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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沙雕師尊每天擔心我掛掉 3388 2024-12-03 11: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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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時亦安靜地吃他那齁甜的蜜糕。


      玄姣:“……”


      明家侍從:“……”


      你眼瞎嗎?這麼大個美人看不到?


      玄姣挑了下眉,主動上前走到時亦的邊上,淺笑著道:“公子也是獨身一人?若不然,咱們拼個桌,熱鬧些。”


      她都湊到跟前來了,手撐在桌邊,攔住了他的去路。


      青絲垂散,暗香浮動,無聲的曖昧擴散開來。


      時亦抬手。


      在玄姣手邊的糕點盤子裡捻出一根頭發來。


      空巢老人白亦難得有個人同他搭話,好脾氣道:“行是行,那你把頭發包一下吧。不然脫發這麼嚴重,到處掉毛的,可怎麼吃東西?不衛生呀。”


      玄姣:“……”


      心態裂了。


      她懷疑時亦是對明家早有準備,故意在人前做出這番不解風情,君心似鐵的模樣。


      未見誘餌,等闲是不願上鉤的。


      “那就不吃了吧。”


      玄姣伸手,欲勾起一絲時亦的發絲來,低頭在他耳邊淺笑道,“郎君何必如此絕情呢?午後闲暇,正是無聊。若不然,咱們去房裡做些有意思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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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埋骨秘境。


      時絨的背脊上爬上一絲冷意,頭皮發麻地打了個哆嗦。


      龍濉立時注意到了,“怎麼了?”


      時絨搖了搖頭,說不上來,那一瞬間像是久違地感知到了師尊生氣的情緒,弄得她下意識地心虛,心跳都變快了。


      左右看了眼,心道他怎麼都不能出現在這裡吧?


      勉強沉下心來,一邊往行舟處趕路,一邊道:“地宮裡的那些繭,玄梓師兄說之前來時沒見過,探索者給青雲學府的消息中也沒有提到它們。也許是血月催生的變異種,咱們明天白日再一起去看一看?”


    第68章


      以行舟為據點, 還有一個好處。


      一般的行舟上會有斂息的陣法,開啟之後,可以躲避妖獸之類的追蹤, 省得在行進過程中無端被攻擊。


      這樣的斂息大陣, 對屍鬼應該也有一定的效用。


      一行人回到懸停半空的行舟,關閉門窗,開啟陣法後聚集在一起,等待夜幕降臨。


      ……


      入夜。


      窗外月色清冷, 未見血光。


      牧丹青松了口氣。


      羅倩低聲:“這算好事兒嗎?”


      玄梓:“不出幺蛾子, 就算好吧。”


      青山:“可是昨夜血夜,秘境呢所有的屍鬼仿佛都在往石城聚集,現在咱們腳底下這片沼澤內的屍鬼恐怕聚了極多。若無血月, 到時候被發現了,打起來……”


      龍濉開朗得與眾人格格不入:“那別被發現不就好了~”


      時絨癱靠在窗邊發懶, 聽他們低聲東拉一句, 西扯一句, 心思已跑出去千裡萬裡。


      突然眼神一變, 直起身來:“噓,別出聲, 有東西過來了。”


      ……


      時絨最先有反應, 其次是龍濉和玄梓。


      幾人紛紛站起身來, 走到船尾的方向。


      行舟懸停空中,外頭圓月高懸, 除了底下黑漆漆的沼澤窺視不得, 半空中的視野極好。


      龍濉透過窗格, 往外看到一個大概隻有行舟四分之一的大小, 圓咕隆咚的、昏黃的東西懸浮空中, 正急速朝他們這邊衝來,背後稀稀拉拉跟著數十骨翅屍鬼。


      “那是?”


      “法器?”


      牧丹青沉著臉,“他們怎麼這個時候還在趕路,不怕引起屍鬼圍攻?”


      “那是能載人的法器,沒有斂息的大陣,夜裡趕不趕路都是一樣的。”羅倩扒著窗,“可他們應該知道此時石城的屍鬼極多,為了暫避鋒芒,也不應該朝石城的方向走?”


      時絨皺眉看著那法器:“或許……他們是衝著咱們來的?”


      ……


      飛行法器拉開了先頭部隊和御劍主流部隊的距離。


      又經歷一場兇險的血月夜,現在到達石城附近的隊伍不會太多。在今夜之中,每一支領先的隊伍都是一座被圍困的孤島,隻得孤軍奮守。


      但如果,他們知道還有另一座孤島上有更堅固的堡壘呢?


      這一想法很快得到證實。


      明殊的聲音從那逐漸臨近的葫蘆法器中傳來:“前方是哪隊仙友?我等深受重傷,還請仙友搭救,日後必有重謝!”


      ……


      在枯林中時,明殊便聽見了時絨和玄梓高調接上頭時的對話。


      不僅是他,不少探險者都偷偷跟了上去,想跟在玄梓大佬身後混分。


      玄梓不是那等喜歡平白給人做嫁衣的冤大頭,隨手丟了幾個幻術在身後,便阻隔掉了大部分的蹭分者。


      明殊也因此慢了一步,眼睜睜看著他們的行舟在沼澤邊起飛,以快於御劍數倍的速度,直奔石城而去。


      明殊此回來,已做了萬全的準備,對骨魂火勢在必得。


      雖不至於壕氣地盤下一個行舟,但也斥資準備了一個專門載人飛行的法器,速度比御劍快上不少。


      萬萬沒想到,半道遭遇血月。


      法器被漫天密集亂竄的骨翅屍鬼撞了兩下,差些報廢。


      明殊心疼難忍,卻也無法,三人死守著趕路。


      偏烏筠又是個新人,第一次下秘境經驗不足,面對殘忍屠殺的場面,心性不夠堅定。驚恐之下,失誤走神,險些被骨翅屍鬼叼走。


      得虧隊伍之中主戰力的錢晨仗義施救,將她鮮血淋漓地從屍鬼堆中搶了回來,但自己也添了幾道傷。


      新鮮的血氣,四下飄散開來。


      骨翅屍鬼們一度瘋狂。


      明殊顧不得心疼,接連丟出幾顆五品丹藥,讓他們迅速止血。又以刺激性的毒霧,驅散開附近的骨翅屍鬼,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屍鬼退去。


      錢晨和烏筠備受毒霧摧殘,雖磕了解藥,但渾身皮膚乃至咽喉口鼻處的灼傷好了又爛,爛了又好,整個人都像死過幾遍了。


      他們要求停下來修整。


      明殊卻知道今夜的情況,無論是是血月與否,局勢隻會更加危險,除非他就此退回沼澤之外。


      但從此以後,便與骨魂火無緣了。


      “不,我們不能停,必須趕在下一次天黑之前,找到玄梓的隊伍。”


      ……


      同是青雲學府內的學員求援,理論上是不可能拒絕的。


      除了丹修是奔著骨魂火來的,其他主戰力的學員,則都是為了學分。


      每名學員入秘境的時候,身上都會帶一個類似“記錄儀”的東西,一方面是為了更好的探索秘境,另一方面,學員在秘境表現的好壞關系到獲得學分的多少。


      救其他學員,就是加分項。


      當然,被救者也會因為給人添麻煩而被扣分,一人三十。故而若非緊急關頭,不會有人輕易開口求救。


      時絨沒吱聲。


      羅倩左看看,右看看,身為丹修的她最有發言權。


      明殊的聲音她認得,救下來隻會是對手。


      但基於良心:“剛入夜不久,他們身後聚集的屍鬼不多,若是一隊滿員,咱們一人還能多得十五學分呢!救了吧。”


      牧丹青隨後也表態道:“救吧。”


      時絨點點頭,沒說什麼。


      抽出劍,和龍濉、玄梓三人一起躍出行舟,去接應明殊的隊伍。


      ……


      明殊的法器在骨翅屍鬼最後一擊之下損毀墜落。


      龍濉飛過去接下兩人,玄梓接住烏筠,茲了哇啦地叫:“時絨,這是個姑娘啊,你都沒想過你接一下更適合嗎?”


      時絨衝到骨翅屍鬼堆中一頓操作,不過數息,十餘尾隨的屍鬼盡數被精準切斷翅膀,墜下沼澤,取下來的翅膀收回乾坤囊。


      時絨甩了下劍:“行啊,換?”


      玄梓:“……算了算了,您忙,您忙。”


      倒在龍濉背上的明殊看到時絨的身影,像是一道寒芒,鬼魅一般地輾轉於骨翅屍鬼之間。手起劍落,角度刁鑽而利落,出手便是一擊必殺。


      骨翅屍鬼在她面前遲緩笨拙得像是剛學會扇翅膀的幼兒,仿佛和之前那些光憑速度和強悍□□就將他們逼入絕境的屍鬼不是一個物種。


      最離譜的是,她面對屍鬼毫無懼意,與第一次入秘境的烏筠呈現出極大的對比。


      明殊對時絨強悍的實際戰鬥能力感到難以置信,但更多的是隱晦的欣喜。


      眸光偷偷瞥向行舟之上另外兩位丹修……


      時絨如此戰力,想入地宮,得她一人足矣。


      ……


      時絨以極快地速度解決了聚集尾隨過來的骨翅屍鬼,也便沒能驚起太多其他屍鬼的注意。


      幾人入行舟法陣,氣息被遮掩下去。羅倩和牧丹青立時上前,對狀況悽慘的明殊的小隊展開救援。


      之後半個時辰內,不停有屍鬼因被明殊法器引發的靈氣波動所驚擾,追隨著痕跡,從遠處追摸過來。但眼神不濟,看不到近在咫尺的行舟,又聞不見氣息,在附近徘徊哀嚎。


      時絨被吵得休息不了,悄咪咪摸上去把他們解決了。


      外面又重新安靜下來。


      ……


      時絨解決完屍鬼回舟。


      剛調養著恢復了一絲氣力的明殊等在門口,態度溫和:“多謝你救我。”


      眾人因意識到時絨家行舟的隱匿大陣躲避屍鬼追蹤的效果極好,不再聚集在一起,而是三三兩兩分開。


      救人的救人,休息的休息,玄梓和龍濉則在中控室觀測著行舟周邊情況,望風。


      附近沒有其他人,明殊特地找的這個機會和時絨獨處。


      時絨不太有興致搭理他,救人更不是衝著他去的,淡淡嗯了一聲要回房。


      明殊攔在她面前:“我知道這很突兀,但是咱們能聊一聊嗎?”


      聽那語氣,像是要攤牌了。


      ……


      時絨在上劍修課時,經常能看到明殊。


      並不湊近了,隻遠遠看著,偶爾與她對上視線,便慈愛溫和地一笑,像是要走潤物細無聲的路子。


      時絨之前同他配合著演戲,不過是為了找原身的魂牌。既已尋到,她便不必再給明殊什麼好臉色。


      在九轉閣和雲暉殿下了他兩次面子,時絨以為明殊該能體會到她與他劃清界限,兩不相幹的態度了,可他覺著有利可圖,依舊不依不饒地黏上來。


      總被人惦記著也是煩,時絨合計著幹脆一次說清,應答下來:“好,你說。”


      ……


      惡人假裝出的溫柔,和真心溫柔之間的區別,便是自私自利之人,是沒有同理心的。


      時絨試想,若是原身站在這,與丟棄自己十年的父親說開身世,必然是個壓抑著怨懟和愧疚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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