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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被PUA的愛情 4443 2024-12-25 14:5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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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就見不得我好,是不是?你就非要氣死我,是不是?我到底哪裡對不起你了?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長大,你就這麼報答我?你這是要逼死我!」


    我看著面前這個歇斯底裡、瘋狂咆哮的女人。


    其實她沒有完整的三觀。


    她並不清楚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


    她現在三貞九烈,好像離婚就觸犯了天條。


    可曾經也是她,在我的老板想要潛規則我的時候,她要價到五萬。


    那是她給我找的暑期工。


    一家房地產開發公司,老總是我父親生前的高中同學。


    她讓我過去跟別人財務學習。


    我去了。


    而那個我可以叫伯伯的男人,在一次醉酒後把我堵在了車裡。


    他說,隻要我願意,現在馬上去開房,他一個月給我五千。


    我嚇壞了。


    我顫抖著把這事告訴我媽。


    她沉默了很久。


    「五千也太少了,你跟他說五萬,他漲到五萬你就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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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刻我是麻木的。


    我麻木地辭職,麻木地去學校。


    可她不放過我。


    她逼著我回那家公司,說不把事情交接清楚,她以後怎麼面對那個人。


    那個想要潛規則我的人。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因為重度抑鬱成了許牧舟的患者。


    9


    我從廚房拿了把菜刀,扔到我媽面前。


    她縮了縮脖子,瞬間噤聲。


    「你要幹嗎?」


    我說:「隨您,自殺或者砍了我,您高興就行,但婚我是離定了!」


    死一般的寂靜。


    我媽看我的眼神帶了幾分害怕。


    「哦,動刀子太難看!」


    我拽著她走到窗戶邊。


    「要不我跟您一起跳下去?反正您也不想活了,我還您一條命?」


    我媽是落荒而逃的。


    到了門口,她惡狠狠地說:「要死你自己死,別拉上我!」


    終於,世界清靜了。


    我就著地板躺了下去。


    腦子放空,竟然就這樣睡著了。


    我是被許牧舟的電話吵醒的。


    他問我:「你那一展櫃的包包首飾怎麼辦?」


    我緩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


    「都是你送的,現在物歸原主!」


    許牧舟冷聲說:「我送出去的東西沒有收回來的道理!」


    「那你就扔了吧!」


    說完我掛斷了電話。


    我是想拉黑許牧舟的。


    但一想到領離婚證的時候還需要聯系,就放棄了。


    我想,以許牧舟的性格,他一旦在我這兒碰了壁,就不會再主動!


    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第四天,他又給我打來電話。


    彼時我正在履約請薛讓吃飯。


    薛讓是個看起來挺高冷的人,但實際相處卻發現,挺溫和的。


    他的溫和同許牧舟的溫柔不同。


    許牧舟的溫柔在表,他的內心是冷的。


    而薛讓身上則是一種經過時間沉澱的厚重。


    我向他表達感謝。


    他詢問我的身體恢復得怎麼樣。


    然後我們聊起了彼此的工作。


    聽說我現在在稅務事務所,他有些驚訝。


    我笑著說:「兩年前把注冊會計師考了下來,就換了地方!」


    薛讓點點頭:「很厲害!」


    他又說:「是老許眼拙!」


    我垂下眼眸。


    「估計他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我換了工作。」


    在許牧舟眼裡,我一直是很無用的。


    就像我當初告訴他,我想考注會。


    他的反應是:「不要在自己能力範圍之外的事情上浪費時間!」


    薛讓不是八卦的人,這個話頭很快就被揭過了。


    我們又闲聊了幾句,結束了晚餐。


    走出餐廳的時候,許牧舟打來了電話。


    他問我:「家裡的沐浴露在哪兒?」


    我沉默著。


    突然裡面傳來了林鳶的聲音。


    「算了,你怎麼還真給渺渺打電話,她誤會了怎麼辦!我不洗了!」


    我輕笑出聲:「儲物櫃最下面的一層有沐浴露,浴袍在最上面。玩得開心!」


    「等等!」


    許牧舟的聲音很急。


    「你別胡思亂想,我和阿鳶在附近吃飯,服務生不小心把湯潑在了她身上!」


    「你……」


    我想說:你不用跟我解釋。


    結果一腳踩空,幸好薛讓扶住了我。


    他說:「小心!」


    許牧舟沉默了。


    過了幾秒,他低吼:「你跟誰在一起?」


    我意興闌珊地皺了皺眉。


    「我們已經離婚了!婚喪嫁娶,再無瓜葛!」


    薛讓說:「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去跟老許解釋。」


    我看向他:「你也不相信我是真的要跟他離婚嗎?」


    薛讓看了我許久。


    最後他說:「我相信!」


    我彎了彎嘴角:「謝謝!」


    10


    我以為我已經把話說得夠清楚了。


    許牧舟卻開始電話轟炸我。


    甚至找到了我家。


    當薛讓把我送到小區門口的時候,許牧舟從車上衝了下來,抬起拳頭就往薛讓臉上招呼。


    「我拿你當兄弟,你勾引我老婆?」


    薛讓硬生生挨了一下。


    許牧舟還想動手,被薛讓一把鉗制住。


    他說:「夠了!」


    我衝過去推開許牧舟。


    「你發什麼神經?」


    許牧舟不敢置信地看著我。


    「你護著他?」


    我牙關緊咬:「你有病!」


    林鳶姍姍來遲,她拉住許牧舟的手,不贊同地看著我。


    「渺渺,你任性了。就算你心裡有氣,也不應該挑撥牧舟和阿讓的兄弟關系!」


    薛讓冷然一笑。


    「阿讓?我跟你很熟嗎?」


    林鳶小臉一白。


    「阿……薛讓,我知道你不喜歡我……」


    「你知道我不喜歡你就不要說話!」


    「夠了!」許牧舟總是下意識地維護林鳶。


    他上前一步擋在林鳶面前,冷冷地看著薛讓:「你們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我難耐地吐出一口濁氣。


    「許牧舟,不要你是髒的,就看什麼都是髒的!」


    林鳶插嘴:「可你是從薛讓的副駕駛座下來的,副駕駛座不是隻有女朋友才能坐嗎?」


    我歪頭看她。


    「原來你知道!」


    ​‍‍‍​‍‍‍​‍‍‍‍​​​​‍‍​‍​​‍​‍‍​​‍​​​​‍‍‍​‍​​‍‍‍​‍‍‍​‍‍‍‍​​​​‍‍​‍​​‍​‍‍​​‍​​​‍​‍‍‍‍‍​​‍‍​​‍‍​‍‍‍​​​‍​​‍‍​​‍‍​​‍‍‍​​​​‍‍‍​​​​​‍‍‍​‍‍​​‍‍‍‍​​​​‍‍‍​​​​​​‍‍​‍‍‍​‍‍‍‍​‍​​​‍‍‍​​​​‍‍‍​‍​‍​​‍‍​​​‍​​‍‍​​‍​​​‍‍‍​‍‍​‍‍​​‍‍​​‍‍‍​​‍​​‍‍​‍‍‍‍​‍‍​‍‍​‍​‍​‍​‍‍‍​‍‍‍‍​​​​‍‍​‍​​‍​‍‍​​‍​​​​‍‍‍​‍​​​‍‍​‍​‍​​‍‍​​‍‍​​‍‍‍​​‍​​‍‍​‍​‍​​‍‍‍​​‍​​‍‍‍​​‍​​‍‍​​​​​​‍‍‍​​​​​‍‍​‍‍‍​​‍‍‍​​‍​​‍‍​​​​​‍​​​​​​​‍‍​​​‍‍​‍‍​‍​​​​‍‍​​​​‍​‍‍‍​‍​​​‍‍‍​​‍​​‍‍​‍‍‍‍​‍‍​‍‍‍‍​‍‍​‍‍​‍​​‍‍‍​‍‍​‍‍​​‍‍​​‍‍​‍​​‍​‍‍​‍‍‍​​‍‍​​​​‍​‍‍​‍‍​​​‍​​​‍‍​​‍‍‍​​‍​​‍‍​‍‍‍‍​‍‍​‍‍​‍​‍​‍​‍‍‍​‍‍‍‍​​​​‍‍​‍​​‍​‍‍​​‍​​​​‍‍‍​‍​​‍‍​​​‍‍​‍‍​‍‍​​​‍‍​​​​‍​‍‍​‍‍‍​​‍‍​‍‍‍​​‍‍​​​​‍​‍‍​​‍​​​​‍​‍‍​‍​‍‍​‍‍​‍​‍‍​‍​​‍​‍‍‍​​‍‍​‍‍‍​​‍‍林鳶一臉委屈。


    「我,我是因為暈車!」


    你聽這話: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她在胡攪蠻纏、強詞奪理,唯獨許牧舟是個睜眼瞎。


    我心累地看著許牧舟。


    「你到底想幹什麼?你為什麼就不能放過我呢?我活該被你折磨嗎?」


    許牧舟面露茫然。


    「折磨?你對我用……折磨?」


    我面無表情:「你怎麼知道我住這裡的?問的我媽吧!你比我還了解我媽,你明明知道,但凡你主動找她,她就會覺得我們還有希望。她會來煩我,一遍一遍地煩我。但你不在乎,因為怎麼處理我和我媽的關系,是我自己的事,跟你無關!」


    這是許牧舟親口對我說的。


    「那是你媽,你得學會自己去處理跟她的關系,而不是每次都來問我。否則,我這麼長時間對你的治療算什麼呢?」


    「可是她呢?」我抬手指向林鳶,「你可以幫她處理所有事,她跟朋友、家人的相處,全是你手把手教出來的。為什麼會這樣呢?因為在你許牧舟這兒,她林鳶值得被全世界寵愛,而我江知渺活該萬事自己扛。」


    「我扛了!許牧舟,你已經教會了我獨自對抗全世界,所以我不需要你了!」


    因為許牧舟和林鳶的緣故,薛讓莫名其妙被我帶回了家。


    不過他沒有進去。


    隻是在門口的時候對我說:「好好休息,晚安!」


    對他,我是有些抱歉的。


    可我太累了,身心俱疲,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


    最後隻能點點頭,目送他離開。


    11


    許牧舟想要跟我談談。


    我同意了。


    再次見面是在他的工作室。


    我要求的。


    我希望我和他的交談能理性點。


    許牧舟依舊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他說:「這次算我錯了,我不應該扔下你去找阿鳶。隻是阿鳶當時的情況太緊急,我怕她想不開,一條人命,我總不能坐視不理!她是我的病人,你應該理解。不過我跟你保證,我會處理好跟她的關系!」


    這一發言就很許牧舟。


    打一巴掌給顆糖。


    我想了想。


    「大概是半年前吧,林鳶跟人追尾,給你打電話。前一晚你是熬了大夜的,但接到林鳶的電話還是火急火燎地趕了過去。事後你跟我解釋,說林鳶沒有辦法,除了你,她沒人可以聯系。」


    許牧舟皺眉:「你想說什麼?」


    「我想問你,如果跟人追尾的是我,你會去嗎?」


    「我當然……」


    許牧舟卡殼了。


    他應該也想起了一個月前的事。


    因為冷凍液的管子老化斷掉,車子在半路爆缸了。


    那天因為我的車送去保養了,我開的他的車,理所應當的我想問問他怎麼處理。


    他說:「遇襲就報警,生病就打 120,車子出問題就聯系修車行。江知渺,這是常識!」


    許牧舟摘下眼鏡,煩躁地捏著山根處。


    「江知渺,你講講道理,我那一天會這麼說,是因為我們前一晚吵架了。」


    我點頭:「對,我們吵架了。所以,隻要我不認錯、不低頭,你就要通過所有方式制裁我!」


    「做錯了事不應該認錯嗎?」


    我騰地站起身。


    「我這輩子做過最錯的事就是跟你結婚!」


    許牧舟拉住我:「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冷冷地看著他:「我要你在一個月期滿的時候不要反悔!」


    12


    我這輩子做過最大膽的事就是追求許牧舟。


    他在我最無助的時候幫助了我。


    以至於我一度覺得自己離不開他。


    那是我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茶不思飯不想。


    見不到許牧舟的日子,我肉眼可見地憔悴了。


    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我隻知道我想跟他在一起。


    那時候的我確實戀愛腦。


    我黏他,善妒,愛猜忌。


    這些都是許牧舟不喜歡的。


    所以他一點一點敲碎了我,然後重塑。


    13


    許牧舟沒再找我的日子,時間過得很快。


    我出了兩趟差。


    回來時門衛告訴我,我媽找過我三次,都被他們攔了下來。


    林鳶不知道從哪裡搞到了我的電話,她給我發消息指責我:【因為你,牧舟和阿讓徹底鬧翻了,這下你滿意了?】


    不知所謂的人,我不想搭理。


    但我還是給薛讓打了個電話。


    「如果你需要,我可以跟許牧舟解釋!」


    薛讓不答反問:「你需要嗎?」


    「不需要!」


    「我也不需要!」


    我沉默了。


    薛讓開口:「出差回來了?」


    「你怎麼知道?」


    他說:「我去你們事務所找過你!」


    「有事?」


    「下屬分公司的財務突然要離職,暫時找不到合適的,想問你做不做代賬。」


    我說:「我挺貴的。」


    薛讓低笑一聲:「那我努努力,應該請得起!」


    我也笑了:「行,我明天過去找你詳談。」


    「好!」


    掛斷電話,我想應該是我感覺錯了!


    和薛讓的交談很愉快。


    那家分公司的業務不多,外包做代賬更劃算。


    談好價格後我們籤了合同。


    薛讓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


    「我下面還有個會議,就不留你了!」


    我松了口氣。


    看來確實是我感覺錯了。


    「行,你忙!」


    許牧舟再次找到我,是在第十二天。


    模樣有些頹。


    他說:「你換工作了,竟然都沒有告訴我!」


    我皺了皺眉。


    「你到底要幹什麼?」


    許牧舟看著我:「你是真的要離婚?」


    「不然呢?」


    「為什麼?」


    徐可常說,在我和許牧舟的關系裡,雖然是他大我六歲,但卻是我在慣著他。


    許牧舟想要的,我都滿足。


    許牧舟要求的,我都辦到。


    所以他肆無忌憚,同時也失去了反思的能力。


    「最後一次了,我們談談!」這次是我開口。


    我對許牧舟說:「我告訴過你的。我考注會的時候告訴過你,但你坦言我考不上。我換工作的時候也告訴過你,但你不相信,並覺得我在痴人說夢。包括買房,我也沒有瞞過你。我從去年就開始裝修新房,我從兩個月前就開始搬東西,全在你眼皮子底下。你怎麼不問問你自己,為什麼你看不見聽不見?」


    許牧舟很茫然。


    「可你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


    我諷刺一笑。


    「多虧了你嘛!」


    我的母親並不是一個好的人生導師,她從來沒有告訴過我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她也從來沒有告訴過我禮義廉恥。


    那一切都是我在摸爬滾打中自己摸索的。


    所以我的三觀形成得很晚。


    最開始和許牧舟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會失望地對我搖頭,並感嘆:「你怎麼連這些都不會?你家裡是怎麼教你的?」


    如果是現在的我聽到這樣的話,肯定會雲淡風輕地反擊回去。


    但曾經的我是真的感到羞恥,並覺得自己錯了。


    「你告訴過我很多道理,並一直以聖人的標準要求我。我不可以軟弱,不可以有負面情緒,不可以向你求助。每一句從我嘴裡說出來的話都必須是積極向上的,我不能說別人的壞話,我不能抱怨對工作的不滿,我不能沒有生活常識,我不能安於享樂。你總是在指責我,你把我的自尊一寸寸打碎扔在了地上。」


    「許牧舟,你知道嗎,我曾經想過自殺,因為太痛苦了。我甚至去求佛,我求了支籤,上面寫著什麼我忘了,解籤的人說了什麼我也忘了,我隻記得我一直哭一直哭,好像把一輩子的眼淚都流完了。」


    許牧舟白了臉,他嘴唇顫抖,訥訥道:「你是我的妻子,我隻是希望,我隻是希望你變得更好!」


    「許牧舟,你是心理醫生,你不妨用你的專業知識想一想,曾經你對我做過的種種,算不算 P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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