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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陳年烈苟 3363 2024-11-26 11:3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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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陶淮南坐起來,湊過去說:“她說還想和你一起去上課呢。”


    遲苦不理他。


    陶淮南也覺得遲苦該去上課,大不了他下午不喝水不去廁所就行了,他屁股釘在椅子上抬都不抬,就幹等著遲苦讓他放心。可是想想遲苦又要跟學委一塊上課下課,還要被班裡女生傳他們談戀愛,陶淮南就有一點點不願意。


    甚至比之前還不願意了,打從遲苦這次回來陶淮南對他的那股獨佔欲越來越厲害了。


    “你為什麼不去?”陶淮南明知故問。


    遲苦都不看他,隨口回句:“你說為什麼。”


    “我不說,”陶淮南眨眨眼,“你說。”


    遲苦嫌他煩,從桌鬥裡拿出下節課的書,不再理他。


    陶淮南小煩人精又開始鬧人,湊近了不停地念叨,非要問為什麼。


    遲苦讓他念叨得不行了,不耐煩地扔了句“因為你煩人”,滿足陶淮南那點小心思隻圖讓自己耳根清淨。


    陶淮南就當沒聽到最後面那兩個字,終於舒服了,自己非問就想聽這句,真聽到竟然還挺不好意思,怪害臊的呢。


    不上課不像話,遲苦那個成績必須得去拔高,學校等著他們中考朝狀元使勁呢。後來遲苦說上課可以,我得帶著陶淮南。


    於是之後每天下午最後兩節課,陶淮南也要背著書包跟著去階梯教室,去聽學校前五十名學生要聽的課,全學校學習最好的學生都在這兒了。


    陶淮南一個小瞎子,跟著混在這裡也不覺得有什麼,說不定自己也能沾點好學生氣息呢。但是他實在聽不懂,解題步驟也看不著,這比平時上課講的東西難多了。


    有時候陶淮南實在沒意思了就趴在階梯教室最邊上一排睡覺,身上蓋著遲苦的外套。好學生們都被老師固定著坐在最中間的前幾排,這樣能看清黑板,也能離老師近點,聽得清楚。


    遲苦時不時扭頭看看睡覺的陶淮南,隔一會兒就得掃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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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全校都認識這對兄弟,年輕的老師見遲苦總往那邊看,還開了個玩笑,說遲苦:“別看了,你弟丟不了。”


    周圍學生都小聲笑,也都知道遲苦因為他弟打架的事兒。


    老師又接著說一句:“這屋誰丟了他都丟不了,老師都得幫你看著,現在這就是咱們屋保護動物。”


    學生們還在噗嗤噗嗤地樂,都朝著那邊看陶淮南。


    老師講課的聲斷了,耳邊聽著的節奏變了樣,保護動物醒了。坐直了茫然地轉了轉頭,啥也看不見。捏了下自己的手表,手抬起來貼到耳邊聽了聽時間,還半個多小時放學呢,於是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又接著趴下睡了。


    遲苦接著低頭解題,被老師調笑了半天,臉上也沒見有太多表情。隻不過神情很平和,眼角眉梢分明都是軟的。


    第36章


    這小哥倆是相親相愛了, 小瞎子天天高高興興,粘在遲苦身上撕不下來。


    可家裡還一個老大生著氣呢,不搭理人。


    陶淮南偷著幫遲苦出主意, 說:“你倒是哄哄哥, 哥心軟, 一哄就好。”


    遲苦聽得還挺認真,問:“我怎麼哄?”


    “就……撒個嬌?”陶淮南看家本事又掏出來了,笑嘻嘻地說,“你摟著他脖子, 說哥我錯了。”


    遲苦嫌棄地轉開頭:“我又不是你。”


    “可不麼,”陶淮南也嫌棄他, “要是我的話他早好啦, 我還能讓你們跟我生這麼久的氣?”


    陶曉東很少生氣,跟遲苦就更少了,他平時不氣人。仔細想想這還真是頭一回。


    哥平時笑呵呵的, 可真冷下臉來也很有氣勢,雖然不是衝陶淮南生氣,但家裡氣氛那麼冷,陶淮南也消停了很多。


    “誰讓你打架,哥嫌你不聽話。”陶淮南不知道內情, 也不知道遲苦是怎麼打的架,按他的理解就是因為遲苦打架了哥才生氣。


    遲苦也不和他解釋, 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裡也有點愁。他沒陶淮南那兩下子, 不會哄, 張不開嘴。


    家裡又糾結地過了兩天,陶曉東天天早出晚歸見不著人, 直到周末了才終於抓著了人影。


    昨晚陶曉東回來得晚,上午九點多了還沒起來。倆小的吃完早餐開始學習了,陶淮南嘴上叼著棒棒糖,昨天買東西湊零錢拿的。邊摸書邊滋滋溜溜地嗦,欠了好幾首詩還沒背下來。


    陶曉東睡醒了從房間走出來,眼睛在他倆身上掃了一眼,遲苦抬頭看他,陶曉東沒跟他對上視線,去洗手間了。


    遲苦站起來去廚房煮面,陶曉東收拾完從洗手間出來,陶淮南問他:“今天忙嗎?”


    “不忙,今天沒事兒。”陶曉東走過的時候順手在他腦袋上摸了一把,然後在沙發坐下,靠在那兒看手機。


    三月末的天穿短褲還是有點冷,暖氣不怎麼給了,屋裡涼飕飕的。


    遲苦燒水的工夫出來一趟,見陶曉東光著上半身這麼靠著,進房間裡拿了條毯子,出來罩上陶曉東。


    陶曉東也不躲,還自己抻了抻,沒抬頭看遲苦。


    等遲苦再出來的時候面已經煮完了,煮得還有模有樣的,放了蝦和牛肉,上面還鋪著一個煎蛋。


    陶淮南最愛吃面,不知道什麼時候遲苦學的。


    遲苦端過來放茶幾上,陶曉東躺在沙發扶手上看手機回消息。


    “吃飯吧,哥。”遲苦說。


    陶曉東“嗯”了聲,不冷不熱地說了句:“放著吧,晾晾。”


    陶淮南側側頭聽著,嘴裡的糖嗦溜得更響了。


    遲苦在旁邊站了會兒,嘴閉得嚴嚴實實。


    陶曉東就當他不在,也不跟他說話,也不看他。


    後來遲苦垂著眼,走過來蹲下,蹲在陶曉東和茶幾中間,陶曉東這才把眼神落他身上。


    遲苦叫了聲“哥”。


    陶曉東說“嗯”。


    遲苦蹲在那兒,說:“對不起,哥。”


    陶淮南在一邊打著幫腔:“嗨呀,就不要跟他生氣了,曉東啊。”


    陶曉東看他幾秒,才開口問他:“你對不起誰?對不起我啊?”


    認錯時這點常規問句遲苦還是知道的,哪怕他沒認過錯也答得很順:“沒有,對不起我自己。”


    哪知道陶曉東抬手就在他腦袋上彈了一下,彈得挺響,說:“別不害臊了,你就是對不起我。”


    陶淮南在旁邊“噗嗤”一聲就樂了出來。


    “我養大個孩子容易?”陶曉東坐起來,“你跟陶淮南我一起養大的,你倆吃的都一樣的飯長起來的,怎麼到你這兒飯都白吃了?”


    陶曉東看著蹲在他面前的遲苦,這兩年竄個子竄得快,現在哪怕蹲這兒看著也很高了。陶曉東還是冷著臉,表情挺嚴肅:“覺得自己是這家的外人是吧?哪天你出個事兒大不了就當這家沒你,反正不是親的,是不?”


    遲苦低聲說“沒有”。


    “來你跟陶淮南說說,讓他知道你怎麼回來的。”陶曉東扯扯他衣服,掀開衣領往裡頭看看,一身傷還沒好利索,脖子和臉上掛著的血痂也沒掉,“我沒見誰家哪個孩子像你主意這麼大。”


    陶淮南很機敏地抓住重點了,問:“怎麼回來的?”


    遲苦朝陶曉東搖頭,不讓他說。


    “別衝我搖頭。”陶曉東不管他那事兒,“我看這家裡他比我有用。”


    陶淮南眉都擰起來了,嘴裡的糖嘎嘣一下咬碎了:“你咋回來的?”


    大的沒哄好,小的又來了。遲苦先沒管小的,看著陶曉東說:“反正我錯了,哥。”


    陶曉東其實早沒生什麼氣了,跟孩子哪有長氣,他就是想讓遲苦長個記性。


    “下回你要再把你不要命這架勢拿出來,”陶曉東抬手在他後腦勺上抓了兩把,往前一聳,讓遲苦蹲不住往旁邊一坐,“咱倆就好好嘮嘮。”


    大的勉強算是哄好了,還剩個難纏的小崽。


    陶淮南這一整天就不停地跟在屁股後面問“你怎麼回來的”,遲苦朝陶曉東那邊看了一眼,陶曉東看熱鬧不嫌事大,就悠哉悠哉地光看著。


    到了晚上遲苦沒經住磨,簡單說了說。


    陶淮南哪能受得了這個,氣得直喘。氣完想想遲苦挨的那些打,又心疼得受不了,生氣不想理他又忍不住想問問還疼不疼了。


    “我說你怎麼這次回來總咳嗽呢,”陶淮南摸摸遲苦胸口,“疼嗎?”


    “不疼。”遲苦把他手拿開,被他纏了一天,煩得隻想做完卷子趕緊睡覺。


    “要不哥跟你生氣呢,哥脾氣那麼好都跟你生氣。”陶淮南現在都後悔幫他哄哥了,“誰能不跟你生氣。”


    “你就別湊熱鬧了。”遲苦右手還拿著筆,左手敷衍地捏捏陶淮南的耳朵和下巴。


    陶淮南腦袋往後一仰:“躲開。”


    遲苦收回手,說他:“別往後仰。”


    陶淮南以前有一次在凳子上仰翻了,腦袋磕在地板上,疼了好幾天。


    當時陶淮南深怕遲苦挨打,寧可他先不回來了都行,就想他好好的。結果遲苦為了回來故意讓他爸打,陶淮南心裡難受死了。生氣也就是最初聽見的時候氣,沒人比陶淮南更明白遲苦為什麼急著回來,比起生氣陶淮南更多的就是疼。


    沒著沒落的情緒把陶淮南心都撐滿了。


    再著急也看不見東西,小瞎子隻能讓遲苦給他摸摸都哪兒打壞了。


    遲苦讓他磨得腦子都快炸了,隻說:“起來,離我遠點。”


    陶淮南不管他那事兒,兩手一伸罩住遲苦腦袋,從額頭往下摸,眼眶那兒麻麻賴賴一個不平整的痂,陶淮南用拇指輕輕碰碰:“這個痂好厚。”


    遲苦說“沒事兒”。


    陶淮南的手心託著遲苦的臉,手指頭一點一點地摸,手心熱乎乎的,弄得很痒。遲苦還是受不了他了,站起來挪了個地方坐。


    陶淮南也跟著挪到沙發上,聽電視的時候手往遲苦衣服裡伸,去摸他後背。


    “陶淮南。”遲苦反手抓住他的手往外一扔,煩得直咳嗽。


    “你喊什麼,”陶淮南皺著眉,“你又不刺撓。”


    陶曉東在沙發另一邊看著電視,看他倆在那兒鬧看得成開心了,這倆打小就這樣,一個纏人一個躲。


    其實就是沒長心,當哥的缺心眼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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