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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甜妻 3733 2024-11-13 15:1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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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賀燃稍稍坐直,客廳燈光柔,把他的臉也襯得軟和了些,“當時你氣衝衝地拿了個啤酒瓶,我敢肯定你不敢往渣男腦上砸,真是活該被他往死裡欺負。”


    簡晳手拽在一起沒吭聲。


    “那小白臉姓陸?呵,油頭粉面,出去做鴨也經不起幾下搞。”賀燃極為不屑,“喝點酒就拿自己當個王。”


    “你別這麼說他,”簡晳眉眼動了動,心裡仍是不服氣地為陸平南辯解,“他是個很有才華的人。”


    賀燃嗤聲,“會彈鋼琴會打籃球就叫有才華?但他欺負你,消費你的感情,這他媽就膈應人了。”


    簡晳突然抬起眼,“那你為什麼喜歡我?”


    賀燃目光不閃躲,任她看個夠,平靜地說:“在老趙家你救他老婆那一次,我就看上你了。當時就覺得,這女人該我疼。”


    簡晳微怔。


    賀燃忍著笑,調侃道:“臉紅了?嘖,別躲了,都紅到脖子了。”


    簡晳提神定氣,收住情緒正聲道:“我不能給你什麼。”


    “可我就是想要,怎麼辦?”


    “那我也不能給你任何。”簡晳抿了抿唇,“別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


    賀燃還是笑,“浪不浪費我說了算。”


    他越是從容淡定,越讓簡晳亂了分寸,“我是醫生,隻會治病。”


    “不,”賀燃望著她,“你能救我的命。”


    這半認真半玩笑的語氣,說完他自己先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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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皙的無語表情已經發揮到極致,她無奈地聳肩,轉過身當即苦臉,心裡默念兩遍:“要死了要死了!”碰上個絕世牛皮糖。


    賀燃突然的,“簡皙,你不試一試怎麼知道。”


    “我要知道什麼?”


    “被我疼的感覺啊。”


    賀燃的五官十分筆挺,他微微笑著,眼睛借著頭上那盞垂直傾斜的燈光,演變出與他形象反差極大的溫柔。


    他說得不算正經,輕輕痒痒的撓了下簡皙的心。


    她回到臥室,關上門。


    一扇門,隔開兩個人,細細膩膩的情緒還是止不住地往心口湧。正發呆,手機在兜裡響了一下,簡皙掏出一看,微信的好友申請。


    兩個字:[賀燃]


    緊接著從客廳傳來聲——


    “醫者仁心啊簡醫生!”


    簡皙沒忍住笑了出來,一晚上的煎煮油炸瞬間都化成溫吞的涼白開了。


    客廳裡的賀燃握著手機,沒幾秒,那邊就通過申請。


    他挑眉,這才真正放松下來,往沙發上一躺,點開了簡皙的微信。


    簡皙的朋友圈很簡單,基本上一個月才發條動態,最近的一條是2月8日:


    “有人說我殺的雞死相優美,胃口大開,克制不住吃了一鍋飯。”


    賀燃笑了,這是他第一次給她發短信的那回,原來她也印象深刻。


    返回聊天頁面,賀燃發:“以為你會轉發那些養生之道。”


    很快,簡皙回:“中老年的興趣愛好,我還挺年輕。”


    賀燃嘴角往上,繼續回:“女人不都愛自拍嗎,翻遍你朋友圈一張也沒見著。”


    簡皙:“都是熟人,天天見面已經很膩了,饒了別人的眼睛。”


    賀燃盯著屏幕,手指蜷在半空停頓著,最後打了行:“求你別饒我。”


    十秒,二十秒,一分鍾。


    那頭遲遲未回復。


    就在賀燃準備再發信息時,手機震動,簡皙傳來了一張圖片,內容是一頭跪在地上磕頭的豬。


    賀燃徹底笑開了懷:“自畫像挺美,收了當屏保。”


    這次簡皙真的沒再回復了。


    賀燃垂眸斂眉,按熄屏幕。撿起被子一角隨意搭在肚子上,客廳的燈很暗,毛茸茸的暖黃光芒好像能嵌進夢裡。


    臥室裡的簡皙看了幾頁書,十一點剛到也準備睡覺。睡前她又刷新了朋友圈,手指剛往下拉就頓住。


    三十分鍾前賀燃發的,配圖是那張跪在地上磕頭的豬,文字描述是一個表情:


    一顆紅彤彤的,跳動的心。


    ———


    第二天,簡晳從臥室出來的時候被滿桌的早餐嚇了跳。


    賀燃站在桌前擺碗筷,“你今天不用上班啊?”


    簡晳揉了揉脖頸,說:“不用,我休息,這些都是你做的?”


    “面條是,牛奶包子下面買的。”賀燃遞給她一雙筷子,“嘗嘗。”


    簡晳想到什麼,問:“你昨天不是說沒帶錢嗎?”


    “上賓館的錢不夠,買兩個包子還是可以。”賀燃湊近了些,經過一晚的休整,他的精神已經復原,“你別太感動。”


    簡晳哭笑不得,“我感動得都要掉眼淚了。”


    她接過筷子坐在桌邊,面條很簡單,切了碎肉和幾片青菜,聞起來很香。她吃了一口,味道無功無過。


    賀燃嘖了一聲,“等了半天,你都沒誇我一句。”


    “你就那麼喜歡被人誇?”


    “我喜歡被你誇。”賀燃說得臉色鎮定,又給她起開牛奶推過去,“喝吧。你今天有什麼安排?”


    簡晳咬著吸管慢慢唆,“回家。”


    “你家在哪?”


    簡晳瞄他一眼,“我不告訴你。”


    賀燃嗤地一笑,“防我呢?”


    “對啊,防狼。”簡晳也不客氣。


    “有本事就把我防牢了,一旦給了我機會,我可就趕也趕不走了啊。”賀燃說得輕飄飄,似真似假也沒個正行。


    簡晳被牛奶噎了一下,沒忍住噴了出來。


    “咳咳咳!對,對不起。”


    鮮白的牛奶沾了賀燃滿臉,他靠的一聲,“簡醫生,你想搞事呢!”


    簡晳還在咳,邊咳邊笑,“誰讓你亂說話的。”她抽了兩張面紙遞向賀燃,“快擦擦。”


    賀燃沒接,用手直接往臉上一抹,然後起身去廚房洗手。


    簡晳掛著笑,衝他背影說:“櫃子下面有消毒液。”


    吃完早餐,簡晳收拾了一下,今天是陶溪紅生日,她把前幾次逛街看中的衣服都放一塊,問賀燃:“你回家嗎?我會路過牙蹄路,可以捎你一程。”


    賀燃站在門口,雙手斜插著口袋,“你家在市郊?”經過他們那都是出城的路。


    簡晳點點頭,“老宅在那邊。”其實說起來,離牙蹄路也不算太遠了。


    兩人坐電梯下樓,剛走到樓道外,一道聲音——


    “簡晳。”


    路邊上,陸平南推開車門下來,臉上的笑意在看到賀燃時瞬間凝固。


    簡晳意外他怎麼來了,杵在原地半天沒邁步。


    陸平南表情悻悻然,自作主張地判定,指著賀燃說:“他又來騷擾你了?”


    賀燃神色平靜,什麼都沒聽見一般。


    簡晳張了張嘴,突然什麼也不想解釋了,幹脆沉默著。


    陸平南雙手往後撩,撐開外套搭在腰上,暗罵諷刺道:“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性,狗皮膏藥。”馬上又轉了臉色,笑意盈盈地對簡晳說:“我記得今天是阿姨生日,我給她買了份禮物。”


    陸平南今天穿著工整,白色的呢子衣加持,豪車帥臉,像極了白馬騎士。


    簡晳遲遲未動,賀燃把她的猶豫不定全部看在眼裡。


    “喂。”賀燃用肩膀推了推她,“發啥子呆。”


    簡晳瞥他一眼,眼神裡藏著欲言又止。


    “你不是喜歡這小子嗎,人家獻殷勤來了,你又婆婆媽媽。”賀燃要笑不笑,“上啊,別認慫!”


    簡晳默了默,大概是受到這話推動,下意識地朝陸平南走去,走了兩步又回頭問:“那你怎麼回去?”


    賀燃衝她擺手,“操闲心。”


    簡晳的背影像一隻歡愉的蝴蝶,而陸渣男的笑臉透著耀武揚威的討厭勁。


    賀燃摸著空空的口袋,好像心也跟著缺了一大塊似的。


    他從剛才裝出來的鎮定和灑脫裡回過神來,接替他的是巨大的心灰意冷。


    賀燃用鞋尖狠狠磨地,再抬起頭時卻愣住。


    馬路對面是一臉氣急敗壞的陸渣男,而迎面走來的竟是簡晳,她臉上表情沉靜,但對比剛才分明是帶了笑。


    “你怎麼又回來了?不帶小白臉去見家長了?”賀燃強行壓下心底的暗喜,不屑地說:“慫包。”


    簡晳走到他面前,“我就慫,管得著嗎你。”然後拿出車鑰匙,步履輕快,“還不上車。”


    賀燃懵了半天,才抑制不住內心的狂喜跟過去,心想,誰說管不著,你以後都歸老子管。


    身份


    從這到牙蹄路二十來分鍾的車程,前半段兩人誰都不說話。


    最後還是簡晳憋不住,輕輕點了下剎車,“你幹什麼老是笑?”


    這男人從上車起,表情就沒正經過。


    賀燃看她一眼,“好好開你的車,別總看我,實在喜歡,靠邊停我讓你看個夠。”


    簡晳手一抬,忍得不行,“行了行了,你別說話。”


    賀燃眉目放低,視線從她臉上移到車窗,“為什麼不和姓陸的那小子一起?”


    “我先答應你的,送你回家。”簡晳說。


    賀燃笑了笑,“對我上心了?”


    “誠信而已。”簡晳有點無語。


    賀燃“哦”了聲,對她突然在方向盤上摳緊的手笑著不說話。


    簡晳被這目光盯得渾身發緊,差點急赤白臉,沒好語氣地說:“你別想多了。”


    賀燃這回徹底低聲笑了出來,“我沒多想啊。”


    簡晳指著路邊,“我就在巷子口停,不進去了。”


    賀燃利索地下車,扒拉著一大袋跌打損傷藥晃了晃,“慢點開。”


    他走了,周遭的氣壓好似減輕一大半,簡晳覺得自己終於能暢快呼吸了。


    簡家老宅在漣水,其實就算步行的話,有條小路離這兒隻要十五分鍾。但開車還得走一截盤山公路。


    簡晳到的時候,陶星來遠遠地對她招手,“陶影帝親自接駕,姐你是不是快哭了?”


    簡晳好笑,“嚇哭了。”


    陶星來不太滿意這個回答,繞過來幫她開車門,“是我親姐麼你。”


    “早就不是了。”簡晳還是笑,“影帝今天不用上節目?”


    “老陶生日,這點良心我還是有的。”陶星來手搭在她肩膀上,兩個人往宅子裡走。


    簡晳提著禮物,“爸呢?”


    “在書房。”


    進了屋,陶溪紅正和她那群老年團摯交搓麻將,簡晳挨個打了招呼,然後攬住她的脖頸,親昵地說:“媽媽,生日快樂喲。”


    陶溪紅滿眼喜色,捏了捏她的手,“好孩子,張媽燉了燕窩,去嘗嘗。”


    簡晳攬擁媽媽的姿勢沒有變,看了看桌上的牌,伸手一點,“打這張。”


    陶溪紅順勢把那張八條推了出去,“聽閨女的。”


    又看了一會牌,簡晳才上去二樓。


    二樓是臥室和書房,最裡邊的那間就是簡嚴清的,簡晳輕輕敲門然後推門。


    屋裡紅木家具成套簡潔,木頭與書紙的混合香味像歲月陳釀後的清酒。一體的大陽臺盆栽有致,十點的陽光正入室,簡嚴清坐在書桌前,面前文件數本。


    “爸,休息日還這麼忙啊?”簡晳反手合上門。


    “小晳來了。”簡嚴清背脊挺正,放下手中文件,溫和頷首,“到年底了市裡事情多,醫院工作還好嗎?”


    簡晳走到桌前,給空了的茶壺倒滿水,“還行,反正天天有人生孩子。”


    簡嚴清點了下頭,“你媽媽前幾次給你打電話,你都在手術室,一個人在外面要注意身體。”


    “知道了爸爸。”簡晳走到木凳後面,伸手給簡嚴清按肩膀,“你也是啊老簡同志,沒事的時候跟陶星來去玩玩跳舞毯,抓抓娃娃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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