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頁
  2. 逃之麼麼
  3. 第9章

第9章

逃之麼麼 3441 2024-11-26 18:02:03
  • 字体大小 18
  •   這是絕對能得到答案的陷阱問句。


      日光越過斷壁殘垣,映得江歸一那張臉油畫般唯美。他肩背松弛,姿態十分優雅,即使當下環境糟糕,也有種強烈的嘲諷感——尤其那雙丹鳳眼末梢挑起時。


      “誰跟你我們?你配嗎?”


      江歸一冷笑,“你現在對天磕三個響頭,祈禱你主人能及時趕來救你吧。”


      陳窈懂了,他這是將計就計以此降低敵人警惕性。相隔不過咫尺,她咳嗽兩聲,開啟裝聾作啞模式,“二爺,您這是哪兒的話?先消消氣,我方才是怕您不願配合才說那些話,沒想到您誤會了。”


      江歸一閉著眼,“臉皮挺厚。”


      她賠笑,“臉皮厚不厚不重要,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他也笑,“再說句話試試。”


      完全沒法聊。


      氣氛沉默,空曠的廢棄高樓除了呼吸、風聲、惶惶腳步再無其它。


      .


      戴黑面罩的彪形大漢押著江之賢的三個兒子上了樓。平日高高在上的幾位公子哥,雙手皆被捆扎,西裝起了褶痕,精神萎靡,似乎都打了麻醉劑。


      江家主系的車在中間,前後防彈車,而這次十五個系的護衛隊伍每系至少十人,總和絕不低於一百五十號人。


      誰有這通天本領?內外接應?


      陳窈不解。


      劫匪把人扔面前拍拍屁股離開。江歸一朝前踢了腳,正好踢到江頌竹,他溫和地說:“二哥,再用力點我的骨頭要斷了。”

    Advertisement


      江歸一看不得江頌竹三分虛偽做作的模樣,毫無誠意地說:“抱歉。”


      江頌竹好脾氣地彎唇,看向陳窈,語調笑吟吟,“怎麼還有位小姑娘誤闖了。”


      男人僅僅領口沾染血跡,可判斷他沒有與劫匪爆發任何口角之爭。那麼,他究竟是不是甄先生,這次事件是他安排的嗎?


      “哪兒呢哪兒呢!”江梵仰起脖子,面部鼻青臉腫。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兒子被揍得很慘。


      另一位沒說話,長相與江之賢外輪廓八分相似,長子江亞卿,氣質沉穩幹練,喜怒不顯。


      陳窈視線不動聲色溜了圈。


      江之賢四個兒子齊聚一堂,劫匪想做什麼?


      “老二,你女人?”


      江歸一:“你眼瞎。”


      江亞卿:“......”


      江梵:“那她怎麼在這兒?”


      江歸一:“你為什麼在這兒?”


      江梵:“......”


      江頌竹明智地不參與他們,轉而問陳窈,“小姑娘,你師傅呢?”


      “不知道。”陳窈老實回答。她自上而下打量江頌竹,隨後騰出位置關照他的腿。


      對比江亞卿的審視,江梵的情緒不明,江頌竹的表情非常微妙,“還是小姑娘細心,多謝。”


      陳窈回以人畜無害的笑容,“江先生,微不足道的小事,客氣了。”


      江歸一收回視線,看了看自己遍布血痕的手掌,撩起绺發梢於指腹間揉搓。


      話題回到正軌,陳窈充當擺設。四人整合信息,表示自己隨從轉移的地方不明,而江之賢在他們探知安全前已經不見蹤影。


      江頌竹:“訓練有素沒半句廢話,大概道上的慣犯。”


      江梵:“三小時,砚山腳下的警察還沒來,邢顧兩家指使的?”


      江亞卿:“不可能。君子協議存在的一天他們就不可能大動幹戈,而且江家祭祖幹這事,嫌手裡把柄太少了?”


      “所以,內鬼的可能性更大。”


      江歸一唇角勾起毫不掩飾的嘲諷弧度,語調緩慢地說:“祭祖事小,即將公布的重要信息為大,若有人提前得知父親的想法,發現與自己期待的不同,趁此機會一網打盡,最後剩者為王獨吞江家十五系,豈不妙哉?”


      他鄭重宣判,“這人,可能就坐在這裡。”


      此番話毫不留情戳破方才和諧的氛圍,方寸之間空氣凝固了。


      江歸一快速掃視所有人,猝然笑起來,語氣輕快,“當然,他可能還沒露面,而坐這裡,最有可能繼承江家的我們,馬上要一起駕鶴西去了,開心嗎?”


      眾人:“......”


      江亞卿年紀最大,與江歸一相處時間比兩位弟弟多三年,明顯在長久的折磨中被鍛煉出絕佳的涵養和修為,他深深吐納數次,說:“劫匪極專業,全麻藥效過了又增加肌肉麻醉,甚至還用銬扎帶雙重保險。”


      他眉目沉壓,視線鎖住陳窈這外來者,篤定道:“你沒打麻藥。”


      江家果然沒好糊弄的主。思索幾秒,陳窈說:“我想,我應該不需要打麻藥。”


      也對,那麼瘦弱的女人,給她把刀又如何?


      “你的脖子?”


      “這個啊……我們巴士撞到隧道外牆,我下來看情況,誰知碰上劫匪,他們不是好人,我……”女兒家羞憤的神態把握完美,她低頭,摸脖子掩飾掐痕,實則劃重點,“還好二爺路過救了我,他手都受傷了……”


      “不可能!”江梵挺胸反駁。


      六歲那年他跟外戚的孩子幹架沒幹贏,江歸一恰好路過,江梵從未覺得那張臉美得動人心魄,年少無知的他立刻求助,結果江歸一假公濟私加入他們,揍得他連親媽都不認識,並且事後無恥的美名其曰幫弟弟訓練格鬥術。


      “二哥絕不會拔刀相助。”脊背陡然一涼,江梵氣勢弱下來,“起碼對陌生人不會。”


      ——認知非常準確。


      “不是這樣的……”陳窈揪起衣角,佯裝成害怕又為正義辯解的模樣,“沒有二爺相助,我、我早就……失去清白了。”


      她崇拜地望向玩著頭發孤芳自賞的某人,江頌竹和江亞卿齊齊將懷疑的目光也投了過去。


      江歸一背靠油桶,黑衣黑發襯得面容素白唇殷紅,連周身環境光也比旁的位置明亮。他在眾人灼灼視線中,吝惜掠去半分眼風,平淡地說:“怎麼,我在你們眼裡就是看人被欺辱,雙手叉腰仰天大笑的畜生?”


      “……………………”


      江家三兄弟的表情不約而同變得難以描述,他們保持體面沒點頭,但內心狂飆髒話。


      這時,窸窣腳步聲再次響起,眾人迅速收斂神色,全神貫注地盯著陽光照射的樓梯口。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水泥平臺露出黑色腦袋尖以及持握手中的槍支。


      不是救援,是劫匪!


      隨後兩名劫匪順開放式水泥階梯一層層上樓,他們用胳膊架在中間的男人,窄長刀臉,深凹鷹眼。


      那是……


      失蹤的江之賢。


    第007章 瞞天過海007


      陳窈把江之賢從頭到腳來回掃了幾遍,隨後看向江


      歸一。


      他靠在油桶,兩绺額發散落腮頰兩邊,綁住的雙手擱左膝,十指交叉。


      非常淡定且舒展的姿態。


      察覺窺探,他高傲冷淡地瞥來一眼,她立即低頭。


      後面開放式水泥階梯陸續上來二十名五大三粗的劫匪,他們頭的第一拐點,無例外,全部指向帥哥堆裡仍像加了特效濾鏡的男人。


      男女通殺的臉確實具有超凡蠱惑性。陳窈不切實際地想,如果他願意賣弄風騷,說不定還有點用。


      隊伍最後的劫匪踏著有力的步子出現。他的頭套青面獠牙,壓迫感更強,基本可以斷定頭目身份。


      “瞧瞧你們多麼狼狽!”


      他走近,先哈哈大笑,隨後依次指向四位少爺。


      “哎喲我們公認的太子爺這時候還坐這麼端正啊?”


      江亞卿對這種跳梁小醜不屑正眼。


      “江歸一你也有今天,沒人比你更慘了吧?一騎絕塵卻被所有人厭棄鄙夷!”


      江歸一懶恹恹地打了個呵欠,侮辱性極強。劫匪頭目大罵道:“照畜生形象捏的人,連眼睛都是畜生的印記!”


      “嫉妒?”


      “......”他繼續大放厥詞,但怎麼都說不過江歸一,於是轉而指向江頌竹,“還有你!偽君子!為弟弟斷腿無人問津還要裝寬容大度!老實說心裡是不是恨瘋了?”


      江家內部是密不透風的鐵牆,除卻耳熟能詳的風流韻事,其他消息均強力封鎖,能上熱搜、媒體營銷號爆料的花邊,都是為掩蓋當即的醜聞或資本謀利。


      所以劫匪頭目一定是江家人。


      陳窈看向江頌竹,他不動如山,找不到任何破綻。相反弟弟江梵出名的性子烈,直接開罵,“*你媽的!我和我哥的事關你幾把事?什麼貨色!”


      江歸一:“沒素質。”


      江梵滿臉震驚扭頭,明顯無言在說,你怎麼好意思說這話?


      劫匪也是個沒素質的,兩人跟火箭筒似的對著噴,也許字眼太髒,江之賢猛地咳嗽,劫匪頭目踹他一腳,繼續激動地罵娘罵爹。


      陳窈覺得這劫匪大概平日憋屈狠了,不然哪個正經人綁架先來頓罵戰。


      嗓子罵啞了,劫匪叉腰,“言歸正傳,今天好不容易相聚,我們來玩個有趣的遊戲。”


      “不玩。”江歸一說:“我困了,趕緊。”


      “......”劫匪忍住現在就想一槍把人崩了的衝動,笑眯眯地說:“遊戲規則,每人說出自己掌握的其他人的事,由我審判是否值得留你們一命,如果誰說假話,或我不滿意,那就隻能請你們全部去死。”


      搞什麼?真人狼人殺?利用心理戰激化矛盾,迫使在場的人狗咬狗?


      想奪權全部殺掉豈不更省事?


      陳窈的視線在他和江之賢之間來回轉悠,數次後垂下了眼。


      “從你這畜生開始!”劫匪頭目仿佛和江歸一有深仇大恨,第一個拿他開刀,“這麼多年你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拿捏了哪個系的把柄?”


      陳窈聚精會神,其他人也做洗耳恭聽狀。江歸一翻了下手掌,連頭都不抬,極其輕蔑地笑了,“你沒資格和我說話。”


      “你他媽死到臨頭——”


      啪!


      那是拷扎帶斷裂的脆響。


      “我說了,”劫匪聽見男人冷厲肅殺的聲音響起,“你沒資格和我說話。”


      冷光唰地飛出去,一根簪子插進劫匪的手,同時金屬片擊中另一名劫匪!


      鮮血瞬間迸濺!


      鬼魅般的身影比槍落地速度更快!男人凌空抬腿,飛踹距離最近的劫匪至三米遠,半空血弧中,他下蹲橫掃,絆倒劫匪同時利落抓起地面的槍,精準無誤地指向最近兩名劫匪。


      局勢彈指間逆轉。


      灰塵簌簌,江歸一高束的烏黑長發、天珠流蘇穗飛揚,側臉相絕豔而森寒。


      那身正式的英式西裝讓畫面更具觀賞性和藝術美感。


      極致的優雅,極致的暴力,美麗如斯,強悍如斯。


      豔鬼絕非虛名。

    作品推薦

    • 擺爛式帶娃後我爆紅了

      覺醒自己是惡毒女配后,我擺爛了。 和七歲的繼子參加帶娃綜藝。 別的媽媽給娃精心做營養餐,個個溫柔賢惠又全能。 而我玩游戲到半夜,再一覺睡到大中午。 呃,也不是一覺。 中間被娃叫醒了兩次。 一次是他把早餐做好了。 一次是把午餐做好了。 他叫我起床吃早餐、吃午餐。 然后,我們這組母子竟然爆紅了。 網友熱評:「為了照顧不懂事的老母親,娃小小年紀真是操碎了心,哈哈哈哈~」

    • 真千金被親媽調換身世後

      "我妈信奉苦难教育。 所以我一出生,她便把我和佣人的孩子调包。"

    • 骨灰煙花

      "酒吧看男模跳舞时,我突然被人泼了一身红酒。 小姑娘气势汹汹的怒斥我插足她与她男朋友的感情。 我垂眸不紧不慢的从包里扯出一张结婚证。 「多谢你照顾我老公啊。」 「对不住,他是有些花心。」 「回家我就教训他。」 「留个电话吧,下次我老公再有需求,我打电话找你啊。」"

    • 鶯桃

      高考状元的我,穿成了古代的丫鬟。别 的丫鬟,每天热衷爬床;而我,热衷督 促少爷读书。

    • 大縣令小仵作

      "平安縣一點都不平安,匪盜橫行, 來了個身長八尺的縣令,瞬間剿匪! 一日縣令又多了個年輕貌美的媳婦, 知書達理做得一手好菜, 火眼金睛能還亡者清白, 得空就愛揪縣令的耳朵…… 黑臉縣令厚顏無恥,「這才叫過日子!」 一眾百姓心滿意足,「總算有人治大老爺了……」"

    • 奪冠後,我成了真千金

      "成为奥运冠军后,我才知道我亲妈是影后。 她开了一档亲子综艺专门认回我。 上台前,她搂着养女,语气冷漠:「想做我的女儿,就在节目上按照剧本演绎。」 养女也假惺惺地说:「姐姐,搞体育又累又不赚钱,你听妈妈的话,我们会带你进娱乐圈的。」 摄像头开启后,到了煽情的认亲环节。"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