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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有我爸的優良基因 3743 2024-11-19 17:2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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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不知道要怎麼解釋我沒有偷過東西,但我想,偷東西的初衷,一定是為了錢吧?這是你這些年給我的獎勵,一共一百三十萬,我一分都沒有花,如果我真想要一對耳環,我想,我完全可以買得起。」


    還算有說服力的證據,讓喬先生的臉色好看了不少。


    可能心情這種東西就跟能量守恆一樣,每從一個地方消失,就會在另一個地方出現。


    這下,輪到張嵐和喬雪不開心了。


    當喬先生把懷疑的眼神看向她們時,張嵐連忙自證清白。


    「老公,我跟你這麼多年了,我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嗎?我一直對小藝很好啊,我不會冤枉一個孩子的,這裡頭肯定是有什麼誤會。」


    氣氛有些尷尬。


    喬先生的眼睛從我們臉上掃過,最終,他也沒有得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於是,我拿出了高二期末考試的成績單,放在他眼前。


    「老師說,以這個成績發展下去,我很有可能成為我們這一屆的市狀元,他說,開學的家長會希望你能出席,還說,如果成為了市狀元,要邀請你在學弟學妹的家長會上分享經驗。」


    這是老師的原話,我隻是不帶任何感情地重述。


    在張嵐和喬雪能射出火花的眼神中,喬先生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他拍了拍我的肩:「不錯,我會去的,繼續努力。」


    我當然會繼續努力。


    自從不跟喬雪在一個班了,我原本還算「有趣」的生活,終於回歸了平靜。


    從高一開始,半夜十二點的星光和烏雲,我是一次也沒有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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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早上起床努力預習,白天認真聽課,課餘的十分鐘我都是飛奔去廁所,回到教室裡再利用剩餘的九分鐘鞏固知識。


    我就像個沒有感情不知疲倦的學習機器,每天把自己埋在書本裡,感受著旁人異樣的目光。


    我的世界永遠隻有一種顏色,白色。


    哪怕是黑夜,我的房間,也永遠都是白天一樣的燈光。


    他們見過刻苦努力得不分晝夜的,可沒有見過我這樣「不知死活」的。


    皇天不負有心人。


    招生辦電話過來的時候,向來對任何事情都態度寡淡的我,也不可控制地手抖了。


    第二天,我來到喬先生的別墅裡。


    他正在家裡和一群朋友打麻將,所以我在客廳坐著。


    「媽媽,我這次高考肯定沒問題的,放心!」


    高考統一成績還沒出來,喬雪正拿著果盤,叉了一塊火龍果。


    張嵐眼神從我身上飛了過去,滿臉欣喜地定格在喬雪身上:「你這麼說,媽媽就放心了。」


    說完,她又打量了我兩眼。


    她可能也很緊張,畢竟,今天中午十二點,所有人的成績,都出來了。


    一陣沉默中,喬先生的電話鈴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我離他好遠,看不到屏幕,卻也知道是誰打來的。


    昨晚我告訴招生辦的人,在這個時間點,再給喬先生打一通電話商量商量。


    他看著陌生的號碼,有些不耐煩。


    「二萬!」


    他打出了手裡的一張牌後,才接通。


    簡單的一分鐘,他瞠目結舌地坐在那裡,然後像個提線木偶一樣,機械地轉頭看著我。


    他猛然站了起來,臉上的笑容藏不住。


    「真、真的?」


    他磕磕絆絆地向電話對面的人再三確認之後,為了表達自己的喜悅,他差點掀翻了桌子。


    「老子喬利明就是厲害!你們知道嗎,我女兒北大清華搶著要!」


    他站在人群中,享受著他們的崇拜和美慕。


    「真是北大清華嗎?喬總真是育兒有方啊!」


    「喬總人這麼優秀,子孫後代當然也不會差的!」


    眾人的捧場和吹噓,讓他有些雲裡霧裡,他笑了起來。


    「老子家能出個北大清華,真是祖墳冒青煙了!真不愧是我喬利明的種啊!」


    一直在外人面前維持著儒雅隨和的他,忍不住爆了幾句粗口。


    我能理解他的喜悅之情。


    自己都不用怎麼管,甚至有空連一個電話都不打,就能收穫一個能上北大清華的「女兒」,世上沒有比這還要撇脫的事情了。


    張嵐和喬雪在一瞬間的驚訝後,就死死地盯著我。


    看我幹什麼?


    不要激動得太早,你們的好日子在後面呢。


    就在兩個人的眼神要將我殺死的時候,喬先生站在了我面前。


    他笑得合不攏嘴:「你,很讓我滿意,說吧,有什麼畢業心願?」


    「我想去旅行,去M國,和你一起,我這次英語考了149,我可以做翻譯。」


    喬先生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這個要求,平時的喬先生一定不會同意。


    畢竟完全陌生的環境不利於讓他出風頭。


    可現在的他正在興頭上,這樣簡單的要求,他沒理由拒絕。


    而旁邊的兩個人,臉上正掛著掃興的陰鷙。


    6.


    他扭頭就讓張嵐訂機票。


    要說張嵐能賴在喬先生家裡這麼多年,除了生了兒子,也不是沒有任何本事的。


    就在他扭頭的那一瞬間,剛剛還滿臉寒氣的張嵐,已經笑得跟陽光一樣溫暖。


    「幾張?」


    如果是個正常人,大概都會訂上兩張。


    我說的是:沒有小心思的正常人。


    可能是因為喬雪也考完大學了,她們不想我們兩個人在她們完全看不見的地方獨處。


    就在喬先生皺著眉頭搖擺不定的時候,麻將桌上的他朋友笑嘻嘻地說道:「對


    了,今天不是要出高考成績了麼?喬總家的大小姐考得這麼好,喬總優秀,二小姐肯定也不會差的!」


    剛剛一鬧,張嵐和喬雪都忘記了查分數。


    這麼一提醒,兩個人才拿著手機看了起來。


    幾分鐘後,我能明顯看到兩個人臉上都有一條「裂痕」。


    張嵐用餘光瞪著喬雪。


    喬雪咬著嘴唇,臉色發白。


    喬先生沒有多餘的耐心了。


    他搶了手機過去一看,頓時高高皺起了眉頭。


    我也瞥了一眼,忍笑忍得有點辛苦。


    剛剛喬雪說過的那句「放心吧媽媽」還迴蕩在我的耳邊。


    聽說,喬雪依舊是名師護法,幾十萬砸進去。


    但她依舊二本線差幾分。


    那邊的人還在問成績,看著喬先生的臉色不太好,一時間也安靜了下來。


    喬先生的眼睛略有冷意地從張嵐和喬雪臉上掃過,最終定格在我臉上。


    我搖頭。


    喬先生抿著唇,面無表情:「兩張。」


    我收拾好行李和喬先生一起登上了飛機。


    在M國玩了三天後,我們的護照和所有錢以及卡都「丟」得恰是時機。


    我們被困在一個小鎮上,周圍都是黃頭髮藍眼睛的外國人。


    一向呼風喚雨的他,應該是第一次意識到了自己的無能。


    在隻能靠我的英語和警察交流的期間,他因為幾次性急而急火攻心,導致了血壓飆升。


    他本來就是典型的三高人群,這樣一刺激,直接倒在了地上。


    他醒過來的時候,我還扮演著孝女的角色,吹了吹杯子裡的水,將藥遞到他嘴邊。


    我眼淚流淌著:「你可千萬不能出事,我害怕。」


    喬先生喘著粗氣,有些著急地將藥往嘴裡塞,喝了口水,順了順氣,才搖搖頭:「我不會出事的。」


    我拿出一張單子,放在他面前:「剛剛警察又來過了,讓我們簽一下失物登記的單子,這樣才能更快找到。」


    單子有兩張,一張中文的,寫著失物找尋。


    另一張是英文的,是遺書。


    他哆哆嗦嗦握著筆,費了很大的勁兒,才寫下自己的名字。


    趁著他現在身體情況不太樂觀,我握著他的手,像以前那樣,滿是崇拜地看著他。


    「爸爸,你知道嗎,你真的是我的偶像,我想成為和你一樣的人,我一直都是以你為目標,可是現在,我實在太擔心你了,你能不能快點好起來?」


    我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有稱呼喬先生為「爸爸」了。


    而這一聲爸爸,似乎也喚回了喬先生久違的良知。


    他眼裡有些朦朧,聲音很小。


    「我知道,你一直很爭氣。」


    我流著眼淚:「爸爸,如果,我說如果,當然,我不希望發生這樣的事情,如果有一天你不在這個世界上了,你的所有東西,能不能給我做念想?你說我貪財也好,心機深重也罷。總之,我是你的女兒,你的家產,是不是都會給我和弟弟?


    喬先生見過了太多人,在他面前每說一句話,想要讓他相信的最好方式就是不要隱瞞。


    所以我大膽地說出自己的想法,儘管加了一點點的修飾。


    如果喬先生的腦子還跟以往一樣聰明的話,他應該會知道——在病重的時候,千萬不要得罪那個照顧你的人。


    還好,喬先生一如既往地聰明。


    他笑了笑,我看到他的眼裡有詭異的算計。


    「當然,不給你們,難道給外人?」


    喬先生說這話有幾分真我不得而知。


    不過關於剛剛他說過的話的錄像,以後會成為直接有力的證據。


    喬先生的病總是斷斷續續,怕他經受不住飛機的顛簸,我們在護照找到的一周


    後,才登上了飛機。


    可惜,即便是在我的精心照料下,他的身體還是越來越糟糕了。


    剛坐下,他眼皮一耷拉,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我叫來了空姐,因為我忘記帶他的藥了。


    空姐表示飛機上也沒有。


    一下飛機,我就送他去醫院。


    我坐在喬先生床頭,等待著一會兒即將上演的鬧劇。


    7.


    張嵐她們趕來的時候,看到我都黑了臉。


    「你到底對你爸爸做了什麼,明明他之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病重了?」


    責備的話語像是刀子一樣朝著我射來。


    喬先生好像在她們心中很重要——如果我忽略掉她們眼中呼之欲出的激動。


    我聳聳肩:「醫生說過了,是他最近氣急攻心,做過全身檢查,昏迷的原因就是血壓、糖尿病和血脂,他的情況,很危險,如果你們非要怪到我身上來的話,請拿出確切的證據。」


    可能是這麼多年,她們很少再從我和媽媽身上佔到便宜,所以這一次,她們並沒有肆無忌憚地誣賴。


    張嵐和喬雪靠在床邊,嘗試著叫了幾聲「喬先生」。


    但喬先生緊閉的雙眼絲毫沒有鬆動。


    在張嵐給喬雪遞了一個眼神過後,兩個人就走了。


    用腳指頭想想,我也知道她們為什麼離開。


    比自己的老公、父親還要重要的事情,那肯定是喬先生的錢。


    我聽說,張嵐開始找律師轉移財產,可我一點兒也不著急。


    喬先生是什麼人?


    商人,很精明的商人。


    他可能經商的手段不多,但是在「防人」這條路上,他的手段十分厲害——從當初我和媽媽被他掃地出門就能看出。


    所以,張嵐能動的錢很少很少。


    公司和實業,她更加插不進手。


    我每天都在醫院裡陪著喬先生。


    我知道他這一生喜愛熱鬧,身邊的人沒重過樣,作為他的貼心小棉襖,有理由陪伴他的每一天。


    直到醫生下了病危通知書。


    喬先生一天睡二十二個小時,如果吸的氧氣多一點的話,也許隻睡二十一小時。


    剩下的兩小時,幾乎也保持著半夢半醒的狀態。


    我除了在那兩個小時裡扶著他上廁所,餵他吃飯,其他時間從沒有打擾過他。


    可是張嵐就不同了。


    她會在中午的十二點準時出現,搖醒本就疲憊的喬先生,用所有方式,威逼利誘著喬先生立下遺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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