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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殘疾大佬的小太陽 3479 2024-11-25 15:2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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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車到家時問我:「蕭潤,我是不是很掃興?」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司機已經拿了輪椅,扶他下車了。


    秦江河操縱著輪椅,把我擋在了衛生間外,隻留下一句:「別進來。」


    我靠在門板上,不知道哪裡出錯了。


    明明今天,他是很高興的。Ṱũ̂²


    怎麼突然就生氣了?


    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陰晴不定的男人,欠收拾。   


    衛生間傳來一聲悶響,我顧Ṫůₚ不得細想,莽撞地推開了門:「秦江河,你怎麼……」


    看著裡面的人,聲音啞在喉頭。


     


    秦江河栽到廁所邊,正撐著身體往輪椅上爬。


    他想上廁所,卻沒有順利完成,尿液弄了一身。


    我從沒見過這樣的秦江河。


    他在我面前永遠是幹淨的,體面的,運籌帷幄,高高在上。   


    我又向前走了一步,忽然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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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碰到他的眼睛。


    仿佛有什麼東西在他眼中碎裂,慌亂地避開我的目光,面色極速轉白,修長的手死死握著輪椅,指骨泛白,聲音顫抖。


    近乎哀求。


    「出去,出去!別看我……」


    難堪又無措。


    沒等秦江河再重復,我就退了出去,關了衛生間的門。   


    揪著心口處的衣服,靠在門上大口呼吸。


    聽著秦江河在裡面,摔倒,再起來,再摔倒……


    疼不疼啊?


    疼死了。


    那他媽是秦江河啊。


    邱南秦氏的當家人,資產過億,聰明博學,殺伐果斷的秦江河。


    永遠冷靜,體面,高高在上的秦江河。   


    無所不能,無堅不摧的秦江河。


    他是天之驕子。


    理當要什麼有什麼。


    不就是一雙腿嗎?


    為什麼不給他?


    憑什麼不給他?!


    憑什麼讓他跌在地上?憑什麼讓狼狽至此?憑什麼讓他那麼卑微?


    老天,給他吧。


    要什麼都給他吧!


    別讓他趴在地上,求我給他一份體面。


    6


    秦江河不見我了。


    三樓被保鏢守了起來,除了陳伯,誰都不能上去。


    我被堵了兩次,幹脆從窗戶上爬進去。


    秦江河看見我,嚇得臉都白了,操縱著輪椅到窗邊,打開窗戶。


    我縱身一躍,撲到他懷裡,被他穩穩接住。


    秦江河的手臂在我腰上狠狠箍了一下,突然扣住我的臉把我推遠,抵在窗臺和輪椅之間。


    「三樓距離地面有十米,掉下去不死也致殘,蕭潤,你做事之前能不能動動腦子!你也想和我一樣,一輩子做個廢人嗎?」


    我滿不在乎地說:「如果我這雙腿廢了,你才能不躲我,那廢了也行。」


    「蕭潤!」


    秦江河厲聲呵斥,怒氣很重,「收回去。把話收回去!」


    我看到了秦江河的不安。


    他真的很怕。


    又很生氣。


    這氣來自於,我不珍惜自己。


    我舉手投降,安撫他:「我把話收回去,我會健健康康的,一輩子都健康。」


    皺眉揪著他的衣服聞了聞:「你房間裡是什麼味道?」


    秦江河怔了怔,目光閃躲:「沒什麼。」


    我盯住他書桌上那碗黑乎乎的湯藥。


    那種味道,單是聞著就惡心。


    我眯起眼睛問:「秦江河,你在喝什麼?」


    「補藥而已。」


    我站起來,走到桌邊,端起那碗藥碗往自己嘴裡灌。


    「我嘗嘗。」


    「蕭潤!」


    才喝了幾口,藥碗就被掀了,湯藥灑出來,澆在我倆身上。


    苦死了。


    這麼苦,他怎麼喝得下去的?


    秦江河氣得額上青筋直跳,罵我:「那是藥!什麼都往嘴裡送,你不要命了?!」


    「既然是補藥,那喝了也死不了,幹嘛這麼激動?」


    我垂眸看著秦江河。


    藥汁漸在他臉上,順著眼角往下滑,像一道淚痕。


    秦江河抿著唇,暗自生氣,卻無言以對。


    他心裡很清楚,那藥,和毒也差不多。


    「往後你吃的藥,我都要嘗,你吃什麼我就吃什麼。」我擦掉他臉上的藥漬,「你要是吃這些東西吃死了,也帶著我。」


    秦江河閉了閉眼,忍著怒氣,沉聲說:「滾。」


    我沒滾。


    蹲在他面前,去解他的衣服:「我幫你把衣服換了。」


    「別碰我。」秦江河揮開我,臉上滿是厭煩,「很惡心。」


    手背被他打紅了,我抬頭看他:「你說誰惡心?」


    「說你,你碰我,讓我覺得很惡心。」


    秦江河垂著眼,作出一副厭煩的姿態,「蕭潤,我一直在拒絕你,你好像聽不見。」


    「欺辱一個殘廢,會讓你覺得很爽嗎?」


    我嗤了一聲:「欺辱?」


    恨不得拔光了秦江河身上的刺,讓他哭著對我表忠心。


    又舍不得。


    秦江河就剩這一身刺了。


    豎起來,扎自己,也扎別人。


    「你知道什麼叫欺辱嗎?」


    我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秦江河。


    這個高度……剛好。


    我心思最髒的那年就想過。


    秦江河這個高度,做某些事,會很方便。


    我抽了皮帶,逼近秦江河。


    他警惕地看著我:「你想做什麼?」


    我揚了揚唇,回他了一個字:「愛。」


    秦江河要跑。


    我一腳踩住了他的輪椅,抻直皮帶勒在他脖子上,迫使他張開嘴。


    欺負秦江河不能動,跨坐在他毫無知覺的腿上,扶著他的腦袋親吻。


    輪椅太小,秦江河顧不上被勒的脖子,怕我掉下去,下意識扶住我的腰。


    被迫仰頭,被我親得面紅耳赤。


    我在他唇邊喘息,惡狠狠地說:「如果我想欺辱你,你現在吃的就不是我的嘴了。」


    秦江河喉結滾動了一下,目光掃過我的下腹。


    拇指無意識地在我腰窩上摩擦。


    力道很重。


    我氣笑了。


    本來是放狠話,結果還被他給爽到了。


    死悶騷。


    我坐在他腿上,秦江河嘴上拒絕,身體卻歡欣鼓舞,熱烈邀請。


    秦江河的腿是死的,所以活過來的東西就顯得特別顯明。


    「惡心我還能被我親興奮了?謊話精。」


    輕輕拍了拍他的臉:「嘴挺軟的,說話怎麼這麼硬?」


    咬著他的下巴問,「再說一遍,惡心我嗎?」


    秦江河別開頭,艱難地去推我的臉,聲音嘶啞,色厲內荏:「滾下去。」


    「還罵?你明知道你越罵我,我越興奮。」


    我扯開他的手,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其實你就是想被親吧?」


    「想被親就直說,裝什麼?」


    秦江河嘴硬到底:「我沒有!」


    我虛虛掐著他的脖子說:


    「那種藥不準再喝了,另外把三樓的保鏢撤了,不然我每天都爬你窗戶。秦江河,你敢把自己玩兒死了,我就敢跟你一起死。」


    秦江河忍了又忍,罵我:「神經病!」


    「沒你神經。」


    7


    秦江河把我轟出去了,第二天就撤了三樓的保鏢。


    我本來自信滿滿,結果一覺醒來,坐上了前往美國的飛機。


    下了飛機給秦江河打電話,沒人接。


    學校那邊的人來接我,說吳教授在等我。


    吳教授是當前我所學專業內的最高水平,是秦江河精挑細選,親自給我聯系的導師。


    秦江河想讓我好。


    所以什麼都給我最好的。


    但是,我隻覺得他最好。


    我當面給吳教授道歉,說在國內有更重要的事。


    他問是什麼。


    我笑了笑:「教訓一隻烏龜,打算把他的殼給掀了。」


    一周之內,我到國外走了一遭,又轉頭回到了邱南市。


    到家已經是晚上了,陳伯在門口迎我。


    我問:「秦江河呢?」


    陳伯說:「先生在忙。」


    我松了松領帶,怒氣衝衝地往樓上走,陳伯快走兩步攔住我,一臉尷尬地說:「先生現在不太方便。」


    我繞開他,冷笑:「他一直都不方便。」ţü⁼


    陳伯跟不上我的腳步,隻是跟在後面勸我:「先生吩咐了,不讓任何人打擾。小先生,您還是……不上去得好。」


    我腳步不停,衝到三樓,推開書房的門,愣在原地。


    書房燈光昏暗,秦江河靠在輪椅上,指間夾著一支煙,面前跪著一個女孩兒,正伸手解著他的皮帶。


    門被推開,女孩兒嚇了一跳,看Ṫůⁿ看我,又看看秦江河,軟軟地喊:「秦先生……」


    秦江河彈了彈煙灰,平靜地說:「繼續。」


    女孩聽話地繼續垂頭去解那半開的皮帶。


    秦江河這才偏頭看我:「你準備看到什麼時候?」


    有時候,我真挺想跟秦江河同歸於盡的。


    我跨進來,關上書房的門,靠在門板上,盯著他說:「你能做到哪一步,我就看到哪一步。」


    「來,秦江河,你繼續,讓我看看她能不能治好你那條腿。」


    目光落在他被解開的皮帶上,心髒不斷收縮。


    火大得很。


    我倒要看看他能多有種。


    皮帶被解開,接下來就是拉鏈。


    那女孩心理素質也強,秦江河讓她繼續,她就按部就班地脫。


    不等拉鏈被拉開,秦江河突然後退了一點,煩躁地抽了口煙,對我說:「你在這兒,壞了興致。」


    女孩被拒絕了,不尷不尬地跪著。


    我上前把人扶起來,輕聲說:「不好意思,不是你的問題。秦江河他不舉,今天怕是玩兒不成了。」


    把外套脫了披在她身上:「晚上冷,早點回家,讓陳伯找人送你。」


    女孩走時,貼心地帶上了門。


    秦江河悶了半天,突然說:「我沒有不舉。」


    我氣笑了,扯了扯領帶,轉身給了他一拳。


    秦江河被我打懵了。


    我躬身,揪住他的衣領,眼眶發熱:「好玩兒嗎?」


    「看見我嫉妒是不是很開心?」


    「就這麼想趕我走?」


    「差一點兒……」我咬牙切齒,「秦江河,差一點你就成功了。」


    「你有本事演戲,怎麼沒本事當著我的面跟她做呢?」


    我忍了又忍,還是掉下一滴淚,砸在秦江河的臉上。


    他被燙得一僵,抖著手來擦我的淚。


    「哭什麼。」


    他越擦,我就越哭。


    止都止不住。


    為什麼總要推開我?


    我都那麼努力了,那麼努力的靠近他了。


    秦江河終於慌了,褪去那層強撐的冷漠,把煙摁了,將我摁在腿上,手忙腳亂地來擦我的淚。


    不知道怎麼安慰我,隻會木訥地重復:「別哭了蕭潤,別哭了。」


    慌亂之下,來吻我的眼睛。


    「別哭,求你了。」


    幾天奔波加上情緒波動,我筋疲力盡,就這麼坐在秦江河腿上哭睡著了。


    朦朧中聽到陳伯的聲音:「先生……讓小先生回房睡吧。」


    秦江河壓低聲音:「不礙事,拿條毯子來。」


    溫暖的毯子落在我身上。


    有誰的唇,輕輕掠過我的眼皮,鼻子,嘴巴。


    小心翼翼,萬分珍重。


    我迷迷糊糊地喊:「秦江河。」


    他答:「我在。」


    在就好。


    8


    秦江河那個騙子,晚上還抱著我不松手,趁我睡覺偷偷親我。第二天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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