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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0章

我的男友非人類[快穿] 3374 2024-11-21 15:57:04

詫在他身後不遠的地方,一邊嚼著嘴裡的椰果,一邊盯著來人看,他和那女人的眼神撞上。


副主任視線滑到少年胸前的工作牌上,看向賞南,“招了新員工?你按顏值招的?”


“新員工?”賞南回頭看見了詫,了然後,他和副主任說道,“不是什麼新員工,我一個親戚家的孩子,家裡人都沒了,現在我管他吃喝,他在我這兒打工。”


“這樣啊,這孩子面相看起來可不是個好相處的,”副主任忽然湊近賞南耳邊,神神叨叨說,“我最近在研究面相,這面相,給你帶來的麻煩可能不少喲。”


聽見副主任說的,賞南不僅面上笑,心底也在笑,剛領回家就去給他擦屁股,賠了八萬五千塊出去,能不是麻煩嗎?


“沒辦法,攤上了。”賞南攤手。


“你呀,爛好心。”副主任從後頭人手裡拿了一袋子過來,放到收銀臺上,“我媽煮的鹽花生,煮多了,給你分點兒。”


“不用送了,我還得去下一家。”


賞南從小在這塊長大,不管是各家店的老板還是附近小區的物業保安,或者街道辦之類的單位,都看在賞南父母早亡的份上,對他或多或少多照顧一些。


看著一行人去了下一家,楊希抱著杯奶茶,一臉的悵然,“以後再也不吃不著肉那麼多的燒餅了。”


“你說那些人是不是腦子有毛病,一個賣燒餅的老頭兒他能有多少錢?還給人打死了,殺千刀,我早上聽我媽說的時候,還以為我媽沒睡醒呢。”楊希隨手從旁邊書架上抽了本書,“鼻……我還是更喜歡看推理類的,上次看這本把我給膈應死了。”他將書塞回去。


賞南沒理楊希,他回過頭,“你明天晚上跟我一塊兒去葬禮吧。”


詫咽下嘴裡一直沒嚼碎的東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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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禮是什麼?”詫穿上黑色的高領毛衣,他臉小,哪怕毛衣將脖子給裹住,也顯得俊秀精神,一點兒都不顯得笨重呆板。


賞南把買的加絨夾克遞給他,“給死了的人舉行的歡送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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詫走在賞南的旁邊,賞南在花店抱了一小束白色的菊花,花店老板著急忙慌地也跟了上來,“走走走,我們一塊兒去。”


花店老板拽著賞南的手臂,詫下意識就想伸手去推開對方,賞南早預料到了似的,先一步和花店老板拉開了距離。


趙老頭無兒無女,就一個老伴兒還在,從進小區開始,花圈便沒有斷過,都是附近居民送來的,街道辦還請了吹喇叭的樂隊,敲鑼打鼓的,門口立著一個鼓風機吹起來的白色拱門,兩旁吊著挽聯,最下方用石頭給壓住,免得被風給吹起來。


院子裡人不少,棺材就擺在靈堂的最中間,趙老頭的黑白照片立在棺材前方,這照片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照的,人在笑,可卻是一臉愁苦相——被苦難煎熬過的人,哪怕笑容燦爛,給人感覺都是泛著苦味的。


靈堂的左邊,架著兩臺攝像機,紅燈不停閃爍著,正在拍攝中。


看到這裡,賞南就明白了,應該又是地方政府在借此宣傳小城雖小,可卻充滿了人情味。


負責記賬的人也是小區裡的人,寫得一手漂亮的硬筆字,旁邊立著一塊牌子,說:所有悼念金最後都會交到趙老頭老伴兒的手中,留給她吃藥生活用。


賞南看了眼,前面的人給的都不多,五十的,一百的,最多也就五百了。


他猶豫了一下,從包裡拿了厚厚一疊現金出來,“都寫上吧,五千。”


記賬的大叔看著那一疊紅色愣了一下,“你寫這麼多?當錢是大風刮來的?”


“您就寫吧,就當我做好事了。”賞南把錢丟進那紙盒子裡。


說到底,他是愧疚的,如果詫那時候幫了老頭兒一把,老頭兒可能不會死,但他也沒辦法去責怪詫,詫感受到的全是人類的惡意,他的所有行為,都是從人類身上汲取而來。


盡量讓趙老頭兒的老伴兒晚年生活過得安逸一點兒,也是賞南唯一能做的了。


記下名字和金額之後,賞南被叫過去吃飯,詫跟著他坐下來,“他是不是覺得你給得太多了。”


“你也覺得太多了?”賞南給他遞了雙筷子,詫拿起筷子就打算去夾吃的,被賞南按下手腕,“等人都來了再吃。”


“我覺得不用給。”詫淡淡道,他下巴被毛衣領子藏了一小段,整張臉都沒什麼表情,冷冰冰的,讓路過這一桌的人都不駐足坐下。


賞南託著腮,開了瓶汽水,“我吃了老頭那麼多燒餅,應該給。”


詫開始沉默。


雖然這個陌生男孩子看起來不好惹,但其他飯桌都陸陸續續坐滿了人,隻剩下眼前這張桌子了,慢慢地,也就萬分不情願地坐下來了。


他們還是認識賞南的,坐下後,和賞南說起話來。


“聽說你給了五千,你給這麼多做什麼?”一個大嬸兒一臉的不贊同,“意思給點兒就行了,政府反正會管的。”


她旁邊的閨蜜也說,“這都是看在鄰裡鄰居的,也沒指望收回來,收不回來的錢你給這麼多,你是冤大頭。”


“不至於,我隻是怕她以後手上缺錢,不方便,”賞南知道這些人都是好意,笑呵呵地回應著,順便拍了拍詫的膝蓋,“吃飯吧。”


詫筷子伸出去,就插了一隻蹄髈到自己的盤子裡,他已經盯這一塊大肉很久了。


賞南:“……”


他這魯莽的樣子,反而讓其他人不再感到害怕拘謹了,那嬸子笑起來,“喲,這是哪家的,以前沒見過。”


“我親戚的弟弟,沒讀過什麼書,大家見諒。”賞南抽了幾張紙巾,很自然地去擦詫手背上濺到的湯汁,詫盯著賞南的動作,眼神在賞南的側臉上停頓了一會兒。


“你給那麼多錢,多吃點兒難道不是應該的?”嬸子小聲說道。


旁邊幾個人笑起來,主動將轉盤轉到詫面前,讓他夾菜。


都是街坊鄰居,彼此沒什麼矛盾,對賞南和詫這樣的小年輕,完全當小孩子看待,就算言行有什麼不當的,他們也不會放在心上。


所以一頓飯吃得還算是順利。


直到隱隱約約的爭執聲傳入到詫的耳中,他往身後屋內看了眼,窗戶都變成了紅色,紅色的氣體像煙一樣從窗戶裡飄出來,飄上去。


“怎麼了?”賞南注意到詫回頭看的動作,一般來說,在沒有意外的情況下,詫沒吃飽就不會主動停下進食。


“有人在吵架。”詫收回視線,他戴上薄膜手套,抓起大骨,專心致志地啃著。戴手套是跟著同桌其他人學會的。


賞南看著那窗戶。


他們在趙老頭家的院子裡,趙老頭住在一樓,院子打理得很是幹淨漂亮,這房子還是便宜賣給他的,入戶大廳佔了一處,所以隻有兩房一廳,葬禮就在院子裡和客廳舉辦,詫所說的吵架的房間,是臥室。


爭執聲慢慢大了起來,最後變為大聲的爭吵,其中還摻雜著幾句謾罵、咒罵。


臥室門口圍了不少人,賞南貼過去已經隻能站在後排了,前面站了個人高馬大的大哥,擋住了賞南的全部視線。


詫在他身後拉了拉賞南的衣服,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你可以騎我。”


“……”賞南深深地看了詫一眼,“謝謝,不用。”


那大哥擠到了裡面去,賞南踮起腳,得以看清門內的場景。


被四五個中年人圍著的是趙老頭的老伴兒,他老伴兒姓張,平時就在侍弄花花草草,養了一隻橘貓。


張婆婆臂膀上還綁著黑紗,她臉上爬滿了皺紋,頭發花白,她有些胖,此刻被這幾個人圍著,縮在椅子上,居然顯得瘦小不堪。


她掉光了牙的嘴嗫嚅著,說的話完全沒人聽。


“這錢是老張留下來的,我怎麼能隨便給人,我捐……捐了也行。”


賞南聽清了。


這些人是來要錢的。


這幾個人看似耐心的表情下面分明全是怒火和迫不及待,這老東西眼花耳聾的,說個話也說不清楚,反應遲鈍,真是急死個人。


眼看著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他們表現得越發急切。


“小姨,你就跟著我們走,以後我們兄弟姐妹幾個輪流給你養老,那錢你自己拿著就自己拿著,我們又不是為了你的錢,還不是看你現在一個人孤苦無依。”


“就是啊,大姐說得對,你要是一個人家裡,摔倒了暈倒了,也沒個人能幫你打電話給醫院,到我們家裡來,我們還能照顧你。”


“小姨,你就別倔了。”


張婆婆眼神慌張,“我就在這裡,我哪裡也不去。”


她臉上滾下渾濁的眼淚,“我哪裡也不去。”


那人高馬大的大哥看不過去了,他著急道:“張婆子,你不是說你沒親戚嗎?這不是有嗎?有親戚你就跟著他們走啊,你這就算在這裡住著,我們也沒辦法不錯眼地盯著,你跟著他們,有個三病兩痛的,也方便。”


其他人也附和。


將張婆婆的拒絕和抗議完全給壓了下去。


那幾個中年人的眼中出現得意之色。


看到這裡,賞南完全明白了,無非就是為了錢,這幾個人估計還真是張婆婆的親戚,但張婆婆無兒無女,這幾個就隻能是張婆婆姐妹或者兄弟的兒子,是不是親的另說,但現在出現這麼一群人,也能讓街道辦和附近的居民松口氣,他們其實也憂心張婆子的老年生活。


躺著羊毛卷踩著小高跟的女人先去打開了張婆子的衣櫃,“小姨,那我幫你把衣服給裝上?”


張婆子沒動,她用力用手掌拍著床面,“我不去,我說了我不去,你們給我滾!滾!”


“小姨!”


“張婆子你倔什麼啊,你就算在這兒住著,趙老頭兒也活不過來,你要是過得不好,趙老頭在地下才心不安呢。”


“是啊,張奶奶,我們大家都是擔心你的。”


張婆子氣得臉色發白,她眼睛瞪得大大的,呼吸聲重得在門外的人都聽得見了,胸膛裡發出的聲音就跟鼓風機似的粗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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