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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饕餮太子妃 3258 2024-11-13 15: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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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是在刻意回避麼。


      若是坦坦蕩蕩,按照她往常點點滴滴都要與他分享的性子,早就提到了。


      裴延抬手狠狠捏了捏眉心,纖濃的睫毛垂下,胸口莫名泛起一陣鈍鈍的疼痛。


      夜深了,兩人躺在榻上。


      陶緹很快就困了,睡得迷迷糊糊之際,她感到一道有力的臂彎將她撈了過去。


      她被牢牢禁錮在堅硬的懷抱中,那熾熱的手掌緊緊貼著她的腰,像是要將她融化一般。


      陶緹意識模糊,咕哝了一聲,“熱……”


      裴延側著身子,盯著她白皙柔嫩的臉頰,眸色幽深。


      一見如故?他是不信的。


      可若不是一見如故,她又是如何認識戎狄王子的?


      據他所知,這是阿史那祁第一次來到中原,而勇威候府嫡女陶緹,十六年來從未離開過長安一步。


      藏匿於心頭許久的猜測再次被翻了出來,她到底是誰?真的是陶緹麼?


      或是戎狄派來的細作,亦或是其他什麼身份。


      昏昏光線中,裴延絲毫不掩飾眸中的冷冽與陰鸷。


      雖然目前他還尋不到能解釋疑惑的線索,但他卻能除掉阿史那祁。


      殺掉他,一勞永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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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他從前與陶緹有什麼糾葛,一個死人,再也構不成任何威脅。


      至於陶緹……


      裴延斂眸,指節分明的手輕輕地摩挲著她的後頸,看到她因為不適而蹙眉,他扯了扯嘴角——


      阿緹,若是孤把你關起來,你會厭惡孤麼。


      可是你不聽話,孤找不到其他更好的辦法……


      他將臉深深埋入她的頸窩,痴迷的嗅著她溫暖的馨香,輕喃道,“你乖一點……”


      或許是聽到他的聲音,陶緹慵懶的嚶嚀一聲,半睜著睡眼,“殿下?你怎麼了。”


      她的嗓音帶著幾分剛醒來的輕啞,嬌滴滴,像是一根羽毛劃過心間。


      裴延沒說話,隻捏起她的下巴,吻住了她的唇。


      陶緹的意識被這極具侵略性的吻給喚醒,她的手抵在兩人的身軀之間,被壓倒的姿勢讓她十分被動。


      “唔……殿……”


      他用力的握住她的手,狠狠地親吻,帶著幾分懲罰的意味。


      等這個綿長的吻結束,他緊緊地將她擁在懷中,呼吸急促,像是喘息的雄獅。


      陶緹被吻得懵了,滿腦子都是:我是誰,我在哪,發生了什麼。


      等意識回轉,她感受到裴延的熾熱,下意識的繃緊了身子,小聲道,“我、我那個還沒走……”


      裴延的理智也回來了,薄唇湊到她的耳畔,“沒事,隻是突然想親你。”


      陶緹,“……”


      你把我親醒了啊喂!


      算了,看在你長得帥的份上。


      裴延輕輕撫著她的背,語氣是一貫的溫柔,“睡吧。”


      陶緹困得厲害,隻當他突然來了性趣,也沒多想,小腦袋在他懷中蹭了蹭,尋了個合適的角度便安心睡去了。


      她這親昵的依偎,讓裴延眸中的戾氣少了大半。


      她心裡是有他的。


      他這樣對自己說:再給她一次機會吧。


    第99章


      八月秋日,正是狩獵的好時節。


      往年秋天昭康帝也會舉辦狩獵,但大都是在八月底,秋高氣爽獵物肥美之時。今年為著讓戎狄使團也參與到這一盛事中,昭康帝特地將秋狩的日期提前到月初。


      於是乎,在陶緹癸水結束的第二天,她便坐上了去骊山圍場的馬車。


      每年的秋獵都十分熱鬧,除了大淵皇室成員,高品階的文武官員、身有诰命的官員女眷等都會參與。這一回,又多了戎狄使團,一路上真是聲勢浩大,很是熱鬧。


      青禾從前是不愛湊這樣的熱鬧,畢竟她不會騎馬,更別提拉弓射箭了,去秋狩簡直毫無參與感。


      但這回聽說陶緹和許聞蟬都會去,青禾的心思也活泛起來,求著景陽長公主讓她也去。


      景陽長公主看到自家寶貝女兒願意出門,尋思著上回在竹林雅苑受到驚嚇,這回出去散散心也好,自是滿口應下。


      景陽長公主也是個好熱鬧喜騎射的,見一雙兒女都會去,她便也一起去。


      私底下她還約了張氏一起,但張氏以身體不適為由,推辭了。


      為了這事,景陽長公主還特地跑陶緹面前吐槽了一番,大意是:你母親真是年紀越大,人就越發無趣。


      陶緹訕訕笑了,轉臉繼續跟青禾和許聞蟬玩葉子牌。


      前往骊山的一路上,她們仨人共乘一輛馬車,說說笑笑,吃著陶緹準備的各種小零食,就跟小學生秋遊似的,十分快活。


      許聞蟬對狩獵格外向往,圓圓的臉蛋紅蘋果似的,眼眸亮晶晶的,“為了這次秋狩,我還新做了一套騎射服,還買了一把上好的弓箭。聽說圍場裡有狐狸,我爭取打三隻,咱們一人一條,正好冬日裡用來做圍脖!”


      青禾一臉崇拜,“阿蟬,你的騎射這麼厲害麼!”


      許聞蟬抬起下巴,有點小嘚瑟,“那必須的呀。”


      陶緹笑了笑,對許聞蟬道,“我剛才總算看到你兄長們的廬山真面目了,嘖,你那六個哥哥真跟你父親一個模子刻出來,又高又壯又黑。相比之下,你七哥簡直是你們許家的一股清流。”


      陶緹這話沒有半點誇張,定北侯的基因真是十分強大,前面六個兒子遠遠看去,跟俄羅斯套娃似的,一看就是親兄弟。


      而在那群套娃裡,一襲白色騎射服的許光霽,墨發高束,腰佩長劍,面如冠玉,唇紅齒白,真真擔得起“玉面小郎將”這一稱呼。


      許聞蟬聽後,嘿嘿一笑,“是吧,我就說我七哥長得不錯!阿緹,你剛才瞧見麼,不少小娘子都在偷偷瞧我家七哥呢!果然他還是得出來走動走動,之前一直窩在家裡,周沐顏她們又詆毀他,把他說成個粗野莽夫,好名聲都要敗壞了。上回他去那個雅集露了個面,回來之後,就有不少人上門打聽他的婚事呢。”


      她往嘴裡丟了塊豬肉脯,信心滿滿道,“上回雅集,展現了我七哥的文採。這回秋狩,我七哥再好好表現一番……那些家裡有閨女的官員們一看,嗬,好一個文武雙全的乘龍快婿!還不得上趕著將女兒嫁給我七哥!”


      陶緹被逗得笑出聲,眼角餘光瞥過一側的青禾,勾唇道,“可惜我家中的那些姐妹都不合適,不然我都想讓你七哥當勇威候府的女婿了。”


      她這話一出,果然看見青禾嬌柔的眉眼間浮現一絲惆悵與失落。


      陶緹眼底閃過一抹狡黠,揚聲道,“青禾,你覺得呢?”


      青禾一怔,“啊……”


      陶緹挑眉道,“你覺得許小將軍怎麼樣?”


      許聞蟬也湊了過來,大眼睛期待的看向青禾,等著她的回答。


      在兩個小姐妹的熱烈注視下,青禾白皙的臉頰泛起紅暈,垂下頭,小聲道,“許小將軍人很好……”


      陶緹看著青禾緊緊揪緊裙擺的小手,偷偷笑了。


      許聞蟬則是長舒了一口氣,“呼,縣主你不討厭我七哥就好。你是不知道,我七哥一直為馬球場上的唐突而自責不已呢。他生怕你覺得他是個登徒浪子,對他印象不好。”


      青禾羽睫輕顫,忙道,“我、我不討厭他的。”


      許聞蟬呲牙笑,“嗯嗯,這就好,我七哥知道了,肯定也松口氣。”


      陶緹在一旁瞧著,心裡尋思:阿蟬這是還沒看出青禾和許光霽之間的情意?


      唔,趁著這次秋狩再好好觀察一下,看看這兩人之間到底到了哪一步了。


      若是郎有情,妾有意,自己也樂得拉阿蟬一起當回助攻。


      ……


      到達骊山圍場時,已是午後。


      早在三天前,圍場的帳篷便扎好了。浩浩湯湯一行人來,直接拎包袱入住。


      略作休整後,昭康帝便召集眾人,迫不及待的開始舉行狩獵賽。


      隻見高高搭起的休息臺上,寬大的棚頂遮蔽著烈日,昭康帝、周皇後、景陽長公主分坐上座。


      諸位王公貴族子弟也都換上騎裝,背著弓箭,整齊劃一的站成四排。


      陶緹和青禾坐在景陽長公主的手邊,倆人皆是一副清雅飄逸的打扮,反正她們也不上場。


      除了吃,陶緹真沒其他愛好,騎馬射箭的更是算了,她懶得動。


      不過看著換上騎裝的裴延,陶緹眼睛不由自主的冒著光——


      裴延今日穿著一身玄色繡對鹿聯珠紋的騎裝,身形挺拔,姿容出眾,雖然其他世家子弟長得都蠻俊俏的,但與裴延一比,立刻就拉開了距離。


      陶緹:今天也是裴延用美貌殺人的一天呢。


      心有感應般,裴延微微偏過頭,一眼就看到自家小姑娘一臉愛慕的模樣。


      他唇角微掀,朝她溫和一笑。


      陶緹臉頰一下子熱了,內心的小鹿在哐哐哐撞大牆:啊啊啊他好帥!這麼帥,還是我的!!


      按照位置,站在裴延身旁的就是二皇子裴長洲,他將裴延與陶緹之間的互動盡收眼中,一張臉陰沉可怖。


      心頭忍不住狠狠唾罵道:真是不要臉,光天化日之下眉來眼去!尤其是這個陶緹,真是個賤人,明明年前還對自己愛得死去活來。一嫁入東宮,轉眼就變了心,現在還當著自己的面與裴延這個病秧子調情。


      雖然裴長洲對陶緹並無半分真心,但看著從前眼巴巴追在自己身後的女人,轉眼與別人恩恩愛愛,他真是渾身不舒坦!


      除此之外,更讓他心煩的是,似乎真的如裴靈碧警告的那樣,裴延的精神狀態越來越好。


      就比如此刻,一襲騎裝的裴延,豐神俊朗,精神奕奕,哪裡還有半點病弱的模樣?


      聽說父皇已經尋到了一絲徐文鶴的蹤跡,若是真的將徐文鶴找到了,徐文鶴又剛好將裴延給治好了,那自己該怎麼辦?


      忍了這麼多年,熬了這麼多年,難道一直屈居於裴延之下?


      裴長洲心頭混亂,眼眸愈發陰鸷,滿是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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