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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哥哥在下 6377 2024-10-02 00:2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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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06

    寧澤洲重新回學校上學,他換了新的班主任,原本的教導主任也因此調動了崗位。

    學生之間的矛盾,老師雖然不一定都知道,但是這麼嚴重的,老師不可能全然察覺不了。

    可能隻是懶得管,但造成了這種後果,總有人為此負責。

    這不是我該關心的。

    寧澤洲的事告一段落,我的重心重新回到工作上。

    但我顯然高興早了。

    看著家教給我發的寧澤洲摸底測試成績,我覺得白天被董事會那些老家伙氣得昏漲的腦袋更疼了。

    寧澤洲看著我的表情,片刻後道:「我和你說過的,我不是學習的料。」

    我努力讓自己語氣平靜下來,看著他道:「不是學習的料,總不能前兩年都沒學吧?」

    寧澤洲沉默。

    我沒養過孩子,但當過孩子,知道打擊教育不可取。

    「沒事,我明天和你的家教商量一下,重新給你制定補課計劃,」我說著一頓,「你隻要學,進步空間很大,我不會讓你沒大學讀的。」

    就算砸錢,我也能給他砸一個大學出來。

    我請的家教全部是金牌教師,大概是寧澤洲勾起了他們的勝負欲,新的補課計劃很快發給了我。

    高三上學期才開始沒多久,從我的角度看來,寧澤洲隻要想學,還是可以進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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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月考結束,成績很快同步到我這裡。

    對比之前,總分多了幾十,盡管在我看來,這個成績還是爛。

    但我也得承認,這個世界上確實不是誰都適合學習的。

    寧澤洲在學習上的事我其實沒有管很多,對比他,自然還是公司上的事更重要。

    那些老狐貍巴不得看我哪裡出了差錯。

    我每天可以說得上是早出晚歸,和寧澤洲的溝通並不多,或者說,我倆也不算熟。

    寧澤洲期中考試的成績出來後,沒什麼起色,我也沒在意,隻要他願意好好上學,成績確實不是最重要的,對我來說。

    但就在這個關頭,他的班主任給我打了電話,說他逃課了。

    「……」

    當時我正在一個酒桌上應酬,接完電話後,起身和合作伙伴說了抱歉,緊接著離席。

    不知是酒精上頭還是其他原因,我的怒意湧上心頭。

    我給寧澤洲打電話,他沒接。

    之後我開車去之前他常去的網吧找人,沒找著,網吧老板大概認得他,聽說我是寧澤洲家長,給我指了個地方。

    我在不遠處的一個酒吧找到了爛醉如泥的寧澤洲。

    我面無表情走過去,提著他的衣領,冷笑道:「毛都沒長齊就學人喝酒了?」

    寧澤洲原本還掙扎,聽見我聲音後一頓,隨後還是用力拂開我的手。

    「你過來幹什麼?」

    我看著他,語氣平靜:「你班主任說你逃課了,為什麼?」

    「為什麼?」他聞言後笑了聲,語氣卻是越說越激動,「喻晟,我還想問你為什麼呢,我根本就不喜歡學習,也學不好,你花那麼多錢請家教,最後我也頂多考這麼點分,你還不如別管我!」

    07

    我對寧澤洲這種少年自尊心湧上頭來說的沖動話沒什麼感覺。

    「我應該說過,沒要求你考上什麼名牌大學,隻要好好學習到高考結束,考成什麼樣都沒關系。」

    我不缺送他出去鍍金的錢,但前提是,他必須聽話。

    和老喻留下的另一半資產比起來,小錢和大錢,我還是分得清的。

    「你們這些人懂什麼!」寧澤洲的語氣裡不掩憤怒,不知是對我還是對他自己,「你又不知道那種努力學但是學不進去的感覺,你高考的時候碰到不懂的題不會心慌嗎?我看很多題都是這樣!」

    「不會,」我看著他道,「我沒參加高考。」

    這句話讓寧澤洲短暫露出了困惑的神色。

    我接著補充道:「我保送的。」

    「……」

    他看起來好像要自閉了。

    我將人提起來,冷聲道:「人家為了考一個好大學從初中甚至小學就開始努力學習,每天起早貪黑,再不濟高中三年也一直努力,每天背誦課文,刷海量題目,克制住自己各種偷懶的念頭,到最後也不一定就能拿到理想成績,你才努力學了多久?你憑什麼覺得你學這麼一兩個月就能趕超人家幾年的努力?」

    「你以為我當年保送就簡單嗎?」

    「這個世界上的聰明人很多,比你努力的聰明人也多。」

    我停下來看著他:「這點毅力都沒有,你憑什麼考得比人家好,大多數人的智商都在一個水平,你別看不起努力的用處。」

    我真不愛給人說教,說這麼一通也累了。

    今天來找人耽誤了一些工作,雖然不是很重要,但我希望這樣的事不要再發生。

    我將寧澤洲提了回去,順便給他的班主任發了消息報平安。

    酒醒之後的寧澤洲似乎稍微想通了點,他又開始繼續學習。

    隻要願意學就行。

    家教那邊傳來的說法是他現在專心了不少,也有些進步了。

    我很欣慰。

    08

    我平時應酬回來得晚,有時候能碰到寧澤洲還在背書或者對著數學題頭疼。

    這天晚上回到時已經過了零點,我一邊走著一邊解著領帶,今晚穿了件酒紅色的襯衣,酒喝多了有點熱,順便連最上面兩顆紐扣也跟著解開。

    樓上忽然傳來動靜。

    我抬頭看見穿著睡衣的寧澤洲下樓。

    「你還沒睡啊?」我問他。

    「還在做題,」寧澤洲看著我道,「你這是喝了多少?」

    應酬哪有不喝酒的。

    他去廚房,不久之後端來了一杯溫熱的蜂蜜水給我。

    「喝吧,醒醒酒。」

    我還挺新奇,喲了聲:「寧少也懂事了?」

    寧澤洲目光掠過我,來了句:「你平時就穿成這樣出去應酬的?」

    「有什麼問題?」我掀起眼皮子看他。

    「像男模。」他說了一句欠揍的話。

    「……」

    酒勁上頭,我嗤笑一聲,順著往下接了一句:「對對對,我在外面當男模供繼弟上學,夠不夠勵志?」

    寧澤洲:「……」

    這下輪到他沉默了。

    我喝了那杯蜂蜜水,抬頭看他:「你不回去抓緊時間做題然後休息,守著我幹嘛?」

    說起做題,少年的臉臭了。

    「不會的題太多了,頭疼。」

    「你們現在學的東西到底有多難啊,你學得這麼費勁兒的?我去給你看看。」

    我說著搖搖晃晃站了起來,寧澤洲忙伸手扶住我。

    「你這個樣子還看題,算了吧?」他還看不起人。

    「高中的題能有多難,我醉了也照樣能做。」

    扶著我往樓梯走了兩步,寧澤洲忽然一頓,像小狗一樣往我身上嗅了幾下,語出驚人:「你身上怎麼有女士香水的味道,不會真在外面當男模了吧?」

    「……」

    今晚應酬的時候,確實有位女士醉酒後不小心栽倒在我懷裡,她身上的香水味很濃鬱,應該是讓我給沾上味道了。

    「小孩兒少管大人的事。」我對他道。

    於是寧澤洲又沉默了。

    我難得進了寧澤洲的臥室,他當時說的不要書房,於是書桌也搬了進來,學習和休息的地方是同一個。

    寧澤洲那些將他難倒的數學題在我看來確實是一般難度,他小子前兩年到底上課都在做什麼?

    「這個不一眼能看出是等比數列嘛,要求它前幾項和得先……」

    我在他的草稿紙上寫寫畫畫一通,最後轉頭發現這​​‌​‌‍‌‍‍​‍‌‌‍​‌‌​‍‌‌​‍‌‌‌‍​‍‍‍‍‌​‌​‌‍​‍‌‍‍​‌‍‍‍‍​‌‌‍‌​‍​‌‌‍‍‍​‌‍‍​‌‍‌‌​‍‍‌​‌‍‍‌​‌‌‍‍‍​‌‌‍‍‍​‍‌‌‌‍​‌‌‌‍‍​‍‍‍‌‌​‍‌‌‌‌​‍‍‍‍‌​‍‍‍‌‌​‌‌‍‍‍​‍‍‍‍‌​‍‍‍‍‍​‍‍‌‌‌​‍‍‍‍‌​‌‌‍‍‍​‍‌‌‌‍​‍‌‍‌​‌‌‌‌​‌‍​‍​‌‍‌​‍‍‍​‍‍‍​‍‍​‍‌‌‌‍​‌‍‍​‍‌‌‍​‌‌​‍‌‌​‍‌‌‌‍​‍‌‌​‍‍‍‌‌​‍‍‍​‍​‌‌‍​‌‌‌‍‍​‍‍‍​‌‍‍‌​‍‍‍‍‌​‍‌‍‍​‌‌‍‌​‍‌‌‌‌​‌‌‍‍‍​‌‌‍‍‍​​‌​‌‍小子盯著我的臉走神。

    「看題啊,看我幹什麼?我臉上有答案?」

    寧澤洲:「……你能不能別跟我老師說一樣的臺詞?」

    「你還挑剔上了,快做題,做完睡覺。」

    我不太信邪地坐他旁邊看他做題,最後不得不承認,我請那些家教工資高都是應得的。

    我這暴脾氣就不適合給人做輔導。

    家教體驗卡結束,我深刻意識到什麼叫做有些錢還是應該給別人賺。

    09

    寧澤洲的成績有了起色,但也不算很多。

    隻是他的進步空間太大了,導致前期努力使把勁兒就能顯著看到效果,到了一定階段就會陷入瓶頸,想往前再上一個階段很難。

    他的第一個學期結束,已經不再是倒數,但也沒到中遊。

    寒假這段時間,家教每天都來家裡。

    不過關愛高考生心理健康這點也很重要,我打算過年的時候帶寧澤洲出去玩玩。

    橫豎兩個人,這年愛怎麼過就怎麼過。

    寧澤洲的寒假,我也依舊得上班,公司這幾個月倒是穩住了,隻要不出大差錯,我的地位無人能動搖。

    晚上我應酬回來,碰見寧澤洲的次數也在增加,不知他是不是真像我看到的那般刻苦。

    快過年時,我晚上的應酬更多,也回來得更晚。

    有天晚上回來都快一點了,我站在客廳就開始脫衣服。

    回來時下了雨,很大,車上的傘給了一位女客戶,我淋了點雨,雨水順著脖子縫隙鉆進去,我打底都濕了。

    寧澤洲端著水杯下樓,就站在我身後,我轉身他的眼神還閃躲了一下。

    我樂了。

    「怎麼樣,哥的身材是不是很好?」

    「不用不好意思看,健身房的女孩子都誇我練得好。」

    寧澤洲:「……」

    嘚瑟歸嘚瑟,我不想在臨近年關的時候病一場,抓緊時間就上樓洗了個熱水澡。

    洗完去寧澤洲房間看了眼,他還在做題,英語題啊。

    我給他說了點語法,半晌,寧澤洲看著經過我指點之後差不多全對的那一類型題目沉默。

    「你哥我也就是不差錢,不然教育界得多一個金牌教師,咱這兒的老師工資不低。」

    事實勝於雄辯,寧澤洲說不出懟我的話來。

    從他身上還是能得到點成就感的,從一個墊底的學生硬生生擠進現在的名次。

    這是我們共同的努力。

    過年我給寧澤洲放了假,帶他飛歐洲玩了幾個國家,勞逸結合嘛,不過他旅遊也給自己帶了練習冊,我很是欣慰。

    過完年,他繼續上學,我上班。

    沒多久就是他的百日誓師大會,很巧合的是碰上了他的十八歲生日。

    我也是第一次養這麼大的人,想了想,抽空以家長的身份參加了他學校的活動,也替他和老師請了半天假。

    在我訂的包廂裡,服務員將生日蛋糕端了上來,上面插了蠟燭。

    「寧澤洲,生日快樂。」我對他道。

    頭一次養孩子,總得有點儀式感。

    寧澤洲對著那個蛋糕許願,看模樣還挺虔誠,我有點欣慰,誰能想到這小子幾個月前就在被學校勸退的邊緣徘徊?

    「許了什麼願望?」

    寧澤洲沒告訴我,他說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

    我笑了笑,又聽見他問:「萬一我真沒考上大學怎麼辦?你會很失望嗎?」

    這句話問得很有意思。

    我挑了一下眉:「你覺得大學是為我考的嗎?你隻要做好你自己,我就不會失望,哪怕你高考真的考得一塌糊塗。」

    在我能力以內的事,沒有失望不失望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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