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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植物人男友 3616 2024-10-16 20:5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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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氣得腦漿子差點噴出來。

    咬牙切齒地瞪著「安詳」的男人,卻又無可奈何。

    這玩意怎麼這麼討人嫌呢?

    「護士也不知情,已經去找負責 608 的醫生了。」

    聽到這,我顧不上生氣了,直接推門走了出去。

    一臉驚訝道:「院長、主任?」

    「嗯,這間病房的病人呢?」

    我面不改色、不卑不亢地編瞎話:「是這樣的院長。我今天給病人檢查的時候,發現導尿管出了問題,病人身上滿是尿液。護工不在,我怕時間久了會影響病人健康,就動手清理了一下。」

    院長擰了擰眉,額心出現一個深刻的「川」字。

    「嘴替」主任適時開口:「胡鬧!怎麼能隨意挪動病人呢?」

    我忙不迭點頭,「是是是,我以後注意」。

    「趕緊給挪回來!」

    額……

    我回頭看了看一米八六的「植物人」,腦門劃下兩條黑線。

    深吸一口氣,認命地蹲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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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隻有我倆能聽見的音量說:

    「你這個孫子。」

    沈長澤唇角勾了勾。

    雖然轉瞬即逝,但還是被我捕捉到了,心裡那叫一個氣啊!

    兩條胳膊插進沈長澤的臂彎。

    一二三,起!

    我像一頭田間耕作的老黃牛,累得呼哧帶喘。

    好半天,終於將沈長澤挪到了床上。

    這期間沈長澤一動不動,裝植物人的演技已然登峰造極。

    院長和主任沒發現任何不對。

    跟我簡單聊了兩句便去了下一個病房。

    臨出門時,主任回頭望了一眼,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皺。

    兩個老男人一走,我臉上的溫度也跟著一起走了。

    帶著怨念問道:「你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男人一秒沒猶豫:「謝謝你。」

    我被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氣笑了。

    「誰想聽這個了!你到底什麼時候醒的?別說是前天,我不信。」

    沈長澤定定地看著我,沉默良久。

    就在我以為他不會說了的時候,他嘴唇動了動。

    「三個月。」

    7

    我震驚地瞪大眼睛。

    三個月。

    90 天,2160 個小時,129600 分鐘。

    他沒有任何消遣,也沒有熱氣騰騰的食物能吃。

    隻有空蕩蕩的病房和冰涼的胃管。

    甚至必須摒棄自尊,靠導尿管排便。

    到底是什麼原因,值得他如此忍辱負重。

    沈長澤看出我的想法,解釋道:「我之前做律師的時候,無意間知道了一些不能為人所知的事。所以我隻能是個植物人,或者……是個死人,你明白嗎?」

    我呆呆地點頭。

    沈長澤露齒一笑,俊美的臉差點晃瞎我的眼。

    「你會替我保密的,對嗎?」

    我有些為難:「可是,你總不能裝一輩子植物人吧……」

    他語氣無比篤定:「不會太久的。」

    我剛要說話,被一聲手機鈴聲打斷。

    我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眼神一滯,抬頭對沈長澤說:「我明天再來看你。」

    「嗯,去忙吧。」

    邁出病房的一剎那。

    我嘴角的笑容瞬間消失,面色晦暗地點了接聽。

    一道低沉的男聲傳來:「衛醫生,你已經三天沒聯系我了,他是醒了嗎?」

    我嘴唇開合幾次,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沒有,老樣子。」

    8

    晚上下班。

    我卷著一身寒氣推開家門。

    乍暖還寒,眼鏡上糊了一層白霧。

    我沒摘掉,而是憑著記憶走到沙發處,放松地倒了下去,靜靜享受下班後的寧靜。

    片刻,我猛地睜開眼。

    怎麼有兩道呼吸聲?

    我是獨居啊!

    一扭頭,魂差點被嚇飛。

    「程……程總?」

    身旁的男人挑了挑眉,精致的眉眼邪氣十足。

    「我以為你還要很久才能發現我呢。」

    我幹笑兩聲,心裡直罵娘。

    不請自來,這誰受得了?

    但我卻沒有絲毫辦法。

    甭說是私自開門鎖了,就是他把門炸了我都得硬著頭皮鼓著掌說:「炸得好」。

    程衍的手臂搭在沙發靠背上,像極了將我攬在懷裡。

    我不著痕跡地往沙發外側挪了挪。

    「程總,是有事找我嗎?」

    「衛醫生,你還記得李晉嗎?」

    我有些摸不著頭腦,怎麼突然提起他了?

    「記得。」

    李晉是我以前的同事,前段時間突然辭職了。

    醫院裡不少人都在唏噓,要知道他可是年紀輕輕就升到副高的人啊。

    「他拿了我的好處,卻不盡心盡力替我辦事,你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嗎?」

    男人的語氣輕飄飄的,砸到我耳中卻引起一片嗡鳴。

    「……怎麼樣了?」

    程衍忽然湊近我的臉,低聲說:「殘了。」

    我倒吸一口涼氣,指尖都在細微地顫抖。

    程衍大笑出聲,開懷的樣子與臉色灰敗的我形成鮮明對比。

    半晌,他收斂笑意。

    慢條斯理地點燃一支煙,煙霧模糊了他英氣的五官。

    「別緊張,跟你開個玩笑。」

    真的是玩笑嗎……

    我克制住想落荒而逃的沖動,配合地扯了扯嘴角。

    程衍摁滅煙頭,

    「衛嵐,我再問你一遍,沈長澤醒了沒有?」

    9

    「沒有。」

    程衍定定地看著我。

    探究的目光落在我臉上,快要把那塊皮膚灼傷了。

    雖然心裡怕得要死,但我仍舊毫不閃躲地與他對視。

    在這場心理博弈中,最後好像是我贏了。

    因為他說:「好,我信你。」

    我悄悄松了一口氣。

    下一秒,又差點被這口氣噎死。

    「沒醒就好,方便你動手。

    「動……動手?哈哈哈……這天兒是挺凍手的……」

    程衍輕笑一聲,沒多說什麼。

    而是直接將幾張照片擺在我面前。

    照片上的人我無比熟悉,是我爸。

    我眸子裡瞬間染上幾分血紅。

    「程總,當初你隻是讓我盯著沈長澤有沒有醒來的跡象,沒說還要違法犯罪!」

    「現在說也不晚。」

    我無語凝噎。

    三年前,沈長澤入院那會兒。

    「恩衍集團」總裁程衍找上我,說:「沈長澤是我朋友,如果他有醒來的跡象,務必告訴我。」

    我想也不想地拒絕了:「不好意思程先生,沒有病人的首肯,我們是不會透露病人消息的。」

    後來,我父親查出了肺癌。

    我正為巨額醫藥費發愁的時候,程衍再次找上我。

    「你幫我盯著沈長澤,你父親的醫藥費我全權負責。」

    我猶豫了。

    上百萬的醫藥費,先不說靠我自己能不能湊夠,主要是我爸的身體拖不得。

    換個角度想,沈長澤醒來的概率還不到百分之五,四舍五入程衍是在做慈善啊!

    可今天聽到了那句「我知道了一些不能為人所知的事,隻能是個植物人或者死人。」

    我才意識到不對勁。

    可惜,我已經是程衍手中的一枚棋子了。

    我怔怔地望著地面,艱澀地從嗓子裡擠出幾個字:「我需要機會和時間。」

    「可以,一周時間。」

    「那我爸……」

    男人輕柔地摸了摸我的發頂,像對待一隻寵物。

    「放心,隻要你按我說的做,他就不會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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