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頁
  2. 福寶的七十年代
  3. 第93章

第93章

福寶的七十年代 2794 2024-11-13 15:22:28
  • 字体大小 18
  •   顧勝天心裡正悶悶的。


      今天福寶課間都是和陳翠兒一起玩兒,他還看到王柱子和福寶說話,福寶衝王柱子笑了。


      他怎麼覺得進了小學後,福寶不是自己的妹妹了,快要成別人的了。


      顧勝天苦惱啊,他的書就不太能讀得進去。


      福寶這裡沒見顧勝天回話,才納悶地看過去:“勝天哥哥,你想啥呢?”


      顧勝天悶不吭聲一會兒,還是問:“福寶,我問你個問題。”


      福寶珍惜地把書合起來:“勝天哥哥你問吧。”


      顧勝天:“為啥你總是和陳翠兒一起踢花包,不和我踢?”


      福寶:“……你是男生,你也愛踢花包嗎?”


      以前顧勝天可不愛踢,她就沒怎麼踢過,現在終於有小姑娘陪她一起踢了,她當然樂意和對方做朋友。


      顧勝天:“可是你不光陪她踢花包,你還和她手牽著手一起玩兒。”


      福寶詫異了:“我們手牽著手去茅房啊!”


      顧勝天趕緊說:“你也可以和我一起手牽著手去茅房啊!”


      福寶愣了。


      過了一會兒,她受不了了,抱著書起來:“我才不要和你一起手牽著手去茅房,你是男生,我是女生!”


      之後哼了聲,跑屋裡去了。

    Advertisement


      她又不傻,當然知道了,男生和女生不一樣。


      顧勝天恍然,想想好像也是啊,福寶是女生,他是男生,至少是不一樣的。


      苗秀菊正端著一個箅子從跟前過,恰好聽到這兄妹倆這話,忍不住搖頭,用手戳了戳顧勝天的腦門:“這孩子咋這麼傻呢!”


      ——


      福寶和顧勝天很快適應了上小學的日子,福寶是個聰明的孩子,有些字老師教過一次就能記得,算術的話也比別人算得快。


      霍錦雲讓小孩子們去找自己爹娘把杏核什麼的用繩子串起來掛在脖子裡,到時候老師讓做算術題,就掰著上面的杏核來數。


      劉桂枝知道了,也要給福寶和顧勝天做兩串。


      福寶直接說:“娘,你給哥哥做一串就行了,我不用。”


      劉桂枝納悶了:“為啥啊,你不用?”


      福寶也覺得納悶:“其實,其實我不明白,三加六等於九,它不就等於九嘛,為什麼還要數數。”


      用腦子想一想,它不就等於九了,怎麼還得一個手指頭一個手指頭地掰著數?


      劉桂枝一愣:“你們還小,得數數。”


      她現在說話已經能比較利索了,隻說短句子的話,一般人都聽不出來她說話和別人有什麼不同。


      她已經成為了正常的人,在她身上看不出什麼啞巴的痕跡了。


      福寶更加不明白了:“就算我腦子裡一聽就知道三加六等於九,我也得去掰著數?”


      劉桂枝自己也有點疑惑,不過還是點頭:“應該是吧。老師讓你們掰著數,就是讓你們練。”


      福寶百思不得其解,不過她決定,她還是聽娘的吧,認真地數杏核。


      於是從這天開始,當霍錦雲說“同學們算一算四加二等於幾”的時候,福寶一邊心裡想著等於六啊,一邊默默地數出來六個杏核。


      她數著的時候,旁邊的生銀大聲地說:“等於六”。


      霍錦雲欣賞地笑著,點點頭。


      生銀這孩子真是一個天才,她才五歲,竟然能心算二十以內的加減法了,而且幾乎可以通讀整本課文。


      霍錦雲甚至想著,要不要給生銀加個小灶,免得埋沒了這樣的人才?


      霍錦雲的這個想法,自然不經意間說給別人聽過,於是消息傳出去,大家都知道,聶老三家的生銀是個聰明孩子,五歲就被霍錦雲老師特批上小學了,上了小學後很快就認識字,還會算數了。


      聶老三媳婦當然是得意洋洋,飄得厲害,每天都在井臺上大吹牛。


      這一天,聶老三媳婦正在那裡滔滔不絕地誇自家生銀,卻聽到陳有糧從東邊過來:“你還在這裡誇嘴呢,你沒聽說外面的事?”


      聶老三媳婦正得意,便隨口問:“外面的事,啥事兒?”


      陳有糧:“我剛聽有福說的,說是外面在打擊投機倒把,說是正在抓人。”


      聶老三媳婦根本不當回事:“別人偷雞,和我們什麼關系!”


      偷雞倒把,偷雞她懂,倒把不懂。


      陳有糧跺腳:“我和傻子說啥說!”


      說完,走人。


      投機倒把是什麼,平溪生產大隊沒人知道,事實上陳有福也是頭一次聽說。


      陳有福火急火燎地跑到了顧家,找上了苗秀菊:“嬸,事情不好了,這次要出事了!”


      苗秀菊的心一跳:“咋啦?”


      陳有福:“外面在抓投機倒把,老四幹的這倒賣棉絮的事,可能就算是投機倒把!”


      苗秀菊一聽,眼前一黑,差點身子歪歪了。


      不過她到底是經歷過也見識過一些事的,她皺著眉頭,望著陳有福:“好好的怎麼要抓投機倒把?為啥老四幹的這事就叫投機倒把?”


      陳有福:“嬸,這個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但是人家有文件下來了,這就是投機倒把,如果被人發現了,就得抓起來,嬸,我看要不然咱趕緊讓人過去,把我四哥叫回來,錢沒賺到是小事,萬一人被抓了,那,那就麻煩大了!”


      苗秀菊自然是聽陳有福的,當下想了想:“讓老頭子去吧。”


      陳有福同意:“行,萬一真有個啥,叔去了,人家看他年紀大,興許還有轉圜的餘地,實在不行咱就哭一哭。”


      年紀大的人,外面的人也許會行行好放一馬。


      陳有福這邊和苗秀菊說了,又趕緊跑去聶老三家和聶老三媳婦說。


      聶老三媳婦這個時候正為了自家生銀成了天才而高興,哪聽得進去這個:“沒事,我家生銀說了,隻要按照她說的來,不會有事的。”


      生銀可是個天才,她已經和她爹說了,讓他到時候去哪兒哪兒賣,千萬不要這樣那樣,反正囑咐了一堆。


      聶老三媳婦覺得不用犯愁。


      陳有福:“……”


      生銀?生銀?不就一個小屁孩!


      陳有福突然開始頭疼了。


      他咋總是攤上這種不靠譜的社員?就不能老實過日子?現在出去投機投把,快出事了,結果竟然還聽一個小屁孩的?


      陳有福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要浪費口舌和聶老三媳婦說話,值當嗎?值當嗎?!


      陳有福氣得不輕,抬腳就要走,走了兩步,想想這是自己生產大隊的社員,回頭聶老三出了事,聶老三媳婦一哭二鬧三上吊,他這個當大隊長的能安生?


      你當一個大隊長,就得為一方百姓謀福利,就得做事!


      想到這裡,陳有福簡直是為自己鞠一把淚,鼻子發酸想哭,但是他忍住,上前厲聲說:“我不管你聽懂沒聽懂,反正你現在趕緊去找人,去把聶老三叫回來!你不去,我就,我就——”


      他實在是沒轍了,惡狠狠地說:“我就把你家的豬牽走!”


      這下子算是直接戳了聶老三媳婦的軟肋,她忙說:“行,行,行,我去叫行了吧!”


      她當然不會去叫,傻子才去叫。


      聶老三媳婦琢磨著,自己男人肯定不會出事,有生銀保佑著呢,不怕不怕。


      至於陳有福那裡,支應過去得了!


      而顧家這邊,苗秀菊在得到這個消息後,卻是不敢大意。


      今年六十幾歲的她雖然不太懂得外面的事,但是她卻明白,這一個個的人就像是小螞蟻一樣在鍋蓋底下過日子,鍋蓋就是頭頂上的天。


      上面的天變了,你這一個個爬著的小螞蟻怎麼掙扎都白搭。


      還有一句話叫人算不如天算,你再能耐,能算得過去老天爺?


      天變了,抱怨也白搭,就得趕緊看看怎麼補救。


      苗秀菊第一時間把自己男人顧大勇叫過來,囑咐了一番。顧大勇一輩子是個老實人,之前窮得根本娶不上媳婦,後來好不容易才說了苗秀菊。


      苗秀菊雖然脾氣厲害,但是過日子的一把好手,顧大勇對自己這個媳婦言聽計從,現在媳婦說要去找四兒子,他當然就出發去找了。


      於是老兩口連其它兒子都沒告訴,收拾了包袱,又打聽了怎麼去坐長途汽車,汽車站在哪裡,之後就要出發了。


      誰知道顧大勇這裡背著包袱剛要出門,陳有福那裡就傳來一個消息。


      這個消息可是把苗秀菊顧大勇嚇了個不輕。


      陳有福帶來的消息是,公社裡下達了通知,說是在城裡抓到一個投機倒把的,其中一位就是他們平溪生產大隊的!

    作品推薦

    • 我在天界拆cp

      "我是古希腊掌管拆cp的神。 我和我的死对头月老同时盯上了一对帝后cp。 他拼命牵红线,我拼命地拆。 斗得不亦乐乎时,他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认输吧,这世上总有cp你拆不掉的。」 我低头一看,我俩身上什么时候牵了一根红线?"

    • 被小姑子害死後我重生了

      "小姑子正直不阿,大义灭亲。 侯府抄家那天,她告发我私藏首饰,说就算是冻死饿死也不用一分赃钱。"

    • 窩囊廢嫁紈絝

      "我是窝囊废,全京城都知道我软弱可欺。 未婚夫君立了战功,妹妹立即抢了我姻缘。"

    • 與影帝的戀愛日記

      我是一位小有名气的网红。一次直播, 意外曝光我和某电竞选手的恋情。还引 起全民磕糖狂潮。

    • 極端天氣,我送老公上路

      恐怖高温来袭,老公心疼隔壁母女口渴,将我囤的纯净水尽数送去。

    • 寧為玉

      "我是在马棚里出生的。 寒冬腊月,滴水成冰,路上处处都是冻死骨。 嫡母瞒着我爹,把我娘赶进马棚生产,原想弄个一尸两命,没承想,我娘却拼死把我生了下来。 我娘是扬州瘦马,下贱人,所以我也就生而下贱。 我不能称呼我爹为「爹爹」,我得叫他「薛大人」。 我不能冠他的姓,只能叫「丑奴儿」,任谁一听,便知我身份卑微。 可他们谁也不会想到,面前人人可欺的丑奴儿,将来会坐在龙椅上,谈笑间便要了他们的命。"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