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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冷宮公主 3522 2024-12-04 17:1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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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是一個出生在冷宮連飯都吃不上的公主,為了能吃飽,我隻能跟一個小太監結了姻緣。


    後來宮門被破,小太監帶我逃了出去,卻有好多人來搶我,說我是前朝唯一的血脈了。


    他啞著聲問我:「我的小公主,你真的要走嗎?」


    1


    我是個不受寵的公主,我娘是貴妃的大宮女,皇上跟貴妃賭氣寵幸了我娘,和好後又為了消貴妃的氣把我娘直接發配到了冷宮。


    我娘在冷宮發現懷了我也沒能出去,我那個父皇隻在生產的時候派了一個小太醫過來,看見生的是個女娃娃,連我都沒帶走,就徹底把我娘忘了。


    據說是皇宮裡的孩子實在太多了,都照皇子皇女的規格養,父皇快養不起了。


    我娘去世後我總是飢一頓飽一頓的,遇見小凌子的那天,我已經餓了三天了。


    他拿著一個灰白摻雜的雜面饅頭站在冷宮門口,垂著頭半天也不見他吃,我實在是餓極了,嗖的一聲就搶了過來,狼吞虎咽地往嘴裡塞。


    塞太快,噎住了。


    我咳得驚天動地的也弄不出來,隻能拼命搖他的手求他救命,他好像在哭,紅著眼瞪了我一下,大力拍了拍我的背,終於讓我把饅頭吐了出來。


    我看著掉在地上的那口饅頭,委屈得差點哭出來,下頓飯還不知道在哪兒呢,這麼好的東西就被糟踐了。


    許是我看饅頭的眼神太熱烈了,他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行了,別看了,我的饅頭我都不心疼,大不了明天我再給你帶。」


    我不想餓肚子的直覺告訴我,我得抓住這個米飯班主,於是我吧唧一口親在他臉上:「蓋章了,你說話得算話。」


    我娘以前也是這麼給我蓋章的,但我想起她沒守住不死的承諾,立馬又多吧唧了幾口。


    嗯,這樣才保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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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可思議地看著我,白白嫩嫩的臉紅得都能滴出血,指著我「你你你」了半天說不出話。


    那樣子,可真好看。


    默了半晌,他嘆了口氣:「我叫小凌子,是個太監,你既親了我,是不是代表,你願意做我的對食?」


    我問他:「對食是什麼?是你以後都會管我吃飯嗎?」


    他捏了捏我的臉,重重點頭:「對,會管你一輩子的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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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我才知道,他長得唇紅齒白,秀秀氣氣的,所以老是有太監欺負他,說他找不到對食,隻能給別的太監當對食。


    那年我七歲,小凌子九歲,因為一個饅頭,我們在冷宮門口結成了對食。


    有了小凌子,我再也沒有餓過肚子,好的時候有肉吃,差的時候也會有個窩窩頭啃。


    一開始吃到肉的時候,我開心得能飛起來,扒著小凌子上蹿下跳的,他就會在旁邊露出很欣慰的笑容,然後我就會忍不住又吧唧他一口。


    但後來我卻不愛吃肉了,因為如果他哪天帶了肉,我就會在他的胳膊肚子上發現很多紅紅的掐痕。


    我不喜歡那些掐痕,比餓肚子還不喜歡,所以我不吃肉了。


    最近我有點害怕,小凌子除了送吃的,居然還開始送銀子讓我藏起來,我纏著他脫光了外袍檢查,沒發現紅痕才松了口氣。


    他摸了摸我的頭:「我的小公主真是會心疼人,公主不喜歡的事,小凌子不會做的,但這些錢你要收好,我們很快就要用上了。」


    我們真的很快就用上了。


    那是一個陰沉沉的雨天,他比平時來得都早,也不笑,緊繃著臉,看著很緊張,讓我帶上藏的那一點銀子就跟他走。


    我們走的是西六所的一個狗洞,西六所靠近最外層的宮牆,我心裡跟打鼓一樣,緊張又期待:「小凌子,你是要跟我私奔嗎?」


    小凌子頓了一下,停下來問我:「公主,我們以後不做公主了,你做小凌子一個人的煙青好不好?」


    煙青是我的名字,娘說那是她承寵那天穿的顏色,因為有了我,她不怨恨那天的事,所以她給我取名煙青。


    啊,做他一個人的煙青,我的小凌子看著真帥氣,他果然是想同我私奔一輩子在一起。


    我衝他甜甜笑了笑,軟著聲音說:「好,那你也是我一個人的小凌子。」


    3


    據說那天叛軍破了宮門,皇宮裡屍橫遍野,雨水落地就會變紅,我那些嬌養著的兄弟姐妹一個也沒逃出來。


    小凌子把這些消息跟我說的時候,我們已經在一條小巷子裡安頓下來了,我一邊抖一邊問:「所以蘇貴妃跟她那些兒子女兒也死了嗎?」


    我娘恨她,臨終前都不忘詛咒她,明明是她硬把我娘送出去的,最後卻又來糟踐我娘,還順帶著糟踐我,她可是我娘從小伺候到大的小姐啊。


    所以我娘恨她。


    「死了,所有嫔妃裡死得最慘,她母家魚肉百姓這麼多年,徵南軍為了獲取百姓信任,把她跟她父母兄弟的人頭一起掛在城門樓了。」


    父皇跟她,都是禍國殃民的高手,這種死法,也算惡有惡報吧。


    當晚我就燒紙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我娘,讓她趕緊去投胎,別再遇見這兩個禍害了。


    而我跟小凌子,安心地在小巷子裡過起了日子。


    京城的騷亂還在繼續,小凌子不讓我出去,每天都是他出去找活幹,我在家洗衣做飯。


    一開始的時候,他什麼也不準我幹,每天早早起床幫我做好飯再出門,收工了再頂著月光洗衣服。


    直到我有一次不小心跌倒在他身上,他嘶了一聲,我拉開衣服,看見的是大片大片的紅腫。


    亂世裡,安穩一點的工作都要知根知底的,我們人生地不熟的,他除了賣苦力還能幹什麼呢。


    我對著那些傷口吧嗒吧嗒地掉眼淚,他慌了,拼命說一點也不疼,過幾日習慣了這些痕跡就沒有了。


    我們要吃飯,我不能阻止他出去賺錢,所以我就撿起了屋裡的活計幫他減輕負擔。


    他不讓我幹,我就哭,我一哭他就慌神,最後隻能嘆著氣隨我去了。


    到我能用糙米煮出能入口的粥,洗衣服不再擰不幹的時候,小凌子果然已經適應了扛大包的辛苦,不會帶著傷回來了。


    工錢穩定了,他偶爾會給我帶甜甜的糕點,有金燦燦的南瓜餅、入口即化的豌豆黃,還有香香的桂花糕。


    我吃一大半,然後趁他不注意,往他嘴裡塞一小半。


    他會一邊說著自己不愛吃糕點,一邊看著我露出臉上的小酒窩,笑得比糕點還讓我想吃。


    這樣的生活,簡直比在宮裡要好一百倍。


    4


    我們租的是桂花嬸子的房子,她就住在我們隔壁,是個很熱心的大姐,經常教我做飯洗衣,小凌子的活計也是她介紹的。


    她叫桂花,也愛吃桂花糕,為了感謝她,吃桂花糕的時候我會省出兩塊留給她。


    桂花嬸子的丈夫、兒子都被抓了壯丁,白天就喜歡在我們的小屋子裡跟我聊天磨時間。


    她經常邊吃邊說:「青青啊,你真是個有福氣的,現在這世道,我們小老百姓都把錢抓得緊緊的,誰還舍得買這些玩意兒回家哄婆娘。」


    說著又不確定地問:「你是他婆娘吧?」


    我沒聽過「婆娘」這麼粗淺的詞,臉一下就紅了,心裡卻像吃了蜜一樣高興,害羞地點了點頭。


    我是他的婆娘,當然是。


    桂花嬸子見狀往屋裡張望了下:「既然是夫妻,怎麼還分房睡?」


    我回道:「我們、我們還沒成親呢。」


    「那你得抓緊了,你男人長得是真俊俏,小心哪天就被那剛進城的小姐們抓去了,自從徵南軍進了城,被抓的女人多,男人可也不少。」


    徵南軍的小姐會抓人?我一聽急了,我家小凌子那是真好看,穿得灰撲撲的也好看。


    見我著急的樣子,桂花嬸子笑了,拍拍手站了起來:「你這小丫頭倒是個實誠不怕羞的,今天嬸子就好人做到底,送你個壓箱底的寶貝幫幫你。」


    她轉身回家,神神秘秘地拿了本起毛邊的書冊給我:「收好收好,嬸子當年能順利懷上我們大柱可全靠它。」


    我聞言好奇地翻開冊子,隻看了一眼,就跟被燙著一樣扔了出去。


    那上面的小人兒居然不穿衣服!


    桂花嬸子連忙撿了回來:「哎呀,剛還說你是個不怕羞的,白誇了,別怕,這是每個女人都要過的關,過了,你男人就真是你男人了。


    「唉,這本來是你娘該教你的,小凌子說你娘不在了,嬸子就託個大來給你講講。


    「懂了這個冊子,你們才能成親,才能有孩子,有了孩子啊,夫妻就能做得長長久久了。」


    我長在冷宮,除了小凌子跟娘幾乎沒見過什麼外人,出宮這些日子,發現的確很多事都不懂。


    如果這本冊子真的能讓我跟小凌子長長久久,我握了握拳頭,那就算羞人我也學。


    5


    桂花嬸子把我拉進屋教了很久,還把冊子留給我讓我消化消化,太羞人了,我隻能把它壓在床鋪底下。


    小凌子回來的時候我的臉還紅著,他著急地摸了摸我的頭:「怎麼了?這是著涼發燒了?」


    我想著桂花嬸子說要大膽,順勢偎進他懷裡,小聲回答:「嗯,冷,要你抱。」


    他每天都會洗完澡才來看我,身上有淡淡的皂角味,很好聞。


    我又忍不住抱得緊了點。


    我感覺得到他的身體僵硬了一點,呼吸也粗了點,一點一點噴在我耳邊。


    抬頭看我是不敢的,隻能閉著眼睛一腔孤勇地拿唇去蹭他的脖子,嬸子說男人都喜歡這樣的。


    他的呼吸果然更粗了。


    下一刻,我卻被他拽離了懷抱。


    這跟教學裡講的不一樣,我疑惑而又不安地慢慢睜開眼睛打量他。


    他的臉很紅,眼睛更紅,裡面翻湧著我看不懂的苦澀。


    「煙煙,是有人跟你說了什麼嗎?」


    啊,被看穿了,好害羞,好害羞,感覺臉燙得要著火了。


    我抿著唇輕輕點了點頭:「桂花嬸子說,我們要成親的話,這些事我必須會,會了才能有孩子。」


    他聽完面上的表情很復雜,似乎內心在掙扎著什麼,低聲問我:


    「煙煙,很想要孩子嗎?」


    我慌了,他的表現為什麼好像一點都不期待我們會長長久久在一起。


    不自覺的,我的聲音就帶了哭腔:「有孩子才是夫妻啊,你不想跟我成親嗎?你說了要管我一輩子飯的,騙人就罰你一輩子沒糖吃。」


    我的眼淚一向是他最怕的東西,可這次他卻沒有給我肯定的答復,隻抱著哄我說:


    「好煙煙,再等等,等你大一點,等世道太平點,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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