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頁
  2. 反派他過分美麗[穿書]
  3. 第98章

第98章

反派他過分美麗[穿書] 3167 2024-11-15 15:26:12
  • 字体大小 18
  • 第65章 終會相遇


      徐行之牢牢盯準那幾個風陵山弟子,竟是覺得恍如隔世,眼前的面容似是陌生至極,卻又極為熟悉。


      一時間他甚至有種冷水澆過脊梁的錯覺。


      這些人臉漸次在他眼前閃現:他曾教過這個人握劍,曾與那個人在一道凫水,還曾教訓過那邊那個曾因年少輕狂欺負後輩的弟子……


      徐行之向來自詡過目不忘,尤擅記人面目姓名,這些人報出的人名就像是一把生了鏽的銅鑰,將某扇塵封多年的大門轟然打開,無數人名洶洶湧來,在徐行之耳畔交構成層層回響。


      ——傍晚晚課時,他捧著風陵名冊點名,從第一名到第三千零六十名,要點下來總要耗費個把時辰。徐行之總愛偷懶,隨便抽著點上百十人名字,就算大功告成。


      ——半夜,他有時會奉廣府君之令,守在山門口揪住遲歸的弟子。若是廣府君不在,每人排隊領一個暴慄便算了;若是廣府君也隨他一道蹲守,這群倒霉蛋免不了繞著風陵山腳跑上個十來圈,從披星戴月跑到朝露將晞。


      徐行之總跟著他們,若是有哪個跑得脫了力,徐行之便把人扛到一邊去,讓他們喝口酒漱漱口。


      幾乎每個風陵人都喝過他酒壺裡的酒。


      而這些立在他面前的諸門弟子,望著他的目光竟如記憶裡一般澄澈熱烈如赤子,充滿敬仰,眸中有光。


      偏偏這樣的目光,叫徐行之渾身燥熱,頭腦中像是有什麼東西正要掙扎蹦跳著湧出,卻被一道閘門牢牢鎖死,惹得他頭疼欲裂。


      適時的,一隻手臂從後圈緊了他的腰身,避免了他朝後仰倒過去。


      孟重光伏在他耳側,小聲安撫道:“師兄,別激動,沒事的。”


      諸門弟子哪個不認得跟在徐行之身側的人是誰,均微微變了面色。


      孟重光怎會在意這些人的眼光。他心裡眼裡,從頭至尾隻有徐行之一個。


      周北南、曲馳等人接連下來了,各家弟子頓時紛紛湧向他們,有個丹陽峰弟子,個子比曲馳還高,五大三粗的一個大老爺們兒,竟就擁住曲馳嗚嗚哭泣起來,嚇得曲馳也紅了眼圈,還得努力組織措辭安慰他。

    Advertisement


      徐行之扶著額頭,或許是剛才下來時被水浸著了,他隻覺得顱內一陣陣抽痛,似乎有線鋸沿著繩墨在他腦間緩慢切割。


      那些風陵弟子均看出了不對勁來:“師兄,你是不是不舒服?”


      “師兄,殿裡有軟榻,不嫌棄的話請進殿。”


      幾人將徐行之引向殿中,其中一人還想上來攙扶,礙於孟重光太過可怖的目光,隻得把手縮了回去。


      徐行之連說話也扯得太陽穴生痛,隻能虛軟著腔調對孟重光說:“叫他們別擔心。”


      孟重光不理會他:“師兄,先讓我別擔心吧。”


      他把徐行之打橫抱起,徐行之的“右手”順勢從袍袖間滑出,呈露在幾個弟子面前。他們紛紛停住腳步,震愕不已。


      就在他們發愣的當口,孟重光便已自顧自抱著徐行之入了殿中,右轉斜行,徑直用腳踹開那扇門扉,走了進去。


      幾個風陵弟子面面相覷。有個人問道:“他怎知那裡是咱們的寢室?”


      可沒人能回答他的問題。


      另一邊,陸御九一個個問過去:“勞駕,有清涼谷的嗎?”


      “清涼谷弟子有嗎?”


      “有沒有清涼谷的人……”


      他詢問的一個個腦袋都在左右搖晃。


      問遍一十四個弟子,發現的確沒有一副相識的面孔,陸御九隱有失落之色,低頭踱了兩步,卻發現元如晝同他一樣,遠離人群,沉默如許。


      陸御九有些納罕:此處又不是沒有風陵弟子,她何必落單呢。


      這般想著,他往她的所在之處走出兩步,便被一個應天川弟子攔住,衝元如晝的方向一努嘴:“哎,那具骷髏是幹什麼的啊?是你手底下的鬼奴?”


      周北南之前下來,已與他們敘過了舊,但也隻講了徐行之與曲馳都還活著的事情,以及陸御九和周望的身份,尤其強調他們不準笑話陸御九,也不許動他的面具,至於旁人,他也沒有出言交代,是以這弟子壓根不識得那戴著一支微枯花簪的女子是誰。


      聽到有人在議論自己,元如晝背過了身去。


      但她的身體早已是一覽無遺,每一顆細瘦脊骨的顫抖陸御九都瞧得清清楚楚。


      陸御九抿唇片刻,方道:“她不是。她是我們的大夫。這些年不知有多少次救了我們的性命,我們都該謝謝她。”


      “是嗎?”


      “自然是的。”陸御九道,“她是我們的英雄。”


      “叫什麼?”


      陸御九幾乎沒有任何停頓:“風陵。”


      “……咦?風陵山的‘風陵’?”


      陸御九注意到元如晝的後背停止了抖動,便露出了一個帶著酒窩的暖暖笑意:“是。她配得上這個名字。”


      殿內,徐行之額上被覆上了絞幹的冷手巾把兒。他仍頭疼欲裂,臉色發白地在榻上任由孟重光輕揉著他的太陽穴。


      殿外的熙攘聲一直未曾散過,孟重光起身想要關門,卻被徐行之揮手阻止:“別關,讓我聽著。”


      孟重光撇一撇嘴:“有什麼好聽的。”


      徐行之倦怠地眯起眼睛看向他:“你早知道他們在這裡?”


      孟重光不答,調了杯溫水,送到徐行之口邊。


      徐行之並不去接:“說話。”


      孟重光這才答道:“……我知道。”


      “怎麼知道的?”


      “我自有我的辦法。”


      “他們為何在此處?”


      “他們為避蠻荒紛擾,在潭底開闢了一處洞天,借由法術,把水流泥漿屏退,自成一方天地,與世無爭。”


      “在蠻荒裡,還散落有多少四門弟子?”


      “這我並不知曉。但也許還不止他們幾人。”


      徐行之張了張口,卻沒能把接下來的問題問出來。


      ……他們為何會在這裡?


      當年所謂盜竊神器之事,到底緣何而起?為何四門之間,上至首徒,下至外門弟子,均被牽涉其中,遭禁遭囚?


      這些弟子哪個看著像是為非作歹之徒?


      神器為何是假的,他們為何要盜竊神器,溫雪塵是如何死的,九枝燈一個魔道首尊為何能夠搖身一變,成了統領風陵等四門的四門之主……


      然而這些問題,他一個都問不出口。


      樁樁件件,真正的“徐行之”都該知情,然而他之前對一切都裝作成竹在胸,現在再問,反倒張不開嘴。


      在二人兩相沉默間,周北南興衝衝走入殿中,瞧見躺在床上的徐行之,喜色才收斂了幾分:“你不是吧,下個水就這副德行,豆腐做的啊。”


      徐行之瞧著他:“頭疼。”


      周北南臉色一變:“真不舒服啊。”


      徐行之連話都不想多說:“你覺得呢。”


      周北南有點急了,對孟重光道:“他臉都白成這樣了,還不給他揉著啊。”


      孟重光看也不看周北南,隻細細給徐行之揉按著顱頂的幾個穴道。


      待稍稍舒服些了,徐行之睜開眼睛,才發現周北南還倚在床欄邊垂首看著他:“……你怎麼不走?那些弟子總不能叫曲馳去招呼吧。”


      周北南啐了他一口:“怎麼,你以為老子願意看你這張臉啊。看多了真他媽鬧心。我是有東西給你看。”


      他緊握的掌心微微松開,大拇指往上一挑,一道細碎的淺光打著轉兒飛起,又被他一把擒握在手裡。


      周北南難掩得意之色:“猜猜這是什麼?”


      徐行之失笑:“你當我和你一樣傻?”


      這些弟子在這荒蕪大澤中寄居十餘載,有事無事也會去其他地方轉上一轉,一為尋求食物,二來也可勘測有無威脅性的蠻荒怪物進入這化外之地,因此搞到蠻荒鑰匙的碎片,也不是什麼不可想象之事。


      再者說,孟重光帶著他們直奔此處而來,單看那副篤定的模樣,徐行之便對這第三片鑰匙碎片的去向有了定奪。


      周北南心情極好,一屁股坐在床尾,單腳蹺了上來,把玩著那第三枚鑰匙碎片,怎麼看怎麼可愛:“老子看你不舒服,不跟你一般見識。”


      徐行之問:“弟子們打算怎麼安排?”


      “風陵山那幾個沒的說,張口就問徐師兄什麼時候帶我們走;我們應天川的幾個自然也是想跟著我。”周北南道,“曲馳吧……雖然現在是那副模樣了,但丹陽峰幾個弟子還是對他死心塌地的。”


      徐行之問:“聽陶闲說,丹陽峰弟子不是沒有牽連進此事中的嗎?那幾個……”


      “嗨,那幾個孩子心眼太實在了。”周北南道,“他們想救曲馳,便同那九枝燈虛與委蛇,打算趁機盜取蠻荒鑰匙,結果被九枝燈察覺,就給扔進來了。”


      徐行之噓出一口氣:“我們何時動身?”


      不等周北南發話,孟重光便出聲道:“明日便走。”


      周北南愣了一愣:“這麼快?”


      徐行之閉上眼睛,銜接著孟重光的話順勢說了下去:“事不宜遲。我們手裡已有了三片鑰匙碎片,索性一鼓作氣,把無頭之海裡的鑰匙碎片一並取來才是正理。”


      這話正好順了周北南的急躁脾氣,他點頭不迭:“說得對,對。我這就出去跟他們說,明日便啟程!”


      周北南一走,徐行之便感覺一道溫熱的額頭溫存地貼至自己的鼻梁處,親昵蹭蹭:“謝謝師兄替我說話。”


      徐行之睜開雙眼,如蟬翼般濃密的眼睫與他的交掃在一處:“有朝一日,你得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作品推薦

    • 反偷竊人生系統

      "室友绑定了偷窃人生系统。 只要一直用我的东西,就会逐渐获得我的脸和能力。"

    • 延期抵達

      "谢谌结婚的第八个月,我怀孕了。 但我不是他老婆,我只是个替身。 林家大小姐逃婚,和她八分像的我被抓壮丁冒名顶替。 林父承诺,一年后给我五百万。 现在,事情出现了一丢丢的变化。 我连忙 call 他:「人找到了赶紧换回来,再不换换不了了!」"

    • 回家過年後我和摳男分手了

      暴雪天氣,過年開車回家堵在高速上。 男朋友說:「以後你們家陪嫁的車不要少於五十萬,少於五十萬我不開。」 我不動聲色地問:「那你們彩禮給多少?」 他說:「我們那裡都是給三萬,頂了天給五萬塊。」 他讓我懂事點,體諒他父母掙錢不容易。 我點頭同意:「那行,咱們裸婚,我不要彩禮也不帶嫁妝。」 他憤怒地把我一個人丟在高速路,拉黑冷暴力我。 春節過後,他回來找我:「想清楚沒,你道歉,這個婚還能結。」 我笑哈哈地回:「不好意思呂先生,我已經結婚了。」

    • 點男模被金主老公抓包,怎麼辦?線上等,挺急的!

      "老公不爱回家,每个月还给50万零花钱。 没孩子还不用伺候公婆,我的生活别提有多爽了! 我和闺蜜相约去找男模,刚准备出门。 保姆就急匆匆的跑来告诉我。 「不好了夫人,江总要带三子回来啦!」 我眉开眼笑,「收拾收拾,伺候好一点。」 保姆震惊不已,「夫人,那是家庭破坏者!」 我立马反驳她,严肃调整她的不良看法:「什么家庭破坏者,那是夫人。」 保姆:? 江妄:?"

    • 炮灰前妻她覺醒了

      "我是男主的炮灰前妻,以后会不断作死,阻碍男女主在一起,下场凄惨。 为保小命,我留下一封和离书,直接带着儿子跑路。 跑路前顺带着把府里能变卖的东西都换成了钱带在身上。 在距离男女主八百里远的城池买了一座大宅子,过上了有钱有闲有儿子的富足生活。 直到男主突然出现在院门口和儿子四目相对。 儿子一脸天真:「娘亲,这个叔叔长得好像我死去的爹呀!」"

    • 渣女兒進廠了

      我女儿直播吐槽原生家庭赚得盆满钵满,而我被网暴至死。 她把我塑造成一个敲骨吸髓的魔鬼,折磨了她整个人生。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