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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宴笑滿滿 3766 2024-12-20 17:0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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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如今是探花郎,怎還會想起我這個糟糠妻?」


    我躺在昂貴的紫檀木榻上,喝著千金難買的碧螺春,想到此處,眼淚情不自禁地從臉頰流到了頸間的玉石項圈。


    在成親當天,我從山野裡撿回來的失憶相公突然和我說——


    他與一女子有婚約在身,得先回京把事情解決後才能娶我,讓我在家中等候些時日。


    我表面應承,等他一走,便連夜離開了那座破爛的茅草屋,回到我金碧輝煌的大宅子裡。


    任務都做完了,不拍屁股走人幹啥呢?


    1


    與宋晏洲的相識,說是意外,不如說是我籌謀已久。


    陰雨綿綿的天氣,我沿著河流的下遊走了許久,終於看到了躺在河岸邊昏迷不醒的男子。


    他一身藍袍早已淋湿浸透,俊美的面容上雙眼緊閉,還有一些大小不一的傷口。


    我讓僕人把他搬到附近村落裡的茅草屋中,便把僕人遣退。


    「從今日起,你們先回府中待命,沒有我的吩咐萬不能出現在此。」


    貼身婢女小鶯擔憂地看著我:「可是小姐,我們不在誰來伺候您呀?」


    我隨手一指:「他呀!」


    「……」


    宋晏洲好似有所察覺,眼皮子忽然顫了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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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連忙使眼色讓他們趕緊走,然後撲了上去:「相公!相公你快醒醒,你若是走了讓阿蠻可怎麼活啊……嗚嗚嗚……」


    半晌後。


    「咳咳,你是?」


    宋晏洲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茫然,他愣愣地打量了周圍,不太適應地往後縮了一下。


    「我是阿蠻呀!」


    「阿蠻是誰?」


    這時候門口突然走進來一個拄著拐杖的老者,板著臉哼哼了兩聲:「宋家小子,你莫不是連自己的童養媳都不識得了?」


    我故作傷心地撇過臉,嚶嚶泣道:「沒事的三叔公,隻要相公人沒事就好,不記得我也沒關系的。」


    宋晏洲突然有了點罪惡感,哪怕失去了記憶,他依然溫潤有禮。


    「抱歉,我什麼都不記得了,阿蠻,你能和我說說我的事情嗎?」


    我不得不承認,在他喊阿蠻的時候,胸口的小鹿沒頂住在亂撞。


    三叔公很有眼色地離去,走之前還把門關上了。


    宋晏洲的一雙眼睛生得極為漂亮,特別是此時專注地盯著我,好似眼裡隻有我一人。


    我故意低下頭在他掌心蹭了蹭,在看到他神色慌亂後方才解釋道:「相公名為宋晏洲,字子期,平日裡靠殺豬賣豬肉營生。」


    他喃喃不清地自言自語:「我是……殺豬匠?」


    宋晏洲似乎不是很能接受這個身份。


    我問他:「你有沒有覺得手上好像少了點什麼?」


    宋晏洲皺了皺眉頭,手指下意識地彎曲,對,這裡本應該握著東西,是……


    我把桌子上的殺豬刀塞入他手中,義正詞嚴道:「就是它啊相公!你的老伙計!」


    宋晏洲:「……」


    2


    休息了幾日過後,宋晏洲終於能下床走動。


    這些天都是我在伺候著他,他對我的生疏感也在慢慢消散,變得熟稔了許多。


    比如此時在我拽不動豬圈裡的小豬崽子們的時候,他便會讓我到一旁休息,自己拎著殺豬刀手起刀落。


    我沒想到,宋晏洲一個讀書人手下的力道這般重,見了血也面不改色。


    不然的話我隨口編的殺豬匠怕是要穿幫。


    他適應這個身份也很快,天不亮我們便坐著村裡的牛車,準備去鎮上把肉給賣了。


    晨起的天氣泛涼,我冷得抖了抖,下一秒便落入了一處暖和的懷抱。


    宋晏洲的手攬在我腰間,寬大的身軀擋住了四面的風,他自責道:「是我疏忽了,應當多帶一件厚衣裳給阿蠻。」


    車上的其他村民也打趣道:「宋家小子疼媳婦呢。」


    等到鎮上後,我們走到提前備好的肉攤點,開始叫賣。


    好在人多,東西很快便賣完了,未承想,我正在美滋滋數銀兩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調笑聲。


    「喲,這小娘子長得好看,給爺帶回府去。」


    我抬起頭,便看到一群面目兇惡的家丁朝著我的方向衝過來。


    為首的公子哥搖著羽扇,腳步虛浮一副透支過度的模樣。


    我,拳頭硬了。


    但不行,不能還手,我的人設是嬌弱無力小村姑。


    於是在他們架住我手臂的那一瞬間,我大聲地哭喊道:「宋晏洲!救命!」


    3


    周圍的人早已跑開,公子哥滿臉得意地走過來,用扇子挑起我的下巴,說道:「能當上爺的第十九房小妾,是你的福氣。帶走!」


    這福氣誰愛要誰要。


    買完東西歸來的宋晏洲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幾乎目眦欲裂。


    他褪下往日的溫和表情,冷著臉出手招式狠厲,拳拳到肉,沒一會那些家丁便躺倒在地上嗷嗷叫喚。


    公子哥臉色忽變,害怕得往後退了幾步:「你、你是何人!膽敢如此囂張,我舅父可是縣太爺,你還不快離開!」


    宋晏洲面無表情地折斷了他的手。


    「不管你是誰,都不能動她。」


    一旁的我隻能楚楚可憐搖搖欲墜地捂住胸口,按住快要跳出來的小鹿。


    可惡,帥得犯規了。


    回去的時辰有些晚,沒了牛車,我們隻能步行回去。


    一路上宋晏洲異常地沉默,他似乎很是自責,時不時把視線投過來瞄一眼。


    我拽著他的衣角搖晃:「相公,阿蠻沒事。」


    宋晏洲隻是說:「對不起,往後我不會讓你陷入這般危險的局面了。」


    我點點頭沒講話,因為我知道,屬於阿蠻的宋晏洲,隻存在於這三個月。


    夕陽西下,他從懷裡掏出一支桃木簪子,笨拙地替我挽起發,耳尖紅紅。


    「阿蠻看看喜歡嗎?」


    原來他之前離開,是去買簪子。


    我笑彎了眼,踮起腳在他臉頰右側輕碰了一下。


    「喜歡。」


    阿蠻喜歡宋晏洲。


    4


    從那天起,我們的關系便拉近了一大步。


    不過宋晏洲並沒有碰我,不管我撩撥得再狠,到了關鍵時候他也會默不作聲地停下,自己去院子裡打冷水。


    宋晏洲說他要給我一個名正言順的婚禮,才能行夫妻之事。


    「阿蠻,等你及笄後,我便娶你。」


    可我摸著他如玉般的側臉心中哀嘆,怕是來不及了呀……


    等你記起所有後,怕是一切都不同了。


    宋晏洲雖然不記得之前的事,但在路過村中學堂時,依然會下意識地停住腳步,跟著秀才念起經書內容。


    有時候我們會一起下河摸魚,一起上山摘野果子,走累了他便會背著我回家。


    陽春三月的第一天,是我及笄的時間,更是成親吉日。


    茅草屋內掛了些許紅綢,床上鋪滿了桂圓紅棗,外邊坐滿了來恭賀的村民們,十分喜慶。


    因宋晏洲表面上的身份是「父母雙亡」,所以德高望重的三叔公成了主婚人,坐在上頭笑得牙不見眼。


    「宋家小子,你以後要好好對阿蠻,可別欺負了她!」


    「您放心,阿蠻是吾妻,也是吾攜手之人。」


    一身紅袍襯得男子越發面如冠玉,他朝老者行完禮,便牽起我的手向前走。


    整個村子的人都被我用錢財收買了,我聽得心中滿意,決定等事情結束後結算時給三叔公多一些銀兩。


    得了賞錢的媒婆也喊得格外賣力:「夫妻對拜——」


    兩人同時俯下身子,宋晏洲滿眼驚豔,湊過來輕聲說道:「阿蠻真好看。」


    那當然,本姑娘今天可是精心打扮的。


    然而就在這時,突然有許多手握兵器的黑甲護衛衝了進來,嚇得在場所有人都不敢動彈。


    一輛繁復富麗的馬車踏著風而至,旁邊的僕從拉開車簾,穿著白衣的男子不緊不慢地落地。


    他看到宋晏洲眼神一亮,激動叫喚道:「子期啊!你可讓本王好找!」


    5


    來的人是當朝三皇子,魏王,我一眼便認出來了。


    魏王長得風流倜儻,一雙多情的桃花眼波光潋滟。


    他瞧見拜堂的場景後意味不明地輕笑了聲:


    「本王好像來得恰是時候。」


    「你們是何人?意欲何為?」


    宋晏洲把我護在身後,警惕地望著這群「來客」。


    魏王說:「來帶你回去的,子期啊,你數日未歸家,舅母都要哭暈了。」


    魏王沒想到,他那玉樹臨風的表弟居然會遇上失憶這種事。


    還從一介文人變成了殺豬匠!


    從手下嘴裡聽到這件事的時候,魏王下意識便否認了。


    直到他親眼所見……


    宋晏洲自然不可能這般輕易相信他的說辭。


    可魏王是有備而來,輕松地吐出幼年宋晏洲一些經歷過的事。


    為了加強可信度,他還補了一句:「子期胸口有一塊梅花胎記。」


    話音剛落,周圍的村民們便開始低頭竊竊私語。


    宋晏洲也愣住了,因為他說的胎記確實存在。


    我見過。


    我不僅見過,還曾上下其手,觸感挺好。


    如果說宋晏洲沒有一點點疑心,那都是假的。


    雖說失去了記憶,但對事物的熟悉感還在。


    他生活在世家大族,怎會對鄉野不陌生,不然也不會見著書本便走不動道了。


    一切的不對勁,隻不過是因為我,他便視若無睹。


    就像此刻,哪怕魏王已經把真相擺在宋晏洲面前了,他依然先側過頭來,擔憂地喚道:「阿蠻……」


    我裝作若無其事推了推他:「這裡人多眼雜,你和這位公子進屋說罷。」


    被冷落許久的魏王聽聞此話向我投來了贊賞的眼神,硬拉著宋晏洲進了裡屋。


    這場親事成不了,我便讓村民們拿了飯菜離開,走之前三叔公拄著拐杖過來悄咪咪問道:


    「這……銀子還作數吧?」


    我反手給他塞了幾塊沉甸甸的銀兩,表情悲痛:「你可以懷疑我的為人,但不能懷疑我那日進鬥金的錢莊!」


    6


    不知道魏王在裡頭和宋晏洲說了什麼,出來時宋晏洲的態度便有了大轉變。


    他那雙恍若星辰的眸子盯了我許久,裡邊的情緒太復雜,令人難以解讀。


    我主動過去拉起他的手,隱隱期盼著另一種結果的發生。


    「阿蠻,你真的是阿蠻嗎?」


    我心中一顫,莫非他知道了?


    但承認是不可能承認的。


    「當然,相公為何這般問?」


    「沒事。」宋晏洲俯下身子,薄唇在我額頭輕觸即離。


    「阿蠻,你等我回來,可好?」


    他還是要走。


    我內心仿佛空了一片,瘋狂叫囂著別走,表面卻維持得極好,甚至還能露出笑容來回應他。


    「好。」


    「相公路上小心,夜裡別著涼了。」


    他不舍地抱著我站了許久,低沉嗓音一遍又一遍地和我說了許多。


    我麻木點頭。


    「最多一月,等我把事情處理完,很快……」


    宋晏洲沒發現我的不對勁,他把攢下來的銀兩交給了我,然後便上了魏王的馬車。


    黑甲護衛們跟在其後悄無聲息地離開,院子內又恢復了寂靜。


    我站在門檻上,望著馬車越走越遠,最後隻能瞧見一個小黑點。


    而胸口的衣襟,也早已哭湿一片。


    屬於阿蠻的宋晏洲,不會再回來了。


    日後他滿眼都是另一人,在意的都是另一人的喜怒哀樂。


    7


    這破草屋也不必待了。


    我讓村民給婢女小鶯遞了口信,很快小鶯便領著眾多僕從趕了過來。


    「小姐!」


    她細細打量了我略微圓潤的臉龐,心疼道:「瘦了,瘦了,老爺看到定要責罰奴婢們照看不力。」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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