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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在娛樂圈做臥底警察 3120 2024-10-06 21:1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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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醫院,護士簡單幫媽媽擦拭了一下。

    睡夢裏,她還是那個溫潤如蘭的女人。

    我親了親她的額頭,關上門走了出去。

    「李叔,我爸呢?」

    我拚命控製,但聲音仍是顫抖不已。

    李叔不敢看我的眼睛,良久後,他紅著眼拍了拍我的肩。

    「跟我來。」

    警局裏,一件密不透風的屋子。

    桌上放著一件血衣、一個平安福、一個U盤,還有一截手指。

    「今天一大早,就在警局門口發現了這個。」

    「嫂子來認領遺物的時候,在平安福裏發現了U盤的芯片。」

    「裏麵,裏麵是......是.......」

    李叔任局長這麼多年,一貫雷厲風行鐵麵剛直。

    我從未見他像此刻一般難過無措。

    「是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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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叔的聲音有些哽咽:

    「我們以為是和之前一樣的威脅視頻,沒想到是......!」

    「我能看嗎?」

    李叔盯著我看了半晌,見我態度堅決,便沉默著將U盤插到電腦上。

    黑色的屏幕裏,傳出一聲破空而出的嘶叫,淒厲、撕心裂肺。隨後鏡頭被人搖起。

    我爸,那個記憶裏高大偉岸,一隻手就能託起我的男人。

    此刻裸著上身被綁在十字架上。

    他胖了,頭發也長了,原本的酒窩變成了下垂的肉,隨著他劇烈的疼痛不停地顫抖。

    一群戴著麵具的人,大笑著舉起針。

    紮進他的肉裏後,緊接一錘子敲在他的牙上。

    「啊_」

    又是一聲慘叫。

    我咬著嘴唇,一會兒便嚐到了鐵鏽味。

    視頻裏他痛得渾身痙攣,但是嘴裏卻一直念叨著什麼。

    眼淚眯了眼,我看不見。

    那幫畜生癲狂地笑著,用刀子紮穿他的膝蓋。

    剜下一塊骨頭後,開始慢條斯理地剝皮。

    一下一下,就像在剝我的皮一樣,痛得我連話都說不出。

    又是一錘。

    這次搗在了眼球上。

    「啊!啊--」

    他的聲音已經喊到劈裂,這一聲慘叫像是從血管裏蹦出來一樣。

    我終於支撐不住,癱倒在地。

    原來人在極度難過的時候,是發不出一點聲音的。

    我拚命地喊,卻隻能聽到毒販猖獗的大笑裏,混雜著我爸蝕骨的嘶吼。

    他痛到嘴唇打顫,瞪大的雙眼裏含著淚。

    鏡頭推近,他機械地張著嘴:

    「一三......一三,亮,金......晶......」

    「滿添......鬥,都......是小......」

    我笑了起來,可眼淚卻源源不斷地奪眶湧出。

    我摳著掌心的肉,對著電腦拚命磕頭。

    從前在家的時候,他每次承諾我的事情沒有做到。

    就會趴在門上,唱著:一閃一閃亮晶晶給我道歉。

    就像小時候一樣。

    每次他回家,隻要我認不出來,他就是會抱著我唱:

    「滿天都是小星星。」

    他的聲音已經完全沙啞,但還是執拗地哼著:

    「一三,一三......」

    他在道歉。

    他在跟我道歉。

    我死命捶著自己的心髒。

    該死,為什麼會這麼疼。

    我掐著自己的喉嚨。

    無聲地喊著。

    為什麼連一聲爸都叫不出。

    為什麼?

    為什麼!

    45分32秒的視頻,我沒看完。

    有許多我不認識的人,抱住了我。

    他們抓著我的手,拍著我的背。

    任憑我的指甲嵌在他們的肉裏,都沒有鬆手。

    10.

    在警局的長廊裏坐了一夜。

    初晨的陽光透過四方的窗戶,一縷縷地打在我身上。

    我望著那抹明媚的光,呆了片刻。

    隨後對著守了我一夜的警察們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起身回了家。

    專門收拾過的屋子,乾淨得一塵不染。

    三隻大閘蟹,死得隻剩下一隻,正微張著嘴苟延殘喘。

    我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去了醫院。

    媽媽醒了,但是卻瘋了。

    她不認得我了。

    隻是反反複複地念叨著:星星......星星......

    ......

    無碑無名,一片種滿向日葵的地裏,埋著我深愛的父親。

    盯著遠處的餘暉,我沒來由地問了一句:「李叔,我爸有撫恤金嗎?」

    「有,」李叔摸著我的頭說,「淡淡,你放心。你媽媽的事情,我們會照顧到底的。」

    「李叔,我想用這筆錢成立一個星星基金會。

    「給失去父親的孩子,給失去孩子的父母,給奮戰在一線的英雄和家屬。」

    「給,生生不息的希望。」

    李叔望著我,久久不能言。我的身體裏,流著和老爸一樣的血。

    它滾燙,熱烈;

    它能抵擋住傾塌的大廈,也能承載住一切苦厄。

    從包裏翻出星探的名片。

    一通電話後,我坐到了羅姐的麵前。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像是對待商品一樣評估著。

    最後,她問:「你有沒有什麼黑料?」

    我帶她去了醫院,隔窗而望,我指著媽媽的背影。

    「那是我媽,她從前是個老師教書育人,但是現在她瘋了。」

    「我不覺得她是黑料。但我想,這種事還是先告訴你比較好。」

    我頓了頓,繼續說道,「現在還沒有簽約,你們還來得及反悔。」

    羅姐看了我一眼,隨後遞給我一份文件:

    「這是合同,想好了簽字。」

    最開始的時候,我在大IP劇裏隻露臉。

    慢慢地,我開始有一兩句臺詞。

    爆火是因為一場哭戲,我演一個失去父親的女兒。

    三分鍾的長鏡頭,一條過。

    憑借那部戲,我拿了最佳女配角。

    知名導演在頒獎典禮上,毫不吝嗇對我的讚美:白淡的眼神戲裏可以讀出故事。

    拿獎之後我的片約不斷,咖位直線上升,經紀人也換成了羅姐。

    從小人物到大角色,從無人接機到粉絲如潮。

    出道六年,我從來沒有敷衍過任何一個角色,也從未辜負過每一個對我有期待的人。

    「淡淡,如果不做明星你想做什麼呢?」

    吳澈的聲音,將我從苦痛的回憶裏拉出。

    我擦了擦眼角的淚,脫口而出:

    「做媽寶。」

    「每天賴床,但是一醒來就能吃到熱乎乎的飯。」

    「吃飯、聊天、睡覺、再吃飯......」

    「這樣就挺幸福的。」

    吳澈輕笑了一聲:「你還挺好養活。」

    也不知道在得意什麼。

    在吳澈看不到的地方,我高傲地揚起下巴:「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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