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頁
  2. 身份號019
  3. 第235章

第235章

身份號019 3210 2024-11-21 16:00:24
  • 字体大小 18
  • 餘哥概括的講了一遍。


    潘霖抓緊鄭之覃的手臂,煞白著臉小聲嘀咕:“他罵我是畸形怪,其實他才是……”


    “待在這,別搗亂。”鄭之覃推開門走進了辦公室。


    王浩扭頭問餘哥,音量不大:“他怎麼知道門的自動鎖不管用了?”


    餘哥說:“有經驗吧,跟新人不同。”


    王浩震驚的瞪大眼:“他不也是新人嗎?”


    餘哥沒說什麼。


    潘霖聽到了王浩跟餘哥的對話,他怔怔的看著搭上來的門,下一刻就一把撞開,直勾勾的盯著辦公室裡的模糊身影。


    鄭之覃是老任務者?他竟然是老任務者!


    那鄭之覃肯定懂很多東西,跟著他會很安全,能活著回去了,太好了,潘霖哆嗦著咬住嘴唇,喜極而泣。


    .


    陳仰在鄭之覃進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他。


    這一刻陳仰察覺到了一個驚人的現象,鄭之覃的夜視能力很強,他不需要開手電就能暢通無阻。


    陳仰對朝簡使眼色,讓他注意鄭之覃的狀況。


    朝簡看著他,眼角都沒挪一下。


    “陳先生。”鄭之覃邁著領導視察的步伐走到了陳仰面前,“查的如何?”

    Advertisement


    陳仰不動聲色:“怪物不在這裡。”


    “那他會在哪?”鄭之覃勾出一張椅子坐下來。


    “在大樓某個地方。”陳仰按著手機,五點過半了,還有不到半小時就是上班族們下班的時間……怪物不見蹤影……


    有什麼隱隱要從陳仰的腦海裡湧出來。


    鄭之覃隻是想要動一下椅子,就被不知何時逼近的朝簡扼住脖子動脈,他一點也不懷疑,一旦他真的制造出響動,對方就會扭斷他的脖子。


    鄭之覃在黑暗中跟朝簡眼神交流:不想讓我打斷他的思路?


    朝簡面無表情。


    鄭之覃:確實,有時候思路是很微妙的東西,觸到那個點的時候,一被打斷就很難再連上。


    脖子上的力道倏然加重,飽含陰森的警告,鄭之覃面不改色的坐著,除了氣息因為受阻變得紊亂,其他並無異常。


    不知過了多久,陳仰放在桌面上的手指輕動了兩下。


    隻是這麼一個極其細微的動作,朝簡就像是收到了某種信號,他撤開對鄭之覃的威脅,退回在原來的位置上,迎接陳仰激動不已的目光。


    火一樣熾烈明亮。


    “我想到了一種可能!”陳仰一把抓住朝簡。


    朝簡避開他說:“抓我的手臂就行,別抓我的手。”


    陳仰愣了愣:“你的手怎麼了?”


    朝簡輕嗤:“碰到屎了。”


    鄭之覃:“……”


    陳仰的視線在朝簡跟鄭之覃之間走了個來回,不知道這兩人在他沉思期間過了幾招,總歸影響不大。


    一個覬覦另一個的私有物,做定了仇敵。


    .


    不多時,陳仰一伙人全都站在二樓,一雙雙眼俯視樓下大廳。


    餘哥被幾個人推搡著走到陳仰跟前,問出大家的疑惑:“陳先生,我們要等什麼?”


    “等一個結果。”陳仰說,“還有十三分鍾。”


    時間在緩慢流動的空氣裡分秒流逝著,十三,十二……十,九……五……


    五點五十五的那一刻,眾人的視野裡多了一道身影。


    是肖環嶼!


    他是人的形態,脖子沒有伸長,嘴也沒咧。


    “還好,沒有受到視覺衝……”李正說到這裡,就見肖環嶼停在大廳中央少了大半個頭的屍體前,人沒動,脖子往下伸。


    “啪嗒”


    有一包粘液砸到了地上。


    隔著一層樓的距離,大家似乎都聽到了吸溜的口水聲,以及來不及咀嚼食物,直接吞咽的囫囵聲音。


    餘哥兩眼一閉再次暈了過去,王浩跟李正把他扶住,大氣都不敢出。


    其他人全傻了,忘了尖叫忘了逃跑。


    陳仰緊盯著手機上的時間,手心裡滲出了一層薄汗。


    五點五十九的時候,肖環嶼突然停下了啃食的動作,原本還是人形的他像是沒有了骨頭,全身塌縮成了一團,分不清頭尾,身體伸出無數根觸爪。


    他整個人像隻大章魚,靠著觸爪在地上匍匐挪動。


    二樓的畫面猶如靜止,這一幕超出了正常人的認知範圍,他們的大腦不知道要做出什麼樣的反應,一片空白。


    大廳裡的那隻怪物一路匍匐著挪到大門口,猛一下飛蹿進了海水裡。


    陳仰看著手機,六點整。


    “進……進海裡了……”潘霖躲在鄭之覃懷裡,顫巍巍的說,“怎麼就這麼走了?吃也沒吃完,就跟趕時間似的。”


    鄭之覃撫上他纖細的背脊。


    潘霖扮成寵物不敢動,他無法判斷鄭之覃是嫌他話多,還是在表揚他肯動腦。


    “你們覺不覺得它那樣有點熟悉?”陳仰望著大門口方向。


    大家不明所以。


    “像不像是下班了?”陳仰說。


    餘哥他們“刷”地看向陳仰,驚駭得眼珠要從眼眶裡掉出來。


    之後是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爬滿一身。


    .


    陳仰的驗證結果出來了,果真是他猜想的那樣。怪物快到下班時間了,不需要藏了,自爆了,這才有了剛才的那一出。


    要是規則給它安排了指標,那它工作期間殺掉四個觸犯禁忌的人,一定是達標了的。


    陳仰拿下背包,從裡面找出煙跟打火機,他摳著煙盒外的金線撕下來,撥開煙盒對著朝簡:“要嗎?”


    說好的不當著他的面抽煙的,忍了很久一直沒破戒,這次忍不住了。


    “不要。”朝簡一頓,“給我留兩口。”


    “好。”陳仰爽快答應,隻要搭檔不怪他出爾反爾。


    陳仰拔一根煙咬在齒間,擦著新打火機點煙,輕輕的抽了一口。


    “有下班就有上班,”餘哥看著安靜抽煙的陳仰,“那他明天早上九點還會再來?”


    隊伍裡有人搶在陳仰面前說:“身份被我們識破了,不會再來了吧。”


    “那我們接下來三天是不是就安全了……”


    “有一半是怪物——”對面走廊突然傳來尖銳的叫聲,“一半!”


    本來就受驚過度的一撥人被嚇得瀕臨癱瘓。


    好幾道手電的光照了過去,對面走廊上是那個堅持隊伍裡有一半是怪物的女白領。


    大家臉色難看的謾罵了起來。


    “瘋子。”


    “幹什麼啊,神經病!”


    “他媽的,誰跟我一起把她打暈綁起來?不然我們遲早要被她嚇死。”


    “……”


    罵聲沒持續多久就停了,因為那女的離開了對面的走廊。


    “明天再看。”陳仰回餘哥的問題。


    “現在是下班時間,我建議別去辦公室了,就在一樓待著吧,明天早上九點以後再去公司查線索。”


    陳仰說完,不等大家問就又說:“這不是我又發現了什麼隱秘的信息推斷出禁忌,隻是為了穩妥起見,你們自己拿主意。”


    他的人生格言就是那兩個字,穩妥。


    所以陳仰才對朝簡總是說他不老實感到奇怪。他的穩妥幾乎成了本能,朝簡一路跟著他,不應該不清楚。


    .


    大樓裡的日夜沒區別。


    陳仰的那個建議被大家採取了,他們佔據了咖啡店,沒敢去大廳。


    隻有陳仰,朝簡,鄭之覃,潘霖四人分成兩組在大廳的兩張沙發上坐著,形成了兩個截然不同的小世界。


    一個是自然的溫馨寧靜,一個是虛假的情意綿綿。


    陳仰一口一口的抽煙,朝簡闔著眼吃奶片,漂浮的煙霧裡是清脆的嘎嘣嘎嘣聲。


    過了沒多久,三具殘缺不堪的屍體都消失不見了。


    陳仰一曬:“我就說屍體怎麼不消失,原來是這麼回事……”


    它們是怪物工作期間的食物,或者說,工作餐?


    怪物下班了,屍體就沒存在的必要了。


    陳仰把小半根煙給朝簡,朝簡手都沒伸,隻是把奶片吃掉,張嘴。


    不知怎麼的,陳仰想到了把肖環嶼當兒子養的張嵐,他把煙塞到朝簡嘴邊的動作一滯。


    “你長了手,自己拿。”陳仰像個嚴厲的兄長。


    朝簡撩開眼皮瞥他:“發什麼火?”


    “沒發。”陳仰岔開話題,“第一輪的禁忌是不能踩到水,第二輪不知道會是什麼。”


    任務要他們在這裡生存四天,這才過完四分之一,後面的四分之三不會讓他們好過,很有可能會越來越坑人。


    朝簡仰著頭靠在沙發背上,舌尖掠過潮湿的煙蒂:“那是一定的。”他似是不用看就能觸到陳仰內心,“禁忌會越來越復雜,卻也越來越容易。”


    “煙霧彈一多,說明答案很簡單,最容易忽略的就是答案。”朝簡說。


    陳仰嘆氣,道理都懂,可什麼是最容易忽略的呢?


    “你兩口煙怎麼還沒抽完?”陳仰看了眼含著煙的朝簡,“不想抽就給我。”


    朝簡突起的喉結動了動,不耐煩的皺了下眉頭,陳仰隨他去了。


    不遠處的沙發那裡傳來曖昧聲音。


    陳仰的嘴角抽搐了起來:“我們換個地兒吧。”


    朝簡沒有動,他盯著陳仰:“你覺得兩個男人的性愛惡心?”


    陳仰腦子裡轟一聲響。


    雖然他知道搭檔是成年人了,弟弟長得也非常的強壯,但他還是從沒想過“性愛”這個詞會從對方口中蹦出來,這一天來的又快又突然。


    陳仰從朝簡深黑的瞳孔裡看到了自己懵逼的樣子,他怔住,下意識說:“不惡心。”


    幾秒後,陳仰如夢初醒一般,生怕朝簡誤會什麼,急忙補充道:“還好……還行吧,我不怎麼……”


    朝簡打斷陳仰:“那我們換什麼,就在這。”


    陳仰扶額:“你確定要看直播?”


    “確定。”朝簡閉上眼睛,往耳朵裡塞上耳機,還不讓分一隻給陳仰。


    陳仰:“……”


    鄭之覃沒禽獸到在大廳直播的地步,他把發騷的潘霖丟到一邊,胳膊換在身前,沒多久就打起了呼嚕。

    作品推薦

    • 超雄的弟,綠茶的姐

      "姐姐人淡如菊,弟弟超雄圣体。 前世,弟弟把邻居家孩子锁进冷冻车,差一点被冻死。"

    • 恃寵而嬌

      我的駙馬,是個極溫柔的人。 有多溫柔呢,我在醉春樓強上他的時候,他都沒有絲毫反抗,一聲不吭地承受所有。 後來我才知道,這廝是個啞巴。 不行,這婚得離。

    • 老公出軌後,兒媳婦讓我不要作

      "发现老公出轨后,我立马就要和他离婚,谁知这时候儿媳妇站出来指责我: 「妈,你都这么大年纪了,就别折腾了。爸只是跟那个女人睡了一觉,又没动摇你的位置。」 「哪个男人不偷腥?你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况且,他这个年纪才出轨,对你已经足够尊重了。」 我差点气死,最后发现出轨的不是老公,其实是儿子。 这会儿,儿媳妇傻眼了:「我辛辛苦苦伺候他这么多年……到底算什么?」 算……算你倒霉?可能跟我的家教有关。"

    • 嫁給閨蜜老公的小叔

      "为了给怂逼闺密撑腰,我和她一道嫁进祁家。 她嫁给顶流祁珩。 而我嫁给顶流他叔……霸总祁聿。 婚后不到半年,狗侄儿和白月光爆出夜宿门大瓜,闺密哭得肝肠寸断要离婚。 我打包闺密哼着小曲:「嘀哩哩哩哩嘀哩哩……你离我也离……」 素有疯批之称的祁聿抱着我的人形枕在直播上哭成狗:「诺诺,那年杏花微雨,你说非我不娶,你怎能就这样离我而去……」 我:不是,哥们儿,你人设能不能坚定一点?"

    • 不墜星辰

      "我老公的初恋硬是要住进我家。 他心疼她,他让我大方些,懂事点。 他说她为他打过胎,我们这套房子风水好,利于她养身体。 后来,我看到了他们俩在我的婚床上翻云覆雨。 我老公问我为什么不生气。 我笑笑不说话。 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好生气的?"

    • 我變成了弟弟的媽媽

      "我妈怕弟弟被人歧视有个大龄妈妈。 产检、生育和住院统统用我的名字。"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