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頁
  2. 我為表叔畫新妝
  3. 第74章

第74章

我為表叔畫新妝 3542 2024-11-22 16:03:20
  • 字体大小 18
  •   徐潛將阿漁送回了春華堂。


      “你先休息,我去看看母親。”他對著門外道,急於離開的姿態。


      都是他的至親,阿漁點點頭,沒再說些無意義的安慰。


      徐潛快步而行,原路回了正院。


      一路走向長兄的居處,徐潛遇見的幾乎全是母親身邊的丫鬟,偶爾有兩個兄長的心腹,一個容華長公主屋裡的人都沒有。


      到了地方,徐潛看到侄子徐慎、徐恪候在門口,均神色凝重,廳堂裡母親低著頭坐在椅子上,容華長公主背對他跪在母親面前。


      就在此時,內室裡忽然傳來一聲痛苦的哀嚎。


      徐潛第一次聽長兄發出這種聲音。


      因為知道兄長痛在何處,徐潛一時都僵在了原地,底下發涼。


      “五叔。”世子徐慎先發現了他,神色復雜地道。


      徐恪垂著眼簾站在徐慎身後,恭敬卻疏離。


      徐潛朝侄子們點點頭,直接進了廳堂。


      徐老太君看到兒子,嘆口氣,擺手道:“你先走吧。”


      容華長公主馬上站了起來,轉身時下巴輕抬,仿佛她並沒有犯任何錯的高傲模樣,看到徐潛,她眼裡還流露出一絲輕蔑。


      徐潛完全能想象出這女人剛剛是如何回答母親的質問的。


      他隻是能猜到,徐老太君卻是親耳聽到了容華長公主的辯解。

    Advertisement


      “姑母,如果姑父待您如待牲畜欺辱了二十多年,您早一刀切了他吧?我知道,當年這門婚事是我主動向皇兄求來的,可他不是一般人,他不喜歡我他可以拒絕,您也可以拒絕,憑什麼不敢違背皇兄就把氣撒在我頭上?您也是公主出身,事情發生在您身上,您能咽下這口氣?”


      徐老太君咽不下這口氣。


      但她絕不會強求一門婚事。


      可現在掰扯這些陳芝麻爛谷子都沒用,關鍵的是該如何善後。


      長子的傷能好最好,好不了留著命就行,那地方,反正長子都抱孫子了,一把年紀的少睡女人反而對身體更好。


      長子那邊是心疼,容華長公主這裡,徐老太君頭疼。


      她該怎麼處置這個兒媳婦?


      留著,憋屈,天底下的娘沒有不偏心自家骨肉的,徐老太君再深明大義,再覺得長子不該用那種方式對待容華長公主,她都不能輕易原諒害了她兒子的毒婦。可是,當年建元帝將親妹妹嫁到徐家,為的便是表達對她的感恩讓徐家與皇家親上加親,如果她先破壞了這個聯姻,建元帝會怎麼想?


      帝心難測,伴君如伴虎,徐老太君得為兒孫們著想。


      再者,她真鬧大此事、真休了容華長公主,讓滿京城都知道鎮國公、容華長公主夫妻出了這麼一件醜事,慎哥兒、恪哥兒的體面何存?長子的顏面何存?


      屋裡又傳來一聲慘叫。


      疼在兒身痛在娘心,徐老太君不禁攥緊了拐杖。


      徐潛見了,走到母親面前,不容拒絕地道:“您先回去,這邊有我。”


      徐老太君確實聽不下去了,將手搭在了幺子手上。


      徐潛將老太君扶出院子,目光掃過兩個侄子,他吩咐徐恪:“老六送你祖母回松鶴堂。”


      徐恪趕緊攙扶住老太君。


      兩人走後,徐潛問徐慎:“事情經過你們知道了?”


      徐慎神色復雜:“具體因由不知,隻知錯在母親。”


      徐潛沒再多問,去內室了。


      床上徐演的情況非常慘,男人看了都要心疼落淚的慘,徐潛好歹是上過戰場的人,表現的還算冷靜,問床邊忙碌的兩個太醫:“國公爺傷勢如何?”


      其中一個太醫道:“國公爺性命無憂,隻是燒傷難醫,國公爺要忍一段時日的苦頭了。”


      徐潛聽說長兄沒有性命之憂就放心了,至於長兄還能不能人道,不是他該問的。


      “我在外面守著,有事叫我。”看眼滿頭是汗的長兄,徐潛吩咐完太醫便出去了。


      長夜漫漫,徐潛四處跑了幾趟,確保國公府上下都不會將真相傳播出去。


      大事都安排妥當了,已經到了子夜。


      徐潛仍然守在長兄門外,直到快到上朝的時間了,徐潛才回了春華堂。


      不想打擾小妻子休息,徐潛在前院換的衣裳,臨走前交代吳隨傳話,讓小妻子不必過多擔心。


      阿漁這晚睡得並不踏實。


      她忍不住去想徐演的傷。


      傷在那種地方,誰都要懷疑徐演以後還能不能人道吧?


      想到上輩子寶蝶吃的苦,阿漁真心希望容華長公主準備的涮鍋湯夠燙夠辣,徹底解除她的心腹大患。如果徐演真的成了廢人,阿漁便是再被容華長公主言語刁難,隻要沒有真的傷害到她,阿漁都不想去計較了。


      ——


      天亮後,阿漁起來不久,就收到了徐老太君的傳召。


      阿漁沒用早飯就過去了,到了松鶴堂才發現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都在。


      徐老太君端坐主位,臉色很是嚴肅。


      屏退了下人,徐老太君突然一敲拐杖,厲聲道:“都給我跪下。”


      四個兒媳婦忙齊齊跪了下去。


      徐老太君依次打量四個兒媳婦,最後目光落到了二夫人臉上:“昨下午你去找老四媳婦做什麼?是不是迫不及待宣揚你大哥大嫂屋裡的事去了?”


      二夫人本能地辯解:“兒媳沒有,我……”


      “閉嘴。”徐老太君打斷她,問四夫人:“你告訴我,你二嫂都跟你說了什麼?”


      四夫人如實招來。


      二夫人與她關系並不和睦,但二夫人最喜歡編排人,得知了容華長公主的秘密,立即就與她分享去了。


      隱瞞不了,二夫人臉色慘白慘白的,一邊磕頭一邊認錯:“母親,都怪兒媳口沒遮攔,兒媳知錯了,母親怎麼懲罰兒媳都行,隻求母親消消氣,千萬別氣壞身體。”


      徐老太君冷笑:“放心,我身子骨硬朗的很,死不了!”


      這句話說出來,不但二夫人打了個激靈,阿漁三個無辜的兒媳婦也趕緊磕頭求老太君息怒。


      徐老太君狠狠地盯著二夫人的腦頂,冷聲道:“經過昨日,想必你們都猜出來你們大哥的傷是怎麼來的了,但我今日把話放在這裡,若有那長舌婦膽敢將老徐家的秘辛張揚出去,哪怕隻是隻言片語,我也要縫了她的嘴打斷她的腿,讓她這輩子再也踏不出徐家半步,再也說不出半句話。”


      阿漁身心俱抖。


      那麼慈愛的老太君居然能說出這種狠話!


      不過此事牽扯太多,徐演的顏面、徐慎徐恪甚至整個鎮國公府的顏面,老太君為了徐家連大長公主的名頭都不要了,一直以徐家婦自居,萬事自然以徐家的名聲為重。


      “兒媳不敢!”阿漁誠心道,她確實也不會說出去。


      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也都信誓旦旦地道。


      徐老太君相信三兒媳、四兒媳、小兒媳,她隻不信二兒媳。


      因此,徐老太君直接對二夫人道:“老二媳婦,您平時最為嘴碎,你放心,接下來我肯定會派人重點盯著你,你若不信,盡管試試看,屆時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抓你回來,便是皇上親自護著你,我也能要你生不如死。再有,你不用覺得知道這事的人多便是真傳出去了我也沒有證據指證你,我告訴你,不需要證據,隻要外面的人知道了,我先扒你一層皮!”


      二夫人抖如篩糠,指著身邊的三夫人等人道:“母親,您不能這樣,若是三弟妹她們存心害我……”


      徐老太君獰笑:“那你就替我盯著她們,抓到她們犯錯我重重有賞。”


      二夫人被婆母的這個獰笑嚇到了,呆愣半晌,她重重地磕頭:“兒媳懂了,母親放心,今日起兒媳必定謹言慎行。”


      徐老太君敲打完了,哼道:“阿漁留下,你們三個都回去吧,自己院裡的下人自己敲打,鬧出事來我隻找你們。”


      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再三保證,心膽具顫地告辭了。


      阿漁跪在原地,緊張地望著婆母。


      完了,老太君這麼在意徐演,肯定要遷怒她了。


      徐老太君一直盯著三個兒媳婦的背影,直到看不到人了,她才收回視線,再低頭一瞧,卻見小兒媳淚眼汪汪地跪在那兒,隨時都要哭出來的模樣。


      徐老太君奇道:“阿漁哭什麼?”


      阿漁淚疙瘩吧嗒掉下來,扁著嘴自責道:“都怪我多話,如果不是我,大嫂未必會明白。”


      徐老太君懂了,一邊叫阿漁來她身邊,一邊嘆氣道:“你大哥自己造的孽,與你無關,阿漁莫要多想,娘剛剛是嚇唬你三個嫂子的,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阿漁跪在老太君腿邊,仰頭問:“您真的不怪我?”


      徐老太君笑,摸把小兒媳梨花似的臉蛋,道:“這仙女似的兒媳婦,我稀罕還來不及呢,怎會怪你。快起來吧,細皮嫩肉的,萬一跪紅了膝蓋老五該怨我了,我可不想當惡婆婆。”


      阿漁這才相信老人家是真的沒怪她了。


      芳嬤嬤搬了把繡凳過來。


      阿漁先給老太君倒碗茶,才關心道:“聽五爺說大哥燙了腿,現在傷勢如何了?”


      燙了腿?


      徐老太君瞅瞅小兒媳,很欣慰小兒子懂事,知道給長兄留面子。


      “死不了。”徐老太君哼哼道,“不提他,阿漁啊,這幾日老五待你如何,可還溫柔?”


      一個兒媳婦才因為房事不諧行兇傷人,徐老太君憤怒難受之餘,忽然想到了冷冰冰的小兒子與嬌滴滴的小兒媳,雖然阿漁肯定不會像容華長公主那麼衝動敢報復,但如果小兩口真的笨,徐老太君也不想兒媳婦白白遭罪。


      溫柔二字,叫阿漁明白了婆母問的是哪方面。


      面上飛霞,阿漁低下頭,小聲道:“嗯,五爺他,他,溫柔的。


      就是有點無賴,總是誣陷她先勾人。


    第78章


      徐潛、徐老太君聯合施壓,徐演受傷的真相總算沒有傳出去,外人所知道的,便是鎮國公徐演下馬時不慎扭了腳,扭得還挺嚴重,得休養一兩個月才好。


      徐演傷在那種地方,阿漁想在徐潛面前裝關心大伯子都不行,問都不能問,但她知道徐潛每日都會去正院看看,回來後神色也很凝重,兩人才成親,徐潛竟連著三四晚都沒碰她,阿漁便猜,徐演的傷勢怕是很重。


      初十這日徐潛休沐,早上阿漁睡得香香的,旁邊的新婚丈夫突然壓了過來。


      阿漁:……


      莫非徐演的身體有了好轉?


      阿漁的心情有點復雜,不過,在徐潛的如火攻勢下,阿漁很快就將徐演拋到了腦後。


      日上三竿,徐潛終於放過了阿漁。


      阿漁賴在他懷裡,紅著臉嗔他:“等會兒你一走了之,丫鬟們該笑話我了。”


      徐潛自知理虧。

    作品推薦

    • 我爸失憶了

      我爸失忆了。他忘了我们母女,只记得 白月光,和白月光的女儿。他让我妈给 白月光母女腾位置。

    • 潑辣嫂嫂

      "我意识到自己是恶毒女配时,已经是第三世了。 两世不得善终,我决定这一世随缘了。 不和猎户私奔,也不贪图男主,就任劳任怨当好男主的嫂子,种好我的地。 后来,他不知是不是疯了,对我说:「嫂嫂,我娶你吧。」"

    • 燎原

      最窮那年,我為了五十萬,冒充姐姐照顧她失明的未婚夫。他復明那天,我不告而別。再次相見,是在一場商業訪談上。 我是籍籍無名的實習記者。 他身份恢復,是許家大權在握的小少爺。 正在接受采訪:「聽聞您生病期間,多虧您的未婚妻周小姐不離不棄,二位已經好事將近?」 他唇角微微勾起,抬手露出戒指:「嗯,我和她,就要訂婚了。」 目光卻透過鏡片,有意無意,落在角落里的我身上。

    • 心動回音

      "我是女主的经纪人,存在感最低的温柔 竹马。她拿到影后那天,我攻略失败, 被系统抹杀。那晚,她和霸总男主把"

    • 林府家規

      "我们家的「林府家规」在网上火了。 里面最出圈的一条就是「君子远庖厨,女子尽家事」。"

    • 女配我不幹了

      "邮轮甲板上,女主姜南丢下一只高跟鞋,主动翻越栏杆,纵身跳下,大喊着:「江澜!你为什么推我?」 没过两秒,我身后响起男二萧响惊慌失措的吼声。 「江澜,你在干什么?南南人呢?」 而我已经身心俱疲,索性也翻过栏杆跳海。"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