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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術士與劍 3550 2024-11-21 11:2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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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和庶妹在同一天出生。


    我被浮沉山的仙人接走修道,而她跟著名揚天下的劍士練武。


    多年後,我以仙人之徒的身份入主欽天監,成為人人敬仰的國師。


    而庶妹卻因吃不了練劍的苦,早早棄武,嫁了個紈绔。


    出宮省親那天,庶妹死死抱住我跳進火海。


    再次睜眼,我們回到了劍士和仙人來府中接人那天。


    這次,她堅定的站在仙人面前,喊他師尊。


    我轉身跟著劍士離開。


    庶妹不知道,重生是我一手安排的。


    她隻知自己吃不了練武的苦,卻沒想過那修道之路遠比練武苦上千倍。


    1


    我和雲琉出生時,天降異象。


    參玄子踏雲而來。


    對父親道:「此女不凡,隻要跟著本道回浮沉山修行,日後定會站在最高處,成為拯救蒼生的唯一希望。」


    隨後,一個背著劍匣的男人也來了,他抱著手,靠在門邊,鬥笠下的臉看不真切。


    他叫李存元,是個劍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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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行的目的和參玄子一樣。


    兩人一來就要帶走自己的孩子,父親當然不願。


    恰好,宮裡的大太監拿著聖旨匆匆趕到。


    聖旨中解釋道,參玄子和李存元是上任國師的徒弟,國師仙去時曾告訴二人,能救世間的希望,將會出現在兩個女嬰身上。


    命定之人出現時,要他們一人接走一個,傾囊相授。


    聖旨最後賞賜無數,但要我爹,把我和雲琉交出去。


    我爹白著臉接過聖旨,視線在我和雲琉之間換來換去。


    我一臉沉靜,不哭不鬧的看著他。


    而雲琉則揮著小手,奮力向參玄子伸去。


    她笑得很甜,眼裡的興奮藏也藏不住。


    參玄子「咦」了一聲,感興趣的看著雲琉,「這孩子倒是個機靈的。」


    隨後又看向我。


    我眼神呆滯,適時張嘴,留下口水。


    參玄子無聲搖了搖頭。


    拂塵一指,看著雲琉道:「我與這孩子有緣,就帶她走吧。」


    區區一個笑容自然不能讓他這麼草率的做出決定,但剛剛參玄子那一眼看到的是我和雲琉的氣海。


    雲琉澄澈清明,而我渾濁不堪。


    這也是我想讓他看到的。


    參玄子從丫鬟手裡接過雲琉,越看越滿意。


    雲琉在襁褓之中得意的看了我一眼,仿佛在說:「日後受人敬仰的國師,是我了。」


    可她不知道嗎?


    我們隻是重生了,又不是失憶了。


    上輩子的那些術法,我依然會啊。


    正想著,一隻大手拎起我,隨後我看到了一雙凌厲的眼。


    李存元的鬥笠戴得很低,面容半遮,把我夾在大臂之下。


    淡淡道:「人已接到,告辭。」


    我爹急得大叫:「好漢!孩子還小,不能這麼抱!」


    李存元腳步一頓,將我改為託在手裡,大步離開。


    參玄子也帶著雲琉騰雲而去。


    我爹站在原地,眼睛紅了大圈。


    2


    直到再也看不見參玄子的身影,我才真正松了口氣。


    前世,別人隻看到我學成歸來風光無限,卻不知,參玄子表面仙風道骨實則宛如惡魔。


    他天賦有限,窮盡一生也才隻摸到術士的邊緣,眼看壽元將盡,又不甘就此消隕。


    所以他把目光放在了我這個可能有大造化的人身上。


    參玄子從不教我任何有用的術法,反而逼我修習補元之術,以我的修行補他的壽元。


    後來他發現這樣太慢,又尋了邪術,採我精血,把我當做一味藥,成就他的大道。


    我在浮沉山上被他折磨的十數年,無數次在瀕死邊緣徘徊。


    有一日,參玄子又研究了新的採補之法,將還在昏迷中的我與一條巨大的黑蛇關在一起。


    蛇牙穿透我的肩胛骨時,我疼醒。


    幾乎是抱著必死的決心,我纏住黑蛇跳下懸崖,蛇死了,我雙腿盡斷,傷上加傷,又暈了過去。


    在崖底躺了三天,快餓死了時。


    忽而天降大雨,將我意識喚醒。


    我一點一點爬到黑蛇身邊,剖開它的肉,大口吃著。


    不得不說,參玄子對自己是極好的,他找來的東西效果很好。


    吃了蛇肉,我身上的傷竟好得七七八八。


    而在蛇腹處,我還翻到了半塊玉簡,應該是黑蛇吞掉的人留下的。


    在玉簡內,我看到了無數修行之法,也第一次明白什麼叫「術士」。


    我在崖底按照玉簡的方法摸索,學成後,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掏出參玄子的心髒把玩。


    看著他不可思議的表情,我笑了:「原來你的心也是紅的。」


    「可為何做的全是黑心事?」


    參玄子的血染紅了白色道袍,他不甘心的倒下。


    我毀了他那些害人的法子,在他房間找到了一道聖旨。


    原來我們在浮沉山上不聞世事的時候,山下妖魔橫行,各國戰火連天,幾乎整個世界都灰蒙蒙的一片,將要毀滅。


    而被寄予大希望的雲琉早在五歲那年就偷跑回了家,做她的尚書府小姐,還嫁了人。


    雲琉指望不上,他們想起了我這個跟著「仙人」修行的雲大小姐。


    我本不想搭理,但我看到了參玄子的師尊——蓼姬道人留下的帛書。


    蓼姬道人是這個世上最接近天機的人,早在百年前便已預料到今日的末世。


    後來她收下兩個徒弟,將自己的玄術和武法分別授予二人,為世間埋下一顆生的種子。


    奈何看走眼了,參玄子心思不正,連蓼姬的萬分之一都沒學到。


    在參玄子的煉丹房我找到了另一半玉簡。


    參玄子一生都撲在最淺顯的丹法上,玉簡內真正厲害的東西一點沒看。


    想必我那半玉簡也是他覺得沒用隨手丟棄,而後被我撿到,還借此取了他的狗命。


    隻能說冥冥之中,自有報應。


    看完兩塊玉簡的東西後,我才知道自己有多渺小。


    原來我們所處的隻是一方小世界,大道萬千,要想追求更多,隻有突破桎梏,不斷去到另一個世界。


    若是不知,我大概會就這麼了卻餘生,但既然知道了,那我就一定要去看一看。


    蓼姬的術法能讓我成為一個頂尖的術士,卻不能讓我突破空間,要想去到其他世界,我需要蓼姬的所有。


    所以,我必須找到她的另一個徒弟,學到她的武法。


    我一把火燒了浮沉山,拿著聖旨下山,成了國師。


    對抗妖魔的第三年,我終於有了李存元的消息。


    但卻是他已身死的消息。


    李存元孤身去了妖魔最多的地界,一個人戰了五天,力竭而死。


    被他保護的百姓自發的為他建了衣冠冢。


    我去看過,當時隻覺得這樣的人,死了可惜。


    又過了幾年,我將蓼姬的術法吃透,也窺探到一絲天機,但卻遠遠不夠我跨越世界。


    我為自己卜了一卦,卦象說,轉機在雲琉身上。


    於是,我回家省親,在雲琉和她姨娘密謀殺死我時視而不見,在大火吞噬我們時,我用那一絲天機,帶著雲琉回到過去。


    於是才有了開頭的畫面。


    3


    山洞裡,李存元生了火,火光在他眸中跳動。


    見我一直盯著他,他瞥了我一眼,撕下一條兔腿,遞過來:「吃。」


    ?


    我請問呢?


    我隻是一個沒滿月的娃。


    我伸手夠呀夠,抓著他的長發,終於握住了他的食指,試圖讓他明白,我生活不能自理。


    李存元眉頭一皺,盯著我的小手看了半響。


    隨後拎著我,在樹林間飛竄。


    最後我們停在一處洞穴前,山洞裡隱隱發出野獸的低吼。


    李存義表情都沒變一下,徑直走進去。


    山洞裡,母豹正在哺乳。


    見到我們立刻弓著背,牙咧嘴。


    李存元速度很快,閃身到母豹面前,「啪」地一聲,在它頭上一拍。


    母豹雙眼一閉,倒了。


    李存元將我放在暈倒的母豹身前:「喝吧。」


    末了,又加了句,「多喝點,難找。」


    旁邊的奶豹嗚嗚呀呀的叫著,李存元蹙眉,看了眼豹子看了眼我。


    輕嘆一聲,走過去,手心覆在小豹子上空,暖暖的內力慢慢流出,護著小奶豹。


    不一會兒,鬧騰的小豹子就睡過去了。


    中途李存元出去了一趟。


    再回來時,一手執劍,一手將我撈起抱在肩頭,慢慢融進夜色中。


    他身上有點血腥味,洞穴內,躺著兩隻剛獵到的鹿。


    就這樣,在未來一年裡,李存元走到哪借到哪的奶。


    這輩子,我真是吃百家奶長大的。


    我七個月時,說的第一句話。


    是叫李存元的名字。


    七月天熱,我皮膚太嫩,捂出了痱子。


    為了給我降溫,他居然要將我丟到蛇窩裡!


    「李存元!」


    我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圓圓的眼睛瞪著他,無語道:「我真是....」


    他向來沒什麼波動的眼眸微微睜大。


    像是發現什麼稀罕物件,拉著我的胳膊左看右看。


    「你要四敢把窩丟到澀窩泥,我、我...」


    即使有心表達,奈何這具身體不給力,說出的話斷斷續續,奶聲奶氣。


    我隻好作罷。


    李存元最後沒把我丟進去,而是找了處瀑布,給我搭了個小池子。


    他在瀑布下任由水流衝刷,我在小池裡蹬著腿遊。


    一歲時,我開始跟著李存元練武。


    他是個好師父,時刻記得蓼姬的囑咐,真正的傾囊相授。


    他也很嚴格,若我的招式錯上兩遍,就要被他用劍柄敲頭。


    「說過多少次,身如長松,出劍要快,拿劍要穩。」


    我捂著腦袋嘀咕:「明明這是第二次說。」


    李存元啞然。


    兩歲時,和李存元對招,他就站在那兒,用劍鞘便能將我打得落花流水。


    每次還要補刀:「你又輸了。」


    「知道了知道了。」


    我眼中閃過狡黠,趁他背過身去,跳起來扯他的頭發。


    「李存元,你真不長進。我抓你頭發你怎麼永遠躲不掉?」


    他垂眸看著我,淡淡說:「我躲,你又要鬧了。」


    我抱著手,別過頭:「切。」


    五歲時,我已經能和李存元對上三招了,雖然他的劍還是沒出鞘。


    十歲時,他光用劍鞘已經敷衍不了我了。


    我將劍尖指在他的頸前,挑眉:「怎麼樣?」


    他頓了下,點點頭:「我教得不錯。」


    我叉腰:「你誇我一句會死?」


    「雖然我在你這個年紀,已經能逼得師父出劍了,但你也很不錯。」


    「好了,你別誇了。」


    李存元一本正經的點頭。


    4


    路邊茶肆。


    李存元拔劍挑掉我手中的木劍,淡然坐下喝茶。


    我記不清多少次敗在他手裡了,好像自從他拔劍開始,我就再也沒贏過。


    這年,我十五。


    我鬱悶的坐過去:「老板,一盤點心一壺茶。」


    李存元坐得很直,一舉一動都規矩極了。


    他常年戴著鬥笠,雖一身俠氣,但看著破破爛爛的。


    十五年了,他就三套衣服。


    沒見到他真容前,我以為他是個邋遢大叔,其實不然。


    李存元長得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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