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頁
  2. 身份號019
  3. 第154章

第154章

身份號019 3189 2024-11-21 16:00:24
  • 字体大小 18
  • 被引出帳篷的是誰?還是說,沒人出去,就是那個女鬼在剁骨頭?


    重現殺人剁屍的場景?


    浴場的磁場很詭異, 聲音那麼大,陳仰卻聞不到一點血腥味, 這個帳篷從某種意義上來說, 仿佛是另一個空間。


    陳仰的呼吸霎時一停,沒了,“哐哐”聲消失了。


    外面一片靜謐。


    陳仰開始數數, 他數到九千多秒的時候,帳篷外的深黑不再濃稠,有光滲了出來。


    不到三小時。


    陳仰的心情很沉重,第一個黑夜的時候,他在帳篷裡又是餃子又是綿羊的數了一大堆, 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覺, 接著就出現了挖沙子聲,那聲音持續了很長一時間,外面才出現了微光。


    第二個黑夜縮短了。


    這個浴場的日夜正在擠壓,變形。


    他們必須在它徹底崩塌前完成任務離開。


    .


    日出以後,大家離開了帳篷,第一時間確定人數。


    九個人, 都在,都沒事。


    萬丈霞光裡,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是疲憊不堪臉,黑眼圈,布滿血絲的眼睛,皺巴巴的衣服,頭發裡也都混著沙子跟汗味。


    形象一塌糊塗。

    Advertisement


    陳仰把髒兮兮的睡衣袖子往手肘上撈,上去一些就滑下來,手不好使,他讓自己的搭檔幫個忙。


    朝簡搭著拐,頭低下來,皺眉很是不耐的給他卷袖子。


    陳仰在幾雙眼睛的注視下開口:“你們都聽見聲音了吧。”


    周遭的氣氛立馬就變了。


    陳仰說:“起先我覺得沙灘上不好著力,應該是在棚子裡剁的。”


    “後來我一想,浴場不是正常的浴場,沙灘自然也不是普通的沙灘,說不定就是在我們的帳篷前……”


    何翔睿的尖叫打斷了陳仰。


    “不要細說了,陳先生,點到為止。”他幹嘔著,眼眶紅紅的,一張臉發青。


    陳仰沒再往下說,他掃視所有帳篷,身邊的人又變了。


    躺在裡面的時候,毫無知覺。


    為什麼帳篷的位置會變動?


    這是什麼提示……


    一道嘆氣聲從後面傳來,文青咣當咣當拎著袋子走近:“何教練,你的想法大錯特錯,什麼叫點到為止?咱們是在開文學交流會嗎?剩下的全靠意會?”


    何翔睿的臉色青紅交加。


    “就是要說,要交流。”文青搖頭咂嘴,恨鐵不成鋼的老父親似的,“死幾個人了啊,還不開竅,是要等自己死了,變成了鬼,掏出悔青的腸子嚎啕大哭?”


    眾人:“……”


    文青手裡的袋子晃向趙元:“校草,你做個表率。”


    末了又笑:“你哥等著呢。”


    趙元跟陳仰對視了一眼,他正色起來,清了清渾啞的嗓子。


    “哐哐響,聽起來毛骨悚然,我有種自己的頭蓋骨被剁碎的感覺。”


    趙元從頭冷到腳:“我們一個不少,沒人出去過,那就說明是紅裙子女鬼幹的。”


    他毫不吝嗇的拋出自己的腦洞:“是不是白天那個無頭男鬼給我們指路,鏟子被我們拿了,女鬼就暴走了,對著他的頭亂剁?”


    “嗯……這個嘛……”文青沉吟著摸了摸下巴,“有可能哦。”


    趙元:“……”還能再敷衍點嗎?


    “校草每次都這麼認真。”文青拍拍他的肩膀,一本正經的說,“勤動腦,善思考,是個好寶寶。”


    趙元腳下一個踉跄,竟然還押韻?!


    文青晃了晃手裡的大袋子,無聊的把它繞上一圈又一圈:“沒人再提供看法了嗎?一千個人眼裡有一千個哈姆雷特,就算是聽的同一個聲音,感官上也會不一樣。”


    張勁揚兩手環在身前,壓在胳膊下的手指往趙元那指:“我贊成他說的。”


    文青一臉的恍然大悟:“我們是鄰居吧。”


    張勁揚沒懂:“什麼?”


    文青說:“我裝逼,你裝酷,這不是鄰居是什麼。”


    張勁揚的面部漆黑。


    .


    陳仰的袖子還沒卷好,搭檔在撫褶皺,撫半天了,他制止道:“布料裡都是汗,軟塌塌的,撫不平了,就這樣吧。”


    朝簡:“別吵我。”


    陳仰望著少年冒著短短一層胡渣的下巴,浴場的一天不是真的一天,一夜也不是真的一夜,這有個好處。


    僅限於少年。


    陳仰每次都是日落前給他一粒藥,白晝跟黑夜的間隔時長壓縮了,對他是好事。


    “我在耳朵裡塞了紙。”何翔睿坐到地上,說了這麼一句。


    趙元瞪眼:“你塞紙了?”


    何翔睿從口袋裡掏出兩個小紙團:“我以為沒問題了,可是沒效果,我一樣聽得清清楚楚的,這太可怕了。”


    “這裡是任務世界,不是現實世界。”趙元說,“你拿現實世界的那一套跟這裡比較,這根本比不了。”


    何翔睿也知道這個道理,他就是抱著僥幸的心理塞的紙團。


    “還是現實世界好,沒有鬼。”


    “誰說的,有人死了,就有鬼魂,隻不過我們沒見過而已。”


    趙元反駁何翔睿的觀點:“見過的肯定都嚇死了。”


    文青抱歉的說:“校草,這件事上我不能跟你站隊了,我認同何教練。”


    趙元不敢置信的聞聲去看文青,真的假的,這家伙橫看豎看也不像唯物主義者,他能認同何翔睿的世界觀?


    文青對趙元邪笑:“要我重復一遍?”


    趙元兩隻手交叉著擺動,不用了,謝謝!


    何翔睿撐著沙子爬起來:“我想問一個問題,任務世界的鬼是無所不能的嗎?”


    其他人的注意力集中起來,他們似乎也很在意這個問題。


    “不是哦。”


    文青彈了彈硬幣:“鬼有鬼的規則,不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它殺人,做事,一切都離不開我們的任務。”


    他把雞窩腦袋往陳仰哪湊:“是吧,帥哥?”


    陳仰:“嗯。”


    兩隻袖子總算卷好了。


    陳仰前一秒才松口氣,下一秒他的一隻袖子就被少年放了下來,重新卷。


    “……”


    .


    大家聊了一會,文青照常去更衣室,其他人一個個的帶上工具,拖著沉重的腳步去挖女屍的右臂。


    幸好之前挖的坑沒填上,不然他們就要重挖。


    陳仰挖了片刻,說要去上廁所。


    攝影師讓陳仰在海邊尿,別來回跑了,他自己就是那麼幹的,方便省事。


    再說了,大家都是男的,也不用顧忌。


    “不行,我肚子疼。”陳仰說完覺得可能是胃,他的手在那一塊揉了揉,拉著朝簡前往男廁。


    他倆沒走多遠,後面就多了兩個人。


    一個是張勁揚,他習慣每天早上起來蹲一次,來了這裡,節奏全亂了,這會他要趁機清一清。


    另一個是馮初。


    四人進了廁所,張勁揚一人蹲坑,其他三人都在小便池那裡。


    三人的順序是,朝簡,陳仰,馮初。


    剛站好,朝簡就一聲不吭的去了陳仰另一邊,位置變成陳仰,朝簡,馮初。


    陳仰拉下睡褲,眼角往一動不動的朝簡那瞥:“你不尿?”


    朝簡的聲調又冷又暴:“你管我幹什麼?”


    陳仰莫名其妙被嗆,看樣子是水喝的不多,尿意不強,他小聲道:“不要硬來,待會你有了跟我說,我陪你過來。”


    朝簡另一邊響起馮初的聲音:“陳先生,你不是肚子疼嗎,怎麼不進隔間?”


    “進來就沒感覺了。”陳仰見他的手掌跟膝蓋都被塑料袋包著,就說,“這麼熱的天一直捂著,對傷口不好,不挖沙子的時候,你可以把塑料袋解開。”


    馮初不是很在意:“一點點小傷。”


    陳仰欲要再問,馮初快他一步說:“陳先生,你相信我了嗎?”


    頓了幾秒,陳仰很微妙的不答反問:“那你前天晚上真的沒聽到我們的喊聲?”


    馮初垂著眼:“是啊。”


    “我一睡覺就會陷入深度睡眠,周圍有什麼動靜我都沒知覺。”他抿嘴,“陳先生,我實話跟你說吧,你們早上說的哐哐聲,我昨晚也沒聽到。”


    陳仰隔著朝簡盯住男生,想從他的小細節裡判斷真假。


    “你的這種情況,我還是頭一回聽說。”


    馮初苦笑:“所以沒人信。”


    “還有那湿沙子,我知道你們也懷疑我撒謊,可那真的是我日落前在淺灘踩到的。”


    陳仰觀察他的表情:“大家懷疑的原因,你知道的吧。”


    “知道,按理說沙子該幹了。”


    馮初秀氣的眉毛輕擰:“我解釋不了,我都不清楚為什麼還是湿的。”


    “我隻能說,我不會明知夜裡不能離開帳篷,還要出去,不會那麼做的。”他輕言輕語,“我想活著,我大一都沒讀完,人生才剛開始。”


    陳仰正要說話,隔間裡傳出衝水聲,他的思緒全被攪亂了。


    “哗——”


    “吱呀”


    隔間的門從裡面打開,張勁揚衝完坑出來,神清氣爽的去水池洗手。


    意識到這裡是哪,張勁揚擰水龍頭的動作就停了下來,他決定出去了用礦泉水洗。


    陳仰隨意的問道:“張先生,你的身份號沒掉廁所裡吧?”


    張勁揚緊張的摸口袋,還在,他把白卡拿出來,帶著傷疤的手一抹:“這麼個鬼東西,看著真瘆人。”


    “多揣揣就習慣了。”陳仰很自然的沿著這個話題問馮初:“你的呢?”


    馮初把手掌上的塑料袋弄了弄,說:“我也放好了。”


    張勁揚離開了廁所,陳仰趁機套馮初的話,問他作為唯一的一個青城以外的人,身份號是幾位數的。


    跟你們一樣,七位數的,馮初說。


    海邊


    趙元在挖沙子,他有種直覺,馬上就要挖到女屍的右臂了。


    “我們要快點,儲物櫃的小牌子不一定就在右臂上面掛著,要是沒有,我們還得去挖她的左臂。”


    何翔睿蓬頭垢面的說:“腦子知道要快,手跟不上啊。”

    作品推薦

    • 超雄的弟,綠茶的姐

      "姐姐人淡如菊,弟弟超雄圣体。 前世,弟弟把邻居家孩子锁进冷冻车,差一点被冻死。"

    • 恃寵而嬌

      我的駙馬,是個極溫柔的人。 有多溫柔呢,我在醉春樓強上他的時候,他都沒有絲毫反抗,一聲不吭地承受所有。 後來我才知道,這廝是個啞巴。 不行,這婚得離。

    • 老公出軌後,兒媳婦讓我不要作

      "发现老公出轨后,我立马就要和他离婚,谁知这时候儿媳妇站出来指责我: 「妈,你都这么大年纪了,就别折腾了。爸只是跟那个女人睡了一觉,又没动摇你的位置。」 「哪个男人不偷腥?你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况且,他这个年纪才出轨,对你已经足够尊重了。」 我差点气死,最后发现出轨的不是老公,其实是儿子。 这会儿,儿媳妇傻眼了:「我辛辛苦苦伺候他这么多年……到底算什么?」 算……算你倒霉?可能跟我的家教有关。"

    • 嫁給閨蜜老公的小叔

      "为了给怂逼闺密撑腰,我和她一道嫁进祁家。 她嫁给顶流祁珩。 而我嫁给顶流他叔……霸总祁聿。 婚后不到半年,狗侄儿和白月光爆出夜宿门大瓜,闺密哭得肝肠寸断要离婚。 我打包闺密哼着小曲:「嘀哩哩哩哩嘀哩哩……你离我也离……」 素有疯批之称的祁聿抱着我的人形枕在直播上哭成狗:「诺诺,那年杏花微雨,你说非我不娶,你怎能就这样离我而去……」 我:不是,哥们儿,你人设能不能坚定一点?"

    • 不墜星辰

      "我老公的初恋硬是要住进我家。 他心疼她,他让我大方些,懂事点。 他说她为他打过胎,我们这套房子风水好,利于她养身体。 后来,我看到了他们俩在我的婚床上翻云覆雨。 我老公问我为什么不生气。 我笑笑不说话。 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好生气的?"

    • 我變成了弟弟的媽媽

      "我妈怕弟弟被人歧视有个大龄妈妈。 产检、生育和住院统统用我的名字。"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