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頁
  2. 癡如眷
  3. 第6章

第6章

癡如眷 2705 2024-12-09 17:20:01
  • 字体大小 18
  • 可是我與他,總不能一直如此有名無實吧?


    那日長安睡前又來尋我親親,貼了貼就要睡,我心一橫,伸了舌頭。


    長安清澈無辜的大眼瞬間瞪得更大,像是被嚇到了一樣,我頓時又泄了氣,紅著臉蒙進被子裡,任他怎麼叫我,我都沒臉出來了。


    誰知長安學得倒快,有了我第一天的打樣,他第二天就主動伸舌頭了。


    唔……


    他說他喜歡這樣。


    我沒好意思承認。


    其實我也喜歡。


    循環漸進地發展,從一開始我主動,到後面長安親吻時總是情不自禁地把手伸進我衣襟裡。


    可也僅限於此了,長安再難受,他也尋不到法門,次數多了,他直接不敢親了,每天蒙頭就睡。


    我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21


    長安停了數日,又忍不住抱著我親,我被親得意亂情迷,長安卻突然退出去,悶著頭又要如之前幾次一樣跑去浸冷水。


    我急忙拉住他,在他疑惑的目光下,輕輕推倒他,滿臉通紅地坐在他身上。


    以前是大姑娘的時候,總聽那些村口嬸娘神神秘秘地說,做那事有多快活。


    快活我沒覺得,但我覺得我快死了。

    Advertisement


    我疼得不敢動,我哭,長安也疼得眼淚汪汪,緩了一下還是不行,疼得受不了,我沒忍住打了退堂鼓。


    半途而廢,長安又委屈又難受,我心生愧意,隻得幫他一次。


    ……


    一次失敗的嘗試,但讓長安學會了別的緩解之法。


    我與長安,也算是半個夫妻之實了吧?


    22


    近來有件喜事,崔瑩訂了親,從訂親到完婚隻用了一個月,可見時間倉促,但婚禮卻並不草率,相反十分盛大。


    聽說,她嫁的人是她的竹馬,對方從十四歲開始就想著娶她了。


    長安參加完婚禮後回來,變得神神秘秘的,直到一日,一群婆子拉著我要量身,我開春才做了好多新衣,怎麼又要量,婆子說是準備夏衣。


    我信以為真,直到在房間裡,看到了長安隨手丟的畫稿。


    畫上是我,穿著那天和崔瑩出嫁時相似的嫁衣,坐花轎。


    我把畫放回去,特意正面朝下。


    後面幾日,候府進進出出好多人,我問他們是不是有什麼事,還瞞著我說沒有,嗯,我就當作不知道吧。


    轉身回去秀了張扇面。


    嫁衣應當是不用我秀了,那就秀扇面吧。


    直到一切準備就緒,成親前三日,侯夫人才當驚喜跟我說,要讓長安跟我完婚。


    夫人將原來那本該給我的四百五十兩拿回來了,又備了更豐厚的聘禮,都隨入我的嫁妝裡。


    因為我說,我在原來的家過得不好。


    所以重辦婚禮的事我爹娘不知道,當初五百兩禮金的事,他們也不知道。


    聽說我爹拿了那五十兩銀子,給大兄在縣城置辦了一處院子,想讓他娶個縣城小姐,好光宗耀祖。


    隻可惜啊,大兄染上了賭癮,不僅丟了原來的工作,把宅子抵賣了,還倒欠一屁股債。


    債主要剁了大兄的手指,我爹迫不得已賣了家裡維生的田地,替大兄還了債,現在一家人,都在縣城當乞丐。


    他們倒是想來尋我,可當初賣我的時候,他們連聽都沒聽是賣給哪個謝家,加上有候府從中作梗,就算尋來了,候府也不會讓他們見到我。


    我在候府另一棟宅子出嫁,這宅子也是候府添給我的嫁妝。


    長安來迎娶我,他滿面春風,騎著大馬,謝長青笑意盈盈地護在他身旁,沒人看得出他曾經患有痴症,都在誇謝家大郎二郎都是如玉郎君,人中龍鳳。


    我從未想過有一天,我也能像那些大戶小姐一樣風光出嫁,還是嫁給心上人。


    長安不會飲酒,自然有寵愛他的兄長待他應酬賓客。


    房中,春宵一刻值千金,這次我沒有退縮,長安也更加主動長進,我們徹底擁有了彼此。


    我恍惚地問長安,他是怎麼突然開竅的。


    他說,大兄教的。


    我想象了下兩兄弟在書房拿著書秘密教學的樣子。


    呵呵,謝長青,你教得有點多了。


    長夜漫漫,我們歲歲長安。


    番外(男主):


    從有意識以來,我就知道,我和旁人不同。


    我喜歡看花開,喜歡看落葉,喜歡看小鳥飛,喜歡樹下每天挪動一點的蝸牛。


    我住在四角的院子裡,這裡就是我眼中的世界。


    小沙彌好奇問我每天都在看什麼,我沒有理他。


    於是他說我是又聾又啞的傻子,被他的師兄聽到打得嗷嗷叫,他再不敢來我院裡。


    有一對的夫妻每年都會來看望我很多次,他們遠遠地看著我,女的經常偷抹眼淚。


    我知道他們是我父母,但父母這二字於我而言,與旁的人也沒什麼不同。


    我從小樹底下長到了樹幹頭。


    有一年夏日,隔壁院子搬進了新的施主。


    我如往日一樣坐在樹下畫畫。


    一個圓溜溜的腦袋探出了牆頭。


    她好奇地打量著我的院子。


    我低頭作畫,自動忽略她。


    她似覺著無趣,又爬了下去。


    第二天,她又爬了上來。


    第三天……


    她像個沒完沒了的地鼠,下了又上,上了又下。


    我看著畫紙上畫了幾日的院牆角,總有一塊空白著,是那個地鼠擋住了。


    過了好些日子,地鼠說話了。


    「嘿,小和尚,我叫二丫,你叫什麼?」


    我不知她是在叫我,也懶得去理會。


    隻顧埋頭填補著那怎麼也畫不完整的畫。


    但她日日來,從一開始沒什麼話,變成日日有說不完的話。


    我不理會她就自顧自說。


    好吵。


    怎麼會有這麼吵的地鼠。


    我從未見過這麼能說的人。


    可漸漸地,我不知怎麼就將她的話聽了進去。


    她說她是她家裡的老二,在家裡做飯洗衣全包,還要看顧弟妹,如果做不好Ṫúₔ還要被打,不給飯吃。


    她說她賺了錢,要全部給她爹,他爹給大兄小弟買肉吃,她隻能聞味道。


    聽起來她應該過得很不開心。


    可她坐在牆頭晃著腳,一臉輕松的笑容,陽光落在她單薄的肩上,我愣愣地看著她,她好像在發光。


    她笑起來的時候,比花兒好看。


    她動時比半天挪不到一尺的蝸牛有趣。


    她有說不完的話,聲音比小鳥還要吵,但我喜歡聽她說。


    那幅不完整的畫終於填上了空白。


    有一個女孩,坐在牆頭老樹的陰影下。


    我把所有畫過的牆角,都填上了女孩。


    那日她早早爬上牆,她問我:「嘿,小和尚,你也醒得這麼早啊!」


    我低著頭,有些困,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醒得早一點。


    她的聲音每天天不亮就能傳到這邊。


    她踩在牆上,想換個位置坐,但她沒坐穩,往後摔了下去。


    牆對面傳來嗷嗷的慘叫聲。


    我心一緊,隔著圍牆我看不到她傷得如何。


    我回屋把藥箱裡的藥全部扔到對面去。


    希望她不要再爬這麼危險的地方了……


    第二天,她瘸著一條腿又頑強地爬了上來,笑得沒心沒肺地對我說謝謝……


    她說過年家裡有糖吃,但是隻有三塊,娘把糖分給了大兄小弟,三妹撒嬌拿走了最後一塊,所以她沒得吃。


    她明明在笑,眼裡卻流出水花。


    她沒等到我回屋,自己先下去了。


    我翻出小沙彌送我的糖,放在她坐的牆頭上。


    我喜歡她笑,不喜歡她眼裡有水花。


    吃到糖就會笑了吧。


    後來,那處牆頭變得靜悄悄的,我等了很久。


    隔壁的院子空了。


    我的院子也變得安靜了。


    我去看落葉,看小鳥,看蝸牛。


    但好像,都沒有以前好看了。


    好安靜啊。


    為什麼會這麼安靜。


    畫上的牆角,又缺了一塊。


    我心裡好像也缺了一塊。


    又過了一個夏天。


    那對經常來看我的夫妻把我接走了。


    我回頭去看院子。


    那裡還是空的。


    有一天,娘對我說,我的媳婦兒今天就到家了。


    媳婦是什麼?


    我坐在椅子上,想著新院子裡牆頭比寺院的高,二丫肯定爬不上去。


    一隻手突然伸過來,碰上我的。


    我從遙想裡回神,抬頭看去,我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她輕聲說:「夫君,我們回去吃飯了。」


    二丫從院牆那頭,來我院子裡了。


    (全文完)


    作品推薦

    • 公公死後

      "公公和老白月光去旅行时,被牦牛拱粪坑里溺死了。 留下六神无主的婆婆,给老公打电话。"

    • 過期勿擾

      "老公的衣服里掉出一盒事后药,22 片装的,已经空了两片。 我捡起时,空中文字闪烁。 【来了来了,女配要质问了。】"

    • 照關山

      在我身边为奴三载的女子竟是忠臣遗孤,太子弃我改立她为储妃,世人笑我引狼入室。 琅琊重逢,他讥讽道:「当日孤就说过了,你这样的女子,谁人敢娶。」 「不劳殿下费心,我已成亲了。」 他循着我的目光望去,那人长身玉立,芝兰玉树。 他的脸色一瞬惨白,再后来他说:「前朝亦有皇后是二嫁之身,只要你愿意回到孤身边,孤不介意你成过婚。」

    • 綁定壞話成真系統後

      "我作为一个恶毒女配却迟迟没有黑化。 系统急了,给我绑定了「坏话成真」系统。"

    • 和親長公主

      "我曾是大庆长公主面前最下贱的贱奴,身份卑微,任人践踏,连倒夜香的奴婢都能对我随意辱打。 可一朝势变,大庆战败,突厥六十多岁的老王爷点名要她去做和亲的公主。"

    • 我改嫁後,逼我解開紅線的仙君瘋

      "收到长兄催我回北疆成亲的千里传音时。 我和月老刚在冷泉中温存完。"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