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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心跳歡愉 3600 2024-12-23 13:4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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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剛走了兩步,手腕就被人抓住了。


    回過頭,正對上嚴則近在咫尺的目光。


    他說:「姜晚秋,我們談談。」


    微涼的秋風吹過耳畔,一瞬間,我心態忽然就崩了:


    「談個屁,我他媽和你有什麼可談的!嚴則,你好會演啊,在我面前裝得和純情老處男一樣,結果呢,才分手半個月,又勾搭上別人。她不是還讓你教訓我嗎?你倒是來啊!」


    嚴則抿了抿唇,忽然一彎腰,直接將我打橫抱了起來。


    身體一輕,我下意識護住了懷裡的相機。


    正要開始掙扎,嚴則低頭,目光落在我嘴唇上:「別亂動。」


    仿佛別有深意的目光,微微沙啞的嗓音,一下子把我拖進某些不可言說的回憶裡。


    很多個燈光搖曳的昏眛夜晚,我試圖用無力的手推開嚴則時,也會被他一把捉住,放到唇邊親一親,啞著嗓子欺近:「別亂動,秋秋,你會受不住。」


    我的臉一下子紅得發燙。


    4


    吞了吞口水,我正要說些什麼,一旁的表弟已經衝了過來:「你要把我姐帶到哪兒去!」


    好小孩!小時候沒白給你買那麼多零食!


    嚴則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和她有些私事需要解決。」


    他抱著我放進車副駕,扣好安全帶,然後在駕駛座上坐好,發動了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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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是我女朋友,我也不是特意來幫她,隻是要去見客戶,正好路過這邊。」


    嚴則解釋了一句。


    我心頭的鬱氣微微散去了一些,但依舊不依不饒地問:


    「別想騙我。她叫你叫得那麼親近,你們到底是什麼關系?」


    「鄰居。」


    「鄰居??」


    「小時候的鄰居。」


    他補充了一句,「後來她搬走了,前段時間剛回來,兩家人一起吃過一頓飯。」


    我默默在心裡比較了一下,我媽和嚴則媽媽隻是一起打過幾次麻將而已,但白露作為舊日鄰居的女兒,顯然要親近多了。


    停——姜晚秋,你在想什麼?


    我驀然驚覺自己在比較一些毫無意義的事情,不免覺得羞恥。


    所幸嚴則沒有發覺我在想什麼,他隻是在靜默裡又一次開口:「手上的傷,好了嗎?」


    我遲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好了。」


    「怎麼弄的?」


    怎麼弄的。


    這個問題讓我一瞬間安靜下來。


    那天飛機落地之前,我已經在腦海中排練過無數遍,見面後我要如何跟嚴則撒嬌,怎麼向他訴說那對情侶的過分,然後趁著他哄我的時候,提出一些得寸進尺的要求。


    比如,穿上我裝在行李箱裡那套半透明的女僕……


    但一切都終止於他的一通電話。


    就像現在,我驟然清醒過來,再一次意識到我們已經分手的事實。


    「沒什麼,就是不小心而已。」


    我的聲音也跟著冷淡下來,嚴則大概是察覺到了,頓了頓,忽然問我:


    「你那天發朋友圈的包,是剛才那個人送的嗎?」


    以為他說的是表弟,我嗯了一聲。


    然後嚴則忽然一打方向盤,車在路口拐彎,滑入一旁的停車位。


    他解了安全帶,探身過來,近在咫尺的距離凝視我的眼睛:「姜晚秋。」


    灼熱的氣息繚繞在我鼻息間。


    嚴則是個生活習慣很良好的人,從不沾煙酒,因此呼吸間吐露的氣息很好聞。


    喉嚨忍不住發緊,那個瞬間,我幾乎以為他要吻我。


    但安靜的密閉空間裡,熟悉的手機鈴聲響起來。


    嚴則接起電話,表情一下子變得嚴肅和公事公辦:


    「我在路上了——你最後檢查一遍方案,多打印兩份備用,我半小時後到。」


    他掛掉電話,看著我:


    「秋秋,我需要處理一些工作上的事,你在車裡等我,或者先回家,我晚點去找你,可以嗎?」


    這就是嚴則,永遠冷靜自持,分得清主次先後,任何人在他的工作和事業面前都得讓路。


    心頭悸動仿佛被一盆冷水兜頭潑下,我攥著衣擺,深吸了一口氣:「不用了。」


    「嚴則,我們已經分手,分手就意味著……結束。」


    我強壓著心頭尖銳的刺痛,吐出最後幾個字,


    「我沒空當你工作闲暇時的調劑,我要和全心全意愛我的人談戀愛。」


    說完,不等嚴則回話,我解開安全帶,頭也不回地下車走了。


    5


    從嚴則的車裡下來,我徑直去了附近的酒吧。


    然後就在那裡遇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陸予懷端著酒杯,在我對面坐下:「秋秋。」


    隔著眼睛裡一層薄薄的醉意,我看著他:「你跟蹤我?」


    「是,因為他就那麼把你帶走了,我和姜恆都不放心,就說好,由我開車跟在後面。」


    姜恆就是表弟的名字。


    我沒有應聲,仰頭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


    忽然想起什麼,我掏出手機,把錢退給白露,然後拉黑了她的微信。


    陸予懷就安靜地坐在我對面,也不喝酒,就那麼望著我。


    在嚴則之前,我還談過幾段戀愛,其中就包括了陸予懷。


    他是我的初戀。


    說來好笑,他是表弟隔壁班的同學,小我一歲,最開始是我追著他跑,好不容易追到手,談了半年,他出國了。


    異國戀談得異常辛苦,幾次三番,我最需要陪伴的時候,他都不在我身邊。


    於是我崩潰了:「分手吧。」


    電話那邊,陸予懷沉默了好一會兒:「姜晚秋,是你先追的我。」


    「是,所以我來說結束,也算有始有終吧。」


    我說,「陸予懷,我是個自私的俗人,談戀愛就是為了快樂,現在我不快樂了,我們隻能分開。」


    他什麼也沒說,隻是掛掉了電話。


    我想,那大概就是默許分手的意思。


    從記憶中回過神,我的目光落在對面,陸予懷握著酒杯的手指上。


    他年紀小,又彈了多年鋼琴,體態與手指都如少年般修長。


    我有點手控,一直很喜歡這樣細長漂亮的手,直到遇上嚴則。


    他用成年人特有的方式教會我,手這種東西,倒不是越修長越好。


    「你臉紅了。」陸予懷忽然說。


    猝不及防被指出,我感覺頭頂都在冒煙,慌忙舉起酒杯,擋住臉:「喝酒上頭而已。」


    然後手腕就被一股溫熱的力道握住了。


    陸予懷用了點力氣,拉下我的手,直直望著我的眼睛:


    「姜晚秋,明明一開始是你先招惹的我的,現在我走不出來,你就這麼喜歡上別人了嗎?」


    我一邊試圖抽回手,一邊問:「我喜歡誰了?」


    「你看他的眼神,和當年看我的時候一樣。」


    「還是不一樣的。陸予懷,咱倆分開挺久了,我現在想談的,是成年人的戀愛。」


    當初和陸予懷在一起的時候,因為他年紀太小,我們之間最親密的接觸,也不過是一個蜻蜓點水的吻。


    「我也可以和你談成年人的戀愛。」


    他說著,抿了抿嘴唇,忽然站起來,俯身湊近我,「姐姐,我託姜恆送你的包,你喜歡嗎?」


    原來是他送的。


    我愣了一秒,還沒來得及開口,腰間忽然被一股力道往後勾。


    猝不及防下,我往後仰倒,跌進一個氣息熟悉的、溫熱的懷抱。


    嚴則抱著我,居高臨下地看向陸予懷:「人我帶走了,別想打她的主意。」


    陸予懷的表情冷到極點。


    他看著我,那雙眼睛裡藏著無數湧動的情緒:「……姐姐。」


    我還沒來得及回應,就被嚴則抱走了。


    他的手臂肌肉線條流暢,抱著我時,就像抱著一片輕飄飄的葉子。


    再一次被放進熟悉的副駕,我開始掙扎:「嚴則,你是不是有病!你的合同不談了?」


    「嗯,不談了。」他停頓了一下,傾身過來吻我,「還是追老婆比較重要。」


    我做夢也沒想到,這話會是嚴則說出來的。


    也許是太不可思議了,聽到的一瞬間,我的心跳竟然就開始加速。


    一瞬間,我停住動作,愣愣地看著他。


    嚴則沒有再說話,他系好安全帶,發動了車子。


    眼看著窗外風景漸漸變得熟悉,我忽然反應過來,他在往我住的地方開。


    「不去你家嗎?」


    「不去了。」


    嚴則奇怪地停頓了一下,然後說,「你家離得近一些,姜晚秋,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我沒有應聲。


    實際上,隻要想起那天在機場的狼狽,我還是會覺得難堪和傷心。


    6


    「秋秋。」


    嚴則又叫了我一聲,那些被我故意壓下去的痛意,又細細密密地從心底泛上來。


    「我覺得沒什麼好談的。嚴則,我是真的喜歡你,但你實在是太忙,在你的人生排序裡,有很多東西都排在我之前。所以說好的約會可以輕而易舉地取消,所以你說要來接我,也可以在我落地後告訴我你不來了。」


    我的聲音裡,已經帶上了壓抑不住的哭腔,「所以之前那麼多我需要你的時刻,你都缺席了。」


    「那天我在機場一邊道歉,一邊收拾自己的箱子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嚴則。」


    昏暗的車燈下,嚴則望著我的眼睛,喉結動了動,然後一把抱住我。


    「對不起,秋秋。」


    他微微停頓了一下,聲線更低沉,「我不知道你遇到了那麼多麻煩,以後一定不會發生這種事了,我向你保證。」


    聲音裡裹挾著厚重的歉意,像一場姍姍來遲的雨,澆滅了我心頭的怒氣,卻又有另一種火焰燃起。


    落在我腰間的手心觸感滾燙又熟悉,我吞了吞口水,決定用成年人的方式來解決這個問題。


    「隻道歉就可以了嗎?」


    我說,「上樓,我們詳細聊聊這個問題。」


    臥室暖黃的燈光下,嚴則望著那件短小的黑白女僕裝,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我用腳尖勾著小腿晃悠晃悠,坐在飄窗上看著他,故意挑著眉毛冷笑:


    「怎麼,這點付出都不願意,怎麼好意思讓我原諒你?」


    說完,我站起身,拉開臥室門:「請離開我家,嚴先生。」


    嚴則一把握住了我的手腕。


    「我穿。」他的嗓音低沉而輕緩,「秋秋,後果你最好承擔得起。」


    聲音傳入耳中,我被拖拽進某些色調旖旎的場景裡去,腦子昏昏沉沉。


    窗外烏雲飄來,遮住月亮,淅淅瀝瀝的夜雨落下。


    搖晃的窗簾布漏進一線光亮。


    我顫顫地問:「嚴則,你怎麼了?」


    「口渴。」


    我擦掉眼尾的淚水,試圖站起身:「那我去幫你倒水——」


    話音未落,就被嚴則拽了回去。


    他嗓音更啞:「不用。」


    ……


    第二天醒來時,我嗓子疼得難受。


    嚴則倒了杯水過來,喂我喝完,又問我:「算和好了嗎?」


    「不算。」我說,「你還在考察期,要想轉正請多努力,嚴總。」


    之前戀愛的時候,有一次為了等嚴則一起約會,我去過他們公司,看著那些跟我差不多大的年輕人,一口一個嚴總地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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