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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做他心尖寵,清冷時總低聲誘哄中 3744 2024-11-19 10:3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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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貴的總統套房內,時景肆小心翼翼的將懷中的溫歲闌放在沙發上,在松手的瞬間,時景肆突然腿一軟,跌坐在溫歲闌腳邊。


      “時景肆。”溫歲闌驚呼一聲,正想去扶她,到嘴邊的玩笑話還沒說出口,被時景肆握著的手上卻觸碰一陣涼意。


      有眼淚從時景肆眼裡落下,砸在兩人握著的手。


      “歲歲,”時景肆的嘴唇蠕動著,卻像是有什麼堵在嗓子眼,他努力的想說話,眼淚又滾落。


      時景肆指腹摩挲著溫歲闌的手腕,那裡的疤痕已經很淡了,淡得隻能看到一道道很淺很淺的紅痕。


      若不是刻意去看,根本不會發現這裡曾經有多麼可怕的傷口。


      “好疼啊。”時景肆終於完整的說出幾個字,他心髒像是被什麼擠壓著,全身發麻到幾乎動彈不得。


      “溫歲歲,你疼不疼啊。”


      他的話有些亂,溫歲闌卻立刻就領會了時景肆的意思。


      她知道看到那個視頻他會難過,卻沒想到一貫那麼理智鎮定的人,會為她傷心難過到站都站不穩。


      更沒想到……時景肆會哭。


      她咬著嘴唇,心口像是被什麼重重的砸了一下,時景肆在為她哭,因為心疼。


      到嘴邊的哽咽聲被她吞下。


      半晌,她輕輕擦去時景肆的眼淚:“過去了。時景肆,我現在不疼了。”


      她現在有愛她的爸爸媽媽,有寵著她的兩個哥哥,還有喜歡她、無條件護著她的時景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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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她真的不疼了。


      時景肆靠在溫歲闌腿上,無聲的閉上眼睛。


      怎麼會不疼?


      他以為自己和時家的血親鬥得你死我活已經足夠慘烈,可說到底,他並未真正的受過什麼委屈。


      而溫歲闌,卻一直處在精神和軀體的雙重折磨中。


      時景肆根本無法想象,在那樣的環境下溫歲闌是怎麼長成這樣的性格。


      她那麼好,那麼善良,那麼積極向上。


      時景肆忽然明白,溫歲闌對別人的好和關心,或許都是她渴望得到的。


      炙熱的坦誠的偏愛,都是她想要的。


      正是因為沒得到,所以便將自己變成想象中的模樣,對別人好從中獲得幸福感。


      他伸手環住她的腰,“溫歲歲,你有我,有謝寂辭、有謝遇,有你的爸爸、媽媽,有霜晚……”


      他努力的數著她在乎的人,近乎哀求:“不要再傷害自己去得到別人的愛。”


      你站在那裡,我就不顧一切的愛你。


      你有我。


      時景肆真的很怕溫歲闌會再次出現視頻中的情況。


      但他沒有許諾什麼,他隻想將所有事落實讓她安心,讓她開心。


      承諾不值錢,但行動會讓她感受到。


      “不會的。”時景肆抱她真的抱得很緊,但溫歲闌沒有推開他。


      她唇角掛著一抹淺淺的笑:“決定和遲淮分開的那一年,我也很痛苦,但我沒有傷害自己。”


      “我早就知道愛自己了。”


    第118章 他原本規劃好和她走完的一生,要重新由他一個人走了


      第二天,在溫歲闌他們啟程去機場的路上,一輛車攔在了半路。


      一眼,溫歲闌就知道來的人是誰。


      時景肆牽著溫歲闌的手緊了緊,而謝寂辭幾人幾乎同時看向溫歲闌。


      她安撫的朝幾人笑笑:“我去見他一面。”


      說完,她在時景肆唇角輕輕親了一口,軟聲哄著:“不要擔心,我現在隻喜歡你,我對男朋友很忠誠的。”


      “我知道。”時景肆很想加深這個吻,但是時間地點都不對,便忍了下來。


      他任由溫歲闌的手從他掌心抽走,目光注視著她走向攔在馬路中間的那輛車。


      在她走過去時,那輛車退到路邊。


      謝寂辭看到這一幕有些意外,因為以時景肆的脾氣,在自己的女朋友去見前任時應該不會這麼好說話。


      但他居然沒攔歲歲。


      若非他緊握的手和那緊跟著溫歲闌的視線,讓謝寂辭確認他並非真的不在乎這件事,恐怕都要懷疑時景肆是不是真的喜歡溫歲闌了。


      不過,到現在為止,時景肆都表現得很喜歡歲歲。


      心裡對時景肆成為溫歲闌男朋友這件事的抗拒稍微淡了些,見時景肆緊張的眼神,想了想謝寂辭還是安慰道:


      “歲歲知道分寸。”


      時景肆眸光一頓,“我知道。”


      溫歲闌的分寸感,他已經體會過了。


      他緊張,是怕溫歲闌觸景傷情。


      昨晚他沒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守在溫歲闌身邊陪著她睡的。


      溫歲闌睡床上,他便和她喝醉的那晚一樣拿抱枕墊在地上坐著陪她。


      之前,時景肆並不明白溫歲闌為何睡著睡著就醒過來,昨天便知道了原因。


      過去遲淮能做到的,他也能做得更好。


      不出所料,昨晚的溫歲闌幾乎三四十分鍾就會醒來一次,但每次時景肆都及時的拍拍她的身體,或者幹脆躺下將她抱在懷中給她安全感。


      這樣反復了幾次之後,溫歲闌快天亮時倒是安穩的睡了差不多兩個半小時。


      至於時景肆自己倒是幾乎沒睡,他也不敢睡。


      就怕溫歲闌從睡夢中驚醒時身邊沒有人陪,怕她覺得她又隻剩下她一人了。


      這種四顧茫然、身邊無人依靠的感覺時景肆當年體驗過,如今卻是半點都不想讓溫歲闌再體驗。


      但謝寂辭並不知道這些,見時景肆對溫歲闌的信任並不像是說謊,便稍稍放下心來。


      另一邊。


      溫歲闌站在攔在他們面前的銀白色商務車,車門在她走過來時就已經打開。


      所以,她一靠近就看到了坐在後排,穿著藍色條紋病服,臉色蒼白的遲淮。


      他掌心裡握著一枚戒指,是溫歲闌和他分手時還回去的那枚。


      等溫歲闌走近,遲淮睫毛顫了顫,心口的位置又再度傳來讓人窒息的壓榨痛感,他深吸一口氣,這才將那陣感覺緩過。


      “這個時候,你應該在醫院好好配合治療。”


      遲淮生的什麼病溫歲闌已經知道了,心碎綜合症,學名為應激性心肌病。


      所以,這個時候遲淮還出院顯然是極為不理智的做法。


      聽到她依舊帶著擔心的話,遲淮眼睛瞬間就紅了。


      他不敢看溫歲闌,隻低著頭問:“歲歲,你是不是對我很失望?”


      “有一點。”溫歲闌牽著唇角笑了笑,轉身靠在車門,沒有看遲淮眼角滴落的眼淚,而是看向頭頂萬裡無雲的湛藍天空,還有那個緊盯著她的男人。


      她釋懷的聳聳肩:“一開始真的恨死你了,明明你直接說分手,我也不會死纏爛打,卻非要背著我和江慕煙相處,還答應將訂婚的人換成她。”


      “我覺得你背叛了我,背叛了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所以那個時候對你真的很失望。”


      遲淮“嗯”了一聲,將掌心的淚痕握住,有些乏力的靠著椅背,側頭看溫歲闌背對著她的身影,說:


      “你在江家那些年,促成了我手底下的團隊和江家的多項合作。當時如果我拒絕和江慕煙訂婚,一旦江家撤資,我手底下的那些項目必然會出問題。”


      “而那段時間,又是遲家選定繼承人的重要時間。為了穩妥,所以我答應了江家訂婚換人的要求。”


      “但我當時想的是,等我坐穩遲家繼承人的位置,將江家從我手裡的項目中擠出去,我便退婚。”


      他真的沒有想過要和江慕煙訂婚,就連在外人面前說的那些話,也隻是為了安江家人的心。


      “我知道。”遲淮的打算,溫歲闌從一開始就知道。


      “但是,你可以直說,而不是騙我。”溫歲闌回憶著那一年的場景:“我給過你很多次主動開口解釋的機會,但你沒有。”


      “你覺得我已經不是江家的人了,幫不了你什麼。所以,隻需要乖乖的被你放在一個你自以為安全的角落,然後等待著你解決好所有事,再來陪我。”


      “可遲淮,我最怕的就是那種無望的等待。”


      “從你第一次和江慕煙在是私底下見面,我就收到了她發來的相片。因此,我發消息問你在哪,在做什麼。”


      “你還記得你當時怎麼回答的嗎?”


      遲淮神色微怔。


      溫歲闌繼續道:“你說你和席律在一起,可那天席律去了外省參加活動,壓根不在Z市。”


      “後來,你第二次、第三次、越來越熟練對的說謊。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知道我們完了。因為,以後無論你說什麼,我都會持著七分懷疑的態度,去想方設法的查證你說的話是真是假。”


      “那樣會很累,而我不想過那樣的生活。所以,舍棄你,是對我而言最好的選擇。”


      “原來……那麼早。”遲淮呢喃著,半晌他苦笑出聲:


      “我不敢對你說實話,就是害怕失去的。結果,從我說的第一句謊話開始,我就失去你了。”


      “歲歲,如果當時我告訴你實話,我們還會分開嗎?”


      “不知道。”溫歲闌搖搖頭,當時那麼喜歡遲淮的自己能為他做到什麼地步,這是如今的溫歲闌都不知道的。


      她轉過身,毫不避諱的看他,眼神如過去那般澄澈堅定。


      “遲淮,既然已經得到了遲家繼承人的位置,那麼就好好的把這個位置坐穩,別連你自己都辜負了。”


      “還有,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好好照顧好自己。人生那麼長,我依舊希望你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那你呢?”遲淮問出了自己已經知道答案的問題:“你的人生,是不是和我無關了。”


      溫歲闌偏頭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時景肆這人愛吃醋,還沒安全感,以後我估計不會再在私底下見你,我不想他難過。”


      這一貫是溫歲闌的態度。


      遲淮恍惚中仿佛看到了拒絕所有男生討好,隻許他一人靠近的溫歲闌。


      現在,她堅定維護的人已經不是他了。


      遲淮無聲的握緊手心的戒指:“謝謝你還願意和我說這些。”


      遲淮沒想過他和溫歲闌還能心平氣和的說話。


      他終於鼓起勇氣和她對視,然而在看到她平靜的雙眼時,眼睛還是不由自主的紅了一圈。


      “我以後,不會再去打擾你了。但是,歲歲,我們還算朋友,若是時景肆負了你,我依舊可以為你出頭。”


      事到如今,他能唯一和她有交集的方式,隻能是朋友。


      但實際上,兩人都清楚,他們以後再見的可能微乎其微。


      但兩人都沒戳破。


      溫歲闌看了一眼時間:“我還要趕飛機,就先走了。”


      頓了頓,她又補充:“照顧好自己。”


      遲淮深深的看著她離開,看著她牽上時景肆的手由他護著彎腰上車,眼神顫了顫,等他們坐的車消失在眼前,在這條路上隻剩下他一人時,他才回了一個“好。”


      自此以後,雲卷雲舒,四時更迭,他原本規劃好和她走完的一生,要重新由他一個人走了。


    第119章 溫歲闌的男朋友


      從Z市回來的第二天,溫歲闌收到了席律打來的視頻,用霜晚的手機打的。


      視頻裡的人胡子拉碴、眼眶發黑,眼睛裡還有明顯的紅血絲,溫歲闌接通視頻的瞬間都被席律這狼狽的樣子嚇到了。


      她呲著牙,欲言又止:“席律,你……”


      “歲歲,對不起。”電話那邊的席律滿眼歉意,溫歲闌挑眉:“晚晚對你做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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