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這種趨勢下去咱和帝國又要打仗了吧。”
“我們有精神力，帝國怎麼打得過我們？”
“我堂弟從小各種補藥吃個不停，就是為了提高他的精神力。聽他說，他們學校還按照精神力來分班級。”
“那麼早就按照精神力分班級？！現在小孩都那麼卷了嗎？”
一般隻有預備學校這種和軍校掛鉤的學校才會以精神力來分班，畢竟精神力在機甲之外的地方沒什麼用。
“何鄄，你在看什麼？”
“《低級機甲與高級精神力的跨級勾連》……你居然在學軍校的知識！”
前面有部分人並沒有談論會談失敗的事情，白離耳朵動了動，朝何鄄那邊看去。
何鄄將自己的書本攤開放在同學面前，臉頰有點紅，“我隻是稍微了解一下而已，談不上學。”
跨級勾連？
“小卷……何鄄同學，”白離走到何鄄旁邊，“你的書可以借我看一下嗎？”
誰知何鄄像受到巨大威脅似的，急忙辯解：“白離，我沒有在學，隻是了解而已！”說完她不動聲色地將書本放進抽屜。
見何鄄這樣，白離隻能放棄。
“安靜！”班主任快步走入教室，用力拍著桌子讓全班安靜下來。
“吵什麼？這是聯邦政府的事情，輪得到你們出謀劃策？提高自己的實力，考入軍校，以後有的是你為聯邦爭光的時候！”
下面的學生瞬間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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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好消息。”
看著底下浮躁的學生安靜下來之後，班主任才慢悠悠宣布：“今年各軍校都會擴招，預備學校的升學率會升高。”
此言一處全班都轟動了，他們又忍不住發出尖叫和喜悅的聲音。
“高興什麼！全聯邦那麼多預備學校，那麼多預備生，你們怎麼知道自己就是分子？說不定隻能當個分母湊湊數！”
白離沒有心思聽老師講話，而是斜眼注意著何鄄的抽屜。
機甲跨級勾連……
如果可以學會機甲的跨級勾連，是不是就不用擔心謝爾精神力外溢了？
＊
放學後白離趕緊收拾東西就往圖書館走。昏暗的圖書館鮮有人來，白離也是第一次來這裡。
牆上的爬山虎把窗戶全遮住了，原本肅穆的圖書館像鬼屋一樣。
重要的知識老師都會教，課上的知識都難以應付，更別提來圖書館拓寬知識面了。
【檢測到學生為機甲交互系預備生白離，學校圖書館歡迎您的到來。】
機械聲突然響起，卻並沒有驚飛窗棂邊的鳥，而是通過與光腦相連，將聲音傳入她的腦海。
“你是誰？”
聲音混雜著明顯的電流音，像是許久未曾啟動的老舊機器——
【我是圖書館的人工智能，可以的話，我希望您用梵谷這個名字稱呼我。】
“我們學校居然還有經費做這個？”
【我並不是由T712第三預備學校創造，聯邦早在十年前實現了人工智能梵谷與圖書館一體化，所有星球的圖書館要與我相連，實現信息共享。】
這算是白離與梵谷的第一次見面，在此之前白離獲取信息的方式完全來自白律星自己書房裡的書籍。
即使上了學，這也是她第一次踏入圖書館這樣的地方。
【尊敬的機甲交互系白離同學，我有什麼可以幫到您？】
“叫我白離就好，”不用那麼長的前綴，“我想尋找跟跨級勾連有關書籍。”
【正在查詢中……】
【查詢完畢。】
【您所需要的書籍在Z16號書架。】
根據梵谷的指路，白離終於在狹隘的牆角找到了書架。
五顏六色的書籍混雜在一起，還有不少標題黨以哗眾取寵的標題站在書架最中間的位置。
看著一書架的《低級機甲與高級精神力的跨級勾連》《機甲跨級勾連入門基礎》以及《深入理解機甲勾連》之類的書籍，白離沉默良久。
第6章 第二人格
【已為您挑選最多人閱讀的書籍——《低級機甲與高級精神力的跨級勾連》，西林軍校出版。】
白離用手比了比，最後默默將目光移開這比她手掌還厚的書籍，自己挑選起來。
她的指尖移到書架第三層的一本書上——
——《交互大師成功之路》
在所有說明方面的書籍中夾雜著一本像是小說題材的書籍，一看就是那種勵志雞血文。
“梵谷，這些書是你分類的嗎？”
【是的】
白離看著旁邊的分類牌子上寫著的“跨級勾連”無言以對。
這學校的設施太老舊了，人工智能八成也是社會早就淘汰下來的，這方面有些缺陷，居然會把一本小說分類到這裡。
白離收回目光，按照往常的慣例選擇最薄的書籍，這代表她不需要花太多的時間學到一些沒有針對性的知識點。
眼光從上到下從左到右掃下來……
白離最後還是拾起那本《交互大師成功之路》。
她倒是要看看這才五十頁左右的書到底寫了什麼！
書本編排的十分簡單，沒有序言直接就是目錄和正文，比起專業書籍更像是論文。
雖然沒有明確寫出“跨級勾連”的標題，但白離還是在字裡行間中找到了“跨級勾連”的相關字詞，以及她需要的高精神力駕馭低級機甲的相關程序技術。
白離：……是我不懂事了……
圖書館借書流程簡單，隻需要用光腦掃一下書本的感應區就夠了。
【書籍《交互大師成功之路》閱讀人數5人，退訂人數5人，您確定借此書籍嗎？】
“確定。”
【已為您收藏該作者，下次查詢書籍，該作者優先級會提高。】
＊
白離回到家就立馬打開這本書啃起來。
對於她來說改造機甲現在迫在眉睫，萬一謝爾精神力恢復，跑出來又去做什麼危險的事情，她們都要完。
書籍正文的第一自然段並沒有進入正題——
——“首先要表揚找到這本書的同學，你慧眼識珠，發現了我。恭喜你，你馬上就可以變成和我一樣的大師了！”
白離：……
閱讀了幾頁之後白離發現這作者壓根不按常理出牌。所有的操作技巧十分簡單，但涉及到的專業知識一點也不解釋，例如——
“可以在機甲能源系統處加一個轉化器（轉化器怎麼加上去不用解釋了吧，不會真有人蠢到連這個都不會吧？）”
白離：靠！什麼破書！
整本書知識點隻佔了一半，另一半全是高冠清對讀者的鄙視。
白離終於知道為什麼這本書的讀者那麼少了，要她邊學邊被嘲諷她也受不了。
她生氣地將書丟到一邊不想學了。
目光盯著機甲外殼上的坑許久，白離最後還是拿起扔在地上的書，一邊流淚一邊閱讀。
這晚上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接下來幾天，白離就像是考試前幾天臨時抱佛腳一樣，日夜不休地學習跨級勾連。
不會的就用光腦查詢資料，光腦要是也查不到她就記到筆記本上，等第二天去問老師，陳華辦公室的地板都要被她踩爛了。
對此，陳華覺得是白離終於開竅了，知道好好學習的重要性，頗感欣慰，每次回答問題之前都要好一頓誇。
但這問題越來越不對勁。
這好像和她課堂上講的知識點不太一樣……這不是跨級精神力勾連嗎？！
在後面幾天白離問問題的時候，陳華特意找她聊了聊，主要內容就是“你現在隻是個預備生，不要好高騖遠，學好基本課程才是最重要的……”等。
白離每次聽訓的時候無比認真，但下課之後繼續學習跨級勾連，陳華也不好打消她的積極性，每次都會回答她。但也更加關注她的作業情況，生怕她舍本逐末。
＊
這已經是楚淮在地下城附近轉悠的第八天了，他完全沒見到地下城首頁視頻上一樣的老式機甲。
“楚老師，今天又沒找到啊？”
“嗯，我都要懷疑這孩子是不是撒謊了，或許她根本就不住這附近。”
楚淮接過好友遞給他的香煙點上，眉頭緊皺，“馬上我就要回提爾瑞斯了。”
“你看開點，這人就別找了，去找找其他的好苗子吧，這附近的預備學校挺多，說不定有其他的天才呢？”
房間內一片黑暗，隻有楚淮香煙的火光閃爍著。
那個女孩的年紀估摸也是十七八歲的樣子……
＊
T712第一預備學校校長辦公室
校長室迎來了位貴客，聽說此人是四大軍校之一提爾瑞斯軍校的老師。
此刻校長正局促地坐在沙發上，給對面的男人倒茶。
“我這次來想看一下貴校的學生實力水平，如果有合適的我希望能招收進入提爾瑞斯。”楚淮接過茶後並沒有喝，而是跟校長商量著。
這對校長來說自然是天大的喜訊！
每年幾大軍校都會提前前往各個星球的預備學校招收學生，T712作為白家星域管轄範圍內的星球，來的軍校應該是白律軍校。
可惜T712隻是一個編號星，白律軍校不會大費周章來他們這裡提前招收學生。
T712星的預備學生隻能通過軍校考試這一條路上軍校。
“您能來我們學校，是我們學校的榮幸。”
校長應和著，“現在學生們正好在上課，您要不要先去參觀一下？”
楚淮微微頷首表示同意，同時轉頭對著坐在旁邊的少年說著：“科爾森，一起去看看吧。”
校長這時才注意到貼著牆站著的少年，他的皮膚十分白皙，甚至透露著病人的蒼白，看上去像營養不良的樣子。
“這位是貴校的學生？”校長正要說幾句奉承話贊揚一下這個少年，就聽到楚淮否定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