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從嘴裡淡淡吐出兩個字：「閉嘴！」
我還能受他的威脅？正準備還嘴。
他輕飄飄說出幾個字，我立馬就老實了。
「信不信我立馬就把你辦了！」
8
他直接把我甩在他的床上。
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開始解領帶。
我瞬間慌了，不是，我隻是有賊心，真到這一步，我也沒那個賊膽啊。
轉眼間，他的領帶就捆在了我的手上。
黑色的領帶在我過分白皙的皮膚上勒出了青筋，張力十足。
我瞧見了他暗沉下來的眼神，完了，感覺某處一緊，今晚它要不保了。
霍彥瞻跪在我的腳邊居高臨下地俯視我。
忽地勾唇一笑，眼神一轉。
觀察了他那麼久，我瞬間就察覺到他的不懷好意。
我一直努力往後縮，企圖能給自己找個安全的地帶。
他卻一步一步逼近，在格外安靜的房間裡，我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響如擂鼓，幾乎就要從我的胸口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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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指尖落在我的脖頸處，劃過我的喉結，隨後掐了上去。
其實不疼，但是我緊張得快要窒息了。
「說吧，為什麼要撩撥我之後就消失，電話還不接。」
他一邊說還一邊用大拇指挑動著我脖子上的青筋，仿佛是什麼特別好玩的玩具。
「嗯？」
我入目對視上的就是他解開了幾顆扣子而顯露出的胸肌，一看就強而有力。
我有些結巴，還有些委屈：「明、明明是你不接我電話的……」
霍彥瞻聽到這話微微皺起了眉頭。
注意到了眼前人紅了眼尾，還一副委屈的模樣，他都要被氣笑了。
是誰撩撥了他掉頭就跑，還不負責任，任他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突然間好像明白了什麼。
難道他是因為他當時眉頭皺起就認為自己不喜歡他，討厭他，所以就……跑了？
如果我知道他的心聲，真的很想說，恭喜他，答對了。
霍彥瞻很無奈，問題是，誰一大早上就被人勾引會沒有反應？尤其對象還是昨晚上在他夢裡的芳心縱火犯。
明白了前因後果，霍彥瞻整個人倒是輕松了不少。
他最怕的就是眼前人真的隻把他當成一個任務。
「我還以為有些人有膽子做，沒膽子承擔，被嚇跑了。」
「你自己也是個男人，難道你不知道，男人早上是最容易興奮的嗎？」
霍彥瞻帶著點嘶啞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等下你就知道我討不討厭你了。」
救命，耳朵要懷孕了。
熱氣打在我敏感的耳朵上，激起一陣雞皮疙瘩，完全沒有注意他說的話。
直到他將我的手壓在頭頂，整個人欺身上前，眼裡還有濃濃的欲氣時，我心神蕩漾，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感覺下一秒他就要吃掉我。
他的眼睛太會勾人了，落在我身上都能激起一片漣漪。
心裡是既緊張又期待，這是我喜歡了那麼久的男人。
在他的眼神下，我胸膛起伏的速度有點快。
「很緊張嗎？」
此刻真的很想爆粗口，他問的簡直是廢話，我能不緊張嗎？
他卻像是樂此不疲，就喜歡看我這個樣子，就像砧板上的魚肉任他宰割。
牙齒在我的脖子上留下點點紅痕。
「長夜漫漫，你可要好好享受啊。」
9
一夜過去。
聽著浴室裡的水聲。
我揉了揉酸軟的腰。
拿出手機，屏幕裡又映出另一個樣子的我。
紅腫著眼睛，卻眉眼都是笑意，透露著心滿意足。
我手一抖，沒眼看！
難怪昨晚他總是一遍一遍地親吻我的眼睛。
還一遍一遍地哄著我配合他各種離譜的要求。
我是真沒想到，疏遠淡漠的霍彥瞻背地裡是這個樣子的！
小癖好一大堆！
我撥通了電話：「霍夫人，霍彥瞻他確實喜歡男人。」
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已經沙啞得不像話。
都是霍彥瞻故意的！
都說了夠了、不要了，他還……
那邊聽到我的話，突然就笑得特別開心。
「叫什麼霍夫人，多見外，叫阿姨。」
她怎麼好像特別高興？
我哪裡知道，霍母不是特別高興。
她是超級高興！
興奮得直接在家裡走來走去。
甚至一大早上就給她的老姐妹打電話，說她兒子終於有對象了。
她的老姐妹無了個大語，笑呵呵地應付了她兩句就掛了。
霍母簡直是樂開了花，拉著管家嘰裡呱啦地表達自己的開心。
管家欣慰：好久沒見夫人笑得這麼開心了。
她等這一天終於等到了。
一開始她根本就接受不了自己的兒子竟然喜歡一個男生。
這是霍彥瞻大學的時候，她發現的。
他偷偷藏了這個男生的照片，是一張男生在球場打籃球的照片。
看起來挺青春活力的，在球場上意氣風發。
隻是，對方是個男人啊。
雖然她找過霍彥瞻談話，他隻說對方是不重要的人，沒承認。
但是作為他媽，自己兒子是什麼性格，她還能不清楚嗎？
無關緊要的人，他從來不放在眼裡，性格淡漠得像個沒有感情的人。
談話就這麼不了了之，時間一年一年地過去了。
那張照片依然被他好好珍藏著。
他都三十歲了，身邊連隻蒼蠅都沒有，每天兩點一線，家和公司，活脫脫一個苦行僧。
慢慢地她也就接受了。
男人女人也不是很重要，接班人以後可以過繼。
隻是她看著兒子每天那麼孤單，她心裡也不好受，能有個人陪著他也終究好過他一個人。
於是她暗中調查了莫許，確實是品學兼優的好孩子，今年研究生畢業，又缺錢得緊。
得知他同意那一刻，她直接把他打包送進了霍彥瞻的家。
現在，她的心終於落到了實處。
我看著手機愣愣發呆，還沒從霍母的反應中回過神來。
霍彥瞻從浴室出來見我這樣，問我：「怎麼了？」
目光落在霍彥瞻的上半身，身材真好，嗯……還有我的抓痕。
「就是霍夫人知道你喜歡男人，好像瘋了。」
「沒事，不用管她。」
霍彥瞻心想，她哪裡是瘋了，她是高興瘋了。
別以為他不知道她幹的好事。
故意找莫許來，說是來試探他，其實是讓莫許羊入虎口。
她就是吃準送來的人是莫許，他不會拒絕，才明目張膽地直接把人送到他家。
要是換個人，是不可能進得了他家門的。
10
我仔細想了想，這件事好像還是坦白的好。
就和霍彥瞻說了我和他媽之間的交易，誰知他倒是淡定得很，叫我放心把錢收下。
我和他就這麼莫名其妙地在一起了。
誰也沒主動提起現在的關系。
現在我也不是他的助理了，他說我做他的助理有些大材小用了。
把我放到原本我要面試的職位上。
隻是，整個公司看我倆那八卦的眼神，我都注意到了。
有天在洗手間的時候，聽到他們在討論我和霍彥瞻的關系。
一個聲音十分肯定地說：「他們肯定已經在一起了，而且還那個那個過了。」
眾人驚呼，連連問他是怎麼知道的。
他十分驕傲：「我就是知道！」
我躲在衛生間裡等人都走了才敢出來。
果然八卦是人的天性。
也有好幾次我聽到有人說我是走後門進來的, 沒有實力。
笑話, 雖然當初我的確是走後門做了霍彥瞻的助理，但也不代表我沒有能力。
我可是和霍彥瞻同一所大學出來的。
直到我把那些碎嘴子的人啪啪打臉，這些聲音才銷聲匿跡。
但隻要沒有當著我的面說，誰管他背地裡是什麼樣子。
我和霍彥瞻回去的時候。
發現司機開的路不是平常回家的路。
有些疑惑：「我們去哪兒？」
「我媽讓我帶你回家。」
我一個大震驚！
見家長？！
還是不同意我們在一起？
不是, 這麼突然嗎？
現在除了震驚, 還有擔心。
男男終究不是主流, 尤其在比較傳統的父母眼裡，更是大逆不道。
「霍夫人對我們之間有什麼看法？」
轉眼間我們就來到霍氏老宅。
我深呼吸，不論怎麼樣, 誰都不能阻止我和霍彥瞻在一起。
做好了心理建設, 我昂首挺胸大步向前走。
霍彥瞻偷偷掩住嘴邊的笑意，他太喜歡莫許滿眼都是他的樣子了。
霍彥瞻在客廳煮咖啡，我從他身邊假裝不經意路過，凹了凹角度，以最好看最勾人的樣子出現。
「「無」我壓根就沒有發現霍彥瞻的異樣，因為太緊張了。
一進門就看到霍母坐在沙發上優雅地喝著茶。
再次深呼吸，禮貌且堅定, 一把牽住了身旁霍彥瞻的手：
「霍夫人, 我是真心實意地喜歡霍彥瞻, 哪怕您不同意我們在一起, 我也不會放棄。」
原本揚起笑容的霍母見狀板著一張臉, 滿臉嚴肅。
我把之前霍母轉的六千萬都存到了卡裡，現在放在她面前。
當初同意, 不僅是因為缺錢，更是因為能接近霍彥瞻。
「霍夫人, 這是六千萬，還給您。」
霍母瞥了眼桌子上的銀行卡。
雙手一擺, 搭在膝蓋上：「我要是以死相逼呢？你也要堅定地和我兒子在一起嗎？」
以死相逼？
握著霍彥瞻的手陡然收緊, 轉頭看霍彥瞻，突然發現他隱隱透出的期待。
不是，這是他媽啊，都要以死相逼了, 他怎麼一點都不緊張？
仔細觀察，發現除了緊張的我以外，他們倆的狀態非常放松，並沒有劍拔弩張的氣氛。
心下明了, 我瞪了他一眼：
「是，我要和他在一起，哪怕您以死相逼, 我也不會放棄他。」
霍母果然喜笑顏開, 上前拉起我的手, 樂呵呵道：
「哎喲，我的新大兒，真好看。」
「沒被阿姨嚇到吧, 阿姨就是逗你玩的。」
「反正這是你們倆的事，阿姨也不摻和，你們開心就好。」
我終於松了一口氣，生怕她萬一真的以死相逼, 那可就難了。
我一邊對霍母笑，一邊轉頭眯了眯眼威脅霍彥瞻。
無聲地吐出幾個字。
「今晚，你睡客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