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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姐姐破案好兇 3402 2024-11-27 19:1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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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馮少民分析問題時眼睛明亮,“以前我接觸過類似案子,當時一個嫌疑人自首,主動承認殺人,並且很流利描述了整件事經過,當時差點結案,但是嫌疑人留下了一個畫蛇添足的證據,讓我們產生了疑惑,後來我們查證,果然發現嫌疑人並非是兇手,兇手最後斷定是嫌疑人的兒子。”


      他總結說:“畫蛇添足是一定會露餡的。”


      孟思期頓時明白馮少民的想法,靳亞明的做法無疑和馮少民口中的“畫蛇添足”如出一轍,也就是說,靳亞明也可能有意在隱瞞什麼隱情,或許這件案子並非他所為,他不過是代罪,或者他就是兇手,但兇手不止他一人。


      他之所以把物證暴露得那麼明顯,無非就是希望警方盡快給他定罪,以消除其他嫌疑。


      而通過這次審訊,很自然就讓人聯想到靳亞明的女友宋辛冉是否牽涉其中。


      孟思期認真說:“師父,我都明白,你也懷疑他女友宋辛冉有問題嗎?”


      馮少民謹慎說:“對,但是任何猜測都需要證據,不否認我的猜測過於自我。”


      孟思期知道師父是很謹慎的人,因此提議:“師父,那我去調查一下吧。”


      馮少民頓了頓,像是思慮了下才說:“行,你和趙雷霆一起吧,算是對靳亞明案的進一步調查,我會和韓隊說下,你調查時一定要注意安全,一切以了解為主,如果需要與嫌疑人直接交鋒,一定要提前告訴我和韓隊。”


      “好,師父我記住了,你放心。”


      出門時,馮少民又停住步子,回頭看向她,眼神裡透出幾分不易察覺的關心,“小孟,一定要注意安全,有任何阻礙你隨時來找我。”


      “明白,師父。”孟思期回答得很懇切,也希望師父對她放心。


      回去後,孟思期將這件事和趙雷霆說了說,趙雷霆表示他先去了解宋辛冉的基本情況,再制定調查方向。


      她記得趙雷霆還有個“東廠諸葛”的诨名,雖然是他的玩笑話,但是經過一段時間相處,她早就發現趙雷霆善於收集信息,是個消息通,因此她相信他能打探到一些有用信息。


      果不其然,兩天不到,趙雷霆收集到滿滿一頁紙的信息,直接放在她辦公桌上,還表現出一副傲嬌的神態,孟思期給了他一個標準的職業性微笑,馬上拿起紙張看了看。


      宋辛冉父母的職業都和醫藥有關,父親是中醫,母親是做護理工作,家庭環境注定了她會和醫學結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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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辛冉不負眾望,從很不錯的醫學院本科畢業,她學的是臨床醫學,在這個年代算是比較優秀的人才,一般畢業後基本能進各省市醫院工作。


      但宋辛冉的履歷卻是空白的,她畢業後沒有找工作,趙雷霆收集到的信息寫的是自由職業,四年後,也就是去年才進到一家藥店當了一名藥劑師,也就是現在的工作。


      而靳亞明是宋辛冉的大學同學,兩人不是同專業,靳亞明是醫學影像學,不過畢業後沒有繼續從事醫學,而是開了一家照相館。


      在大學,宋辛冉被很多人追求,這些追求的名單,趙雷霆都一五一十列了下來。她還當過一年學生會副主席,也曾算是學校的風雲人物。


      而畢業後的她就顯得有些暗淡無光,甚至讓人不解,她畢業後有四年空窗期,這四年的自由職業是什麼?無疑是一個重要的秘密,孟思期指著這處信息,抬頭問:“這個沒有查出來是嗎?”


      “其實我也很納悶那四年她在做什麼,但是我又聽到了些流言蜚語。”


      “流言蜚語?”


      “對,我聽到一些小道消息,宋辛冉曾經好像給別人當過小三。”


      “小三?”孟思期心裡一頓,難道宋辛冉這四年銷聲匿跡,就是去做了人家小三?


      “這個人叫傅頌安,原來是醫學院的一名副教授,也是宋辛冉的大學導師。不過去年去東南亞做技術交流時失蹤了,到現在都沒有消息。”


      孟思期聽下來越覺得這事不簡單,去年,宋辛冉結束了自由職業,當了一名藥劑師,而也是去年,她的導師傅頌安在國外失蹤,這之間是否有某種聯系?


      或許她就是一名小三,直到某天因為傅頌安的不知所蹤而被迫結束了這種生活,於是找了新工作。


      而靳亞明和宋辛冉又是大學同學,兩人關系匪淺,那麼這三人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故事。


      會不會是那種你愛我恨、你追我殺的狗血故事,不得而知,但是至少目前,傅頌安是這件事的整個突破口。


      雖然他失蹤了,但是也許通過走訪能夠還原宋辛冉這四年的生活,那也許是她和靳亞明之間不可言說的秘密。


    第44章 [VIP] 食人花(3)


      事情有了方向一切都好辦了, 孟思期馬上邀趙雷霆一起去走訪傅頌安的家屬。


      兩人開車到了一個居民小區,經了解,傅頌安的妻子就住在這, 在保安指引下, 兩人順利找到了一樓的一戶人家。


      門外有個小庭院,顯然很長時間沒有打理,顯得有些荒蕪, 藤蔓已經蓋過了原本種植的植物。


      雖然如此,孟思期從院子裡晾曬的衣服來看, 這屋裡至少住著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 大概是傅頌安的妻女。


      趙雷霆直接敲響了門, 開門的是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太太,頭發半白, 她問道:“你們是?”


      孟思期和趙雷霆穿的都是便衣, 為了方便工作,趙雷霆直接拿出警官證說:“阿姨, 這是傅頌安的家嗎?我們是市公安局的,來了解下情況。”


      老太太的表情立即嚴肅起來, 還未開口, 裡面傳來了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媽,誰啊?”


      “是警察同志。”老太太朝裡面小聲喊了聲。


      老太太站在門口, 等待裡面的回應, 並不確定要不要放二人進屋。孟思期猜到這個屋子的主人應該就是那個年輕女人,也就是傅頌安的妻子,而這個老太太應該是她的母親或者傅頌安的母親。


      就在趙雷霆又問起是不是傅頌安家時, 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出現在視野裡,她臉頰上略顯憔悴, 頭發並不整潔,像是忙碌著家務沒來及收拾自己,一身簡便的家居衣服,也很陳舊。


      她一邊脫掉橡膠手套,一邊撩了撩些許凌亂的頭發問:“是民警同志?是不是頌安有消息了?”


      趙雷霆說:“你好,我們就是來了解下傅頌安的情況,方便進屋聊嗎?”


      “可以,請進吧。”女人放下手套,快速收拾了下沙發和茶幾,又對老太太說,“媽,趕緊給二位倒茶。”


      “不用了,不用忙,我們坐坐就回去。”趙雷霆忙擺手。


      孟思期站在屋內,簡單掃視了下,沙發上有毛絨玩具,應該是還有個年紀不大的小女兒。


      關於男主人的信息,客廳裡並沒有什麼發現,客廳有些亂,並不像一直在收拾。


      傅頌安今年三十一歲,他的妻子名叫潘純,兩人還有個兩歲左右的女兒,因為照顧女兒,潘純辭掉了工作,專心顧家。


      潘純收拾完沙發,請二人坐下,孟思期坐到沙發裡,拿出了記錄的本子。


      老太太送來兩杯玻璃杯熱茶,孟思期微笑接過,又對潘純說:“潘女士,方便坐下聊幾句嗎?”


      潘純點了點頭,對老太太說:“媽,你去房裡照顧下茜茜吧。”


      “好。”老太太轉身離去,關上了房門。


      房門剛關上,潘純就急不可耐地問:“是不是頌安有消息了?”她的眼神裡透露出幾分焦慮,也透露出幾分盼望。


      趙雷霆回答:“很抱歉,我們沒有收到傅頌安的消息,不過今天來也是對他出境前的情況做一下了解,希望你能配合調查。”


      潘純眼裡渴望的光芒暗淡了下來,她舔了下幹燥的唇,“好,你們問吧。”


      孟思期拿起本子,用提前準備的話題問:“潘女士,接下來有些問題希望你保持冷靜,因為我們也是在了解傅先生失蹤的真相。”


      “嗯。”潘純再次點了點頭,沒什麼情緒。


      “去年九月份,傅先生出境這件事你提前知道嗎?他出發前有沒有和你提過什麼?”孟思期問。


      “我知道,他平時也會出國做一些技術交流,我不是學醫的,因此交流什麼我都不過問,那次他有些匆忙,直接從工作室走的,後來我還是從學校聽說頌安在境外失蹤的事……”說到這兒,潘純停止了描述,情緒有些微微憂傷。


      又問了幾個關於出境的問題,潘純給出的答案模稜兩可,似乎也都是從別人口中聽來的,描述得不祥不盡。


      可能這件事潘純了解的並不多,孟思期直接跨越了幾個問題,問了一個新問題:“傅頌安平時和你的感情怎麼樣?”


      潘純像是沒從前面的問題裡走出來,這個問題讓她的眼神有一瞬間的跳躍,而且還有幾分閃避,她抿緊了唇,又慢慢開口說:“我們關系一直都很好。”


      “我聽說傅頌安有個女學生,平時和他交往比較近……”


      “這都是謠言!”潘純一改之前的惴惴不安之色,突然說話用力,情緒也激動起來,“頌安很顧家,他就是工作比較忙,這種事情他是不可能有的。”


      看來宋辛冉和傅頌安確實有些謠言傳出來,不然潘純不會如此情緒失常。


      “我相信你,你能不能回憶下,傅頌安和他的女學生宋辛冉之間的事情。”


      “我說過他們之間沒什麼!”潘純又一次強調,給予了反駁,情緒於之前更加激動。


      “對不起潘女士,我知道這個問題你很不願意面對,但是這對傅頌安的失蹤或許有某種聯系,我希望你能配合調查。你難道希望傅頌安一直沒消息?”


      “你是說頌安的失蹤和那個女人有聯系?”潘純激動的情緒突然繃住,眼底甚至閃現幾許怨恨。


      “我們隻是懷疑。”孟思期很謹慎的回答。


      潘純像是在回憶和醞釀一些她不願經歷的往事,眼神裡的怨恨越發明顯,小半天,她緊繃的面色才慢慢平靜了下來,她又一次舔唇,嘴角扯了扯:“我知道的不多,我可以告訴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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