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頁
  2. 我為表叔畫新妝
  3. 第86章

第86章

我為表叔畫新妝 3522 2024-11-22 16:03:20
  • 字体大小 18
  •   小媳婦在娘家養得氣色紅潤,眉目精神,徐老太君更安心了。


      巧得很,徐潛的第一封家書就在過節當天送到了。


      阿漁急切地撕開信封,裡面掉出薄薄一張紙,上面寫著:離別多日,甚念,安心養胎,待我歸來。


      統共兩行字,阿漁從頭看到尾,再從尾看到頭,看了不知多少遍,最後氣得扁起了嘴。


      什麼人啊,她寫信時寫了滿滿幾頁,徐潛就隻回她兩行。


      雖然如此,阿漁還是小心翼翼收起信紙,決定每晚都要看一看。


      “老五信上都跟你說了什麼?”婆媳再見,徐老太君笑眯眯地問。


      阿漁大大方方道:“五爺叫我安心養胎呢。”


      確實沒什麼值得她羞澀難以啟齒的。


      徐老太君聽了,竟也不覺得意外。


      她拿出兒子專門寫給她的家書,叫小兒媳看。


      信還在徐老太君手上時,阿漁粗略一瞧,便猜測徐潛至少寫了三四頁。


      這麼一對比,阿漁更惱他了。


      心裡惱著,面上還得露出微笑,阿漁接過信封,低頭仔細看了起來。


      看到一半,阿漁的臉便比春海棠還要紅了。


      原來徐潛給老太君寫的這幾頁,幾乎全是在交待老太君要好好照顧阿漁,什麼阿漁年少,孤零零一個人可能會想家,老太君要多安排阿漁回侯府住,又或是阿漁懷孕可能會害喜,可阿漁太懂事不會開口提要求,老太君要安排廚房小心伺候等等。

    Advertisement


      “哎,老五可比你公爹當年強多了,那時你公爹也在邊疆,我給他寫信報喜,你公爹隻送了一車小羊羔過來,說是給我烤羊肉吃,哪像老五,瞧這洋洋灑灑的,比他往年一年跟我說的話都多。”徐老太君故意酸溜溜地道。


      阿漁低著頭,又羞又臊。


      兒子兒媳恩愛,徐老太君越看越喜歡呢,還體貼地將兒子這封家書送了兒媳婦留作紀念。


      阿漁將兩封家書合在一起,待中秋過後,她又回了侯府。


      ——


      日子過得舒心,肚子也漸漸大了起來,重陽節時,阿漁已經懷了五個月了,穿著寬松的秋衫不明顯,沐浴時脫了衣裳,小腹處便能看見明顯的隆起,而且,阿漁也終於能感受到裡面的小家伙了,動起來像條小魚似的,可愛的小俏皮。


      而就在阿漁沉浸在與孩子的各種溫馨互動中時,朝廷出了一件大事。


      黃河秋汛來勢洶洶,陝南五縣境內堤壩決堤,洪水如野獸吞沒了大片田地村落,幾十萬百姓流離失所。


      災報傳進京城,太子在朝堂之上勃然大怒,公然指責建元帝用人不當,如果當初聽從他的舉薦,這次決堤完全可以避免。


      據說太子咄咄逼人,氣得建元帝晚膳都沒用,第二天早朝便將賑災這件苦差事交給太子了,讓太子即刻出發,盡快消失在他眼前。


      賑災確實是件苦差事,上面要給建元帝給大臣們一個交代,下面要安撫住災區數十萬的黎民百姓,雖然賑災賞銀這塊兒有油水可撈,但太子從始至終都以清正廉潔為官員百姓稱贊,這個節骨眼,他想佔油水,豈不是敗壞了自己的名聲?


      如果他真心要懲治貪官一心為民,那賑災便是苦差中的苦差。


      但,如果他差事辦好了,百姓會記著他,將來建元帝真想廢黜太子,也要考慮民聲,倘若建元帝從未打算廢黜太子,那太子登基之後,會馬上得到黎民百姓的愛戴。


      阿漁想,朝堂上建元帝與太子的謾罵叫囂又是父子合演的一出好戲吧,演給姑母與父親看,讓他們誤會建元帝是多麼的厭惡太子,厭惡到讓太子去災區一待數月。


      阿漁以給父親送湯為名,去了父親的書房。


      “爹爹,這事您怎麼看?”阿漁小聲問。


      曹廷安瞪了女兒一眼,念在女兒有孕在身,聲音還算溫柔:“你隻管好好養胎,外面的事與你無關。”


      阿漁撇嘴,灰溜溜告退了。


      女兒走了,曹廷安這才叫來長子,冷聲問:“都安排好了?”


      曹煉頷首。


      曹廷安嚴肅問:“人可靠譜?”


      曹煉沉聲道:“謹慎起見,隻安排了一個死士,那邊死他也死,那邊活,他也會死。”


      曹廷安冷笑。


      燭火搖曳,父子倆同時看向了輿圖上陝南一帶,那裡黃河蜿蜒,臥龍,正適合儲君長眠。


      半個月後。


      黃河堤壩。


      太子一身粗布衣裳,率領當地官員親自過來督查黃河兩岸堤壩修築。


      太子前來賑災的消息早就傳遍了,災民們領了救命的糧食銀兩,無不歌頌太子之德,太子所到之處,災民們也趨之若鹜,口口聲聲念著太子的好。每當這個時候,太子都會深入災民之中,慰問他們這兩日過得如何。


      “殿下,您今日是要巡視堤壩嗎?”


      一個身材瘦削目光卻炯炯的年輕災民突然問道。


      太子看他一眼,道:“正是。”


      年輕災民眼裡突然湧出淚水,撲通跪在地上道:“殿下,草民不識字,空有一身力氣,懇求殿下安排我去堤壩上做工,草民不要工錢,隻要每日管頓飯就夠了!”


      他這麼一說,其他災民也紛紛跪了下來,希望能撈到一份差事。


      但堤壩修築危險,並不是單單有力氣就行。


      太子親自主持了一場簡單的考核,然後當場點了幾個深諳水性的男災民加入築堤隊伍,其中就包括最先開口的那個年輕災民。


      年輕災民高興極了,興奮地跟在太子身後前往堤壩走去。


      太子要與百姓同舟共濟,這時護衛們自然不便離他太近,就在太子走到堤壩前意圖眺望河景時,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悲憤怒吼:“昏君貪官害我一家,我要你替他們償命!”


      太子大驚,察覺身後有疾風撲來,他本能地朝一側閃避,然而還是遲了一步,後腰一股大力,太子身體失衡,斷線的風箏般朝河面撲了下去!


      岸邊的官員、工人、災民們在聽到怒吼時同時看了過來,隻見兩道身影相繼墜入河面,轉眼就被渾黃的滔滔水浪卷走,連個撲騰的人影都無處尋覓。


      百姓們尚未反應過來,岸邊的一群官員腿一軟,不約而同地跪了下去。


      太子啊,他們的太子被河水卷跑了!


    第91章


      古人雲: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太子被災民所害推入黃河,官員們沿河一路打撈,終於在百十裡地外的下遊找到了兩具屍首,屍首相隔了一段距離,連夜泡得浮腫,但根據衣著與容貌,足以證明那就是太子。至於那個災民,本就是無名之輩,放出來也無人前來認親。


      誰敢認啊,認了就要被謀殺太子的大罪牽連,傻子才認呢!


      官員們心驚膽戰地將太子與年輕災民的屍首同時送到了京城,送到了建元帝面前。


      太子屍身上面,蓋著一層杏黃色的長布。


      十月初冬的寒風也吹不散長布下飄出來的腐爛味道。


      此時的建元帝,一位繼位三十餘年的帝王,一位五十歲的父親,緩緩地掀開了那杏黃色的長布。


      太子腫爛的五官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再爛,建元帝也認出來了,這是他的兒子,他心愛的元後為他生的兒子,他放在心尖上的兒子,他為之籌謀頗多定會為其鋪平登基大路的兒子!


      可就是這唯一的太子,竟送命黃河!


      血氣湧動,建元帝目眦欲裂,一口血柱噴湧而出!


      “皇上!”


      身邊的二皇子簡王、三皇子、四皇子、溫宜公主全都擁了上來,曹皇後與東宮太子妃、側妃花容失色痛哭出聲,文武大臣們也都神情悲痛地跪了下去。


      黃河之水滾滾東去,卷走了太子的生機,也卷走了建元帝發間的黑色。


      短短三日,建元帝滿頭灰白,老態盡顯。


      然而一個帝王是沒有太多時間沉浸於喪子之痛的,北疆胡人虎視眈眈,西南邊陲北越還在倚仗大周為其穩固江山,東邊沿海倭寇賊心不死,陝南黃河河畔賑災之事未竟,光這些要緊的大事就佔用了建元帝的大部分精力,更何況還有其他連綿不斷的奏折。


      重新上朝後,建元帝派錦衣衛徹查太子遇害一事。


      太子都死了,父子倆終於不用演戲了,建元帝便是重查此事,那也是一位皇帝父親該做的。


      可錦衣衛查了一個月,也沒有查出那個年輕災民到底是誰,因為當地災民無人去認,或是真不認識,或是不敢認,亦或是所有認識他的本地人都被黃河之水卷走了。


      一個月後,建元帝可以在朝堂上與臣子開玩笑了,似乎已經從喪子之痛中走了出來。


      於是,大臣們開始上奏,懇求建元帝另立儲君。


      如今,建元帝還有三位皇子,其中簡王與三皇子都是陳貴妃所出,八歲的四皇子是年輕的曹皇後的嫡子。


      支持簡王與四皇子的平分秋色,前者年長,後者雖幼,卻是嫡子。


      還有一部分臣子支持太子的遺孤,才滿兩歲不久的皇長孫。


      建元帝遲遲沒有回應,但他一直都在想該立誰做新的儲君。


      孫子太小,假如他還能再活十年,那時孫子也才十二歲,上頭三位年輕力壯的皇叔,社稷必亂。


      可是三個兒子……


      建元帝恨得胸口疼。


      他懷疑害死太子的真兇,就在這三個兒子以及兩家母族之中。


      陳家這些年雖然沒落了,空有爵位但無實權,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養一批死士綽綽有餘,而且,太子死了,簡王便是眼下唯一的親王,老三明年也要封王出宮了,成年的兄弟倆更容易得到朝臣的擁護。


      曹家……


      建元帝攥緊了手。


      稚子無辜,他相信才八歲的老四還沒有爭儲位的心機,但兒子自身沒有嫌疑,不代表曹皇後、曹廷安沒有。殺了太子,老四便是他唯一的嫡子,名正言順,勝算比老二還要高出幾分。


      明知道太子是因為其中一個兒子而死,卻還要從這兩個兒子中挑出新的儲君,建元帝無法不恨!


      當晚,自從太子死後,建元帝第一次踏足後宮。


      他去的是曹皇後的中宮。


      建元帝到時,曹皇後正在院子裡看八歲的四皇子與小宮女踢毽子。


      小宮女面帶歡笑,四皇子聚精會神地踢著毽子。


      建元帝掃視一圈,薄唇抿了抿。


      太子才死一個月,曹皇後這邊便歡欣鼓舞了。


      曹皇後與宮女們最先發現了建元帝。


      小宮女們全部臉色大變,曹皇後看眼玩得起興的四皇子,猶豫片刻,隻起身朝建元帝行禮,並沒有打斷兒子。

    作品推薦

    • 我爸失憶了

      我爸失忆了。他忘了我们母女,只记得 白月光,和白月光的女儿。他让我妈给 白月光母女腾位置。

    • 潑辣嫂嫂

      "我意识到自己是恶毒女配时,已经是第三世了。 两世不得善终,我决定这一世随缘了。 不和猎户私奔,也不贪图男主,就任劳任怨当好男主的嫂子,种好我的地。 后来,他不知是不是疯了,对我说:「嫂嫂,我娶你吧。」"

    • 燎原

      最窮那年,我為了五十萬,冒充姐姐照顧她失明的未婚夫。他復明那天,我不告而別。再次相見,是在一場商業訪談上。 我是籍籍無名的實習記者。 他身份恢復,是許家大權在握的小少爺。 正在接受采訪:「聽聞您生病期間,多虧您的未婚妻周小姐不離不棄,二位已經好事將近?」 他唇角微微勾起,抬手露出戒指:「嗯,我和她,就要訂婚了。」 目光卻透過鏡片,有意無意,落在角落里的我身上。

    • 心動回音

      "我是女主的经纪人,存在感最低的温柔 竹马。她拿到影后那天,我攻略失败, 被系统抹杀。那晚,她和霸总男主把"

    • 林府家規

      "我们家的「林府家规」在网上火了。 里面最出圈的一条就是「君子远庖厨,女子尽家事」。"

    • 女配我不幹了

      "邮轮甲板上,女主姜南丢下一只高跟鞋,主动翻越栏杆,纵身跳下,大喊着:「江澜!你为什么推我?」 没过两秒,我身后响起男二萧响惊慌失措的吼声。 「江澜,你在干什么?南南人呢?」 而我已经身心俱疲,索性也翻过栏杆跳海。"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