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頁
  2. 淺婚衍衍
  3. 第72章

第72章

淺婚衍衍 2895 2024-11-13 17:55:54
  • 字体大小 18
  •   更何況,她也搞不懂,她是不舍得小星星?還是不舍得那張和程辭相似的臉,亦或是就隻是不舍得陸衍這個人……


      南北懂得言喻的糾結,她能做的就隻是做言喻背後的靠山,“阿喻,不管你是決定離婚還是繼續這段婚姻,我都支持你,你慢慢想,有我陪著你。”


      言喻心髒糾成了一團,思緒也亂成了一團。


      陸衍和許穎夏的糾纏畫面、陸衍為了許穎夏可以放棄一切的決絕、小星星的臉、周韻的刁難,還有她疼得難受的胸腔。


      南北忽然想起了什麼,說道:“等等,你說,陸衍和程辭是親兄弟對嗎?那程管家回國一定是去帶陸衍回去繼承程家,程家不可能把偌大的家業讓旁支繼承,程管家知道你和程辭的關系,不管怎麼樣,他一定不會放任你和陸衍繼續這段婚姻的,最好的破壞婚姻的方式,就是把你和程辭的關系告訴陸衍。”


      南北頓了頓,深呼吸:“陸衍這樣驕傲的人,他說不定會報復你,拖著不讓你離婚,或者幹脆逼迫你離婚,卻將小星星和你分開。”


      言喻想過這個可能性。


      現在被南北一語道破,又像是一股寒流在她的四肢百骸裡蹿過。


      她抿緊了唇角。


      全身的血液都是冰涼的,指尖冷得隱隱作疼。


      南北建議道:“還不如快刀斬亂麻,最大可能性地減輕傷害,趁著現在許穎夏和陸衍打得火熱,陸衍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你主動提出離婚,把位置讓給許穎夏。如果陸衍真的還喜歡許穎夏,他要和許穎夏在一起,他有很大的可能性會放棄小星星的撫養權。”


      又是一段長長的沉默。


      電話裡一時隻有細微的電流聲。


      言喻的喉嚨仿佛被沉重的石頭壓著,得了失語症一般。


      女人真的矛盾的生物。


      如果陸衍不放棄小星星的撫養權,她會難過;如果陸衍真的選擇放棄,她一樣會難過。

    Advertisement


      南北的聲音一點一滴地鑽入了言喻的耳蝸裡。


      “阿喻,如果你們不離婚,我最害怕的是你會愛上陸衍,然後再也抽身不了。你知道的,陸衍這樣的男人什麼都好,家世好,顏值好,身材好,事業好,人品也好,唯一的不好,就是他……可能不會愛你。”


      言喻的下唇都快被她自己咬出了血。


      她松開了下唇,扯出了淺淡的弧度,有些涼薄:“那就離婚吧,反正……陸衍也當不了一輩子,程辭的替身。”


      這句話的每一個字眼都凌厲似刀劍,就是不知道刺的鮮血淋漓的會是誰的心。


      拐角的另一邊。


      醫院的廊燈刺眼,白熾燈直直地射了下去,將整條走廊都照得有些明晃晃的慘白。


      一個身影高大的男人,就靠在了牆壁上,修長的雙腿隨意地交疊著。


      他微微垂著頭,短發跟著落下,鼻梁高挺,五官深邃,燈光投射下,形成了明明滅滅的光影,透著深深的陰翳。


      男人全身上下都透著壓抑,他在克制情緒。


      垂在身側骨節分明的手指緊緊地攥起,骨節泛出了蒼白色,手背上青筋起伏分明。


      他慢慢地抬起頭,黑眸直直地盯著刺眼的燈光,危險地眯了眯眼眸。


      英俊的臉孔露在了燈光之下。


      眉眼陰鸷,太陽穴兩側的經絡隱約跳動著,他繃緊了兩腮的線條,薄唇抿成了鋒利的直線。


      他周身都散發著一股冷氣,讓人不寒而慄。


      漆黑的眼底,有著顯而易見的怒火。


      剛剛言喻說——反正,陸衍也當不了一輩子,程辭的替身。


      ☆、056


      陸衍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忍耐下去的。


      他掌心都被指甲磕出了重重的痕跡,疼痛尖銳,胸口的怒意翻湧著,漆黑的眼底也是浪潮翻湧,落滿冰雪。


      但卻在他低頭的瞬間,眼睫垂下,黑發跟著落下,在陰影裡,看不清他的神色。


      卻隱隱約約地透出了一閃而逝的,難言的,悲傷和落寞。


      陸衍站直了身體,面無表情,很快,他高大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拐角盡頭,他往病房走去。


      拐角的另一邊,言喻蹲著,眼裡幾乎沒有了亮光,慢慢地有些哽咽,壓抑的嗚咽聲隱隱傳來,她的心髒疼得仿佛被人重重地凌遲著。


      *


      陸衍回到了病房中,小星星已經睡著了,安靜地躺在了床上,睫毛纖長,睡顏恬靜。


      陸衍拿起了一旁的手機,手指一點點地攥緊。


      他漆黑的眼眸盯著小星星的臉看了許久,不知道在想什麼,眉目間的陰翳卻有些深。


      他抿緊了薄唇,臉頰的線條冷硬,轉身,走出了病房。


      林姨看到了,輕聲地帶了點疑惑,問:“先生,這麼晚您要去哪裡?回公寓嗎?”


      陸衍面無表情,繃緊了唇線,什麼也沒說。


      他腿長步子大,沒過一會,身影就消失在了林姨的視線裡。


      林姨的眉間浮起了幾分擔憂。


      言喻回來的時候,往四周看了眼,沒看到陸衍的身影,她抿著唇,淡淡地道:“陸衍呢?”


      林姨下意識地撒了個謊:“先生說公司要開會,可能是國際會議,所以有時差,他先回公寓了。”


      言喻也沒戳穿她,她彎唇笑了笑,唇畔卻有幾分淺淺薄薄的譏諷。


      *


      陸衍坐在了駕駛座裡,他啟動了車子,就安靜地坐著,耳畔充斥的都是隱約的馬達聲。


      他攥緊了拳頭,撥打出了一個號碼。


      聲音陰沉得仿佛是從喉間擠出去的一般,戾氣隱約深重:“立馬幫我查一下,言喻和程辭的關系。”他頓了頓,骨節泛白,咬緊牙關,“我給你們指引個方向,你們要查的就隻有,程辭和言喻是不是曾是戀人關系。”


      最後四個字說出口的時候,陸衍忽然覺得自己的手心裡一陣冷汗。


      明明就坐在車廂裡,溫度適宜,但他卻覺得像是一瞬間落入了冰窟之中。


      還沒查清楚,他的心裡卻早已經有個聲音在告訴他:你不是都聽清楚了嗎?言喻的意思就是她把你當做程辭的替身……


      程辭。


      他眉眼堆砌霜雪,薄唇是鋒利的刀刃。


      言喻對他撒謊了,言喻這個女人謊話連篇,她曾經說過,她不認識程辭,她沒見過程辭。


      陸衍胸腔氣血翻湧,他覺得喉嚨口仿佛有了隱約的血腥氣。


      他最討厭別人欺騙他,可是言喻偏偏欺騙了他。


      他討厭別人把他當做替身,可是言喻毫無顧忌地將他當做替身。


      他從小開始,就被程家舍棄,雖然有陸承國的疼愛,但他還是無法釋懷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程辭偏偏得到了程家的偏愛。


      他承認,他嫉妒過程辭,但他也不屑程辭。


      可是現在,言喻把他陸衍當作了程辭的替身!


      陸衍心底深處翻滾著的情緒,讓他的全身都疼痛了起來,他繃緊了兩腮,忽然收緊了拳頭,“砰”一聲,重重的拳頭狠狠地砸在了方向盤上。


      他攥緊方向盤,踩下剎車,降下了車窗,車速很快,夜晚的冷風吹來,帶著凜冽的氣息,刮在了他的臉上。


      他沒回他和言喻居住的公寓,也不能回老宅,原本是想去他的單身公寓,卻忽然想起,他還不知道夏夏在不在……


      他現在誰也不想見。


      陸衍直接開著車去了酒店,城內的多家酒店都有專門為他設立的套房,侍者引著他,進去了房間。


      陸衍沒有開燈,隻是隨便地將外套脫了,扔在了一旁的床上,他拉開了窗簾,窗外冷冷的月光傾瀉了進來,帶了點寒涼。


      總統套房裡,提供的東西很齊全。


      陸衍瞥了眼桌面,看到了一瓶伏特加酒,他胸口起伏了下,走了過去,慢條斯理地開了酒瓶,拿起一旁的酒杯,倒了進去。


      自從生病了之後,他很少喝酒了。


      可是現在,那種對酒精的渴望卻一再地吞噬著他。


      陸衍仰頭,伏特加烈烈地從食道裡灌了進去,灼燒著他的胃,一陣又一陣地刺疼,這樣的疼,卻遠遠不及他剛剛聽到“替身”二字的難受。


      黑暗裡,陸衍的身影,隻剩下一片冷硬的剪影。


      他拿起了一包煙,抽了一根出來,夾在了指間,幽蘭色的火苗跳躍著,吞噬了煙頭。


      陸衍狠狠地吸了一口,尼古丁一瞬間麻木神經。


      他的背影挺直,如同暗夜裡的枯樹,周身都籠罩著陰翳,卻又透著深深的孤寂。


      陸衍幾乎是靜坐了一夜,天色漸漸亮起,緩緩地透了光進來。


      他深陷在沙發裡,眼窩下風霜滿雪,他面前的茶幾上,有著一個盛滿了煙頭的煙灰缸。


      言喻還想跟他離婚是麼?


      可是天底下,哪裡有那麼好的事情?


      她想結婚,她就用盡了各種辦法和他結了婚。


      她想生孩子,她就騙了夏夏,選擇了代孕。

    作品推薦

    • 瀾星

      "及笄那年,我与侯府世子暗通款曲。 所有人都说我天生下贱,随了我那勾栏出身的生母。 高嫁侯府那日,父亲冷脸让我好自为之。 嫡母和姐姐在一旁暗自讥讽我不知羞耻。 我毫不在意,体体面面地上了花轿。 因为我知道。 身为庶女,这是我能为自己挣到的。 最好的出路。"

    • 打臉顛婆室友

      "室友喜欢测试狂躁症男友。 约会迟到三小时,直到男友发疯才施施然出现。"

    • 他和她只是朋友

      "追了清冷学神三年,我们终于修成正果。 订婚前夕,他身边却突然出现了一个学姐。 她知性温柔,聪明能干,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处,很快赢得了所有共友的喜欢。 可我却总觉得她居心不轨。 每次只要一看见她,我就忍不住和江屿吵架。 直到后来,江屿揉着眉心对我说:「我真的对她没想法,你到底要怀疑到什么时候? 「你是你,她是她,何必非要跟她去比呢?"

    • 帝臺春

      我失憶了,醒來身邊躺著個男人。 長發遮住了半張臉,光裸的身子上遍佈殘舊的傷痕,更何況……他的手還用銀鏈綁在床頭。 啊?我做的??? 顫抖著手撫開遮掩的頭發,這竟是當朝太傅,我皇兄的師父,也是我的半師。 他不是有婚約嗎??? 我把他……強取豪奪?!!

    • 不見

      "傅砚陪他青梅过生日那天,我在海边灯塔等了他整整一晚。 回去的路上,我被连环杀人犯绑架。"

    • 栗子情緣

      視頻會議中。 老板懷里突然跳上來一只貓。 所有人的眼神一致地望向我。 因為這只貓,前一分鐘還在我的鏡頭里酣睡。 我正欲辯解。 老板拍了拍貓屁股:「乖,去找媽媽。」 ……死了算了。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