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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我的男友非人類[快穿] 3524 2024-11-21 15:5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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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進來吧。”虞知白帶著賞南進了11棟的門,風吹進來,門上牆皮掉落幾塊,恰好落在賞南的肩上。


    賞南背光而立,臉部和身體的輪廓被陽光描繪出了耀眼的淺金色光圈,他微微側頭,沒有露出一絲嫌棄的神色,拍掉了肩頭上的白灰塵,連脖子和小半張臉都在發光。


    虞知白捂著脖子的手緊了緊,賞南同學這麼漂亮的藝術品,是不應該出現在貧民窟裡的。


    樓道狹窄,光從牆上的方形小窗照進來,照在樓梯上形成一小片發亮的區域,光束底下的灰塵像揚起來的金粉。


    鑰匙插進門鎖裡轉了半圈,門就開了,虞知白靠著門,邀請賞南進去,“這裡就是我的家。”


    賞南走進去,還沒看清屋內別的,卻首先注意到了立在牆角的一對紙人,依稀可以辨別出性別,一男一女,小孩裝扮,男孩沒有五官,女孩子卻五官具在。


    女孩穿短綠褂子,唐裝盤扣,寬袖口,身高也就一米四五左右,兩根羊角辮,臉上畫著兩坨鮮紅的胭脂,面朝門口的方向,嘴角咧得很大。


    大概是察覺到家裡有陌生人到來,在陽臺躺椅上曬太陽的虞婆子動了動,聲音沙啞,“小白,家裡來客人了?”


    虞知白低聲向賞南介紹,“那是我快死的外婆。”


    虞婆子聽見這句介紹自己的話,重重地咳嗽了幾聲,然後就不再吱聲了。


    虞知白把賞南帶到自己房間,順手關上了門。


    他的房間昏暗,剛從明亮的客廳走進來,賞南有片刻的不適應,等適應過後,才發現虞知白擰開了一盞暖黃色的小臺燈,虞知白背對著他,在床頭櫃的抽屜裡拿出一沓白紙走到書桌旁邊坐下。


    “外婆年紀大了,她住採光好的房間。”


    賞南往窗外看去,發現窗戶被一棵巨大的槐樹擋得嚴嚴實實,槐樹葉已經落了個一幹二淨,隻剩下光禿禿的枝椏直愣愣地戳向天穹。


    虞知白已經低頭開始裁紙,剪刀刀鋒裁開紙張的聲音在房間裡尤為清晰,他脖子上的傷口還在往外滲著鮮血。


    賞南走過去,左右看了看,隻看到一隻小凳子,他順勢坐下,瞬間便矮了虞知白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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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麼是我可以幫你的嗎?”


    虞知白垂眼,長睫濃密,“你不害怕嗎?”


    “不怕。”相比令人恐懼,賞南覺得虞知白更加使人覺得脆弱。


    “沒什麼需要你幫忙的,你坐在這裡陪我就可以了。”虞知白裁剪好了幾條和傷口同樣長寬的紙條,卻沒有立即使用。


    賞南認真看著。


    桌子上一直擺著一瓶紅色的液體,十分濃鬱厚重的深紅,搖晃時,液體沾到瓶壁緩緩往下滑。虞知白將它拿在手裡,抽開瓶塞。


    當著賞南的面,他直接用手扒開傷口,瓶口對準拉開的口子,瓶身傾斜著往裡面傾倒,咕咚,咕咚…賞南怔怔地看著,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和瓶內液體減少過程中發出的聲音同頻。


    整個過程當中,它一直注視著賞南,賞南從一臉淡定到面露驚訝,溫柔的淺棕瞳孔微微擴大,雙唇微啟,虞知白再一次看見了賞南的舌尖,小小的,粉色的,看起來很軟。


    好想......


    [14:南南,他黑化值降了3,還剩45,但是我這邊顯示它居然對你產生了愛意值,南南!往後退,和怪物拉開距離!]


    但已經晚了,賞南反應過來時,虞知白已經朝賞南伸出手,手指飛快鑽入賞南口腔,冰涼的食指指腹對準賞南的舌尖重重一壓,柔軟溫熱的感覺包裹著虞知白的手指。


    紙人歪著頭,臉變得雪白,唇血紅,在昏暗的光線底下,看起來不太像人類了。


    而本來已經倒入紙人體內的紅色液體,此刻又瘋狂湧出。


    不管偽裝得多麼像人類,怪物到底是怪物,靠近怪物,就要做好被怪物襲擊和入侵的準備。


    作者有話要說:  南南:唔


    第12章 紙活


    虞知白的手指在賞南口腔攪了一圈才收回,皮膚表面一層亮晶晶的覆蓋物,它仔細端詳了一會兒才用紙巾擦掉,擦完後捏著紙團低頭左右看了看,似覺可惜般,抬手那團紙塞進嘴裡。


    賞南離他那樣近,看得見對方咀嚼的動作,聞得到縈繞在鼻息的紙漿和淡淡的墨水味,直到虞知白的面色重新恢復成正常人類的色調,殷紅如血的唇也慢慢褪去成為溫和內斂的粉。


    賞南的唇還微微張著,過了半天,他才不可思議道:“你不害怕我把你的事情說出去嗎?”


    一開始,虞知白還想用小紙片人抹掉自己的記憶,現在呢?就這樣有恃無恐?


    虞知白將桌子上裁剪好的紙條按在脖子上的傷口處,被它撕開的口子慢慢合攏,最後隻留下一條很細的血線。


    賞南沒有自己原世界的記憶,他不知道自己原本所身處的世界有沒有存在這種非人類靈異事件。


    按照他現在的震驚程度,不管存在與否,他肯定是沒見過的。


    虞知白處理好傷口之後,才慢條斯理回答賞南的問題,“你也可以變成紙人。”


    “什麼?”


    昏暗光影中,虞知白下颌流暢,五官顯露出一種無害的內斂和溫潤,他伸手握住賞南放在膝蓋上的手,笑容友好,“我可以把你也做成一隻和我差不多的紙人,隻不過外婆現在不做紙人了,她手藝更好,可以把你做得更漂亮。”


    虞知白語氣親呢地向賞南描繪著他的想法,他沒有表現出秘密暴露出去的擔憂,他有那麼多小紙人和紙偶,賞南做什麼說什麼,他都知道。


    賞南垂下眼,“我不會說出去的。”怪物不僅對於這個世界而言是危險的,對接近怪物的賞南而言,更危險。


    外面,虞小羽正趴在門上偷聽,聽見房間裡快要出來的動靜,她又躡手躡腳走到原本的位置站定。


    她旁邊這個看不見也開不了口,可是能聽見。


    能聽見就夠了,虞小羽可以說給他聽。


    “我還是頭一次見小白這麼喜歡一個人。”


    “你看,我眼睛都是它隨便點的,兩隻手的大小也不一樣,嗯…..不過你更加慘一點,都一年了,你還是這個樣子,它估計都把你忘了,它現在眼裡隻有那個漂亮得要死的人類。”


    賞南和虞知白一起從房間裡出來,陽光照進客廳,落在賞南臉上金燦燦的一層光,在太陽底下,他露出來的皮膚近乎半透明,柔順烏黑的發絲,唇是均勻湿潤的桃色,整個人看起來都溫柔又通透。


    虞小羽的眼珠子忍不住轉向賞南在的方向。


    “你休息吧,我回學校了,”賞南一邊往門口走,一邊說道,“回了學校之後我會幫你向張老師請假的,你受了傷,不休息的話…別人會起疑心的。”


    虞知白站在賞南身後,背著光,臉和身前都泡在陰影裡。


    賞南扭開了門把手,樓道裡的冷風灌進來,陳舊牆壁上面布滿斑駁,他回過頭,看著狹小擁擠卻幹淨整潔的客廳,有幾塊地磚裂了縫,老花布料的沙發,電視機上蓋著防塵布,一張深色方桌上放著一個女人的黑白照片。


    “那是誰?”賞南問道。


    女人長發,一半在腦後,一半柔順的披散在肩頭,笑得很溫柔,和虞知白有幾分相像。


    是紅石隧道那個將小紙片人拾起來的紅裙女人。


    “我的母親,虞舍。”虞知白朝香案桌的方向看了一眼。


    桌子上擺著水果,可以看出來是新鮮的,香爐裡插了幾支煙,卻沒有點燃,僅僅隻是插在爐子裡。


    [14:虞舍不肯走,香點不燃,虞知白沒放下。]


    “她真漂亮。”賞南由衷贊賞。


    虞知白翹起嘴角,“謝謝,她要是知道自己被誇漂亮,一定會很高興的。”


    賞南莫名想起了那張車禍現場的照片,玻璃豎著插進虞知白的眼睛,血液順著太陽穴流到頭發裡,流到地上,女人死死瞪大眼睛,看見自己和自己年僅八歲的孩子倒在血泊當中。


    她漂亮,但漂亮不是錯,更不是罪。


    從她彎腰去撿小紙片人的樣子,賞南想,她應該知道自己的兒子已經過世了,活在世上的,是紙人虞知白。


    “虞知白,我們做一輩子的好朋友吧。”賞南朝虞知白露出一個很燦爛的笑容,眸子明亮澄澈,氣質幹淨溫軟得和這個貧民窟一樣的破地方格格不入,他玻璃一樣澄淨的眼珠裡映出站在陰影裡的少年清晰的輪廓。


    它仿佛和這個糟糕的環境融為了一體,視線追尋到賞南臉上,賞南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一些之前沒有出現過的情緒——有些觸動,有些探究,有些依戀,但多一些的是貪婪。


    紙人露出了之前在房間裡,將手指伸進賞南口中時候的眼神。


    賞南後背一涼,他朝虞知白揮揮手,“拜拜,過幾天再見。”


    虞知白一直看到落荒而逃的賞南的身影消失在樓道裡,連門都忘了關上。


    虞小羽跑過去將門帶上,轉身又追到陽臺上,在太陽底下,她圓盤圓臉,眼巴巴地等到了賞南從樓道裡走出來。


    “人類都這麼好看嗎?”虞小羽能接觸到的除了虞知白就是外婆,外婆每天三分之二的時間都在睡覺,虞知白也不算人。


    虞小羽隻是紙的衍生品,她和虞知白不一樣,虞知白是外婆的心頭血和他自己的心頭血扎成的,而虞小羽,她要是沾了水,就會直接被泡軟,最後融化。


    虞知白彎腰將落在地上的毛毯重新改蓋到了虞婆子的腿上,“人類都很醜,他是唯一好看的。”


    “哇~”虞小羽很捧場。


    虞婆子在這時候慢慢騰騰睜開了眼睛,她當時為了救虞知白,讓他繼續留在這個世界上,違背了行業內一些死命堅守的行規,遭到反噬,“我活不了幾天了。”


    虞知白坐在她身邊,看著遠處市中心的高樓在太陽底下仿佛戳穿了淡藍色的天幕,聽見虞婆子的喃喃自語,虞知白看向她,“需要我把您做成紙人嗎?”


    “……”


    “把我送回老家,讓我的墳和你媽媽的墳挨在一起。”虞婆子已經習慣了虞知白的說話方式,在前好幾年,她就不願意和虞知白再交流了,留在虞知白身上最後的屬於人類的特質早就消失,他的邏輯,他的思維,他的觀點,他的一切,都和人類再無關。


    它是紙人虞知白,不是她的孫子虞知白。


    虞婆子說完後,慢悠悠閉上眼睛,呼吸沉重又悠長,半隻腳踏進棺材的人加重了這件屋子裡的沉悶與死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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