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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死神不可欺 4012 2024-11-19 14:0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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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受傷的僱佣兵眼球渙散,因為見到這駭人聽聞的一幕而驚嚇過度,思維完全反應不過來而癱坐原地,半晌無法動彈,然而沒等他心理和精神雙重層面適應,另一名同事的慘叫讓他清醒。


    原來另一名同事反應快一步,回神後轉身就跑,不慎暴露在血色月光下,竟也發現相同的異變,成為一顆巨大恐怖的肌肉球體,並且兩顆球體不斷膨脹,接觸的瞬間立即吞噬彼此。


    很快整個房間裡都是膨脹的猩紅色的肌肉塊狀物,兩張屬於同事的臉被擠壓到變形,貼著天花板,還有疼痛和求生的意識,不斷朝受傷的僱佣兵呼喊:“救我啊啊啊啊!”


    血色月光被肌肉球擋住,受傷的僱佣兵意識到這個肌肉球是以蛋白質為食,很快就會注意到他這個行走的食材,趕緊連滾帶爬跑出房間,順勢鎖上鐵門,發現那些新生的粉色肌肉竟然順著門縫擠出來,更是心神俱裂,神經質地搬動所有重物堵門。


    堵完門之後,受傷的僱佣兵衝進電梯,直奔六樓。


    他腦子裡仿佛沒有逃離老樓的選擇,或者說隱約知道自己已經算不上一個活人,本能驅使他判斷出求生之路就在六樓。


    老樓外,沿著窗檐靈活攀爬的葉勝英等人一低頭就看到剛才逃出來的房間裡溢出來的猩紅色肌肉,那堆肌肉似有生命般瘋狂擴張、蠕動,破開距離最近的一個房間的窗戶鑽了進去。


    很快裡面傳來廝殺和悽厲的慘叫,不過幾秒,慘叫靜止,而肌肉球飽餐一頓,肉塊活潑的翕動,就像剛劇烈運動過的心髒的跳動頻率一樣。


    隨著肌肉球吃的蛋白質越多,身上的顏色越來越深,從原本介於紅和橙的猩紅色轉變為陰森的血紅色。


    老熊:“我日你仙人板板,啷個那麼多怪物!”


    葉勝英爬到四樓,坐在窗檐朝下看,說:“這些都是去過六樓和七樓,沒有被鬼影附身的僱佣兵,也是被汙染異化不自知。剛才那個頭目渾身痒,不停撓,脖子那塊的皮全都撓下來,一手的血,沒有痛感,那就是被異物化的特徵之一。


    剛才看守我們的三個人,也是一樣的變化,他們脖子和臉都沒有皮了。仔細回憶他們防毒面罩下的臉,是不是有哪裡奇怪?”


    老鬼幾人早發現,葉勝英這話單純教導黃姜和於文兩人。


    黃姜:“我顧著觀察鬼影,沒留意他們的臉。”


    於文:“我倒是有發現,但以為是什麼皮膚病,或者燒傷的疤痕。”


    “我估計脫皮是異變第一步,第二步是吞噬,凡蛋白質都吃。簡而言之,是活物就吃。吃得越多,膨脹得越快,照這趨勢下去,過不了多久,它就會塞滿整座老樓。”葉勝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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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文眼睛一亮,想起某黃毛鬼才的點子便說道:“讓它長大,異變、進化,放它解決掉樓裡所有的詭異,最後讓它跟那隻‘妖’自相殘殺。”


    “你搞錯了於文同學,黃毛同學的點子之所以好用是因為四海窟大部分詭異被機構鏟除,四個警戒區實力相當才能彼此掣肘。現在的情況不同那時,這團肉球很可能在六樓終結,並最終成為某隻高級詭異的盤中餐。”


    葉勝英嘆道:“這麼大的蛋白質,落在詭異眼裡是多大一塊上等牛排。”


    “……”


    “行了。”葉勝英打了個彈指,用槍託打碎玻璃,翻身鑽進去,順便說道:“四樓我包了,老鬼和小妖去六樓,老熊帶著我們小師弟、小師妹去五樓見一見李氏族人,如果能見到李振中最好。最後一個命令,不準單獨去七樓或以上樓層。”


    言罷,她的身影消失在窗口前,緊接著一陣猛烈的炮火開啟葉勝英的探索徵程。


    小妖安靜爬向六樓,老鬼跟在他身後,最後留下老熊嘆了口氣,揮手讓黃姜、於文兩人跟上去。


    黃姜爬上五樓的窗口,喘著氣問老熊:“說起來,還沒有兩位師兄的消息。”


    老熊跳進五樓的房間,幸運的遇到一間空房,聞言頭也不回地說:“他們回消息,說在二樓。”


    二樓……不就是鬼影出沒的樓層?


    ***


    老樓裡世界。


    急促空洞的防空警報足足響了五分鍾才靜止,樓上動靜不斷,直到防空警報聲停才恢復安靜。


    岑今收起紅傘,躲在其中一個房間裡,聽著樓頂龐雜的腳步聲,愣是沒有一個下來二樓搜尋,反而將二樓襯得格外安靜。


    死寂般的安靜。


    岑今心想,震怒的白大褂略過二樓,說明二樓存在連它們都忌憚的東西。


    第35章 夜遊神(3)


    岑今蹲到腿麻,隻好出來走兩步。


    一邊等麻勁下去,岑今一邊打量房間,不同於三樓囚籠似的房間,這是一間三室兩廳的房子,家具齊全但凌亂,桌椅傾翻在地,碗筷瓷瓶碎了一地,床和衣櫃等大型物件卻堆積在門口。


    鐵門正中間一個凹坑,上面有許多的劃痕,還有一把斧頭嵌在門上,裡面的鎖松松垮垮地掛著,而門半開著,門口有許多混亂的腳印。


    “看上去像是原本住在這房間裡的人突然遭到襲擊,把房間裡所有重物推到門口試圖擋住入侵。”岑今用手機照明燈照著門口,仔細觀察:“沒有非人的抓痕,門內所有倉促的腳印都屬於成年人大小,一共三個……不,四個腳印,還有一個小孩。這屋裡住著四個人,一家四口?


    倒是門口,隻有一個腳印,44碼左右,身高在一米八的成年壯漢,不知出於什麼原因追殺這房間裡的一家四口。斧頭劈、腳踹、身體撞,門裡的鎖頭明顯就是被撞開的,當時門裡還堵著床和櫃子等重物……人力推得動嗎?”


    岑今站在門外,將砍骨刀插回背包,然後握住斧頭,用力將其拔下來,發覺鋒利的斧頭和刀把都沾有幹涸的血塊,證實追殺這房間裡一家四口的兇手在此之前,已經殺過其他人。


    “普通人沒那麼大力氣撞得開這鐵門,尤其門後堵著那麼多重物,而且房間內家具凌亂卻沒見到血跡,如果事後清理過,沒道理見不到其他人的腳印。”


    岑今確定門外殺人狂不是普通人,可能已經不是人。


    “話說回來,斧頭劈門很容易讓人想到那部經典的恐怖電影。”岑今自言自語。


    那部電影的酒店走廊出現雙胞胎和斧頭劈門等經典恐怖橋段放現在來看已經過時,但是放在幾十年前堪稱橫空出世,也被不斷借鑑。


    再者,單看影片可能沒有太大的感覺,隻有身臨其境才能體會到那種被逼入絕境、生命進入倒計時的緊迫恐慌到底有多恐怖,而岑今認為窮追不舍的追殺才最嚇人,這意味著你沒有休息的時間,必須不停地奔跑因為一停下來就是死亡。


    緊迫、絕望疲憊和死亡逼近的危險不斷折磨脆弱的心理,直至精神崩潰,自暴自棄,然後被割掉頭顱,結束生命。


    那麼問題來了,是誰,為什麼提著斧頭撞門追殺這屋裡的一家四口?住屋裡的一家四口的身份是什麼?結果怎麼樣?被殺還是獲救?


    二樓裡有什麼東西,連白大褂都忌憚?


    岑今提著斧頭回屋繼續搜索信息,分別找到一張全家福合照,照片裡三男兩女一共五人,兩個成年男人分別是中年和青年,還有一個少年,一個女人和一個女孩,竟然是一家五口。


    照片背面寫著‘請常麗女士拍攝於2013年11月初,趙廣浩一家平安康樂’,這家男主人叫趙廣浩,拍攝者是一個叫常麗的女人,拍攝時間是2013年11月初,說明這時候趙廣浩一家還活著。


    岑今想起戴維斯醫生是2014年春天接受邀請入住老樓,說不定草稿裡寫過趙廣浩一家五口被害的事,於是他趕緊翻出草稿,在第十三頁草稿看到‘二樓’、‘兇殺’和‘鬼影’等字眼。


    “2018年夏,天氣悶熱。


    自我來老樓的四年裡,從未開過的二樓電梯鐵門今早終於被打開,僱佣兵從裡面搬出兩具屍體。屍體被運到六樓,李振中先生要求我的老師解剖他們。


    我的老師已經七十五歲,在老樓裡工作了十年,但他最近有意辭職,總是滿腹心事地找我說些奇怪的話,並極力勸阻我離開,可我還想搞清楚那些‘觀音’到底是什麼生物,所以我明確拒絕老師的勸說。”


    “老師拒絕李振中先生的要求,解剖工作落到我頭上。


    下午三點,我站在六樓的手術室裡,看著手術臺上的兩具屍體,都是熟悉的面孔,因為我經常在三樓的中後門看到他們巡邏。


    是的,他們是負責老樓安全的僱佣兵。


    為了區分,我將他們標為甲和乙。甲是膽囊破裂而死,簡單點來說就是嚇破膽,嚇死了。他身上有許多外傷,就算不被嚇死,也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乙死於亂槍下。


    聽護士說這兩人偷偷採購一批綠植放在二樓養(我當然能理解一年到頭看不到綠色會崩潰的心情),他們半夜偷跑到二樓觀看綠植,中途乙發瘋,追殺甲。其他僱佣兵下去阻止,遭到反抗,不得不開槍殺了乙。


    李先生指定的解剖對象是乙,甲隻是附帶。”


    這章草稿等於一篇寫實日記,沒有畫圖,因此看的時候耗費的時間有點長,岑今幹脆蹲下來看得入神。


    “花了一個半小時解剖乙,肝髒功能和腸胃有些問題,應該是常年飲酒且飲酒過量的原因。除此之外,一切正常。因為乙突然發瘋,我認為是大腦的問題,於是鋸開他的頭蓋骨,驚恐地發現他沒有額葉!


    不!不是沒有額葉,而是一團黑色的物質取代了額葉!


    當我回過神,試圖夾起那團黑色的物質卻發現它在蠕動,那是活的不知名的生物!


    無論面對多恐怖的病症、多可怕的病人都能面色如常的我,卻被這團黑色的活物嚇得毛發悚立。


    所幸它沒能活動多久,很快就枯死。


    我確定這是一種新型寄生蟲,寄生人腦額葉的位置,吃掉額葉、取締額葉,而失去額葉的人要麼變得沉默,要麼變本加厲地狂躁,這可以解釋乙為什麼突然發瘋攻擊甲。”


    新型寄生蟲?寄生?


    岑今琢磨著這個詞,覺得跟妖附身是同一個意思,說到底都是寄生人體依靠吸取宿主的生命存活。


    “由於驚嚇過度,精神恍惚下的我誤入女洗手間,躲在隔間裡的我,聽到護士們聚集在一起討論甲乙的死亡。她們比我早來三四年,聽說是家屬。


    至於是誰的家屬,我並不知道。


    她們說二樓曾經發生過大屠殺,從此以後,二樓成為禁區,生人不得靠近。


    原來在我之前,李振中並不看重醫生,老師隻是樓裡作為外科輔助的工作人員而已,真正被重視的人員是一批研究物種繁衍和進化的生物學家。


    二樓就是他們的住所,奇怪的是這批生物學家被聘請前似乎經過篩選,以家庭為單位,多數夫妻同職業才一起被僱用。所以二樓區別於三樓房間結構,而封鎖的七樓曾經是生物學家們的工作場所。


    我還知道我們平時的實驗生物都是從七樓運下來的,原來‘觀音’不是外來物種,而是上一批生物學家的研究成果?


    不對,現代生物學技術絕對培育不出類人新物種,至少‘觀音母’是未被公開的新物種。


    她們說大屠殺的兇手是每個家庭的成年兒子,他們年輕力壯,比身為生物學家的父母和年幼的弟妹都強壯有力,所以輕而易舉殺死全家人。


    殺完家人後,活下來的青年們沒有放下武器,仿佛被打開嗜血的開關,衝樓層裡的同齡人舉起屠刀,互相廝殺至最後一個人,當著姍姍來遲的僱佣兵,用斧頭砍下自己的腦袋。


    事後解剖他們的身體,發現額葉空空,還蜷縮著一團黑色的寄生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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