    「為了一個女人,他不會的。」


    他似乎在安慰自己,也像是在說服自己。


    「到時候把雪兒指給他,再還他虎符就是了。」


    「左右……也沒什麼可用的了……」


    我其實覺得他說的不錯。


    季臨淵固然愛我,但不至於為了我連攝政王的名頭都不要了。


    可我卻想錯了。


    我和皇帝終究是小看了季臨淵瘋魔的程度。


    10


    季臨淵直接殺了季雪。


    我看著季臨淵上馬時就覺得心裡狂跳,看他的背影莫名地覺得熟悉。


    那年爹爹去刺殺先帝,興許就是這般模樣。


    身上是濃的化不開的殺氣,拎著一柄長弓連夜出城。


    京都第一場雪落下前,季臨淵殺了季雪和她身邊的所有人。


    季雪倒在地上往後爬,穢物被嚇得流了一地。


    季臨淵拔出一根羽箭,把她的手射穿了扎在地上。


    「我隻問你一遍。」他居高臨下地站著看向季雪,眼神冷得像是在看死人。


    「蕭如歌在哪?」


    卻不想季雪忽然發了瘋,她被季臨淵踹了一腳,口鼻呼呼的冒血,笑得嗆了幾次。


    「哈哈哈哈哈!蕭如歌,蕭如歌!那個賤人!」


    「她爹殺了你父皇!季臨淵!你是個沒心肝的東西!居然愛上了殺父仇人之女!你也該死!」


    她忽地止了喊聲,詭異地笑著看向季臨淵:「來啊,射箭,殺了我。」


    「你不是想知道蕭如歌怎麼了嗎?她死了。」


    「整個人都被射成了刺蝟!死了!哈哈哈哈,都這樣了!她還要護著那個路過的小賤人!」


    「她配嗎……她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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