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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為她神魂顛倒 3798 2024-12-12 15:0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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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趙昭昭,你威脅我?」


    我單手開了罐啤酒,冒出涼飕飕的氣泡,我吸了一口泡沫,說:「是啊,威脅你呢。」


    她停頓了一會兒,聽聲音,像是換了個地方接電話。


    「趙昭昭,你威脅不到我,你覺得明哥現在是相信你,還是相信我?」


    越往後說,她還頗有些得意了,音調變高了,語氣都變得上揚。


    我嘆了口氣,又喝了一口酒,很苦,很澀,落入口中,一點回甘都沒有,吞進胃裡,燒心的疼。


    「寶貝,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會拿這點破事威脅你吧?偷窺男神朋友圈罷了,怎麼會有你過去知三當三找金主的情史吸引人呢?你覺得,如果陳啟明知道那些事,會怎麼樣,還會跟你在一起嗎,如果我沒記錯,他好像還有初戀情結。」


    塑料姐妹咬牙切齒,妥協了,說:「我把她微信推給你。」


    「好啊。」我把喝空的啤酒罐子扔向垃圾桶,沒扔進去。


    我皺了下眉,警告她:「別耍花招。」


    15


    本以為,會是一場血雨腥風。


    我剛自報家門,她就連發三個感嘆號。


    「趙女士,新婚快樂!」


    她在說什麼亂七八糟。


    我連發了一串問號,她也蒙了,問:「您還沒和裴先生結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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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說什麼,他為什麼要和我結婚,你到底是誰?」


    她給我發了一張工作室的截圖,說:「趙女士,我之前是做自媒體的,賬號內容是求婚策劃,裴先生之前是我的客戶,我離職後,把他的項目對接給同事了。」


    我心中警鈴大作,升起了不好的預感:「裴江要求婚,給誰?」


    難道是白韻靈嗎?


    他們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了?


    怪不得,怪不得他中午說我管不著了。


    她發來的下一句話,打斷了我的胡思亂想,取而代之,是撕裂般的痛苦和後悔。


    我捂著胸口,一陣緊縮的疼,很難受。


    「當然是跟您求婚啊!他本來的計劃是在生日那天跟您求婚,但是他取消了計劃,後來也沒再聯系我。」


    原來,那天,裴江本來計劃給我求婚的。


    我抱膝坐在床頭,說不出來有多麼難過,多麼後悔,我根本不敢想,那天他聽到我說的話,會是多麼的絕望和難過,他是抱著怎樣的心情跟他們說的求婚取消,又是抱著怎樣的心情和我說了分手,離開了我們的家。


    我把塑料閨蜜的微信發過去,問:「你認識她嗎?」


    「嗯,我們也承接國外的項目,我就順便做做代購,她讓我幫忙買過幾次化妝品。」


    「怎麼了,趙女士,是出什麼事了嗎?」


    「沒有,謝謝你,我們結婚那天,歡迎你來。」


    我睡不著,起床換衣服,打車去了陽光汽修。


    燈還亮著,院子裡有人在說話,我躲在門口,偷偷看著他。


    裴江站在樹下抽煙,他一旁,站著白韻靈,她一直在跟他說話,他時不時應兩聲,吐出一口煙霧。


    裴江突然朝我這邊看來,我嚇了一跳,躲了起來。


    他走到門口,白韻靈跟了出來,問他:「怎麼了?」


    我心跳得很快,就怕被他發現。


    裴江扔了煙,低沉的嗓音順著晚風送進我的耳朵:


    「沒什麼。」


    「看到一隻不聽話的貓。」


    16


    第二天,我去菜市場買了一堆食材,去了陽光汽修。


    我到的時候,裴江不在。


    石頭看到我提的東西,愣了下,問:「昭昭,你怎麼過來了?」


    我把食材放到桌上,給自己倒了杯水,喝完一杯,緩解幹渴,說:「給你們改善伙食啊。」


    我捋起袖子,提著食材進了廚房,石頭有些慌,想幫我,但又不知從何下手。


    我把他推出去,說:「你去忙吧,等飯好了我叫你。」


    「不是,昭昭,怎麼好意思讓你做飯啊!」


    我倆推推拉拉,引來好多人圍觀。


    臥室的門響了,裴江從裡面走出來,黑眼圈很重,一看就是沒睡好。


    他有起床氣,沒睡醒就會很煩躁。


    他現在就很煩躁,皺著眉頭,掃了一眼廚房的東西,問我:「你在做什麼?」


    「做飯。」


    裴江抿唇,質疑地看著我,問:「你會做飯?」


    我不會。


    我倆在一起的時候,我沒做過一頓飯。


    但我還是挺直腰板,硬著頭皮說:「這有什麼難的,跟著食譜學學就會了。」


    裴江點頭,朝石頭招招手,說:「不用管她,你去忙你的。」


    石頭的表情有些許為難,但還是點點頭,出去了。


    他走了,裴江也走了,我叫住他,問他去幹嘛。


    他頭也沒回,說:「睡覺,困。」


    「嘭!」臥室門又關上了。


    我扭回頭,告訴自己不要難過,振作起來,他現在已經不是我男朋友了。


    不行,還是好委屈。


    我憋著這口氣,洗菜,切菜,燒油,下鍋。


    油剛下鍋,就發出刺耳的聲音,油星蹦到我的胳膊上,我嚇得扔掉鍋鏟,想找鍋蓋蓋上,才發現沒鍋蓋。


    我手忙腳亂,裴江進來了,把我拽到了他身後,關上了煤氣。


    我躲在他背後,一語不發。


    他轉過頭,看著我,臉色不太好看,問:「燙到了嗎?」


    「沒有。」


    我搖頭,手腕被他舉起來,燙紅了一片。


    裴江皺了下眉,問:「疼不疼?」


    我不說話,他抓著我的手,放到水池子底下衝了會兒涼水。


    廚房一片狼藉,有幾個人聽到聲音,跑了過來,我聽到他們竊竊私語,覺得更丟人了。


    我拽了下裴江的衣領,小聲問:「裴江,我是不是很沒用?」


    「什麼?」水聲太大,他沒聽到。


    我提高音量,又問了一遍。


    他這才朝我看來,眼底一片黑,沒什麼情緒,說:「你才知道?」


    我甩開他的手,不想再衝了。


    他問我:「還疼嗎?」


    衝了這麼久,早就不疼了,我搖搖頭,隻覺得心疼。


    他擦了擦手,收拾廚房的狼藉,我走過去幫他一起,他瞥我一眼,問:「怎麼想起來學做飯了?」


    「沒什麼。」我不想說,想了想,還是說了,「因為白韻靈會做飯。」


    「這兩者有什麼必然聯系嗎?」


    「我不想被她比下去。」


    裴江笑了下,說:「我又沒說過,我的女朋友必須要會做飯。」


    這話,他之前也說過。


    隻不過現在,他又在後面加了一句:「做我女朋友,隻有一個要求,永遠不能騙我。」


    17


    結果,這頓飯還是裴江做的。


    他做好了飯,白韻靈來了,手裡提著排骨,看到我,她的笑容僵在臉上。


    隻一秒,就恢復如常,說:「看來,我來遲了。」


    「你們沒有口福,不能吃我做的排骨了。」


    幾個修理工順著她的話惋惜,約好了明天一起吃排骨,他們笑鬧成一團,小醜竟是我自己。


    裴江把盤子遞給我,說:「上菜。」


    「哦。」我擺好幾個菜,他端著最後一盤走出廚房,吆喝了一聲。


    「吃飯了。」


    裴江坐在中間,我坐在他左邊,白韻靈坐在他右邊,我已經很久沒吃過裴江做的飯,現在的心情,很微妙。


    既開心,又難過,開心的是他又給我做飯了,難過的是別的女人也吃過他做的飯。


    石頭夾起一塊魚,說:「裴哥,深藏不露啊,這還是我第一次吃你做的飯呢!」


    我一愣,看向裴江,他低頭扒飯,沒回應。


    「裴江之前不做飯嗎?」


    石頭搖頭,說:「他為什麼要做飯?」


    「那你們吃什麼?」


    「做飯阿姨啊,她閨女生孩子,這兩天請假了。」


    我看向白韻靈,明白了一切,她不是老板娘,隻是代替了做飯阿姨,暫時來幫忙的。


    而且,她也沒吃過裴江做的飯。


    她今天能吃上這頓飯,還是因為我。


    這麼想,我心情好多了,米飯都多吃了半碗。


    吃完飯,我搶著去洗碗,裴江也沒跟我客氣,把收好的碗筷遞給我,問:「你確定可以?」


    「沒問題!」洗碗我是真的可以。


    洗完碗,我擦了擦手,跑出去找裴江,臥室的門半敞,他和白韻靈在裡面。


    我站在門口,突然失去了進去的勇氣。


    如預想中的一樣,我聽到白韻靈說:「裴江,我是真的喜歡你,你就不能和我試一試嗎?」


    裴江沒說話,背對著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但是我看到了白韻靈,她也看到了我,我看到她踮起腳,親向了裴江。


    我轉過身,已經不想知道裴江的回答。


    我輸了。


    我就是那個自以為是的傻逼。


    18


    那天之後,我再也沒去找過裴江。


    他也沒找過我。


    我想,他應該已經和白韻靈在一起了。


    我刪掉了他的全部聯系方式,也扔掉了我們一起買的東西,我把他扔出了我的生活。


    隻是,午夜夢回,他總會進入我的夢裡,在夢裡,我們結婚了,中式婚禮。


    八抬大轎,十裡紅妝,鳳冠霞帔,三書六聘。


    醒來時,枕頭湿了一片,我上網查:「為什麼總是夢到用一個人?」


    最高贊的回答是:「當你夢到一個人的時候,說明他正在遺忘你。」


    我覺得,說得很準。


    我媽見我過於萎靡,託同事給我介紹了一個男朋友,聽說是個賽車手,很牛。


    我本來對他不感興趣,但一聽是賽車手,我想到了裴江,說不定,他們會認識。


    裴江之前也是賽車手,因傷退役,開了一家汽修店,準確地說,是改裝豪車。


    我們互相加了聯系方式,我的第一個問題就是:「你認識裴江嗎?」


    「前男友?」


    「嗯。」


    「不認識,誰啊?」


    「沒什麼。」


    我覺得自己有病,怎麼一上來就問前男友。


    他也不是等闲之輩,順著我的問題,詢問我的情史,跟查戶口一樣。


    我最討厭這種有初戀情結的神經病,自己夜夜笙歌,還要求別人是初戀。


    我不甘示弱,挑釁道:「你呢,你談過幾段戀愛,撩過多少妹妹,相過幾次親?」


    「哦,對了,最重要的一點,你活怎麼樣?」


    他沒再回我了。


    慫包。


    19


    周末,我媽逼著我去見這個賽車手。


    還說都和同事說好了,如果我不去,就是讓她沒面子。


    我連妝都沒化,就去了,我本來想的是,隨便發揮,早點把他打發走。


    看到他的那一刻,我傻了。


    那個夜夜出現在我夢裡的男人,推開門,朝我走了過來。


    裴江把玩著手裡的鑰匙圈,看著我,慢悠悠道:「我活怎麼樣,你不是很清楚嗎?」


    我已經傻了。


    站起來,甩了甩腦袋,不是幻覺。


    我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把鑰匙圈扔到桌上,上面掛著的吊墜,是我的照片。


    他朝我伸出手,說:「裴江。」


    我朝他伸出手,手指短暫相接,我心跳亂了拍。


    「趙昭昭。」


    他笑了下,拉開椅子,坐下來,仰頭看著我,問:「我們從哪兒聊起?」


    「什麼?」


    「前女友?情史?還是,你想直接驗證一下我的……」


    我把水推給他,打斷了他,說:「多喝水吧,我沒什麼想知道的。」


    裴江掃了眼水,沒喝,說:「你不問,我就問了。」


    「先聊聊你那個前男友。」


    「為什麼打聽他,還沒忘記他?」


    我注視他的眼睛,點頭,說:「沒有。」


    裴江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垂下眼,問:「你們為什麼分手?」


    「因為,我騙了他。」


    我嗓音發顫,雙手攥緊到一起。


    裴江哦一聲,抬起頭,雙目注視我,緩緩問:「如果我們在一起,你會騙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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