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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標記我一下 3378 2024-11-28 14:1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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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會。”


      薄漸望著他:“江淮,你說的是石頭,不是強者。”


      江淮終於不耐煩了。他用另一隻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扒開那隻被他擋在課桌下面的手:“好學生,您有這個時間,不如多做兩套題。別和我耗,沒意義。”


      薄漸松手。


      江淮轉身出了後門。


      中午打架是在籃球場上打的,看見的人不少。所以江淮沒什麼需要擔心的。


      四中的學生,二中是管不了。但校外混進來的,一律當作小混混。


      就是出了這回事,託斷眉那幾個傻逼的福,江淮估摸後門西那面舊牆是保不住了。校內混進小混混不是小事。學校這回十有八九會把那面牆撅了重新建鐵柵欄。


      不過一般鐵柵欄也就是擋擋普通同學,還是攔不住江淮。


      江淮沒著急,先去廁所洗了把臉。等林飛來找他就行了。


      林飛來找他,衛和平會和他發消息。他現在不想回教室,他不想看見薄漸。


      兩點十分。


      江淮跟在林飛身後,老林推了主任辦公室的門。


      一進門,江淮愣了下……學生會主席居然也在主任辦公室。薄漸坐在主任辦公室茶幾邊的沙發上,一支筆,一個夾著紙的文件板。


      薄漸微微抬頭,望向林飛,起身:“老師好。”


      德育主任還沒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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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飛沉著臉關了門。他向薄漸點了下頭,又背手轉身看著江淮:“江淮,中午到底怎麼回事?”


      他下午一來學校,就有同事和他說,你們班江淮又闖禍了。


      這個又字,真是讓人一聽就來氣。


      “中午放學,學校翻牆進了幾個小混混。”江淮說。


      林飛:“不是二中學生?”


      “有個是四中的,其他的都不是學生。”


      林飛問:“他們進來幹什麼?專門進來找你打架??你和他們認識?”


      “不算認識。”江淮小幅度屈了屈右腿膝蓋,表情不多,“有點過節。”


      林飛靜了半晌。這種外校學生跑過來找自校學生打架的情況他還是第一次見……這種情況學校也很難處理。


      林飛問:“那你動手了嗎?”


      江淮難搞是難搞,倒是坦誠。坦誠得人頭疼。“動了。”


      按學校老師套路來說,江淮預計老林下句話是“在學校打架後果很嚴重你知道嗎”,或者說“打架違反校規”這種老套的不能再老套的流程話。


      但老林又沉默半晌,有點懷疑地看著江淮:“四個人打你一個,你打得過?”


      江淮:“……”


      “沒打過。”江淮隻能說。


      老林:“那你就是中午被四個人揍了一頓嗎?”


      江淮:“……”


      林飛這兩個問題,每個問題都讓江淮覺得自己好像是個手無縛雞之力,隻能挨人毒打的菜雞,很沒有面子。


      江淮說:“我跑了,也還手了。”稍一頓,他覺得有必要補充,“他們先動的手,我是正當防衛。”


      體育館。趙天青接過籃球隊隊友扔給他的冰可樂,感嘆道:“我操,江淮是真他媽的牛逼。”


      隊友湊過來坐下:“怎麼了?”


      “今兒中午籃球場不是有人打架嗎?我就在籃球場,打架的就是江淮。”趙天青說。


      “江淮又打架啦??”


      “這事我覺得不怪江淮,”趙天青拉開可樂罐拉環,灌了口繼續說,“中午我們班籃球隊在那兒練球練得好好的,幾個撈子過來了,穿著咱們學校校服,但沒見過,都不認識。看他們那樣,就是跟江淮有梁子。”


      “然後呢?幾個人啊?江淮不就打打Omega嗎,他打得過別人?”


      “你他媽是沒去看!”趙天青說,“去了你就不這麼說了!”


      “喔唷,打得還很厲害嗎?”


      “不說打架厲不厲害,”趙天青豎著根手指說,“三四米高的牆,牆面都是平的,說上去上去……你行?”


      隊友愣了下,沒聽明白:“啊?”


      趙天青說:“知道什麼叫王者走位嗎?空手爬牆,那幾個人,前面來碰都沒碰著江淮,他媽能看著臉就不錯了,還打架,跟空氣打?”


      隊友也懵了:“這麼牛逼?飛檐走壁啊?”


      趙天青說:“差不多了。”


      隊友:“那這是遛猴?遛了一中午?不是說打架了嗎?”


      “後來都折騰不動了,就打了會兒。”趙天青沒憋住笑。


      “……你這說得怎麼跟打球似的?還能打一會兒?”


      趙天青:“沒。是真打,就是挺有意思的,兩邊都沒討著好,有人見血了……後來老師和保安都來了,還有一大片同學看著,那群撈子我估計不是咱學校的,脫了校服就全跑了。”


      隊友愣了會兒:“還有人見血?”


      “嗯。江淮用一根廢裝球筐拆下來的鋼條把一個眉毛缺了塊的男的開了瓢。”


      “動沒動手,誰動手了學校都有監控,你說了也沒用。”林飛把江淮從頭打量到腳,頓了幾秒,語氣不太好地問,“你受傷了沒?”


      薄漸瞥了江淮一眼。


      “被踹了幾腳。”江淮說。


      林飛皺眉:“踹哪了?受傷了嗎?”


      江淮默了一會兒,說:“後背上被踹了一下,膝蓋可能磕破了。”


      林飛低頭:“你把褲筒挽上去我看看。”


      江淮慢慢蹲下去,一節一節往上挽褲筒。


      沒挽到膝蓋,薄漸就瞥見了蹭下來的血。


      老林抬手:“不用挽了。”他用下巴指了指辦公室門,“現在去醫務室。”


      江淮站起來:“不等主任來嗎?”


      “先去醫務室處理好你自己。”林飛眉毛越皺越緊,好像看江淮不順眼,“等你處理好你自己再說其他的事。”


      “哦。”


      林飛扭頭看薄漸:“薄漸,主任找你來有事?”


      薄漸語氣有禮:“如果有同學打架,學生會代表記錄情況。我是來準備記錄江淮的記過情況的。”


      林飛哼了聲,聲音不大:“事兒還沒弄明白呢,你過來記處分倒是挺積極。”他轉頭掃了眼江淮,警告他:“去醫務室就去醫務室,別去著去著就不知道上哪去了……你回班找許文楊,讓他陪你一起去。”


      薄漸微地一笑:“林老師,我可以陪江淮去醫務室。”


      江淮:“不用……”


      林飛又扭頭:“行,你去就你去。你看好他,”他又警告薄漸,“要是你倆再給我曠課,我不管什麼理由,停課三天回家反思,聽見沒??”


      江淮:“……”


      薄漸禮貌地點頭:“好的,老師。”


      醫務室是一個約莫三十幾的短發女老師。她看看江淮,又看看薄漸,薄漸她是認識的:“你倆誰,哪兒不舒服?”


      江淮跟薄漸保持著小一米的距離。他多走一步和薄漸錯開:“我。擦傷了,來買點藥。”


      “哪兒擦傷了?”


      “膝蓋。”


      “凳子在那,自己坐下把褲腿挽起來。”


      褲腿被挽起來。女醫生倒吸了口氣:“哎呀,你這是怎麼磕的,磕哪兒啊這麼嚴重?”


      得虧這同學穿的是條深色的褲子,不然都要被血浸透了。是皮肉傷,可看上去格外可怖,血剛半幹,看痕跡之前都往下淌了。


      江淮沒說話。女醫生轉身去藥櫃取了碘伏和棉籤:“你磕得這麼嚴重,我先給你消毒一下,待會兒抹上藥包扎起來。”


      女醫生又問:“還有哪傷著了嗎?”


      江淮:“沒。”


      薄漸:“後背。”


      江淮抬頭盯著薄漸。薄漸低頭,神色卻不為所動:“你把衣服後面撩起來檢查一下。”


      女醫生走過來:“後背也受傷啦?我看看。”


      女醫生撩開江淮毛衣後襟。江淮盯著薄漸看。


      薄漸垂眼:“我臉上有東西麼?”


      江淮扯了扯嘴角:“沒有。”


      女醫生問:“多久了?”


      “……”


      “我問你後背淤青多久了?中午剛磕的?”


      “嗯。”


      女醫生嘆了口氣……這哪像是磕的,這像是被電動車壓了。磕到哪去能同時磕到後背和膝蓋?


      “你脫了衣服冷敷一下後背吧,待會兒我給你抹紅花油。”


      江淮扭頭:“……”


      女醫生:“怎麼了?”


      江淮又扭回頭,沒說話。


      女醫生猜:“不好意思嗎?醫務室有內屋,關了門別人進不來……你磕的是後背,別人不幫你自己也弄不好。”


      “老師,我幫他吧。會方便一些。”


      少年嗓音清潤而緩和,說話語調總帶著家教良好的文雅。


      江淮又抬頭,看著薄漸:“你方便個屁。”


      薄漸低頭看著他:“我很方便。”


      “滾。”


      “你是我後桌,我不能不管你。”


      “……去你媽的。”


      江淮想站起來,還沒站起來,女醫生抬了嗓門:“別動!我要給你膝蓋上碘伏呢!”江淮憋回小板凳,女醫生皺眉說:“人家也是好心幫忙,學生會主席一天多忙啊,同學你注意素質。”


      江淮:“……”


      “咔噠”。醫務室內屋的門被反鎖上。


      江淮面無表情地站在屋裡。


      薄漸看向他:“脫吧。”


      “……”


      江淮想背過身……其實一男的前面沒什麼好看的,他就是不想看見薄漸這張臉。可就是因為男的沒什麼好看的,他背過身又顯得他特別事兒逼。


      強者脫個衣服還要遮遮掩掩?


      他又不是薄漸。


      指肚碰到毛衣下角,江淮低著眼,把毛衣掀上去,從上面脫了下來。


      江淮細微的抖了下,手臂起了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江淮感知到薄漸的目光在他身上短暫地一掠而過。


      其實薄漸看過。


      隻是沒有面對面看過。上次是江淮洗澡開錯了視頻通話,一分多鍾就關掉了。


      薄漸斂了目光,格外安分,喉結微滾:“你去床上趴下。”他沒有停頓地說,“我給你敷冰袋。”


      “嗯。”江淮也奇異的,默契的安分下來。


      床很窄。是張單人床。


      薄漸望著江淮用另一邊膝蓋抵在床邊,背對著他,慢慢向下趴。他腰身也很窄,弓下腰,背對過去尤甚。時間不長,還不到兩個小時,淤青還沒有完全顯現出來,隻有一點一點的青淤,蒼白的皮膚成片的泛紅。


      江淮把床上礙事的枕頭壓在下巴底下,屈起手肘。指肚捏緊了枕頭邊,捏得發白。


      薄漸放第一個冰袋的時候,冷得江淮猛地一哆嗦,脫口而出:“操,你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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