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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隨風潛入夢 4217 2024-11-29 14:4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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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穿書了,穿成一個非常漂亮的路人甲,男二蕭序即將病死的妻子榮婉。


    書中男二為救女主萬箭穿心而死,他用自己的死成全了男女主的 HE 結局。


    他愛得太苦了,所以我想給他一點甜。


    1


    從丫環小曲兒那裡得知,現下是我和蕭序成婚的第三個月,離我病死還有一年。


    一如書中所言,我倆相敬如賓。


    我們的結合完全是皇命不可違,而無半分男女之情。


    蕭序下了早朝回來,見我等在蕭府門口,眼裡有一閃而過的詫異。


    我望著他粲然一笑。


    原來這就是讓我久久意難平的男二,死時賺足了我眼淚的蕭太傅。


    他豐神俊朗,眉眼溫柔。


    就是這樣一個ṭŭₖ人,自幼被遺棄,乞討十餘年,偶然間替太子擋下致命一刀才獲得了一個做太子伴讀的機會,後通過自己不懈的努力一步步爬上太傅之位,取得如今這番成就。


    僅僅是因為少時女主沈歲順手給了他一個幹淨的白饅頭,對他笑了一下,他便將自己的命都給了她。


    最後死在大雪紛飛的夜晚,鮮血染紅了厚厚的積雪。


    蕭序走至我跟前,語氣平淡:「夫人等候於此可是有何事?」


    我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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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無事,夫人便回屋去吧,外頭天冷。」


    錯身離開時,我喚住他:「夫君。」


    他疑惑側目。


    「今日上元佳節,晚些時候陪我去放孔明燈可好?」


    書中今日沈歲和男主林紹安相約河邊放孔明燈,在漫天燈火下甜蜜擁吻,這一幕恰巧被蕭序撞了個正著。


    他一個人悶頭喝了一夜的酒,不停地喚著:「歲歲……」


    盡管無法改變書中他的行動軌跡,但至少我可以陪在他身邊,不至於再讓他孤孤單單一個人。


    蕭序怔愣片刻,終是心軟地說了聲「好」。


    蕭序本就是個沉默寡言的性子,愛女主愛得深沉都隻在死時說了句「歲歲,歲歲平安,要平安啊」。


    待在我身邊,他就更惜字如金了。


    我隨手從小攤販的攤子上拿起一支木簪問他好不好看,他說「嗯」。


    我又拿起另一支銀簪,問他哪支更好看,他說「都好」。


    然後掏出銀子把兩支都買下來。


    蕭序雖然不愛我,但對我無疑是大方的。


    就連我隨口提一句「這塊玉佩還挺好看」,他都會直接付錢將其買下給我。


    一想到這麼好的人,卻是如此悽涼的結局,我的心就難以抑制地疼。


    我不知道自己能否改變他的結局,如果可以,我一定拼盡全力。


    人群朝著河邊挪動,我們也跟著走了過去。


    隔著老遠,我就順著蕭序的目光看到了書中的男女主。


    他們正在自己的燈籠上題字,寫完後二人看到對方所寫都是關於自己,甜蜜地相視而笑。


    蕭序別開了眼,「夫人在此稍等片刻,我去給你買孔明燈。」


    我拉住他道:「不用。」


    估摸著時辰差不多了,我拉起他的手就往河邊走。


    他掙了兩下見我沒有松開的意思,也就順著我了。


    我沒有讓他和男女主打照面,而是和他們拉開了一定的距離。


    隔著人群,他們倒也沒有注意到我們。


    待到河邊站定,我昂頭對著蕭序笑道:「夫君,閉眼。」


    他雖心有疑慮,但終歸是順從地閉上了雙眼。


    我朝不遠處跟著的小曲兒使了個眼色,她立馬會意地點頭。


    片刻後無數寫著同一列字的孔明燈緩緩升空。


    「夫君,可以睜眼了。」


    蕭序在人群一片驚呼中睜開眼,入目是漫天寫著他名字的孔明燈。


    所有的燈上都寫著:願阿序平安順遂。


    我望著他笑得歡快,真心實意地祝福他:「夫君,願你往後餘生都平安順遂啊。」


    他垂眸看我,竟是紅了眼眶。


    2


    孔明燈上的字是我一個字一個字寫上去的,雖然我的毛筆字歪歪扭扭不是那麼好看,但好歹還能入眼。


    為此我現在右手手腕還有些泛酸呢。


    好在蕭序看起來挺喜歡,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眼看著不遠處的林紹安就要低下頭去親吻沈歲,蕭序側過身就能看到,我忙拽住他胳膊,不給他轉身的機會。


    「夫君,我累了,我們回去了吧。」


    蕭序溫聲應「好」。


    奈何事與願違,我想躲著男女主,他們卻不知何時朝我們走了過來,特地過來同我們打招呼。


    沈歲面上還有未褪去的紅暈,與林紹安走在一起妥妥的一對從畫本子裡走出來的璧人。


    蕭序神情復雜地掃過沈歲,對著林紹安拱手行禮:「臣見過四皇子殿下。」


    我也跟著他見禮。


    林紹安微微頷首,示意不必多禮。


    面向沈歲時,他眸中盡是隱忍,聲音都變得喑啞了,最後隻克制地喚了聲「沈三小姐」。


    沈歲微笑著回禮,她笑起來大方又得體,「想必這位就是蕭太傅的夫人吧?蕭夫人長得可真好看。」


    我回以一笑,「比不得沈三小姐這位京城第一美人。」


    我這話倒不是奉承客套,而是實話。


    原書中對她的描述就是京城第一美人,且驚才絕豔,這才惹得世家公子們相競為其折腰。


    最後是四皇子這位才貌雙全的未來君主抱得美人歸。


    沈歲揚了揚眉,「想必方才的孔明燈就是蕭夫人為太傅放的吧?蕭夫人好是浪漫。」


    我看了眼蕭序,他原本略有喜色的雙眸已經黯淡了下去。


    一定很難受吧,看著自己的心上人和別人並肩攜手。


    到死對方才知道,曾有一個人愛她如生命。


    我扯了扯蕭序衣袖,小聲道:「夫君,我們走吧。」


    「好。」


    與沈林二人告辭後,走出好長一段距離,蕭序終是沒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


    沈歲不小心崴了腳,撒嬌讓林紹安背她,他寵溺地蹲下身讓她上來。


    蕭序回頭時恰好看到他背起她開心地轉了一個圈,兩個有情人笑作了一團。


    回府後蕭序讓我回房休息,自己照例去了書房。


    我猶豫片刻,沒有踏入房間,而是轉身也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果不其然,過去就見他頹然地坐在書房門口。


    雙目無神地看著前方,腳邊擺放著一堆未開封的酒瓶。


    手裡還拿著一瓶,時不時仰頭灌兩口。


    我走上前在他身邊坐下,拿起旁邊一瓶未開封的酒,打開學著他的模樣喝了兩口。


    辛辣刺激的酒味瞬間在我唇齒間到處亂竄,嗆得我立馬咳嗽起來。


    蕭序奪走我手裡的酒瓶,沾上酒氣的他不再是平常那副見了誰都溫和有禮的模樣,眉眼淡淡。


    「喝不了就別喝。」


    我不服氣地把酒搶回來,「誰說的,我可是千杯不醉。剛隻是喝得太急了嗆到了而已。」


    「來,幹。」我朝他舉瓶。


    他戲謔地笑了一下,抬手輕輕同我碰了碰。


    寂靜的月色下,我們就這麼並肩坐著對飲,誰也沒有說話。


    良久後我才聽他目視前方開了口:「榮婉,你好像跟以前不一樣了。」


    他不再疏離有禮地叫我夫人,而是叫起了我的名字。


    我想,他是真的有些醉了,跟我說話的字數都變多了。


    我忍不住問他:「那你覺得是以前的我更好,還是現在的我更好?」


    他沉默不語。


    就在我以為得不到答案腦袋昏昏沉沉倒在他肩膀上時,似夢似幻地聽見他說:「現在,很好。」


    3


    次日醒來時,外頭的天已然大亮。


    小曲兒見我起來了,笑得格外燦爛。


    「是有什麼好事嗎?」


    小曲兒害羞地笑了笑,湊到我跟前道:「昨晚是太傅親自把您抱回來的,這可不就是天大的好事嘛。您不知道,太傅抱著您的時候可小心翼翼了,生怕動作太大就把您給弄醒了。」


    「他知道您為了顯得更有誠意,熬了一天一夜親自寫孔明燈上的字,為此手都快抬不起來了後,還在您床邊給您揉了好久的手腕呢。」


    還有這回事兒?


    我揉揉泛疼的腦袋,倒下之後我就斷片了,後面的事是一點印象也沒有。


    「他還特地吩咐我給您準備了醒酒湯。」


    小曲兒一邊把湯碗遞給我,一邊繼續感慨:「我看呀,太傅心裡鐵定是有您的。您再努努力。」


    她不知道,一個心裡常年住著白月光的人,怎可能輕易再讓別人進駐心房呢。


    但我不想讓她失望,也無法與她多說,隻能道:「我盡力。」


    4


    蕭序這人吧,看著平易近人,誰都能跟他攀談兩句的樣子。


    實則這種人內心最是封閉,極難有人能真正地親近得了。


    尤其是他少時還吃盡了苦頭,見多了人間冷暖,心也就比旁人更加敏感戒備。


    心外壘起的高高城牆是他對自己的保護。


    但隻要他不拒絕我的靠近,我就可以用我自己一點點去溫暖他。


    第一次雨天他看見我撐傘等在宮外時,還會詫異。


    後來日子久了,他也就習慣了。


    日子久了,我也習慣了去宮外接他下朝,與他一起回家。


    無論晴雨。


    我們就像平常夫妻一般,步行往家走,任馬車在身後不遠不近地跟著。


    偶有其他大臣瞧見了,打趣他堂堂太傅大人,下朝居然還要夫人來接,他都是一笑置之。


    沿路看見乞兒,他總會買些熱包子送給他們。


    不知怎麼地,京城逐漸就興起了一首傳唱度極高的童謠,歌唱蕭序的善舉。


    傳到皇帝耳朵後,龍顏大悅,賞賜了他一堆的金銀珠寶。


    他轉頭就與我道:「夫人,陛下賞了好些銀子,我們拿去幫助更需要的人好不好?」


    我自然沒有意見:「都聽夫君的。」


    蕭序當即吩咐人在城南的難民聚集地設立了一個布施鋪,食不果腹的人每日都可以去此處領取吃食。


    偶爾得了闲,我也會和蕭序親自去施粥。


    久而久之,大家也送了我一個「女菩薩」的美名。


    我受之有愧,隻能跟著蕭序行更多善舉。


    5


    蕭序是遭遺棄的孤兒,不知自己生辰何日何時,他因此從未過過生辰。


    但他卻記得我的生辰。


    在我生日這天,一早就吩咐廚房給我做了長壽面,煮了白煮蛋,盯著讓我都要吃完。


    我敏銳地從他看向我的眼中捕捉到了一閃而過的落寞,心下有了一個想法。


    待我吃完,滿意地打了個嗝。


    蕭序忽然喚我道:「夫人。」


    「嗯?」


    他耳尖染上緋紅,從衣袖中拿出一支漂亮的步搖金釵遞到我跟前。


    「前些日子路過一家首飾鋪子,覺得好看就買下了。想著送給夫人做生辰禮,不知夫人喜不喜歡?」


    我喜上眉梢,「自然是喜歡的。」


    「夫君幫我戴上吧。」我把腦袋湊過去。


    我盯著他,眼睜睜看著他的臉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燒了起來。


    我得逞地笑了,他還真是容易害羞啊。


    過了午時,我就把自己關進了廚房,讓所有人都不要來打擾。


    蕭序雖不解,但還是依著我吩咐了下去。


    關門前我又冒出頭對蕭序誇下海口道:「夫君,你且等著吧,今日的晚餐定讓你回味無窮。」


    我做了一個蛋糕,用能用的所有材料,好歹在廚房毀滅前勉勉強強做出了一個酷似饅頭的蛋糕。


    又下了一碗長壽面,煎了一個還算完美的荷包蛋擱在上面,看著就很不錯。


    我滿意地端著它們走出廚房。


    我讓蕭序等著,他當真一動不動坐在餐桌前等了一個下午。


    那乖巧的模樣讓我想到了幼兒園等開飯的小朋友,可愛極了。


    蕭序看著面前的長壽面,還有那個超大號饅頭,很是疑惑:「夫人這是?」


    我煞有其事地跟他解釋:「這個呢叫作蛋糕,就是專門慶祝生辰吃的東西。這個長壽面就不用我解釋了吧。」


    他點頭。


    我望著他的眼睛,緩緩開口:「我知道,你不知道自己的生辰是何時。所以我將自己的生辰與你分享,從此以後我們都可以一起過生辰了。」


    他這次愣了許久,眼泛霧氣了才又點點頭:「好。」


    我一看光禿禿的蛋糕,恍然想起:「哎呀,我忘了還有蠟燭了。小曲兒,去幫我拿一支紅蠟燭來。」


    把蛋糕推到蕭序身前,我手拿著蠟燭置於蛋糕上方。


    教他走流程:「你現在雙手合十,閉眼許願。許完願呢,你就可以睜眼了,然後將蠟燭吹滅。這樣儀式就算結束啦,我們就可以吃蛋糕了。」


    蕭序聽話地照做:「願夫……」


    我著急地打斷他:「默許默許,願望說出來就不靈驗了。」


    「好。」


    他許完願睜眼,猝不及防對上我含星的雙眸,粲然一笑。


    我催促他:「吹蠟燭呀。」


    蠟燭吹滅,我又把刀遞給他:「蛋糕必須壽星親自切。」


    「見者有份啊。」我招呼小曲兒和蕭序的貼身侍衛李束一起過來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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