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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一眼著迷 3778 2024-12-24 15:3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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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坐回去。”許織夏羞窘,可命令失效了,他沒聽話,滾燙的唇落到她曲起的膝蓋,掌心握住她腿窩分向兩邊,一點點吻上去。


      許織夏咬住下唇高高仰頸,整個後背難耐地擰在被褥裡。


      紀淮周戴上覆身,她一把柔媚好聽的嗓子綿綿不絕了冗長一段時間,他又攬腰兜著她跨坐住,託過她雙手,讓她以一個掌控全局的姿勢,掌心抓在他胸鏈圈出的兩塊健朗上。


      自己再靠到床屏,迷亂的目光垂落著,一瞬不瞬凝著同她相交起落之處,從始至終沒說一句話。


      他不出力她漸漸就偷懶了,慢吞吞哼唧著,有一下沒一下,於是他就也直起腰背。


      他喝醉後的勁道要比往常兇,抱著她竭盡了力。


      許織夏骨頭都被掼得散成粉末了,軟軟趴在他肩頭,視線透過水霧朦朧的眼,無意窺見暗光下,靜靜躺在床頭櫃的信封袋。


      再熟悉不過,是紀淮崇的遺書。


      見字生情,再讀要擁有撕開舊傷疤的勇氣,他從不拿出來看的。


      許織夏有瞬息的清醒,頓悟他今晚異樣的原因。


      “哥哥……”她聲息微促,聲線因他一顫一顫的,艱難發出字音:“你是想淮崇哥哥了嗎?”


      紀淮周臉深埋在她頸窩,一言不發,隻是力道變兇了,兇得她聲音破碎不成調。


      他尋到她嘴唇,張開吻住了她,唇舌糾纏的間隙,他喘著氣,嗓音沙啞。


      “結婚好不好?”


      耳底一聲嗡鳴,許織夏頭腦剎那空白,心跳幾乎停止,瞳仁潋滟著缺氧的水光,驚怔著想去看他,他手指陷入她長發,唇又堵上來,吻得更深了。


      至於他是正經的,還是神志不清的醉話,當晚許織夏一刻都不得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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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亮,陽光絲絲縷縷照進窗格,檐外依稀有水流聲和鳥雀的啁啾。


      許織夏悠悠轉醒,想伸個懶腰,結果使不上勁,兩條腿骨跟被碾碎了似的。她哼出聲鼻音,鮮紅的嘴唇癟了癟,陷在枕頭裡的一張鵝蛋臉滿是委屈。


      男人一聲輕笑。


      許織夏溫吞睜開眼,天氣晴朗,陽光似盈盈發亮的水波,蕩漾在屋子每個角落。


      他站在床邊,套上黑皮夾克,一邊瞧著她,一邊慢條斯理戴著腕表。


      昨夜的情景閃回,許織夏睡意消散,被子扯到鼻端,兩隻手捏著被沿,隻露出一點甲蓋清透的手指頭。


      她悄悄瞄他一眼,對視了立刻閃躲開,過片刻又瞄他一眼。


      紀淮周扣著表帶:“想說什麼?”


      他眼神明朗,當前一絲醉意也無,唯獨嗓音殘留的磨砂感能找到昨晚宿醉的痕跡。許織夏扭捏了會兒,裹著被子坐起身,生硬地反問他:“你想說什麼?”


      “不是你盯著我瞧?”他勾著唇,目光刻意往她枕邊落了一下,那串胸鏈躺在那裡。


      “——還想看?”


      許織夏一見胸鏈,臉頰就發燙了。


      昨晚鬧得荒唐,他皮膚泛出薄汗的光澤,肌理膨脹充血,輪廓將胸鏈撐得越發有型,她的手被他帶著,沿著胸鏈摸了個遍,鏈子中間墜下的那顆珠子猛烈晃了半宿。


      “是你自己要穿的,我沒想看……”許織夏磕磕巴巴反咬他,不放心,又欲蓋彌彰地強調:“這有什麼好看的。”


      紀淮周不緊不慢:“我怎麼記得……”


      她目光被吸引過去,他笑痕耐人尋味加深,頓住不講了。


      許織夏心被吊著,上不去下不來,迫不及待問:“哥哥,你昨晚很醉,斷片了嗎?”


      “沒醉。”他彎腰撿地上的幾隻套,昨晚太瘋狂,扔了一地。


      許織夏眼睛胡亂瞟走,佯裝看不見。


      她半信半疑:“……你明明就醉了。”


      “沒醉。”他耐心重復。


      許織夏醞釀半天,等他丟完東西回到房間,才深吸口氣問他:“那你就沒有話想跟我說嗎?”


      紀淮周站回床前,輕抬眉骨:“什麼話?”


      “你好好想想……”


      “你想聽什麼?”


      這反應,許織夏足以篤定他忘了,煙花擺得滿滿當當,點燃引火線,結果全悶了啞炮。


      心裡空落落的,許織夏低頭揪著被套,幾不可聞地呢喃,越來越模糊:“你自己說要結婚,都叫老婆了……”


      他俯身湊近她唇,似乎是想要聽清:“嗯?”


      許織夏頹喪,卻又很有骨氣,別過臉不看他:“沒事,你醉了,胡言亂語。”


      紀淮周鼻息透出絲笑:“沒醉啊。”


      這話他說了三遍,但許織夏不吭聲了,蔫巴著,沒有掰扯的心情。


      “想聽什麼?”他慢悠悠坐下,胳膊支在床面,傾身圈她在身前:“你說,哥哥講給你聽。”


      許織夏更委屈了。


      “沒有想聽的……”她微微埋怨,不輕不重推了下他肩:“你去上班好了。”


      “真沒有?”


      “沒有。”


      醉糊塗了也怪不得他,許織夏不高興,但隻想自己生會兒悶氣:“你走吧。”


      他反倒是欺近,親她的唇角。


      許織夏措手不及,手掌頂住他胸口,將他往外推:“你去上班……”


      他不理,臉壓過來要親熱,她正別扭,躲著跟他僵持,趕他走。


      他卻不起身,隻是笑。


      兩個人交纏在一塊兒,許織夏在他懷裡掙不脫,隻能反復推搡他,可怎麼都推不開。


      許織夏蹙著眉,嘴角下垂,怄著氣,就在要被他惹惱的臨界點,他指尖有光芒一閃。


      她還沒來得及看清,忽地落下一道重量,沉在了她抵他胸膛的指圈。


      許織夏瞬間安靜,動作靜止,心跳也靜止,怔怔盯著自己的手指,驚愣到忘記了呼吸。


      戒託冠冕造型,主鑽是一顆晶瑩剔透的稀世粉鑽,在一塵不染的陽光下,閃耀著璀璨奪目的火彩。


      這枚鑽戒就套在她左手的無名指上。


      “說了沒醉,就是沒醉。”


      她一瞬不瞬看著戒指,而紀淮周一瞬不瞬看著她,放輕了聲:“我清醒得很。”


    第85章 番外


      心底那啞火的煙花湧出一聲聲嘭響,噼裡啪啦熱烈綻放,前一刻的低落跟著飛向天際,炸開成了火樹銀花。


      情緒大落又大起。


      許織夏思緒凝固好半晌,才重新活絡,睫毛一顫,被鑽戒吸附住的目光抽離,望向他。


      他是在求婚嗎?


      她一時凌亂,理不清自己是看到戒指難以置信,還是難以置信他清醒的事實。


      紀淮周靜靜看著她,眼底有笑意:“哥哥幾時跟你說過假話,怎麼就是不信呢?”


      手指撫過她耳鬢,陷入她蓬亂的長發,輕輕梳進,鬢發別過去,露出她的耳朵。


      他唇貼近,陪她溫故昨夜溫情的語氣:“老婆。”


      許織夏屏住氣,心跳頓時頂到嗓子眼。


      “……老婆。”耳廓被他炙熱的吐息包裹,她軟骨薄薄的耳朵紅透。


      他一聲比一聲低啞:“老婆……”


      被他清醒著這麼稱呼,比昨晚難為情千萬倍,許織夏全身血液都在起著波瀾,臉埋進他胸口藏著。


      紀淮周抱住她,撥了撥她燙紅的耳垂,笑說:“信了麼?”


      許織夏理明白,他非凡說結婚叫老婆的時候是清醒的,連她給他穿胸鏈都是清醒的。


      他總有這麼多壞心眼的情趣。


      許織夏這會兒心被手上的鑽石磨圓潤了,不跟他計較,隻裝著糊塗,咕哝了一句:“哼……給我戴戒指做什麼?”


      “還不夠明顯?”他笑。


      許織夏抬起臉,眼神埋怨,又有幾分喜悅掩在矜持下:“哪有人問都不問,就套戒指的?”


      紀淮周弓著背,雙手撐床,壓在她身體兩邊,近距離細細瞧她的眉眼:“那求婚要先做什麼,小周老師,你教教我。”


      “人家求婚,都要先表達一段天地為證,至死不渝的誓詞。”許織夏小聲嗔怪:“你就沒什麼正經話要說的?”


      “哥哥是想說啊。”他笑得還挺冤枉:“你這不是沒給我機會麼。”


      尋常小情侶戀愛是戀愛,談婚論嫁又是另一回事,中間差了一條現實的銀河。


      可他們不是。


      求婚求婚,有求就有失敗的可能性,而他們沒有,甚至可以直接略過這過場的一步。


      他們自人生至暗的低谷起,就牽住了彼此的手,被迫分開過,卻終究牢牢緊握,丟不下,走不散,因為他們共用著同一個靈魂。


      相伴至今,他們隻差一個開口。


      盡管如此,他也有義務給她一場女孩子都向往的浪漫儀式,想過在東棲島,或是在西湖邊給她辦場音樂會,想過在希臘的海邊,想過在阿爾卑斯山的星空下,想過全世界所有她會喜歡的地方。


      想了幾個月,沒想出個所以然。


      鄭重這個詞,思來想去都不適合用在他們身上,真情假意不明朗才要鄭重承諾,可他的心都剖出來,給她看十七年了,太過反常的刻意,反而會將心意襯得虛假。


      再正式的場合,都不及某一天在棠裡鎮,清晨醒來隨口一句來得真摯。


      和她結婚,在他這裡是一件隨時的事情。


      於是戒指就這麼隨身了幾個月。


      昨晚說是說出口了,話也是心裡話,可下一秒又覺不妥,這麼一樁美事,就算不適合隆重,也怎麼都得跟她講兩句走心的,而不是在他借酒消愁的夜晚,情緒一上頭,隨隨便便就問了,起碼要有個真誠的態度。


      想著裝裝醉,等個適宜的時機再正經說一次,結果小姑娘放心上了,惹得她不高興,他總不能由她氣著。


      這回他是真沒機會。


      許織夏不曉得他籌謀了如此之多,眼睫毛一眨一眨地覷著他:“現在說也不晚。”


      紀淮周似真似假,正兒八經起來:“那哥哥今天抓緊,搭個舞臺,訂些氣球玫瑰布置布置。”


      許織夏唇一抿,低頭笑了。


      “不用……”她眼底斂著小女生的嬌羞,手指頭摸著那顆粉鑽,摩挲來摩挲去,溫溫順順:“這種漂亮事,都是形式主義。”


      他們的形式,是在棠裡鎮的煙雨,棠裡鎮的雪夜,走過青石小巷,春夏秋冬都牽手回家;是在美國地下拳館,他撕裂情緒的那句你不能隻屬於哥哥麼;是在倫敦街頭的紅日下逃亡,漫天水霧裡,拉著手,奮不顧身奔向世界盡頭。


      是彼此作骨,彼此為燈。


      是彼此生命的開端。


      是過去的六千多天,每一個日日夜夜。


      他們的形式,是對彼此感情的心照不宣。


      “行,漂亮事就不做了。”紀淮周輕笑,起身曲起一條腿,跪到床下。


      他突然在她面前單膝跪著,許織夏眼波一漾。


      “哥哥不是矯情的人,不愛講肉麻的,但漂亮話哥哥還是得跟你說一回。”他摸著褲袋,又去摸外套內口袋,手機和錢包一樣樣摸出來。


      放進她手裡,再注視過來。


      “小尾巴,哥哥隻屬於你,完全屬於你。”


      許織夏放慢了呼吸。


      他的目光很少有這樣明顯濃厚的情意,這樣一個情緒不外露的人,縱有七分,能表現出三分已是難得,隻有在看她時,他的眼裡才會明明白白出現這種深刻,虔誠,剖心剖肺的感情。


      自始至終,她都是他厭世裡的鍾愛。


      “我名下所有信用卡都在裡面,證券之類的其他資產手機也都能查到,”他說:“全部歸你。”


      許織夏看著手裡他的手機和錢包,雖不意外,卻也訥了訥,猜他想說的話:“你都不要,隻想要我?”


      紀淮周低聲笑:“都不要,隻想你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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