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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死遁後我又回來了 3378 2024-11-25 15:2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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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嘖嘖嘖,一段時間不見,這小子真是越來越霸氣了。


    不過也是。畢竟是當了皇帝的人,總不能還像以前一樣是個什麼話都往外吐嚕的憨憨戀愛腦吧。


    腦子裡胡亂想著,完全沒有注意到走在前面的賀忱停下,回身看向我。   


    我一頭撞近他懷裡,疼得龇牙咧嘴:「嘶,你怎麼這麼硬?」


    「我,我的意思是,陛下真是孔武有力啊,哈哈。」


    隻要改口改得快,殺頭的罪名就輪不到我!


    不過,這小子這幾年到底是怎麼長的?比我還高出了一個頭,身材也練得這麼好。


    帝王不是要沒日沒夜地批奏折嗎?


    他頭發怎麼還是這麼濃密?


    妒忌使我面目全非。   


    13


    進了祈年殿,我才明白剛才那個老太監為什麼這麼大反應了。


    這碩大的夜明珠,這蘇繡的一整面屏風,處處都是金子打造的器具……


    整體就透露出一個詞——「闊氣」


    簡直就是我的夢中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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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愧是當了皇帝的人,這小子這一年過得還挺好的嘛!


    眼看著賀忱坐下,我下意識給他倒上一杯茶,順手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賀忱半眯著眼睛,按住了我舉杯子的手:「這是虛竹地特產的毛尖,有價無市。誰準你喝了?」


    以前窮的時候,一碗井水都是我和他一人一口分著喝的!


    小氣鬼!


    我暗暗磨牙:「怕有賊人下毒,我先替主子試一試。」


    他懶洋洋地往椅背上一靠,挑眉看向我:「好啊,你試試。」


    試就試。


    我一仰頭,把杯子裡的喝幹淨了:「試過了,沒毒。」   


    賀忱眼神微暗:「那可不一定。比如有的毒藥會抹在真的杯口,又或者是用兩種藥混在一起。」


    我本來想罵他是個事兒精,但賀忱繼續道:「這些年刺殺朕的賊人數不勝數,手段也層出不窮。朕不得不防。」


    我一下想起這些年一個人扔在深宮之中……說實話,確實是挺不厚道的。


    猶豫片刻,我也想不出來招了:「那怎麼辦?」


    賀忱突然勾了勾手指,示意我湊過去。


    等我彎腰俯下身的那一瞬間,突然伸出手,白皙的指節揪住了我的衣襟,揚起下顎。


    軟而滾燙的唇瓣落在我的嘴角。   


    那點兒湿漉漉的水漬很快被吮吸殆盡。


    直到賀忱松開手,我還沒有反應過來。


    這廝剛剛,是在幹什麼?


    賀忱舔了舔已經湿潤的唇瓣,語氣淡淡:「嗯,這樣就能保證沒毒了。」


    不是……這合理嗎?


    我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好像被佔了便宜,捂著嘴:「你……殿下就不怕有人在我嘴上抹毒?」


    「抹了嗎?」   


    我語塞:「……那倒沒有。但難道以後都用這種方法嗎?」


    賀忱微微頷首,一副開恩的模樣:「既然你這麼說了,倒也不是不行。」


    不行!你小子爬!


    但我慫,我不敢說。


    14


    我好像又過回了之前的日子。


    半夜守在賀忱的床邊,沐浴的時候伺候在屏風外頭,就連吃飯都要站在一邊給他夾菜……   


    不對,更慘。


    不用男扮女裝之後,我甚至要守在茅房外頭等賀忱!


    毫不誇張地說,我就差直接長在他身上了!


    那些人一個個羨慕得要命,都說我要飛黃騰達了。


    我累得上下眼皮直打架,真想問問:這福氣給你們要不要啊?


    偏偏主神不依不饒,催著我趕緊給賀忱開感情線。並且放下狠話:


    「一個月之內不成功,你就親自完成攻略任務!」   


    我懷疑主神是被氣瘋了。


    就算賀忱長得又帥,身材又好,溫柔有錢還是個粘人包。


    我一個大男人,怎麼去攻略另一個大男人?


    我據理力爭:「別的不說,就算我同意,賀忱能同意嗎?」


    主神那邊陷入了詭異而又微妙的沉默。


    他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憋了半晌,擠出一句:「加油。」


    然後就匆匆下線了。   


    於是我兢兢業業地開始謀劃,力圖在一個月之內給賀忱找到一位情投意合的皇後。


    首先看中的就是宰相之女林如月。


    人如其名。林如月外表溫柔大方,才識更是出類拔萃。和賀忱站在一起的ƭũ̂⁺時候那叫一個郎才女貌。


    尤其是那走路時弱柳扶風的模樣。一步三扭,身子搖曳……


    等等,她好像是崴著腳了!


    非常好!就這樣,直接倒在賀忱的懷裡。然後就像話本裡說的那樣。直接攬住腰,兩個人違反力學,開始愛的魔力轉圈圈,接著墜入愛河!


    在我滿懷期待的眼神中,賀忱往旁邊撤了一步。   


    林如月華麗麗地摔倒在了地上,發出一聲不合時宜的豬叫。


    臀部和地面接觸的那一剎那,我不忍地閉上了眼睛。


    賀忱面無表情地看向我:「你站在這裡幹什麼?」


    我一臉問號指了指自己:「我?」


    「身為貼身侍衛,有人意圖傷害朕,你卻毫無作為。」賀忱冷著臉:「扣你一個月俸祿。」


    我的臉色現在一定比林如月的還要難看。


    一個月啊!這小子下手也太狠了!


    我哭喪著臉:「陛下,林家姑娘出了名的弱柳扶風,人家能傷害到你什麼?」


    賀忱一本正經:「她驚嚇到朕了。」


    我:「……」


    看得出林如月也很無語。她盈盈一拜,紅著眼睛:「陛下,臣女身體不適,先行告退了!」


    我默默為她腦補「臣女退了!這一退,就是一輩子!」


    然後看著她的背影暗自神傷。


    賀忱語氣陰沉:「她走了你很難過?」


    我下意識點頭,才注意到賀忱一直盯著我。漆黑的瞳孔遮擋住了所有情緒。


    不等我開口解釋,賀忱冷哼一聲:「走了!這御花園風光也不過如此!」


    我:「……」


    一開始明明是他非要出門溜達的。真是男人心,海底針。


    15


    就在我苦心謀劃,想著為賀忱再物色物色。


    當晚老太監就送來了一大摞畫像。


    賀忱慢條斯理地攤開:「後位空懸三年。來看看,你覺得哪位合適。」


    我一幅一幅地看過去——


    刺史之女。紅衣如火,看上去就是敢愛敢恨的颯爽女子。


    太守之女。溫柔賢淑,端莊大方……美得各有千秋。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看著,回想起之前和賀忱一起在冷宮裡的那段無人在意的日子,心像是被泡在了醋缸子裡,酸酸脹脹的。


    我擰著眉,壓了壓自己的心髒。


    不對,我肯定是嫉妒賀忱這小子有這麼好的桃花運!


    我一個母胎 solo 苦命打工人,要幫九五之尊開啟一段甜甜的戀愛。


    這合理嗎?


    我一本正經:「既然是皇後人選,那還是要看陛下的意思。」


    「無妨,後位是誰的都行。」


    這小子怎麼在這種事情上一副破罐破摔的態度!


    「這怎麼能行!」我急眼了:「陛下若是隨便選一個,不僅對自己不公平,對其他女子也不公平!」


    賀忱語氣幽幽:「但我的心儀之人,身份低微。」


    我一愣。難怪賀忱的感情線遲遲沒有動靜,原來是已經有心儀的對象了。


    這小子藏得夠深的啊!


    我心髒突然抽緊了一瞬,像是被狠狠抓握住,情緒翻湧又被強壓下去。


    幹笑兩聲,我拍了拍賀忱的肩膀:


    「既然有心儀之人,那還愣著幹什麼?人生苦短,自然是要過得盡興!」


    「再說了,你……」我生硬改口:「陛下放下身段,努力追啊!放心,有什麼障礙我都會幫你解決的!」


    早知道賀忱是心有所屬,我還和主神約定一個月幹什麼?


    直接三天拿下!


    賀忱靜靜地看著我,薄唇輕啟:「你妹。」


    我:「???」好端端的,罵人幹什麼?


    沉默了半柱香,我驟然反應過來,爆發出一聲比鴨子叫還粗粝的:


    「嘎?」


    我手都在抖:「你,你,你……」


    賀忱淡定點頭。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眼裡藏著深深的笑意:


    「朕心悅你妹妹。大舅哥。」


    禮貌,但可怕。


    這聲「大舅哥」直接把我嚇傻了。


    16


    我頭皮發麻,極力避開賀忱的視線:「呃,我,我妹妹她……」


    還沒等我編出理由,賀忱語氣淡淡:


    「我去挖過墓,棺材裡是空的。


    「若是你說她已經死了,朕這就去殉情。」


    我靠,不要一臉平靜地說出這麼可怕的話啊!


    而且,這小子掘墳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這精神狀態實在令人恐懼。


    我憋了半天,隻能硬著頭皮:「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兒。其實,我和她已經很久沒有聯系了。哈哈哈。」


    幹笑兩聲,我想找機會偷偷溜走,沒想到賀忱伸手掐住了我的後脖頸。


    指腹明明是溫熱的,揉搓之間卻帶著一股寒意。


    賀忱語氣不鹹不淡:「既然這樣,那你也沒有價值了。不如直接……」


    他話沒有說完,但指尖微微用力,威脅的意思很明顯。


    救命!我熟悉的那個粘人包怎麼長成這個樣子了!


    他溫熱的吐息就撲打在我脖頸處,我總覺得下一秒就會親上來……


    不對,這麼說太曖昧了。


    準確地說,我好怕他下一秒就會直接咬斷我脖子。


    我顫巍巍地:「有價值有價值!我為陛下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僵著身子等了半天,我甚至都不敢轉頭回去看身後的賀忱究竟是什麼表情。半晌才聽見他低低地笑了一聲:


    「我確實有一件事,想要拜託大舅哥。」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大舅哥」三個字從他嘴巴裡說出來,總帶著一股咬牙切齒的味道。


    我被賀忱帶去了一個房間。


    然後他遞給了我一件宮女的衣服:「脫。」


    好熟悉的款式。


    我一瞬間以為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心虛了一秒鍾,兢兢業業地偽裝:「我,我是男的,不會。」


    賀忱好像就等著這句,大步從屏風後面越過來,徑直拉開了我的衣襟:「沒關系,朕幫你。」


    我試圖掙扎,沒有掙開。


    該死的,這三年他力氣漸長啊!


    我被他按在桌前,腰就抵在桌沿邊,把那身宮女服換上了。


    穿到下裙的時候,賀忱不知道怎麼回事,完全沒有了剛才的靈活,拿著那一截裙子在我腰間比劃來比劃去,就是不知道該怎麼綁上去。


    我下半身隻穿了一條褻褲,他彎著腰,灼熱的呼吸就撲打在我的腰間,酥酥麻麻的。


    17


    這份溫度好像順著腰肢慢慢爬上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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